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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那个听了,也是恼怒成羞,他环顾一周,却未找到说话之人,于是站在楼梯半道口叉腰骂道:“你们这群死贩子啊?我下人,你们比我强到哪里去了?我下人,刺史家的下人也叫下人?给个九品官不带换!”
又有人在角落发问:“咳咳咳,我等经商也是走遍大江南北之人,也同不少当官的打过交道。可你这哼哼下人,怎么还比当官的要嚣张?”
年轻那个听了,怒极反笑:“哈哈,行行行,我是下人。可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手里有一千斤糖货?告诉你们,改天我还有十坛仙人酿的标,给不给谁那还不一定呢。”
在场客商一听仙人酿,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而且眼睛发光。仙人酿是什么东西?那是东都被抢爆了的货物
那些高门大族若是得了一个新美妾,说不定要大摆筵席请所有人来看看,“评赏”一番。可这群高门大族若是一坛仙人酿,那可就低调行事了,躲在家里自己慢慢喝。若是多得了一坛,请几个至交私会一番,传出去给别人听了,都会道:这家是真阔气!
珍稀到如此地步,只因为杨文把整个洛南以东的仙人酿都垄断了,每月一百坛,一年一千二百坛,没一坛多的酒!若想买额外的,可以,请去长安,如川蜀抢购。不过,长安多的是皇亲国戚,川蜀路上却多豺狼虎豹,要去尽管去,你若代价比在洛南买花得小,算我杨文输!
所以,在座的客商大多数不是真实客商,而是受了某家指派,特意来洛南蹲点守候的。有的客商则不是,他们想来碰碰运气罢了。运气不好,就去买一堆糖果,反正有俗话如此说:“洛南产,无本亏。红山货,利丰硕!”
于是,大伙儿听了年轻那个的话,也都闭住了嘴巴。人家在他们面前嚣张,的确有那嚣张的本事。
年轻那个得意的一笑,看向地上的老头,只见他已经自己爬了起来,靠在一根楼柱子上。他也不急了,在场之人以被他镇住,他只是缓缓道:“都看清楚了啊,刚才他是自己脚滑倒了下去,和我无关。此时他自己能爬起来,更不关我的事了。”
说完,年轻那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转身就走。
就在此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诘问:“是谁告诉你,徐家的人就可以横行霸道?”
在场客商不由得四处打量,却并未找到发声之人,都在奇怪,此时后,为何还有人敢说这话?
年轻那个也纳闷了,是谁这么不开眼,徐清冷冷道:“哼,可敢站出来和我说道说道?”
徐清也有些疑惑,第一,年轻那个口中说的一千斤糖货,十坛仙人酿是怎么个分配法,又是如何卖的。第二,他是本地人,又在徐家做事,对于外地而来的客商,自然有主场优势。压制他们不在话下,可开这家店的掌柜,刚才打了招呼的,也是红山镇本地人。而且能开这“高档”酒楼,说明还有些财资,年轻那个在他酒楼里闹事,掌柜的为何不出来维护秩序。他应当是不会怕年轻那个才对啊!
莫非,我徐家当真如此嚣张了?不仅欺负得外地人,还在自己乡里横行霸道?不得了,这事必须要和杨文提点意见,做树不能烂根,做人不能忘本。
正在所有人疑惑之时,二楼一别间,吱呀一声开了门。出来一暖裘书生,手持一卷,面露不喜,似乎刚刚正在读书,读书读得起兴之时,被争吵声打搅了。
暖裘书生上前走了几步道:“是我,如何?”
众客商都疑惑不解,这书生毫无惧色,是什么开路?
只见年轻那个慌了身,哆哆嗦嗦道:“荀,荀少爷?”
竟是荀小二,徐清稍稍掩面,侧坐,不想让他发现。不过,他心里还是比较惊讶的,荀小二竟然长高了这么多!原来在沧州,也是好几个月,可不见他长了,如今分别几个月,却见变化这么大。
难怪说士别一日,如隔三秋啊。
第267章 有些长进()
“正是我,怎么,方才不是你欺负那位老人家?”
年轻那个嘿嘿一笑道:“荀少爷读书呢,没知道得全整个事。刚才,那个老头把价压得太低了,看不起县伯爷的东西。我这才气不过,可他争论几句,他老脚一滑,自己滚在地上了的”
荀小二脸一沉,喝骂道:“哼,好个无耻之人!你颠倒黑白,把我当聋子?瞎子?也把在场客商都当作聋子?瞎子?”
年轻那个被骂,心里有些不服气,挺胸抬头反驳道:“荀少爷,在场之人都知道了,不信你问嘛。再说了,荀少爷,这生意上的事情,你还不懂得。”
荀小二哼了一声,转身向在场之人道:“诸位长辈,无论是本地商贩,还是客来商贩,我徐家做生意都讲究买卖公平,货出我手,是否买得到,全靠你们谁先出手,但决不会再加价。这个人临时加价,必是中饱私囊,隔日我定向杨文管家说一声。”
年轻那个更慌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荀少爷,此话不要乱说啊,小人在徐家做事兢兢业业,你可不能说辞就辞了。没有证据,杨总管也不会信你的。”
荀小二笑着道:“证据?在场客商不都看见了?算不算得铁证?”
年轻那个阴厉凶狠的把周遭客商盯了一圈,那些客商见此,便低头思考起来。
其实,他们心里不觉得荀小二能起多大决定作用。听语气,荀小二是“少爷”没错,可这少爷也分很多种啊。如嫡子长孙,老爷喜欢的,那说话有一千斤重,没人敢不听。可若庶子旁孙说起话来,就有人阳奉阴违了。
这荀少爷是个什么货色?他们不知,只是荀少爷荀少爷他姓荀,徐大人姓徐啊!一个外姓少爷,能起多大作用?且不说他年纪还如此小,且不说徐大人还不知人在何方
有人举证又如何,杨文能够为了一个泥捏的少爷辞了一个干练的管事?不会,杨文最多口头批评一下回护一下荀小二的面子。
何况,年轻那个干如此嚣张中饱私囊,难道杨文就没落什么好处?此事之后,说不定年轻那个纹丝不动,照样掌管糖货,还有仙人酿。现在得罪了他,不值当。
于是乎,大家沉默了。
荀小二一愣,他始料未及自己的正义之举,竟然无人响应。年轻那个一笑,拱手道:“我的荀少爷啊,你看,公道自在人心,大伙儿都知道是那老驴头胡搅。少爷您啊,还是太年轻,不懂这生意场上的往来险恶。也不知小人我,为了徐家的生意做了”
年轻那个话未说完,一楼一桌客人都是站了起来,同道:“今日之事,我等作证,乃是年轻那个,欺负了年老那个。是否中饱私囊了,我等却是不知。”
荀小二面色一喜,转过头去看。年轻那个与其余客商,也转睛看了过去,只见是一清秀男子,与其余三个孔武有力年纪不一的汉子站了出来。
此四人,不是徐清一行,还能是谁?
年轻那位沉声道:“这四位客人,你们要想清楚了说话,既然不知全过程,当心断章取义了啊。”
徐清笑了一下道:“你是红山镇私塾肄业的学生吧,后来直接调到了徐家?”
年轻那个心里大惊,荀小二却刚刚把嗓子眼里的心放下。刚才他看了一眼徐清几人,以为自己眼花,再看一眼,以为自己疯了,直到徐清说话,他才真的认定了面前四人乃是徐清牛吃草等人。不过,他也机灵,见到徐清穿着便服,想起之前徐清去白露书屋看他时,都会这么穿,为的是隐瞒身份,低调行事。想到这,他压住了心中的疑惑,也不揭穿徐清的身份,只朝他笑了笑,又转头去对年轻那个道:“看吧,仁人义士自有人在。”
倒是徐清为何能一眼看出他是红山私塾肄业的?只因他离开之前,嘱咐杨文多从自己培养的学生中攫取人才。再加上,余家原来的下人,他都亲自送过红包,相信他们也能一眼认得出吧。就如同校长一年说一次话,可路上见了他,还是认得出来。既然没认得出,那就是后面新来的喽。
年轻那个死鸭子嘴硬:“荀少爷,这人来路不明,见事不全,又只有他一个人举证,说不定是那老头的同伙儿。所以啊,他举得证,不可信,少爷啊,提防这种小人啊。”
荀小二冷笑道:“哼哼,在场之客商,任何一人都可以是那老头的同伙,唯独他不可能是。在场之人,都能说成来路不明,唯独他不是。这么跟你说吧,今日之事,你是绝对没了狡辩的空间,有他在,你以后就别想在徐家做事。自己去请辞了吧”
年轻那个听了顿时一愕,不由想,他说得这般厉害,到底如何来这么大底气?他也不敢当众和主家少爷吵起来,只是悻悻地道:“好吧,既然荀少爷您宁可信任一个外人,也不肯信任我一个徐家的人。好吧好吧,小人先告辞了,若是少爷还继续不信小人,就去杨管家那里告我吧?”
说完,年轻那个拂袖而去。
大堂内,一楼二楼,空气都安静得有些异常。众客商暗自打量起了徐清四人,都在心里问道,这四人什么来历,难道真如荀少爷那般说的厉害。众客商想到这,又琢磨起了荀小二的话,只觉得他话里所说之人,更是诡异。
徐清与荀小二相视一眼,徐清点点头,投去一个赞许地目光。从荀小二出来主持公道,到后来从服饰看出徐清不欲露身份这些事情来看,小二还是有不少长进的。而且看他手持一卷,说明他“理论课”和“实践课”都不曾落下。
在众人疑惑地目光中,荀小二下楼,徐清结了账,然后一同出去了。
待徐清关上兴广楼的大门,屋内之人才忽然想起,荀小二所说之人。不就是,不就是,红山镇的主人——
洛南县伯徐清嘛!
第268章 老员工带你()
吩咐掌柜把那老头扶一扶,出了兴广楼,徐清一行和荀小二走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