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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奴仆在栈道上拦住贾老六的去路,被贾老六丢下水,掉到院中的池塘,当时眼见贾老六就要跑到院墙边,就要翻墙逃跑。贾老六连伤我们两人,我们所有人都憋着一股气,要抓他,都没有注意去查看那两个奴仆的情况。”
“贾老六在翻墙的时候腿被拉住,扯了下来,气急的家丁护院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草民担心出了人命,连忙制止他们,只让他们将贾老六捆绑起来丢到柴房里,第二天报官。抓了贾老六,大家冷静下来,这才想起那两个奴仆,我们连忙查看他们的情况,却已经迟了,头磕在石凳上的奴仆流了满地的血,当时已经没有了呼吸,我们掐他的脉搏,发现已经没有脉搏,也听不到心跳了。”
“死了人了,出大事了,草民连忙派人连夜报官。同时也想起落水的奴仆,一点人数,发现少了一个,连忙派识水性的奴仆下水去捞人,忙了半个时辰把人捞了上来,可惜那奴仆不懂水性,已经溺死了。一夜连死两人,草民惶恐,于是连夜亲自前往县衙报案。”
“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去救人?”
“当时情况非常的混乱,而且眼看着贾老六就要翻墙跑了,我们所有人都很生气,一心想要抓住贾老六,没想到那两个奴仆竟然会就这样死了,这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这两个奴仆的尸体在哪里?”
“小人报案后,县令大人(丁律)派人勘探了现场之后,就让他们的家人领回去,让人入土为安了。”马员外有问必答,没有多少迟疑,显然早有准备。
“这两具尸体没有尸检么?”
“死者为大,事情经过清晰,死者的家人认为不应该亵渎死者,所以就没有尸检。具体的情况草民不是很清楚。”智弦又问了几个问题,马员外都如实做出了回答。
“嗯,你先下去候审。”智弦挥了挥手,两个亲卫将马员外带了下去。
“带被告贾老六。”
贾老六是一个眼睛混浊,面黄肌瘦,瘦的就剩下皮包骨,身上的衣服并不合身,头发凌乱,不修边幅,脚上穿着一双露出了脚趾的黑面布鞋,抿着唇,佝偻着腰,见到衙役都不断点头哈腰。
“见过大人。”贾老六对着智弦干笑着拱了拱手。
“给我跪下。”对贾老六,衙役可不会手软,一脚踹在贾老六的膝弯处,贾老六普通一声跪拜在地上。
“小、小人拜见大人,小人不懂礼数,还请大人饶了小人。”贾老六说着,对着自己的左右开弓就是两巴掌,抬头干笑着看向智弦,见智弦目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对着自己又是两巴掌,不过力道却是轻的多了,打完面对着智弦呵呵干笑了起来。
“你就是贾老六?”
“正是小人,正是小人。”贾老六献媚的应着。
“本官问你,你家住何处,家里有几个人?”
“小人出身一个偏僻山村,村子没有名字,家里就四个人,我五十六岁的老娘,我哥,我嫂子,还有我!我爹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死了,后来就一直是我哥当家,我哥吞并了所有家产,把我赶出了家门,让我不能在老娘身前尽孝,还请大人为我做主!”贾老六泪水横流,抱头就伏拜在地上。
靠,你是犯罪嫌疑人,你的案子还没了,你就让我给你做主?智弦差点没有被逗乐,不过倒是可以了藉此了解一下贾老六,“哦,你想怎么让我帮你做主?”
“青天大老爷啊,小人终于遇到肯为小人做主的青天大老爷了!”贾老六一阵嚎哭,“小人所要的也不多,就让我哥分我一半的家产就好了,请大人为我做主,佛祖会保佑您的。”
“然后让你买了天地,继续潇洒?”
“知己啊!”贾老六双眼大亮,“不过我还是会拿出一部分钱孝敬我老娘的,毕竟她年纪也大了,没几年活头了。”
对此智弦只能呵呵了。
“少废话,今天是提审你,少给我扯别的,否则大刑伺候。”智弦冷冷的一拍惊堂木,贾老六整个人都是一抖,畏惧的看着智弦,不敢再乱说话。
“本官问你,你平日做何营生,以何维生?”
“普通的营生如何显得了我的能耐,我平日做的就是劫富济贫的事情!”贾老六得意洋洋起来。
“劫富济贫,怎么个劫富济贫法?”
“城东的阿香包子铺,每天卖出几百个包子,富得流油,可就是舍不得拿出几个包子接济大家,而且为富不仁,做的包子皮厚馅小,小人每天就去要三个包子,自己吃两个,一个给讨不到吃食的小乞丐,免得他们饿死。佛祖不是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对了,大人,这浮屠是什么东西,我一直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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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继续堂审(中)()
衙役都憋的腮帮鼓鼓的,想笑又不敢笑,堂外围观的百姓大部分也并不明白,有几个围观的书生于是为他们解释,简单的说浮屠就是佛塔,围观的百姓纷纷点头。
“平日里除了劫富济贫,你最喜欢的是做什么?”
“那就是赌坊了,只要给我一文钱,我就能赚到十两白银,绝对不会亏本。”贾老六笑的如同黄鼠狼,牵动了脸上的伤势,倒吸了几口凉气,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自己面对的是青州牧,不是普通人,“当然,大人您不需要我这样的能力。”
“你赌博这么利害了,还会穷成这样?”
“这个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贾老六讪笑。
“好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夜入马员外的家宅?”
“大人,马员外欺人太甚,竟然以低价收购了董勇的祖传土地,小人看不过,这才想教训他一下,这才在夜晚潜入马家,闹出两条人命实在不是小人的本意。”贾老六正色道。
“把你潜入马家的经过详细的说一下。”智弦不急着追问。
贾老六也没有丝毫的隐瞒,这件事情之前已经被询问了太多次了,他记忆深刻,诉说起来也是条理清晰,事无巨细的一一说明,包括两个奴仆的死。
“马员外将我关在柴房之中,本来是说要天亮后再将我送官。跑了一夜,什么都没捞着,还被人打了一顿,又累又困,我倒在柴火堆准备睡觉,结果听说那两个奴仆死了,马员外火急火燎的带着四个家丁,绑着我就去见官。”
和平民说话真累,永远抓不住重点,老是抓着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呵,还什么都没捞着,你不是来教训马员外的吗,怎么我听你说的话,从一开始就是奔仓库去的,你这是去偷东西吧。”
“大人,冤枉啊,您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不是劫富济贫嘛,这也是教训马员外啊。”贾老六连忙反驳。
“好,就当你说的有理,你原本是准备怎么教训马员外的?”
贾老六傻眼了,之前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啊,“那个,反正就是教训他,打他几下出气也是好的。”
“打他几下?”智弦登时乐了,围观的百姓更是大乐,贾老六附和着也笑了起来。
“本官问你,你可认识董勇?”
“认识,当然认识。”贾老六连连点头,这可是自己脱罪的关键,可不能出错。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交情如何,有何人可以作证?”问完智弦一拍惊堂木,吓的贾老六一哆嗦,“你可要如实回答本官的问题,若是敢骗我,我就将你好好‘刷洗’一下!”
贾老六眼睛微微睁大,带着一抹嘲笑之意,这个官一看就很年轻,对自己不用刑罚,给自己洗漱?
“刷洗?这就不用了,我不是世家子弟,不讲究这个,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哦,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这‘刷洗’可是有点不一样的,容我给你解释一下,这刷洗就是将犯人脱光衣服绊铁床上,然后用滚烫的开水浇在犯人的身上,马上犯人的身体就会起泡,这起泡了多难看,当然要好好刷洗一下了,必须趁热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烫过的部位用力刷洗,将它刷掉,然后继续泼沸水,继续刷,就跟蛇蜕皮一般,据说生命力顽强的人刷到露出白骨,才会死去。”智弦笑眯眯的说着,“我想这样就能将一身罪孽洗干净了吧。”
贾老六瞪大了双眼,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断的咳嗽,再看智弦,眼睛中满是恐惧,旁观的百姓更是一片吸气声,被智弦的描述吓到了,想想这残忍的刑罚,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你若是不喜欢这个也可以选择凌迟,凌迟就更复杂了,需要一刀一刀的从犯人身上阁下肉来,一共割三天,每天一千刀,三天内犯人还不能死,这是一个高难度的技术活,一般人的还不容易做到。”
双手死死的抓着脖子,缓过气来的贾老六瑟瑟的看着智弦,“我不喜欢别人骗我,认为能把我当傻瓜一样的耍,你说的情况,我会找人核对,只要有出入,我可以允许你挑选一种刑罚。”
“不要,不要!”贾老六惶恐无比。
“还不快说!”
“是、是!”瘪嘴咽了口口水,“草民和董勇认识,在街上见过几次,曾经董勇误以为我是乞丐,还给过我十几文钱。”
智弦询问细节,反复数次,都一样,看来贾老六并没有撒谎。
“你们几乎没有什么交集,更谈不上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为董勇出气,夜入马家?”
“董勇是一个好、好人,我气、气不过马员外欺负人,这才去了马家,草民知道错了,请大人高抬贵手!”贾老六跪了下来,不断的磕头,不过却没有一个是响头。
“不要拜了,烦,跪好了!”智弦对这种耍滑头成了天性的人没有什么好感。
“是、是!”贾老六立刻跪的笔直。
“这么说,你是因为看不过眼,才自己去了马家?”
“是、是的大人!”
“那这五十两银子是怎么回事,你从哪里来的?”
“是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