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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枯心草无色无味,服用一个疗程,就会使人心浮气躁,肝火旺盛,如果再被浓香刺激,就会彻底爆发,使人硬急怒而失去冷静。
柳如昔竟然这般疯狂,皆是枯心草的功效,也是这些女人浓妆艳抹的结果。
女人扎堆,自然少不了涂脂抹粉,外加古人喜欢用熏香,身上的香味肯定浓烈。
枯心草今天是注定要被诱发的,只是柳如昔喝了一肚子池水,大夫肯定会想办法把她肚子里的水逼出来,到时候枯心草的毒性也会随着那水被吐出来。
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的,也不会有人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蘅芷暗中操作的。
她不过是被辱骂了几句,柳如昔可就惨了,身子受损,庶务权被夺,还要禁足半年。
半年之后将是什么光景,谁又能猜得到呢?
宋君戍却冷淡地道:“她是自作自受,孤不去看她!”
“殿下,柳侧妃虽然有错,但她毕竟也吃了不小的苦头,殿下还是去看看吧,万一有个好歹,殿下也会过意不去的!”蘅芷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宋君戍想了想,才道:“好吧,那你先回去,孤晚些时候去看你!”
“是,多谢殿下!”蘅芷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美人扶着蘅芷一路往葳蕤宫走,双燕一路都表现的极为兴奋,回到自己的地方,双燕就欢呼起来,道:“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瞧把你激动的!”碧鸢忍俊不禁。
蘅芷故意道:“柳侧妃都吃了那么大苦头,你怎么还这么高兴呢?看从水里捞出来的模样儿,恐怕严重着呢!”
双燕道:“那是她活该,叫她那么轻狂无礼,目中无人,我看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替太子妃出气呢!”
蘅芷在心里暗笑,老天爷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帮她出气,人开始要靠自己。
她这些日子憋在肚子里的气,总算消解了。
碧鸢也道:“如今柳侧妃被禁足,这东宫也可以消停一段时间了,但愿她能接受教训,以后不要再惹是生非!”
“她那种人,不疯魔不成活,你等着吧,她好了以后,肯定还要出幺蛾子!”双燕似乎对柳如昔很厌恶。
“不管怎么样,咱们总算都出了一口恶气,陈美人,你说是不是?”双燕问。
双燕还没忘记当日她和陈美人被羞辱的事情。
陈美人莞尔一笑,道:“是,总算出气了!”
蘅芷也跟着她们一起笑了,道:“今晚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菜,咱们躲在屋子里高兴一下,别让外人知道就行了!”
“好哎!”双燕率先赞同,“偷偷乐一乐,谁让今儿遇到这么好的事儿呢,只是太子妃受委屈了,被她骂的那么难听!”
“她骂我,我也不会少块肉,倒是她自己把自己给气得不轻,急火攻心再入水受凉,恐怕要大病一场了!”蘅芷道。
“那才好呢,自作自受!”双燕拍手称快。
蘅芷道:“这话可别叫别人听了去,否则还以为我们幸灾乐祸!”
“就是幸灾乐祸啊,谁让柳侧妃那么讨厌,总仗着宫里柳夫人的势,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有时候在殿下面前都敢使性子,简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双燕愤愤道。
原来双燕这么厌恶柳侧妃,是因为柳侧妃对宋君戍都无礼啊。
蘅芷吩咐双燕去打水,她得梳洗一下,换一身衣服。
碧鸢陪着双燕一起去了,陈美人却看着蘅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这个人,就是喜欢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蘅芷道。
为何不背叛孤()
陈美人终于鼓起勇气,问:“太子妃,柳侧妃会变成这样,太子妃功不可没吧?”
“哦?何以见得?”蘅芷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陈美人道:“柳侧妃虽然平日里轻狂傲慢,但也没有像今日一样这般疯魔,言辞粗鄙,举止粗鲁,像个疯婆子!”
“她气急了呗,人在愤怒之下,是没有理智的!”蘅芷不动声色地道。
陈美人却皱眉问:“失去理智到那种程度,怎么也不正常吧?”
“那你说是为什么?”蘅芷笑着反问。
陈美人摇头,苦恼道:“我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她受到了教训,暂时没机会再来找我们麻烦,岂不皆大欢喜?”蘅芷问。
她是不会告诉陈美人其中的猫腻的,虽然陈美人和她关系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蘅芷并未全然相信她,所以这些事儿还是放在自己心里最保险。
陈美人点点头,释然道:“也对,我纠结这个作甚呢?即便是太子妃您做了什么,也是应该的,人若没有自保的手段,在这吃人的东宫里,迟早会被人吃掉!”
蘅芷笑而不语,陈美人也没再提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双燕回来了,告诉蘅芷,柳如昔被救回来了,但是人高烧昏迷,一直在说胡话。
“都说的什么啊?”蘅芷好奇地问。
“说太子妃之位应该是她的,还说什么她姑母在宫里被南夫人压着一头,她在东宫被您压着一头,她不服气之类的话,听得咱们殿下脸都青了!”双燕道。
蘅芷挑眉,问:“你去看了?”
“没有,我就是路过枕霞宫,听她们说的!”双燕道。
蘅芷道:“道听途说不足为信,也不要传这种流言蜚语,免得殿下听了不高兴!”
蘅芷并不想让柳如昔死,柳如昔虽然可恶,但也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教训一下,让她知道自己不好惹便罢了。
双燕应了一声,道:“是,奴婢记下了,热水已经备下,太子妃请沐浴吧!”
“好,有劳了!”蘅芷对双燕和碧鸢也一直都客客气气的,并未把她们当成自己的下人看。
蘅芷从来都很明白,她在东宫所有人眼里,都不过是被王上“处理”给宋君戍的一个包袱,并不是什么太子妃。
她这个太子妃,形同摆设,没什么实质意义。
蘅芷也从未将自己当成太子妃看,她不过是个过客,迟早会离开这是非之地。
蘅芷沐浴之后,换上了穿花百蝶浴衣便出来了,恰好宋君戍也从枕霞宫走来。
两人迎面撞上,蘅芷刚刚沐浴完,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一张俏脸透着着沐浴后的红晕,看起来分外水淋动人。
宋君戍一时间,竟有些怔愣,像是看得痴了一般。
“殿下!”蘅芷福了福,算是提醒宋君戍,不要这么赤果果地盯着一个刚沐浴过的女人看。
蘅芷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宋君戍回过神来,眼神竟有一瞬间特别悲伤,蘅芷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这些日子你受了不少委屈,为何都不告诉孤?”宋君戍充满怜惜地看着蘅芷。
蘅芷有些受宠若惊,忙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露出感动的模样,道:“不过是些小事,殿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烦心,我这点儿委屈算得什么,怎么敢劳动殿下呢?”
“你若能保护好自己,孤自然不操心,可你总逆来顺受,孤若不帮你,谁能帮你?”宋君戍牵着蘅芷的手,往庭院里走。
两人穿过回廊,走到院子里的一处亭子里坐下来。
蘅芷悄然收回自己的手,她不习惯被他这样握着,牵手是太亲密的举止,是恋人间才该有的行为。
宋君戍并未注意到蘅芷的这个举动,只是问:“你还怪孤吗?”
“嗯?”蘅芷诧异地看着他,“怪殿下什么?”
“怪孤让你在慎刑司受苦,却没有伸出援手。”宋君戍道。
蘅芷摇头,道:“殿下也是有苦衷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若是换成我,我也会这样做,牺牲一个人,可以换来更多人的平安,是笔很划算的买卖!”
蘅芷露出微凉的笑容,玩政治和权力的男人,都很会算账,他们永远知道,如何采取对自己最有利的行动。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宋君戍看出她心里的不满,却也不知从何解释。
难道要告诉她,他没有派人杀她灭口,甚至最后救她出来的人,也不是南夫人,而是他费尽心机,遥控南夫人所为?
她肯定会以为这不过是他编造的谎言,推脱责任而已吧?
宋君戍也不知道为何,忽然就开始在意蘅芷的想法,想拉近彼此的距离,不要总隔着一道跨不过去的沟,让他明明一伸手就能碰到她,却根本无法将手伸出去。
宋君戍道:“孤并非你想的那样不近人情!”
“殿下怎么会不近人情呢?从我入东宫这些日子看来,殿下是个多情之人,一碗水端得很平,后院这些姬妾,各个都很得殿下的恩宠!”蘅芷微笑。
宋君戍勾起嘴角,问:“你吃醋了?”
“吃醋?”蘅芷略感荒唐,“我这个人不喜欢吃酸的东西!”
宋君戍却认定了蘅芷在吃醋,道:“偶尔吃点醋,也没什么不好!”
蘅芷无奈,默默在心底翻白眼,是不是天下男人都这么自恋?
“蘅儿,如果我说,慎刑司那晚要刺杀你的人,并不是我派去的,你相信吗?”宋君戍认真地看着蘅芷。
蘅芷也平静地回视他,然后道:“事情都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了,不论是不是殿下派去的,我还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自然是不信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呢?彼时她可是扳倒他这个太子的一颗重要棋子,那些觊觎东宫之位的人,应该谁都不希望她悄无声息地死在慎刑司吧?
宋君戍发出轻微的叹息,他就知道,蘅芷不相信他。
“既然你觉得孤派人杀你灭口,为何最后不出卖孤,反而坚持孤没有谋反之心呢?”宋君戍对这一点一直很好奇。
要有必死的决心()
蘅芷到底是怎么想的?
蘅芷低眉浅笑,夕阳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