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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男一女自然便是曾经的大明天子崇祯皇帝朱由检和他的周皇后,夫妇两人被带到六合县一处偏僻所在妥善安置后,朱慈炯终归觉得有些不忍,他可以对那些文臣武将动手,甚至为了安定民心重振朝纲而不惜大开杀戒,但对自己的父皇母后,终究做不到铁石心肠,否则那就不是冷酷而是冷血了。
所以在幽禁了父皇母后一个多月之后,朱慈炯让人传达了自己的意思,只要在外不泄露身份,那么不管是父皇母后还是哥哥妹妹谁想出去走走,就可以出去走走,但是必须得要乔装一番,毕竟在南京也有不少曾经见过崇祯真容的大臣,另外随身还有五十名护卫分散四周保护,说是保护其实不过是随时准备应变罢了,若是崇祯皇帝不甘心,想要向天下曝露自己的身份,动摇朱慈炯的皇位根本,这些护卫会在第一时间出手,将皇帝拿下送回六合庄园,下一次再想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崇祯确实是已经看淡了看开了,虽然被儿子幽禁让他一开始时候感到很憋闷,更为朱慈炯篡位夺权很愤怒,可经过周后的开解,心境也放松了很多,十七年来殚精竭虑却没能让帝国起死回生,日日夜夜为国事烦扰天下依旧糜烂不堪,崇祯终于认识到自己算不上是一个称职的皇帝,他根本不具备将大明治理好的手腕和能力。
虽被儿子软禁在一个杳无人烟的荒山野岭,可仍然是锦衣玉食生活无忧,日子过的虽然乏味,可真要比起在北京时候过的那种寝食难安的日子,没准还要强上一些,除了想起失去权柄时候的那股失落外,其它也真没有什么不好的了。
坐到龙椅上的终归是朕的儿子,崇祯现在每次失落时候都会这么安慰自己,而且还是太祖洪武皇帝亲自选定的皇位继承人,他还有什么可说的,要说最苦的还是烺儿,朱慈炯篡了他的皇位,烺儿这个国之储君自然也就再没有登上皇位的那一天了。
崇祯最想做的自然就是想要当面质问朱慈炯,问一问他为什么当初竟敢欺君罔上,不完全传达太祖皇帝的旨意,他现在已经认定所谓的紫薇龙气根本就是个幌子,太祖真正要传达的应该是让他迁都南下,避开李自成贼军锋芒,可朱慈炯却自己选择南下避祸,分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篡夺皇位,但崇祯也知道,现在说这些半点用没有,而且想见到朱慈炯很难
现在的朱慈炯不会见他,或者说根本就没脸面见他,能让他与周后出来走动已经算是很有孝心了,都说天家最是无情,自己这个儿子总算是没有失去良知,他自然也不可能去人群密集的地方大吼自己是崇祯皇帝,他没那么傻,朱慈炯敢让他出来,自然就不会怕他来这一手,自己喊了有没有人信那是一回事,只怕话刚出口,就要被身边这两个名为贴身保护实际上是监视的高手当场制住。
陈玹夫妇的武功,崇祯可是见识过的,出手快逾闪电而且又狠又辣,当初在京师突围之时,死在这两人手下的顺兵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尤其是梅凤的暗器功夫,说是镖无虚发也绝不为过。
崇祯可不想冒险,甚至这次从北京逃离出来的皇室成员,只有他与周后会出来,其余的全部被勒令不许踏出庄园一步,小孩子尤其是昭仁公主整天嚷嚷要找炯哥哥,让她出来除了添乱也没别的了。
第一百零八章杀官抄家()
“父皇母后去了万民祠?”朱慈炯头也没抬问了一句。
“老皇爷昨个歇在万隆客栈,今个一早就去了梅花山。”韩赞周在一旁躬身说道。
如今韩赞周已经算的上是朱慈炯的绝对心腹,韩赞周也确实对朱慈炯忠心耿耿,苗宣现在就是一劳碌命,有明一代的掌印太监就没他那么命苦的,当然说韩赞周会取代苗宣的位置也不太可能,毕竟朱慈炯是苗宣大伴,看着天子长大的老人,在天子心里的地位非常人可比。
作为宫中第二号人物,甚至在实权上还要超过苗宣的第一号人物,韩赞周不但很满足也很有自知之明,只要苗宣回宫,他都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样子,这让朱慈炯很满意,也放心的将一些核心秘密告诉他,崇祯未死就是其一。
韩赞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很是震惊了一番,但很快释然,崇祯皇帝和他可没什么大关系,能让他拥有如今地位权势的只会是当今天子,离开了朱慈炯,他韩赞周也不过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镇守太监,每年还得往宫里送孝敬银子。
韩赞周的表现朱慈炯自然看的清楚明白,也更放心让韩赞周替他去办事,将父皇的一举一动回报给他就是如今韩赞周的任务之一。
如今宿卫皇城的全部都换成了新军,朱慈炯知道自己震慑百官改革弊政必然会得罪一批利益阶层,这些人为了利益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可不想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突然有一天死在宫里成为历史上的一桩悬案。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朱慈炯又问了一句。
韩赞周脸色一肃,知道天子问的是什么,赶忙答道:“查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阻碍盐政改革,煽动盐商罢市灶民罢工的乃是以鲁之同为首的原盐运转运司一干官员。”
啪的一声,朱慈炯将毛笔磕在纸上,染出一片黑渍。
“不知死活的东西,真是好狗胆!看来玄武门外的两万人头震慑力度不够啊!”朱慈炯冷哼道:“都有哪些盐商参与此事?”
韩赞周打了个冷战,道:“鲁之同等人把持盐政多年树大根深,盐商多畏其势,这次罢市罢工八大盐池盐商皆有参与,至于中小盐商有哪些涉及现在还在查。”
“传朕旨意。”朱慈炯寒声说道:“命金恩泽率朕之近卫军,将鲁之同等一干涉案官员全部缉拿后斩立决,家产全部抄没入宫,家中成员发配矿山服役,再告诉那八大盐商,令他们立刻开市,否则以后就不用开了,朕不但会查封他们名下所有盐铺,还会让他们从此以后卖不出一粒盐,再让他们每人缴纳三百万两罚银,若敢怠慢迟误,一律抄家灭族!”
“遵旨!”韩赞周腰板不由直了许多,天子狠辣果然一如既往啊,那八大盐商每家资产都有大几百万两,天子张嘴一罚就罚的这么狠,内库抄没四镇已得银七八百万两,这次起码三千万两入库,这以后谁还敢和天子玩阳奉阴违这一套,典型活腻歪了啊。
“还有那些个灶户,让高弘图派人前去宣慰,告诉他们盐政改革之后,朕绝不会让盐商再克扣他们一钱银子的工钱,若是再顽固不化,后果自负!”
七月南京城的血腥之气还未散尽,八月上旬天子再出大军,以雷霆之势缉捕鲁之同、宗策等原盐运官员四十六名,抄没家财尽斩于野!
随即天子再发旨意,令各大盐商开市并限期三日缴纳巨额罚银,扬州大盐商祝榅,淮安盐枭管广举家外逃,被早有准备的近卫军半途捉拿,随后押往扬州、淮安城门外斩杀,抄没之家财尽数充入内库。
其余六大盐商惶惶不可终日,备齐现银解往南京,八月十三盐市恢复营业,八月十六消息传到南京,两淮盐场十万灶户开工制盐
“大盗窃国,小官巨贪啊。”
朱慈炯在御书房大发感慨,区区一个从三品盐运都转运使,居然贪腐白银四百多万两!那个叫宗策的从四品也贪了一百三十多万,四十六名盐运官员最后抄出家财近千万,都说盐运衙门乃是肥缺,可能肥到这种地步,也算是让朱慈炯大开了一把眼界,祝榅、管广两家抄没白银一千五百多万,黄金数十万两,差不多每家都有上千万的资产,都说大明穷,这他么能不穷吗?全都给这些杂碎私吞了,不穷才是怪事。
朱慈炯要搞利民政策,废除苛捐杂税还是小事,但是废除徭役的事就太大了,明代时候民众支付赋税的其中一个方式就是以工代税,没了这一块,以后要做事免费劳动力是不存在的,反过来还要支付劳动费用,朱慈炯累积声望的最有效的成果也是体验在这一方面。
但是如此一来,本就不多的赋税一下子就变得更加囧困,朱慈炯大幅度提升官员俸禄,还要养军征战天下,就算如今卫所兵有屯田可以做到自给自足,不会增加朝廷负担,但要是靠原先的几百万两银子赋税,能办什么事?什么都办不了!
所以朱慈炯现在挖空心思弄银子,改革盐政矿政每年可以为国库增加至少三千万两银子,明代不是官员商人有钱吗?他就找机会找借口抄家!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就为内库收入白银四千万两,当然比起李自成的追赃助饷还差那么一点。
但是李自成的追赃助饷弊端太明显,一棍子下去得罪了全天下的官员百姓,以至于山海关大败之后,连北京都不敢逗留便仓惶西逃。
朱慈炯也抄家也杀官,可至少现在没什么副作用,灭了四镇不但让他收入不菲还解除了隐患,这次杀官罚商,也是这些人对抗盐政闹的沸沸扬扬所至,比如鲁之同,你老老实实的配合新政施行,天子有什么借口杀你,祝榅、管广两个你交了罚金,又怎么会死!自作孽不可活啊。
第一百零九章有何不妥()
近一个月来,朱慈炯诛杀四将抚平四镇,效果是显而易见的,除了砍掉脑袋的两万乱兵以外,整个四镇还剩下的旧军兵勇足有三十多万,长江北岸连营百里,要是光看外表也是足够唬人的。
但是这些兵勇八成以上都是被各镇裹挟入军的青壮百姓,拿了刀枪长矛就算兵了,左良玉等辈是被流贼动不动就数十万大军给打怕了,总认为兵多能增加底气,殊不知这些没有接受过正规军事化训练的所谓兵卒,毫无战斗力不说,一旦被强军攻打炸营,没准还要连累原本还有战力的步卒,让小败成为溃败。
要想让一支军队拥有战斗力,具备悍不畏死的意识,在朱慈炯看来首先要让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