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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一片附和。人人交口称赞贤妃娘娘,恨不得将它夸上天去。
萧卓一脸不屑,他就知道,一旦谈起立后这个问题,他母亲家里肯定要出来扑腾几下。以前没摆在明面上的时候,他可以装聋作哑,今天却是不成了
为了至高无上的皇权,蛰伏数年,将一身抱负束之高阁,娶了一堆不爱的女人,间接逼死了陪自己最久的妻子,只为了现在让所谓的亲人大摇大摆地要求在这好不容易要端出来的盛宴里占个主座?
天下哪有这般便宜事!
就算是母后出身的林家,分一杯羹尚可,想要反客为主,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
萧卓一张口就是金口玉言,堂皇冠冕:“贤妃秀外慧中,的确适合。”
林家党羽刚要高呼皇上圣明,不想萧卓并未就此下旨,反而是径直说了下去。
“可是贤妃曾与朕说过,她深深痛心于前朝外戚乱政,更为定远侯的老而昏聩感到深切的惋惜。她说身为外家女子,宫中妃嫔,富贵已极,此生只愿做朕的解语花,贤内助,绝对不会谋求名利,让自己的家族蹈了秦家覆辙,成为朕的拖累。朕觉得她说的很对,哎,为了江山大业,只能委屈她了。”
这些话明是夸赞,暗却是字字诛心的贬斥威胁。林家有太后有贤妃,何等尊贵还不满足,居然肖想皇后之位,你们是想学前朝外戚那样谋权篡位啊,还是想像定远侯一样,被夺了权柄赶回家去啊?别以为**有人就了不起了,目前掌握天下的毕竟还是男人!
举荐贤妃那人听得这一番暗含玄机的话,只觉得汗流浃背,结结巴巴地奉承了两句陛下圣明,贤妃娘娘贤德,就灰溜溜地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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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家国心思不可测 二()
朝堂上有人唱念俱佳,朝堂下有人笑眯眯地看戏。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戏楼一个位置尚佳的包间内,倚华坐在窗前拄着腮专注地看着下面台子上那一出,还时不时哼上两句。
她自打嫁给冷澄之后,先是为他晋州之事忧心效力,又因着这呆子的牢狱之灾,游走于各方之间,好不容易到花好月圆,又怀了孩子。整个起来算算竟是把平日里那些雪月风花的爱好抛了个干净。如今冷澄也拿下了,儿子也有了,少不得要在有限范围内游戏人间一把。何况,今日是别家夫人的邀约,又不用自己掏银子。
只是接帖子的时候,朗云也是爱看戏的,她表现的欢喜就罢了,那碧罗绯烟也似受了她感染似的,眉梢眼角都流露出怂恿她应约的意思来。
再想想那天朗云说的话,难道这次是那人的安排?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人既然能送人来她身边,想必这事儿也不是能善了的。趁这机会见一面把话说绝了也好。
不过倒也有趣,什么戏不好,偏偏是的游园惊梦。当年确是一起游园,不过现在那人入梦尚不可得,又哪里来的惊?
台上杜丽娘婉转地唱:“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看小说最快更新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溅!”
听得这几句词,倚华禁不住恍惚起来。春色如许,春色如许……。
那年年纪尚轻,正赶上太后正位,文茵为妃,那些魑魅魍魉的伎俩也到了收手的时候。正是心无挂碍的当儿,又遇上了萧逸。他一个闲散王爷,谱倒是不小,在宫里不住地挑剔小宫女粗笨,她看不过去出来解围,结果就有了这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孽缘。
虽说结果不怎样,但在一起的确是喜多悲少。大好春光,也曾找了人少的时候地方,并肩游园,耳鬓厮磨,也曾软语缠绵,尽诉情深。
他二人本就是尚风雅的,在一起也是赌书泼茶,执笔为伊的自在。也曾见过朝飞暮卷,云霞翠轩,赏过雨丝风片,坐过烟波画船,只可惜到了最后,还不是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溅。
心里叹着叹着,又忍不住想到了冷澄身上。那日里她兴致一起,逼着他坐了半晌,给他细细地画了幅画像。结果他拿到手里,半句好听话不会说,只是颠颠倒倒地念着:“好,好,画得真得很像”之类的话,把她气的发昏,暗地里不知说了多少回“当真是媚眼做给瞎子看。”
可不就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只不过,这断井残垣还是有点心的。
她那日恼将起来,几乎想夺过画来撕掉算了。不想还没碰到,冷澄就欢欢喜喜地捧到书房,取出一个盒子珍之重之地放起来。
倚华嘲道:“你都说不出它好在哪儿,做那么正经地收起来做什么?”
冷澄带着三分羞愧,五分喜悦地说:“我在书画上不学无术,自然说不出什么有识见的话来,不过这是你为我画的,当然要好好放起来留着。”
倚华眼中波光流转:“切,我又不是什么大家,你这么留着它将来也卖不上价钱。”
冷澄带着郑重:“干嘛要卖掉?你给我的东西,我都要一辈子留着的。”
倚华正想着那天的事,微微笑的时候,戏台上的小生已是深情款款地唱到了:
“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伴着言字落地,一人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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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飘渺旧梦独自伤()
倚华只是淡淡转过头去,扫了来人一眼,就向着后面的人调笑道:
“你们主子来了,还不快去接应着?”
这话一出,进了门的萧逸和正在一边装聋作哑的碧罗,绯烟都是一震。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萧逸还装着若无其事,扮出一个微笑来:“倚华,你这是说什么呢?”只可惜声音做不得伪,倚华听到耳朵里都是发着颤。
碧罗和绯烟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慌张得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倚华眉毛轻挑,一双美目里却是波澜不兴:“不过大半年没见,王爷可是越来越喜欢在我面前耍花枪了,什么事做了就是做了,若是被人抓着了还不认,可不符合您凤子龙孙的身份呐。”
萧逸的眉头纠结成“川”字,眼里对碧罗和绯烟射出冷冷的寒光,分明是质问。
碧罗和绯烟想分辩自己没有背叛他,又说不出为什么倚华看出她们是王府的人,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
倚华一眼就看出萧逸的想法,出声冷嘲道:“没想到王爷还是跟以前一样,自己做错了事从来不认,只管欺负些虾兵蟹将罢了。实话告诉你,她们哪里有那个胆子出卖您,只不过戏演的还不到家,被我看出来罢了。”
萧逸本是苦心安排了她来看这出情意绵绵的戏,又打扮一新来见她,实是指望她先记起旧情,唤起温柔心肠来。不说是鸳梦重温,也至少留个念想。她身边又有他的人,这样双管齐下,重归于好也未必没有可能。
罗敷自有夫,他并不想怎样私通款曲地勾搭,做出些风月之事。只是那三年他赔了一颗心去,还暂时收不回来,就自以为别人也该对他痴心不改。他好歹是个王爷,这一次赔了人也就罢了,若是本来属于他的心也送了别人,他怎能甘心?
结果还没等他深情诉说,“循循善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面前这人先冷笑着把他的安排都揭穿了。
真是,认识这些年,头一次觉得这人聪明得可恨!
萧逸进退维谷,这种情况表现的深情点,这人必定嘲笑他是装的。表现的冷漠点,这人定然登时就跟他翻脸。
淮阳王踌躇了半天,挤出一句话:“你想怎么样?”
倚华几乎要笑出声来:“王爷,在我身边安人的是你,借着别人的手邀我看戏的人是你,不请自来跑到我包间里不知道要做什么的人也是你,我还没问您想怎么样,您倒问起我了?怎么着,我没跪下来谢谢王爷关心,是不是该死啊?”
萧逸被一句句挤兑得几乎无处容身,只能硬着头皮迎着倚华的目光。他直直看向面前这人眼中,昔日写满眷恋的眼眸里只剩下了讥诮,和点点的嫌恶……。
他忽地心中一痛,话不知怎么的就溜出来了:“倚华,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倚华伸手取过桌上的茶壶,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一仰头喝了下去,却没把茶盏放回去,只是用两根手指粘着在半空中荡着:
“王爷,我们之间不这样,又能怎样呢?王爷,今日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在我身边安人,是为了权还是为了情?”
萧逸刚要脱口说“情”,却又犹疑地咽下去了,只是淡淡地问:“为权如何?为情又如何?”
倚华把茶杯磕在桌子上:“若是为了权,王爷想好我们到底该是友还是敌,要么拿出点诚意来看看我们有没有合作的机会,要么干脆扯破脸不死不休、若是为了情,王爷,我今日只说最后一次,什么藕断丝连,鸳梦重温,您这辈子都别想!我这颗心现在给别人给得挺痛快,不想要回来了,若是您非得要,就试试看看把它挖出来,我还活不活的成。”
这话斩钉截铁,再无回转余地。萧逸听得心中一片冰凉:“不死不休?挖心?任倚华,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狠?”
倚华还要安安静静地倒茶,提壶,腕倾,水落,动作一气呵成。氤氲的茶烟朦胧了她的内容。萧逸,萧逸,我不把你想的狠一点,我今天又如何真正地与君相决绝?
一杯茶倒完,萧逸涣散的眼神又一点一点地汇聚了起来,他怅惘地问:“你……你就那么喜欢他?他一个不懂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