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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两人算是结识了。
“原来如此!彦龙兄之事,真令人唏嘘。”
陈恒听完后,感慨不已。还暗道了句:舍弃前程为兄报仇,孙资的为人是可交的。
“彦龙兄,此乃国家多难之时,曹司空征辟兄为国任事,恒以为兄当效力之。即可施展胸中所学,又可光大门楣,让先考、令兄可含笑九泉也。”
心里念念不忘着拉拢并州士人为仕途助力的他,马上就谈到了此来目的。
“得彦龙兄助力,方有壶关举县来降,恒不胜感激!愿派兵护送兄及家眷前往许昌,并上表朝廷表兄之功劳。”
先是扔出来了报效朝廷的大义,又说起光宗耀祖的孝悌,然后释放了为其表功的利益善意。。。
好嘛,陈恒耍嘴皮子的功力,让人反驳的空间都没有。
连饱学之士的孙资,都先是愣了下,才慨然作『色』,“子初之言真乃发聋振聩!资虽不才,然亦愿为朝廷效力耳!”
装完了以后,便『露』出了个微笑,话锋一转又加了句,“许昌之地,资人生地不熟,以后就有劳子初多多指点了。”
以后同朝为官了,大家没事多勾搭下!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哦不对!是团结互助相互扶持。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陈恒很真心的笑了。
他又成功的拉拢仕途上的助力,而孙资也借势再次回归仕途,两人都皆大欢喜。当场就一片其乐融融,简陋草屋的闲聊,都有了点皇宫宴饮的感觉。
没闲聊多久,孙资就大手一挥,让家人收拾一番,随着陈恒回长子县。等陈恒将上表朝廷的文书写好发出后,才再取道河东郡去许昌。
临走之前,他还将几间草屋和梯田羊圈什么的,都一股脑扔给了姬明。
嗯,估『摸』当是利用姬明来刷存在感的报酬吧。
不过他一个仆人,却是留下了。
因为临走之前,孙资还特别说道一件事。
说什么当年贾逵受陈恒恩惠,就举荐王凌出来效力。如今自己也受到恩惠了,就学一学贾逵的珠玉在前吧。
那名仆人,就是带着书信去太原郡了。
嘴上说得挺好听的,但其目的也很明显。
不外乎是借着陈恒如今的权势,让更多并州乡党踏上仕途。
对此,陈恒自然是不无不可,还差点表示多多益善了。
毕竟多来一个,他就多了一个门生故吏!
送走了孙资,回到军营已经是日暮时分。
中军帐内,陈恒有些疲倦,『揉』着有些胀疼太阳『穴』,不由心里就愤愤了句。
这蝇营狗苟的,真他娘的累!
唉。。。。
“来人,将姬文亮与毌丘子繁都唤来。”
第二二九章、夜半无人私语时()
壶关口的赵守将,最近有些烦恼。
不是因为贼冷的天气冻裂了手,也不是平日里在峭壁上逗趣的猿猴不再出现,而是和壶关县城与长子县失去连续近一个月了。
不知道夏昭这个太守是怎么当的,突然就让一股曹军给堵住了壶关口外,一个月了都没有驱除掉!
壶关口是易守难攻没错,防御以一当十没错,但是曹军没来攻啊!自己就三百兵卒,难不成还敢弃关隘出去野战找死不成?
一个月了,得不到外界消息的兵卒们,一顿瞎揣测,说什么的都有。
比如什么曹军攻破了壶关县,关隘这里已经被困死了。
比如什么曹军将整个上党都占了,因为要打进太原郡的关系,所以没来寇关。
。。。。。。
反正就是人心惶惶,谁都不会往好的方面想。
毕竟如果己方夏昭太守获胜,困在关外的曹军应该退了才是。
该死的!
赵守将狠狠的咒骂了声。
这些日子,他每一天都派遣几个兵卒,偷偷『摸』『摸』去打探曹军退了没有。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令人沮丧的。
关隘之上常备军粮,仅够两个月食用。
一旦粮食也见了底,那么就是兵卒哗变的时刻。就算他守备在此三年了,威望无人能及,也不可能压制得住。
唉,再观望十日吧!
若是曹军还是没退,就让人去冀州广平郡求援。从最近的涉县运粮,来此只需要十五日。能坚持一日便是一日吧,免得让冀州匹夫给看低了!
“假司马,曹军退了!曹军退了!”
站在城墙之上的赵守将,正思索着接下来的打算,却被一阵喧哗打断了思绪。
急忙定眼看去,却见关隘外,一名兵卒正沿着陡峭的山路狂奔而来,一边嚎叫着,声音里满满都是兴奋。
赵守将认得这名兵卒,是自己派出去打探军情的。
挥手让兵卒们用绳索放下箩筐,将他吊了上来,细细询问了一番。
曹军是今日早晨退去的,连营寨都拆了。但从痕迹上可以看出,曹军并没有经历过战斗。
“假司马,什长让某先行回来报知。他带着余下几个兄弟继续打探去了。”
解释一番后,那名报信的兵卒又来句。
顿时,就让赵守将心安了不少。曹军无故撤退,总得搞清楚了才好。万一是玩了个引蛇出洞呢?对吧?
唉,但愿是夏太守战胜了,迫使曹军退回泫氏县了吧。。。
赵守将心中有些期待,等着打探什长的归来。
是的,他没有指望夏昭能将上党的曹军都赶出去。今年冀州仓亭之战消息传来后,所有人都对曹军的战力有了全新认识。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直到太阳偏西了好久,赵守将把自己手上的冻伤,都抠出不少带血的死皮后,消息才姗姗来迟。
不过带来消息的,不仅是那名什长,还有壶关的运粮队。
赵守将大喜,急忙让人大开关隘城门,让运粮队鱼贯入内。连例行盘问一番的谨慎,都不需要了。
因为是姬明亲自押粮车过来的。
赵守将在壶关守戎了好久了,当然认识姬明。而且他的假司马职位,就是根据姬明的军司马职位而任命的。
“司马,怎么是汝亲自押粮食而来了?”
亲自下来迎接的赵守将,有点诧异的问了句。
虽然他比姬明还大了一岁,不过脸上的恭敬丝毫不作伪。不是因为官职,而是敬佩姬明这些年征战的功劳。
“唉,子文,某这个司马如今除了运粮,还能做何事。”
有点自嘲的感慨了句,姬明扯着赵守将的胳膊往关隘内走,将脑袋凑近了说,“不过也不是坏事,刚好我等好久没有一起痛饮一番了。某今日可是特地带来了几坛好酒!”
赵守将是上党潞县人,落魄的寒门子弟,名英字子文。
也是少有勇力而从军,累积功劳当壶关口守备好些年,平常与姬明关系不错。自然也是知道他被高克夺了兵权,沦为摆设的事情。
去岁得到消息的时候,赵英也为此愤愤不平过。
但他一个小小的假司马,就算有不平也得憋着,哪敢对并州刺史高干的宗族高克杠上。
“唉。。。”
是故,他张了张嘴安慰两句,却不知道敢说什么,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
顿了顿后,才顺着姬明的话头说道:“有好酒?正好某麾下兵卒年初猎到了几只獐子,还晾着不少呢!定不会文亮吃亏的!哈哈。。。”
嗯,为了避免姬明尴尬,他连官职都不称呼了。将此次相见,直接变成了老友的串门。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
酒过三巡,夜半无人私语时,两个人不可避免的谈到了此番战事。
按照姬明的说法,是曹军来袭的兵力不多,夏昭以绝对兵力优势让对方知难而退了。还特地解释自己为什么带三百兵卒运粮而来的原因。
说什么是怕曹军下次再来断了壶关口与外面的联系,多运点军粮过来,也能让壶关口多坚持一些时日。
比如万一下次夏昭太守,要用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击退曹军呢?
赵英对此不疑有他,还赞许有加。
毕竟,只要有足够的粮食,他麾下的三百兵卒就能保关隘不失!
不过呢,姬明说着说着,借着酒劲就叹了口气。
“子文,某有时候想想,若是这上党让曹军占了,对我等也不是件坏事。”
“司马慎言!”
当场就把赵英吓了一跳,急忙提醒。又环顾四周没别人后,才低声道:“唉,文亮如今处境,某知矣。只是切莫出此怨言,当心隔墙有耳。”
姬明却不领情,猛然灌了口酒,又恨恨的出声,“你我交情莫逆,子文何必顾忌。如今袁大将军连续官渡、仓亭大败,并州之内也是屡失城池。以某来看,河北与并州他日必为曹司空所有,届时我等皆为阶下囚矣!”
赵英默然。
因为姬明说的是实情,他如今也看不到袁军的希望。有一口没一口的默默灌了好久的酒,才再度出声,“文亮心中是有打算了?”
“然!某如今这个司马不过是个摆设罢了!还不如去投了曹军,说不定还能混成个人样来!”
姬明将酒尊举起一饮而尽,满脸决绝。
“子文,汝还记得隐居在壶关外的那名孙姓士人否?他前几日启程去许昌了,听说是要接受司空府的征辟。此大才尚且舍近就远入曹军麾下,某不才,自然景从效之!”
第二三零章、福兮祸所倚()
姬明的话语刚落,赵英便揪着胡子,陷入了沉默。让屋内只剩下了夜半三更的寒风呜咽,和木柴燃烧迸裂的火花声。
知道孙资去了许昌,赵英心里是有些意外的。
同为并州人,他自然也听过孙资的名声,如此才智之士都做出选择了,姬明有样学样也就不奇怪了。
“文亮,那孙资乃是被曹司空征辟的,此去许昌定有一官半职。”
半响过后,赵英才抬头看着对方,徐徐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