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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屡次惨遭到失败,但是约翰一点都没有感到惊慌,反而继续滥用王权。最后,心怀怨气的大臣们再也不能忍受他的做法了,只能将他禁闭起来,迫使他承诺会好好地治理国家,并且不再侵犯大臣们一直享有的特权。这件事情发生在公元1215年,位于伦尼米德村附近的泰晤士河上面的一个小岛上。那份由约翰签署的文件被人们称为“大宪章”,它里面并没有什么新鲜的内容,只是用简单的话语重申了国王原有的职责,并且一一确立了大臣原本享有的各项权力,对占人口大多数的农民的权力只字未提,对新兴的商人阶级却答应给予某些保障。这是一份有重要价值的宪章,因为它用严格谨慎的话语,限定了国王的大权。但是,总的来说,宪章只不过是一份中世纪的文件,它并没有为普通老百姓的利益着想,除非这些利益恰好属于某个大臣的财产,必须保护百姓免受皇室暴政的迫害,就像男爵对自己的森林和牛要严加看守一样,要防止皇家林务官过分的热心。
过了几年,我们开始在皇帝的议会上听到一些相反的言论。
“议会”
无论从本『性』还是从『性』格取向方面来看,约翰确实是一个可恶至极的家伙。他刚刚严肃承诺要悉心遵守大宪章,话音未落,他就马上违反了每项条款。然而幸运的是,没过多久约翰就去世了,继位的是他的儿子亨利三世。在人们的压力下,亨利不得不承认大宪章的效力。与此同时,他的舅舅——忠诚的十字军战士,已经花费了国家大部分的金钱。亨利只能想其他的办法去借钱,用来偿还欠那些聪明的犹太放债人的债务。然而,身为皇家顾问的土地所有者和主教们对国王急需的金银也是无能为力。没有办法,亨利只能下令,召集一些城市的代表出席他举行的大议会。公元1265年,新兴阶级的代表首次亮相历史的舞台,可是,他们能以财政专家的身份出席会议,不能涉足国家事务。他们提出的建议只被局限在增加税收方面。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平民”代表慢慢地施展自己的能力,扩大了自己的影响,在很多事情方面都会征求他们的意见。最后,这个由贵族、主教和城市代表构成的重大会议演变成了固定的国会,用法语说是“oul’onparlait”,含义是“人民说话的地方”,所有重大的国家事务在决定之前都必须在这里讨论。
这种拥有一定执行权的国会并不是像大众所想象那样,仅仅是英国的发明。而这种靠国王和议会治理国家的政治体制,也并不是不列颠群岛的专利,在欧洲各国都会有这种情形。在某些国家中,比如法国,中世纪后皇权的迅速蔓延,在相当大的程序上限制了“国会”的力量,并把它看成一无世处的摆设。到了公元1302年,城市的代表开始被允许出席法国的议会,可是直到五个世纪以后,这个“国会”足够强大,这时它才有能力维护中产阶级,也就是被称为“第三等级”的权力。后来,他们拼命地工作,想把过去丢失的时间找回来。经历了法国大革命翻天覆地的变革以后,国王、神职人员及贵族的特权终于被彻底地取消了,普通人民的代表变成了真正统治者。在西班牙,“cortes”(意思是国王的议会)在公元12世纪的前半叶就已经对所有平民实行开放政策。在德意志帝国,有些重要的城市成功地获得了“帝国城市”的尊贵地位,帝国的议会有义务倾听代表们提出的建议。
瑞典早在1359年召开第一届全国『性』的议会时,人民的代表就已经出席在议会上。公元1314年,丹麦恢复了古老的全国大会,虽然当时贵族阶层在牺牲国王和人民利益的基础上,获得了对国家事务的控制权,但是城市的代表们还有足够的实权。
在位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国家中,关于代议制『政府』的事情更加有趣。比如冰岛,掌握全岛事务大权的是由土地的拥有者组成的大会。大会从9世纪就开始定期召开,一直延续了1000年之久。在瑞士,不同类型的自由市民竭尽全力维护他们的议会,以防被周边的封建主掠夺,最后他们终于取得了成功。
最后,我们再看看一些低地国家。在荷兰,早在13世纪时,许多公国和州郡的议会就已经同意第三等级的代表出席。到了公元16世纪,有一些小的省份联合起来,共同反抗他们的国王,在一次“市民议会”上,他们正式废除了国王的地位,并且把所有的神职人员赶出议会,这一举彻底击垮了贵族的权力。由七个地区共同组建起一个新的尼德兰联合省共和国,自己充分享有『政府』管理和行政大权。在漫长的两个世纪的时间里,城市议会的代表自己统治着国家,那里没有国王、没有主教,也没有贵族。城市占有绝对地位,那些善良的自由民就是这片土地的主宰者。
第40章 中世纪的外部世界 (1)()
中世纪人们眼睛里的世界
愚蠢的野蛮人
“日期”,对人类的历史进步来说,是一项有着重要意义的发明。如果没有日期,人们就会感到无所适从,仿佛一切事情都无从下手。可是,即使有了日期,我们也必须谨慎对待它,因为它经常会戏弄我们。它有一种把历史划分得过分精确的天『性』,但历史并不是像被简单地以年代和日期来进行划分的。我打个比方,当我说到生活在中世纪的人们内心想法和观点时,我并不是说,就在公元476年12月31日开始,全体欧洲人一下子惊叫:“啊!现在到了罗马帝国灭亡的时刻了,我们已经到了中世纪,这太有意思了!”
在查理曼大帝的宫廷中,你会发现有这样一种人,他们在生活习『性』、言谈举止方面甚至在对生活的态度上,他们像是一个纯正的罗马人。相反,当你长大以后,你就会发现生活在当时的某些人还没有脱离『穴』居阶段。所有的时间与年代都是互相重叠的,一代人的思想紧衔接着另一代人的思想,互相牵绊,没有办法划出明显的界限。然而,要提起研究中世纪的许多代表人物的思想,让你们充分了解生活在中世纪的人们对于人生和生活中面临的难题的普遍心态,这项工作还是可以完成的。
首先,必须要知道,中世纪的人们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看成终身自由的公民,可以任凭自己的意志做事,或者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或是精力或是运气来改变命运。恰恰相反,他们只是把自己看成总体中的一分子,这个总体中有皇帝与农奴、教皇与异教徒、英雄与流氓、穷人与富人、乞丐与盗贼,他们认为这才是正常的生活。他们乐意生活在这种神圣的秩序下,从来不会问为什么为这样。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和现代人截然相反。现代人敢于对眼前的事实提出质疑,并且会竭尽全力使自己的经济条件与政治地位得到很好的改善。
在13世纪的男男女女的眼晴里,天堂里总是充满了美好与幸福的金『色』,地狱永远是恐怖与苦难的代名词,这些言论绝对不是骗人的空话或是难以捉『摸』的神学理论,它们就是近在眼前的事实。在中世纪,无论是骑士还是自由民,都会把一生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为来世的美好生活作准备,而我们现代人则会在此生历经所有的劳作与享乐之后,用古罗马人和古希腊人独有的那份平静与安详,迎接威严的死亡。等到寿命即将结束的时候,我们会一边回首自己一生中的工作与辛劳,一边怀着一颗认为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转的心悠然地入睡。
然而对于中世纪的人们来说,面带微笑、令现代人『毛』骨悚然的死神是他们忠实的伙伴。他用恐怖的琴声使熟睡人们惊醒;他也会默不做声地与人们共同地坐在丰盛的餐桌上;当人们带着女朋友散步时,他会躲在树林或是灌木丛的后面对他们发出恐怖的笑容。如果现代人在小的时候没有听过安徒生和格林讲的那些美好动听的童话,只是听到恐怖的令人战栗的鬼故事,你也会像中世纪的人们一样,一生都会活在世界末日和最后审判的惊恐中。这些恰好也是发生在中世纪的儿童身上的情形,他们整日生活在一个无数妖魔鬼怪的世界,偶尔天使会出现在他们面前。有的时候,他们会对未来的恐惧充满谦卑感和虔诚心。可是大多数情况下,恐惧会给他们带来更深的残害,他们往往会因此而感伤。有时,他们会将攻占的城市中生活的『妇』女儿童全部杀掉,举着沾满鲜血的双手,虔诚地来到圣地,祈求仁慈的上帝饶恕他们犯下的的罪行。他们不仅嘴里祈祷,而且还会流出悲伤的泪水,在上帝面对承认自己是最恶毒的人。但是到了第二天,他们依然会去屠杀撒拉森敌人,当时他们心中不会有一丝怜悯之心。
身为十字军的骑士,是以战争为使命的,他们遵循的行为准则与普通人有区别。可是在这些方面,普通人和他们的主人却是一样的。他就像一匹敏感的野马,即使是一个影子或是一张纸片都会把他吓倒。他不辞辛苦、忠心耿耿地被自己的驱使,可是当他想象中看到妖魔鬼怪的时候,就会惊慌逃跑,做出恐怖的举动。
不过,在我们大肆评判这些良民时,最好先想一想他们所处的恶劣环境。事实上,他们是一些没有文化的野蛮人,但是外表看上去却是文化人。查理曼大帝和奥托皇帝在名义上被人们称为“罗马皇帝”,而实际上,他们与真正的罗马皇帝相比,如奥古斯都或者马塞斯·奥瑞留斯,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这犹如刚果的皇帝旺巴·旺巴和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瑞典或者丹麦统治者之间巨大的差别。他们是一群生活在罗马帝国那片雄伟古迹上的野蛮人,历史悠久的古老文明早已被他们的父辈和祖父辈无情地摧毁了,他们根本没有接受文明教化的机会。他们一个字都不认识,就连现在12岁的小孩都明白的道理他们却都一点不清楚。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