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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意外的惊喜()
铁铃关失守,对东恒老县令来说,一点都不意外。
当日交出军粮和军服后,陈恒还找他要来一名经常运粮的队率,他就知道铁铃关难逃一劫了。
所以他也做好准备了。
让家里仆人收拾了金银软细装车,准备沿着山林渡过黄河去雒阳隐姓埋名。五十多了,还经常和小妾研究如何开枝散叶的人,是很流连世间的美好的。是舍不得死的。
嗯,作为县令,失土失粮之罪,哪怕是卫固受到王邑的器重,也保不了他一命。
但是刚和家眷出了城门口,又退了回来。那名守卫铁铃关的军侯也回到东恒县了,还将陈恒交代的话,告诉了他。
对谁当河东太守没兴趣?陈留人?
呵呵,有意思。
在大世家里长大的老县令,捏着胡子,觉得自己的县令之职,又能当下去了。
“陈留人,陈恒?当年杀死袁术的那位?”
一天后,河东治所安邑的郡府内,王邑同样捏着胡子,对着卫固问了一句。他收到老县令的书信了。
卫固,字仲坚,出身河东卫家。官职是郡里的主薄,是王邑的心腹之人。和郡里的都尉范一起劝说王邑起兵堵了陕津渡口。
“回太守,是这个人。属下还听说,去岁,他以一千兵卒『逼』降了东海郡叛『乱』的昌豨。”
长着一张长长马脸的卫固,整理下衣冠,才对王邑拱手回答,“太守,某以为,这陈恒是在说,他不欲与太守为敌。”
“嗯,某也是这么想。但他是为何夺了铁铃关!”
王邑沉默了半响,才恨恨的出声。
铁铃关是轵关陉进入河东的最后关卡,失去了也等于失去了箕关。更令人忧心的是,没了箕关,从河内郡进攻河东,将无险可守。
而且蒲坂津那边,钟繇已经引关中马兵杀进来了,双方在解县一带胶着。河东陷入了双线作战的危机。
“袁本初与曹司空大战,某觉得这陈恒夺了铁铃关,是想断了太守投靠袁绍之意。而且河内有一半为曹司空所有,也许是怕并州高干绕道河东,从箕关杀入河内吧。”
卫固脸上有些阴郁,有些敷衍的回了一句,才说出自己的建议,“太守,如今当务之急,是钟繇匹夫的人马。某以为既然陈恒传来善意,我等就派个人去问问,能拖延一段时间也是好的。正好让我们集中兵力,击破钟繇老匹夫!”
“仲坚所言极是,但人心狡诈,某不敢信啊。唉。”
先肯定了一声,紧接就是叹息,王邑踌躇半天,才做了出里决定,“先且派人去问问吧,嗯,如果能将箕关上的五百精锐要回来,就更好了!”
“喏,属下这就去安排,先告退。”
出了郡守府,卫固的脸上就再也掩盖不住鄙夷。
是的,鄙夷,对河东太守王邑的鄙夷。
虽然王邑将他当心腹,但在卫固的眼里,这个优柔寡断的老匹夫不过是一颗棋子。或者说是垫脚石,助他当上卫家家主的外力。
他和卫凯同一个曾祖父。
而卫凯这一支传到现在,就剩下卫凯一个男丁了。这也就助长了卫固的野心。以势压人,如果能让卫凯屈服,他就是当仁不让的家主。
哪想到卫凯直接被曹司空征辟当了僚佐,现在还进了尚书台。按这个趋势下去,假以时日必然成为朝廷重臣。
如今,和卫凯交好的钟繇又对河东咄咄相『逼』,想将河东捏在手里。卫固相信,一旦河东落入钟繇手里,卫凯肯定会借力举起屠刀。
所以他才和范先怂恿王邑反了,企图借着兵『乱』的机会,能不能杀了卫凯。至于陈恒夺了铁铃关,放话说不会攻击河东,他才不管真假呢。
只要能当家主,到时候弃了王邑投降,还是继续对抗,就看战局的趋势吧。反正不管这河东太守是谁,都要卖传承数百年的卫家几分面子!
带着这样的想法,卫固派去找陈恒的人,是东恒的老县令。
因为他不光是为了王邑的命令,还是要让自家人悄悄传达一句话:他卫固,对谁当河东太守也没兴趣。
“哦?卫主薄真是这么说的?”
在铁铃关后的军营大帐里,陈恒用眼神将卫老县令看得坐立不安,才微笑的冒出一句。他觉得这河东郡变得很有意思。
本来他和钟繇相互利用,都想让对方当炮灰,已经够龌蹉的了。结果王邑那边也如此,心腹之人竟然跑来说不在乎太守是谁。
其中意思,他自然是知道的。
卫固也不想和他为敌。
若是王邑兵败了,卫固甚至还可以转投阵营。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陈恒保证不追究他跟着叛『乱』的罪责。
“是。下官与卫主薄是一家人,自然不会信口雌黄。”
老县令努力坐直的身体,想在陈恒面前表现点世家风范来。只是可惜了,他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心情。
也对,受命只身进入别人的军营,『性』命也就被人捏在了手里。
“那个。。。”
看着陈恒陷入沉『吟』,老县令终于问到了前来的主题,“王太守说既然陈议郞对河东不感兴趣,那么是否可以放行,好让出贾司马率兵回河东来?”
“贾司马?是谁?”
回过神来的陈恒,有点反应不过来。
“贾逵,是河东的郡吏,领了五百兵马守在箕关上。铁铃关已是陈议郞囊中之物,就断了箕关和河东的联系了。”
“贾逵?”
陈恒眼睛冒出了别样的神采,又确定了一句,“是那临汾的贾梁道?”
“对。陈议郞认识?”
“哈!不认识。”
陈恒笑了,很灿烂的那种,“不过曹司空账下有一人姓贾名诩,谋略过人。本议郞觉得这贾逵也姓贾,想必也有过人之处。嗯,你回去告诉王太守,就说某不会攻击河东。别的,就不要再做念想了。回去吧。”
这是什么理由?光靠一个姓氏就能知道才能吗?天下同姓之人多了去了!
老县令顿时无语。
但明确的表示不会让出箕关的兵卒,还被下了逐客令。他也不敢在继续呆着,起身拱个手就回去了。
却没有发现陈恒背对他的身体,双肩不停的抖。
给乐的,笑得太得意了。
啧啧,贾梁道!
人呐,一旦运气来了,想躲都躲不掉啊。
哈!
第一七零章、对某是杀还是放()
清风徐徐,马上就是四月了。
钟繇站在解县的城外,盯着不高的城墙,满脸愁容。
前些日子,他去关中找了马腾,成功忽悠来了两千骑兵,由马超统领着渡过了蒲坂津,给王邑来了个措手不及。
但战局的顺利,也就仅限十天。
河东的都尉范先,一开始是堵在陕津的,听闻他进去河东后,便引兵马跑来了解县守卫。生生扼住了他的攻势。
钟繇的队伍里,只有五百步兵,参差不齐,几乎都是为了马超两千骑兵做一些扎营、运粮草等杂事。
攻城这种事,他们还指望不上。马超的骑兵倒是很精锐,冲锋起来几乎野战无敌,但攻城。。。好嘛,战马是跳不上城墙的。
本来他都想绕过解县,直接兵临河东治所安邑了。但没想到,就在前两天,王邑竟然又派过两千人马扎住在了猗氏,一下就堵死进攻安邑的可能。
当然,想直接去安邑还是可以的,就是粮道会被断,陷入粮尽的危机。
所以钟繇有点纳闷,卫凯不是说陈恒已经杀入河东郡了吗?怎么王邑还能腾出两千兵马来堵我!
难道陈恒的队伍被王邑灭了?
不会吧。。。。。。
这个竖子虽然可恶,但听说行军打仗还是有点能耐的。当年带着几百兵,就能拿到了袁术的人头。
王邑,要灭掉他,可能『性』不大。
但是,该死的,这王邑手下怎么一下子那么多的兵了?
仅仅来防卫我的,就有四千了!
钟繇想不到答案。所以这几天里都急上了火。
同样,上了火的人,还有箕关外的文稷和曹真。他们都上火十几天了。
箕关建筑在山谷的险要之地,道路十分狭窄,想攻城,一次『性』只能派去两百兵卒,就能挤得满满当当的。
而且山道崎岖,攻城车、云梯几乎不能通行,仅仅靠长梯架着蚁附攻城,是不可能登上城墙的。毕竟关隘上,堆得老高的石头和檑木不是当装饰用的。
更让人绝望的发现,是在十五日前。
曹真与文稷骑着战马前往关隘,驻马在『射』程外远远打量的时候,两支儿臂粗的弩箭擦肩而过,尖锐的劲风还擦得人脸生疼。
也让他们两个人急忙狼狈转身逃命。不是他们胆小,而是任何人面对床弩的时候,都鼓不起勇气来。
是的,床弩!
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余步。这是对床弩的描述,『射』人可以串着好几个,战马被『射』中了,也得当场倒地而亡。
所以文稷和曹真对箕关,算是彻底没有念想了。
城墙上连床弩这种大杀器都有,想攻下,除非老天爷将个雷,将关隘上的兵卒都劈死了。
好吧,反正陈恒让他们从箕关进入河东的任务,算是失败了。曹真甚至都打好腹稿,给陈恒去一封书信说明现状了。
而箕关的关隘上,主将贾逵也在看信。
一封来自陈恒的书信。
话说那天老县令回去了以后,陈恒差点没有开心出心脏病来。
他是记得历史上的贾逵的。
和名臣张既一样,贾逵也是曹魏中具有军政才干的人物。历仕曹『操』、曹丕、曹叡三世,终其一生为魏国作出卓越贡献。他的儿子贾充也很牛『逼』的人物,只是很讽刺的,和司马氏推翻了曹魏政权,是西晋的开国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