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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良久,秦风突然抬起头,看着杜迁和宋万,淡淡的道:“寿张县的县令是什么来头?”
宋万微微一怔,张口结舌却说不出什么。这边杜迁思量了一下,这才道:“寿张县令姓王名令,字静安,本事一榜进士,听说有不小的才名。不过他到寿张两年有余,也没见干了什么大事。王伦在时,因怕与人为恶,惹得郓州大队兵马捕盗,也不曾去借粮。”
秦风听罢,微微点头,突然问道:“寿张境内,可有什么大户?如今山寨钱粮稀少,兵甲不全,委实难撑,需得寻一两个大户,借点钱粮,才好过活。”
宋万一听,脱口道:“寿张相邻水泊梁山,尽是好地,年年丰收,那些大户肥得流油,去打他们的主意,最好不过。”
杜迁点头道:“那寿张境内,有五个大户,其中又以两个为最。一个是临河的陈家,足有上千亩的良田,有三五十匹骡马。另一个是西面的李家,这也是个大户,亦有千亩良田,牛羊骡马二百余头,比陈家家事更大。其余三户,每家也有五七百亩良田,三五十匹牛马,更有一些小户,也成不得什么大事。”
秦风听罢,微微点头,眼露凶光,“既然如此,便召集人吗,去打寿张罢。想来洗荡县城,也能有三五年的存粮,便是官兵前来捕盗,我等也不怕。”
宋万大喜,正要答应,这边杜迁急道:“寨主,这寿张好打,那几个村坊却是难打,还请寨主三思啊。”
秦风听罢,眉头一皱,寒声道:“怎么,难道我梁山数百条好汉,还洗荡不了几个村坊不成?”
杜迁忙道:“寨主有所不知,这寿张县好打,盖因他不过三五十个衙役,七八十号厢兵,这些人不过是吃饷的罢了,平日里欺负百姓还成,若是碰到我梁山好汉,自然不是对手。所以说这寿张好打。可那五个村坊,哪个村坊都有三五百号悍勇村夫,更兼这寿张毗邻梁山,这五个大户也多惧我等前去借粮,都请了三五个武师,若要打这五个村坊,岂不是要损折不少兄弟?”
秦风听罢,微微冷笑,急令人叫林冲和鲁智深并阮家兄弟过来议事。这五人急匆匆的赶将来,却见秦风绷着脸坐在虎皮交椅上。他们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落座。
秦风待众人坐定后,当即道:“诸位,梁山钱粮稀少,全赖沧州柴大官人接济。如今寨中存粮不过半年,若是官兵捕盗,我等岂不束手待毙?”
这边阮小七当即跳起来道:“哥哥让我等做甚,只管直说便是。我上这梁山,便是图一个痛快,若是束手束脚,还不如回那石碣村打渔。”
阮小二见阮小七如此说,也站起来道:“我在那村中打渔时,没少受那些大户的鸟气。那些大户多有钱粮,我等不若打一两个大户,既出了这口鸟气,又能得三五年的钱粮,岂不痛苦?”
林冲眉头微皱,沉吟不决。这边鲁智深突然发作道:“我等既上梁山,难道还能当好人不成?打家劫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也不枉活了一世。”
秦风大喜,看向林冲道:“林教头,那些喽啰训练得如何,可堪一战?”
林冲苦笑道:“寨中的小喽啰散漫惯了,这些人自被我操练得如同死狗一般,虽是如此,却也有些成效,起码能做到令行禁止,只是……”
秦风截口道:“如此,便足够了。我等准备一番,明晨让他们全军饱食,寨中阮五哥留守,其余头领,尽数下山,洗荡了寿张,也显我梁山威名。”
众人不敢怠慢,都站将起来,齐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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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三虎是寿张县钱家的家长,钱家地临水泊梁山,虽然没有李家和陈家的地多,但土地却要比他们两家肥沃得多。如果不是梁山上的那伙土匪,钱家绝对不会弱于那两家。
自从王伦在梁山山站住了脚,钱三虎就开始了准备。他是五家大户中最先训练乡兵的一个,他还花了大价钱,从东京请了两个有名的教头,一个叫霸天虎王发,一个叫坐地虎陈成。这两个在陈家庄中长住,闲暇时调教村夫,以备梁山贼人骚扰。
这日钱三虎正和新娶的小妾饮酒,忽见一个庄客闯将进来,急匆匆的道:“老爷,不好了,梁山贼寇打过来了。”
钱三虎大惊失色,急道:“来了多少人?”
庄客回道:“太远看不清楚,不过也就百十号人马……”
钱三虎一下子跳将起来,喝道:“奶奶个熊的,百十号人马你慌什么,老子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如今他们送上门来,正好将他们绑了,送到县城请赏。”他更不迟疑,当即叫人点起一百多号勇悍庄客,两个教师也抓扎起来,各穿一件皮甲,大开庄门,冲将出去,在庄外列阵。
梁山兵马为首的乃是豹子头林冲,他一身黑色的鱼鳞掩心甲,手中握了一根蛇矛,骑一匹黑色的战马,马上挂了长弓,背后跟了三五骑,后面一百个小喽啰,也都抓扎起来,整整齐齐的摆开阵势,两翼有二十余个弓箭手弯弓搭箭,中军中又有十数个弩手立定。旁边宋万也穿了一身皮甲,雄赳赳气昂昂的提了口朴刀,也骑了匹劣马。
第37章 借粮(二)()
林冲见庄中兵马冲将出来,心中一动,急看时,但见这百余个村夫,一个个都是薄衫罩体,手中拿着刀枪棍棒,尽是自备的家什,有那十分穷的,提了锄头耙子,远远的跟在后面。
为首的两骑,左面一个,乃是霸天虎王发,此人一身大红的袍铠,恰似一团火焰,周身一件狮头护肩掩心甲,手中一口环首大刀,骑一匹枣红马。右边一个,却是坐地虎陈成,他一身青红色的青铜甲遮住了身躯,手中提了根白蜡杆子的花枪,骑了一匹***青马,在那里凝神而立。
这边钱三虎也打马出战,他嫌铠甲沉重,也不愿穿在身上,骑了一匹劣马,居于中军阵中,远远观望。
他见对面梁山兵马,尽是粗布制成的衣衫,都用红巾裹了额头,三五骑马军,都是皮甲罩身,头上顶了一顶皮盔。那些七十个步兵,有二十人拿着厚背砍刀,左手都提了一面木盾,其余五十人,尽拿木杆长枪。
他见对面人马排得齐整,心中也自畏惧,冲着两个教师道:“二位可上前拿了贼首,前去献官,自然少不得一番荣耀。”
王发性子暴烈,也不迟疑,一催座下马,冲出阵来,望着对面大喝道:“无知草寇,竟敢无故犯我村坊,可知霸天虎王发在此?”
这边陈成见了,惟恐被王发抢了头功,也催马出阵,吼道:“水洼贼寇,坐地虎陈成在此,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林冲在马上见了,扭头望宋万道:“这两个人莫非痴了?我等到此,是要打破那村坊,他们居然让我等投降,他们莫非以为我梁山人马都是泥塑的不成?”
林冲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出身,那七百人马被他调教半月,虽比不得禁军精锐,但也是一只劲旅,更兼都是亡命之徒,打起仗来都悍不畏死,便是碰上禁军,也未必输了。他见对方如此轻视自己,如何不怒?
宋万笑道:“哥哥何必和这等鼠辈一般见识,待我去将他们斩杀,为哥哥出这口恶气。”
林冲摆手道:“不需如此,看我单取二人。”说罢,催动座下马,直冲将过去。这便两个要争头功,双双出马,双战林冲。
诸位看官,林冲师承周侗,这周侗当属大宋第一条好汉,后来的岳飞等人,尽出自他的门下。林冲乃是得了周侗真传的,在东京城中闯下了偌大的名号,又岂是两个寻常的武师能比的?
他看破了王发和陈成的虚实,丝毫不惧,待到得近前,一声大喝,恍如晴天打了一个霹雳,手中蛇矛直刺将过去,王发不及抵挡,被刺中心窝,倒撞马下。这边陈成吃了一惊,尚未反应过来,被林冲别过枪,用枪柄一抽,抽下战马,复一枪戳死。
林冲出马,不到一合,斩杀两人,想那些庄汉能有多大的本事,充其量不过是身体强健些罢了。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将先输了,这些庄汉莫不丧胆。
林冲一声大喝,宋万领着身后那三五骑马军先冲将过去,将众庄客赶散了,直接占住了庄门。后面的刀盾手立刻布将上来,拿着大刀疯狂的敲打着盾牌,口中兀自喝道:“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者不杀。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者不杀。”
那些村夫有精明的,向四外林子里面跑了。有跑得慢的,又见庄门被堵,舍不得家业,纷纷弃了兵器,将手抱着头或蹲,或跪,委顿在地。
林冲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他不是那些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腥的将门子弟,他那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官职,是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仁慈。
他看了一眼已经杀入庄子中的宋万和正在蜂拥而入的枪兵,重重的喝道:“全军严守军规,胆敢欺凌普通百姓者,杀无赦。胆敢听令不遵者,杀无赦。军法队依法而行,若有人敢违抗者,杀无赦。”
十个刀盾兵听罢,齐声应是。当即从怀中取出鲜艳的袖标,套在袖子上,大步冲进庄子去了。
林冲微微点头,吩咐几个体己的兵士只会手下看好俘虏,他自己纵马入庄,所过之处,但见小喽啰正在那里抢夺金银粮秣。他心头大怒,当即喝令执法队的喽啰斩杀三人,将头颅吊起来示众。
这边宋万杀得浑身是血,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了林冲,抱拳道:“林教头,孩儿们在寨中憋得久了,难免有些胡闹,还请林教头见谅。”
林冲横了宋万一眼,不悦道:“你做甚么去了,弄成这般模样。”
宋万呵呵大笑道:“我带人将这钱三虎家中男丁尽数斩杀,这血不是我的,是溅上的。”
林冲微微点头,手持马鞭,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