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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恨,只不过这恨整个大明知道的连朱慈炯在内不过廖廖四人罢了,这恨不是社稷之恨,而是民族之恨!
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两百年后,英法联军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杀入北京,火烧圆明园,荼毒华夏子民,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又是几十年后,八国联军再犯中华,这些异邦满嘴的国际公约,做的却多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之事,趁着华夏民族被愚昧落后的满清统治之机,横加掠夺,恶行遍及天下!
如今西方列强正在厉兵秣马,资本主义萌芽,工业革命即将爆发,日益增强的国力免不了会滋生扩张之心,不管是先期号称‘海上马车夫’的荷兰还是以后全球殖民的日不落大英帝国,他们的目光迟早都会看向古老的东方!
而东方最强国度,大明!便是列强眼里的最强敌人,为了实现各国的战略扩张计划,大明与西方国家的战争根本难以避免,那么于其交给后世子孙去解决,朱慈炯更愿意亲自动手!
朱慈炯没有将大明的国土延伸至西方世界的雄心壮志,但西方想要将爪子伸进大明国内,他就让让列强知道什么是自不量力,什么叫追悔莫及,然后在全世界迈入现代文明之前,再无半点底气扛着大旗,做着征服东方的美梦!
所以朱慈炯要给已经将爪子伸进东方的两国一个教训,一个无比惨痛的教训,因此,所有已经进入东方的列强军队的下场便已提前注定!
第五百七十七章郑森(1)()
“郑芝龙以沿海防务为由不肯入京,不臣之心已是昭然若揭。”朱慈炯眼中精光连闪道:“朕原本以为只要郑芝龙愿意放弃手中权柄,朕便封其为一等公爵,赐郑氏九世荣华,如今看来倒是朕痴心妄想了,郑芝龙既然不知死活,那也只能休怪朕出兵讨伐不臣!”
阁内群臣心有戚戚,史可法心里更是苦涩,说真的,他极其不愿意看到圣武帝出兵讨伐郑芝龙,不是对大明新式海军没有信心,相反,史可法尽管没有亲眼见过入海操练的松江水师,可依旧对于天子有着绝对的信心,天子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尤其是军事战略方面,几年来大明周边战略大势一切尽在天子掌控之中,新军战无不胜已经完美验证了这一点,天子纵容了福建水师五年,如今既言讨伐,自然是有必胜的把握!
但是郑芝龙不管怎么说都已经臣服了大明,如今没举叛旗未有反迹便举兵征讨,道义上如何立足?
史可法很清楚,天子召见郑芝龙入京,郑芝龙入京的可能性不足三成,但如此便将郑芝龙按上一个不臣的罪名未免太过牵强,而且郑芝龙长子郑森已然到了京师,更是在侧面证明至少郑芝龙当下并无反心。
郑芝龙既无反心,对沿海百姓还照拂有加,海上还能抵御列强、海盗、倭寇,何乐而不为?大明即便将郑芝龙给灭了,光凭只有十二艘战舰的松江海军如何防范那么辽阔的海疆。
至于郑芝龙船队垄断贸易,对海上商船收取保护费的行径,史可法认为更是不值一提,垄断贸易固然能每年赚取千万两的白银,大明若是换做崇祯年间没准还能眼红,可现在大明压根不缺银子,每年通过财政税收的银子便高达上亿两,天子的小金库和银行高达四成的控股更是每年为皇室带来巨大的财富,与之相比,海上贸易赚取的银子算的了什么?
退一步说,郑芝龙麾下也有战兵六七万,按照大明新军的标准,光是军饷和膳食就要耗费三百万两以上,这还不算武器弹药恐怖的消耗量
因此不管从哪个方面去看,大明逼反郑芝龙也好,征讨福建水师也罢,都显得有点得不偿失,所以史可法非常不赞同天子决意武力讨伐郑芝龙的方案。
但是史可法乃至众臣更明白一点,天子的战略决断要想改变基本不存在任何可能性,要想让这场战争消弭于无形,唯一的办法只有郑芝龙对大明真正臣服,接受天子的安排,整编福建水师,但同样这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而郑芝龙纵横海上这么多年,枭雄心性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天子的意思,所以借故不入京,以此表明了不惜一战的态度。
“启禀陛下,如今郑芝龙之子郑森昨日已然替父抵京,不知陛下可要召见于他?”史可法想了想说道,无非是希望郑森能在被天子召见的时候表露出郑家完全臣服,绝无异心的态度,以此来打消天子对福建水师动武的念头,哪怕可能性极小,但却值得一试。
朱慈炯的目光稍稍柔和了些许,郑成功啊,大义灭亲的民族英雄,海战方面的军事天才,理论以及实战方面强了如今的海军都督万长明不止一筹,如果能摈弃家族之念,倒是一位值得重用的人才,海军若是有他,无异于如虎添翼。
但是朱慈炯对于招揽郑森,让其死心塌地的忠于自己并没有太大的信心,毕竟如今的现状与原本的历史已经有了根本性的不同。
历史上郑森是因为民族大义才拒不降清,无时不刻的与满清做着殊死的斗争,并一直延用大明的年号直至被康熙所灭,但现如今满清已然不可能奴役天下,大明如果能按照朱慈炯定下的制度稳步发展,随着大势迈入现代文明,国祚传承万世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只要郑家没有背叛大明,那么朱慈炯不管以什么理由起兵征讨,都难免要落人口舌,简单点说,郑家归顺了大明,大明却以不臣武力讨伐,那么道义缺失的便是大明而非郑家,在这种情况下,郑森又有什么理由如历史上一样为了大义而不去顾及父亲郑芝龙的死活呢?
朱慈炯心底不由苦笑,因为他的回归,大明倒是少了不少流芳千古的民族英雄,史可法如是,张煌言如是,如今郑成功亦如是。
“郑森如今安置在了鸿泸酒店?”朱慈炯暗叹,郑芝龙不肯入京,自然是担心自己会对其不利,这郑森应该便是郑芝龙安己之心的筹码,郑芝龙名义上虽没说,却郑森已然是实际上的质子,堂堂一个民族英雄这一生却被父亲生生抛弃了。
说来也是好笑,历史上郑芝龙被满清软禁北京,郑成功为了民族大义对满清的招揽置若罔闻,等于是抛弃了乃父,这一世郑芝龙为了保住自己,不惜牺牲自己儿子,当真是天道循环,果报不爽啊。
钱谦益答道:“昨日郑森抵京以后,礼部已安排其入住鸿泸酒店,一应起居生活用度皆以伯爵礼筹办,并无丝毫短缺”
“郑森现在何处?”
史可法道:“臣入朝前已命人知会郑森,言陛下或许随时会召见,故而让其在宫外等候,如今想必郑森正在承天门外侯旨。”
“那便宣他觐见吧,朕听闻郑森此人很是不凡,身上并无其父的海匪习气,更是心系百姓,沿海百姓对其评价颇高,朕倒是很好奇这郑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史可法心里一喜,如此看来天子即便对郑芝龙心怀不满,但对郑森却无太大恶感,那么让郑森成为大明与福建水师之间的缓冲,大明再花费些许精力扶持郑森取代郑芝龙成为福建水师之主,这场内战未必没有机会避免。
不大一会功夫,传召的太监便已回转,郑森已然在文德阁外侯旨。
第五百七十八章郑森(2)()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郑森被宣召入阁以后,恭恭敬敬的行君臣大礼,脸色肃穆、恭谨,挑不出半点瑕疵。
“平身吧。”
郑森起身肃立,头颅微垂道:“谢陛下。”
朱慈炯静静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在历史上留下偌大名声的民族英雄,只可惜英年早逝,否则台湾会不会被康熙那么轻易的武力收回都是未知数。
“仪表堂堂、英武不凡。”朱慈炯赞道:“郑芝龙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陛下缪赞,微臣愧不敢当。”
朱慈炯眼中射出一缕精光,道:“朕传召你父亲入京受赏封爵,你父以却以海疆不靖为由推脱,朕问你,此事可否属实啊。”
郑森心中一凝,圣武天子果然如传闻中的说的那般厉害,上来就毫不容情的问出这么个问题,这种问题天子心中自然早有答案,他若是执意为父开脱,只怕反而会让天子对郑家的印象再添一分不满。
阁内众臣也很紧张,暗自思量若是自己遇上这等问题该如何回答才能尽善尽美。
“回禀陛下。”郑森头颅微抬,咬牙答道:“福建沿海确实稍有不宁,时有倭寇渡海攻击民间商船,但此等宵小之辈尚不足以让家父亲身出海予以剿灭,家父此番让微臣代其入京觐见陛下,实因旧疾一直未愈,行动多有不便,又恐陛下不喜,君前失了分寸惹得陛下不快,故而强拖病体入海剿贼,还望陛下见谅。”
好聪明的小子,明知道自己对郑芝龙奉诏不遵心生不满,亦知晓他根本不信郑芝龙不入京城的理由乃是托词,故而顺着自己的意思承认郑芝龙确实不是因为要剿匪才不入京,再以另外一个理由来推脱减轻自己心里的怒气,以退为进,确实老练。
“福建沿海数万里海域,这二十年来皆赖你父统领福建水师震慑,方能海晏河清,沿海居民才能得以安居乐业,如此说来郑芝龙也算得上是功不可没。”朱慈炯笑了笑道:“朕听闻不管是荷兰、西班牙、葡萄牙还是英吉利、倭寇乃至大明的商贾想要在沿海贸易,都必须缴纳巨额保护费用,购买郑家标识的令旗,否则在海上航行,就难免会被海匪所劫,朕倒是不明白了,福建水师带甲数万,主力战船千艘,威慑海疆这么多年,如何这海疆之上还会有海匪横行,以至于唯有郑氏令旗开路,方能保的平安,难不成郑芝龙默许海匪攻击无郑家令旗的商船不成?”
郑森噗通跪倒,字字诛心呐!
郑家雄占福建沿海数十年,厉经大小数百上千战,更曾一战全歼荷兰东印度公司舰队,赫赫威名本身就是建立在染红了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