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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他此刻并没有安排各部军的部署,而是在见客。
马良与向朗终于来了。
不过,比之前的约定,少了个马谡。
第二六一章、枯万骨以利一人()
新野城,县府之内。
陈恒高据案头,拿着一卷竹简笑容『吟』『吟』,而堂下的马良有些尴尬。
因为他进来拱手作礼呢,陈恒就连最基本的世家子客套都不带了,直接张嘴来了句:“呀,是季常啊,稀客稀客。不过,汝是否来错地方了?镇军将军曹文烈,如今在南郡呢!”
好嘛,陈哲收集情报的工作,还是很到位的。
比如宜城马家两头下注。
得知陈恒依然是南阳太守后,便让马谡给曹休奉上了家产以供军资。曹休也很会做人的,禀报曹老大后,赏了个参军的职位,随征江陵去了。
“咳,咳。”
到底是实诚人,马良清了清嗓子,“幼常去曹将军的军中,乃宗族所决,良不能止,还请将军见谅。嗯,将军,此乃某妻兄,向朗向巨达,仰慕将军天威,特随良前来。”
“朗见过将军。”
马良的话刚落下,向朗便拱手作礼。
妻兄?
呵,有趣!
让向朗来替代马谡,这是你马良个人的意见,而不是马家的吧?
陈恒眼中依然充满了笑意,也给向朗回了个礼,终于请两人入坐。
向朗很早之前,就被刘表任命为襄阳的临沮县令了。只不过在马家与陈恒有协议后,便称疾辞了官职归家。
对这种人,以礼相待,是士人该有的气度。
一番客套完了,陈恒也敛起了笑容,目光盯着马良,“季常,某虽被水镜先生称之为狡狐,然此生从未食言。治军治下也如此,因为无规矩不成方圆。”
“将军。。。”
一脸愧『色』的马良,刚想开口告罪什么,却被陈恒抬手打断了。
“某不是心胸阔达之人,但也不是苛刻之辈。汝既然能邀巨达兄前来,从今以后,季常一脉,某定能让天下知名。其他马家四常,就自求多福吧。”
顿时,马良让欣喜布满了脸庞,还带着一丝感动,刚想下拜称谢,却马上就愣住了。斑白的眉『毛』下面,是惊惧无比的眼神。
用手指着江陵的方向,“将军是指。。。。”
是的,马良才智过人,所以他听出来了。陈恒说他四位兄弟自谋多福,是在指他们将宝压在曹休身上,要打水漂了。。。
而导致这种结果的,只有一个可能。
曹军败北!
“噤声!”
一声呵斥,陈恒不怒而威。
看着马良与向朗一脸的不安,和不可置信,又缓缓的来了一句,“汝等皆为襄阳人,应该知道,临水则多疫!唉,某授汝二人以太守府名义,尽全力收集『药』物,某五日后带去江陵,或能救下些人来。”
是的,已经跨过了长江的曹军中,就是感染了瘟疫。
因为直接从**中取生水饮用,又连日厮杀来不及清理尸体,让在荆南山泽之地的曹休军中,有人出现发热症状。
一开始,并没有人重视。
以为不过是来自北方的兵卒,水土不服罢了。
但没过多久,军中十有二三皆卧床不起,更有重者毙命。
不可避免的,恐慌的情绪在曹军营地里蔓延。
曹休久在行伍中,知道这是大疫已起。当即下令隔离染病的兵卒,撤军返回江陵城内修养。
但两军厮杀,哪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刘磐也是军中宿将了。看到曹军撤退,便派人探知感染大疫后,当即率兵鼓噪追击,一路上势如破竹。
曹军死伤惨重,从坐唐退到公安,再从公安退回江陵城内,兵力十不存三。
其中,曹老大要对此负责一半的责任。
因为绝大多数兵卒都投降了。
这些投降了的,本来就是刘表的荆州兵,军心未稳。如果大胜还不会有什么问题;失败了,不临阵倒戈就不错了!
哪还会拼命!
不过呢,曹老大现在也自顾不暇。
他亲自督看着荆州水军往赤壁而去,双方才小规模的打了各有胜负,就收到了黄盖的投诚信。
曹老大精明过人,哪能信了!
不过呢,黄盖在信里说,愿意劫了军中粮草来投。
诚意满满的。
然后呢,曹老大觉得可以试着看看呗!毕竟自己威名远播,又是丞相了,天下归心也是应该的。
周瑜与黄盖,就是要他的试试!
当即用取蒙冲斗舰数十艘,藏着引火之物,趁着夜『色』而来。靠近曹军水寨的时候,便引火纵船,直冲而去。
当夜,东南风大作,曹营里也人声大作。
只是不同的是,风一直呼啸不止,而人嚷嚷了几声后便成了鱼鳖、野兽的食物。
还有不少是熟的!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在一场照亮了长江两岸的大火中;在无数可怜人儿埋骨异乡的凄惨中;在曹老大从急功近利的醒悟中,落下帷幕。
随后,孙权军趁着大胜追击。
曹老大一败涂地,只能取道华容道归江陵城,委曹休守战线,自己率领残兵败将回许昌。
他必须要赶时间回去。
因为败得太凄惨了,不亲自回去压制朝中百官,怕是起事端。
而此刻,陈恒押运的草『药』,才堪堪赶到宜城。
两军相遇了,倍显讽刺。
曹老大一脸悔意,抓着陈恒的手,感慨不已,“悔不听子初之言,致今日之败,唉。。。。”
狡诈无比的陈恒,当然也马上接腔,说什么胜负乃兵家常事云云。
不过呢,他马上就要打脸了。
故意让人取草『药』给军中伤者,还有些惭愧说自己来迟了,不然能遏制军中疫病什么的,终于勾起了曹老大的疑虑。
“子初如何得知军中有大疫?”
大爷的,你终于问到了!
马上的,陈恒脸上装得有些憋屈,踌躇了半响,都没有回答。
一直等到曹老大的眉『毛』越皱越紧,眼神越来越锋利,才用很轻微的声音回道:“主公,荆南之地,丘陵多瘴气,**多疾病。”
顿时,曹老大愕然。
好久之后,才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脸『色』愈发寂寥。
百战不殆者,皆识天文知地理。
古之良将,在越是陌生的地方,越要了解当地气候及地利,免得被敌所趁。而他这次征战荆南,竟然骄横自大得连**之地多发疾病,都没有考虑到。
败得,还真是他娘的不冤!
“唉。。。。子初,事已至此,有何应对之谋否?”
好久的沉默,曹老大才叹息出声。还将眼睛落在陈恒的身上,尽是殷殷期盼。
不带一丝作伪。
第二六二章、谋权献荆南三策()
听闻曹老大的问话,陈恒便告了声罪,说让自己先想想什么的。
其实他心里早就有腹稿了,只是怕一下子就扔出来,让曹老大以为他早就有了预谋。
是故,一直等到曹老大北归到了叶县,即将离开荆州地界的时候,陈恒才驱马跟上车驾,说上自己的思虑。
“主公,恒有近日所思,以为南船北马,乃天定也。我军于北方所向无敌,但荆南之地山泽遍布,江东更是水道纵横。若想图之,恐怕还需从长计议。”
“嗯。。。”
正思索着如何面对许昌百官议论的曹老大,有些心不在焉。
这些日子,他也没少思索过荆州战线,但刚大败而归,除了求稳住战线外,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当时问起,不过是有些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不过,恒倒是有些想法,或能破了孙刘联盟,让我军有渔翁之利的机会。”
“嗯?子初速言之!”
原本已经决定消极防御的曹老大,顿时,就睁大了眼睛,还冒出一丝期待来。
好嘛,他此次真的是败得太惨了。虽然算是夺得半个荆州,但是损失那么多的精锐兵力,相当于伤筋动骨。
短时日内,再无对外征伐的可能。
顺带的,也对其他不太友好的邻居们,失去了威慑力。
“喏!”
马上的,陈恒拱手,“主公,恒以为孙刘两家,本是世仇,今联盟共同对抗我军,是因为我军兵力太盛,不得已自保耳。彼此之间无信任,各怀戒心!若是我军扔出一块骨头,他们定会大打出手!届时,我军可坐收渔翁之利!”
轻轻的颔首,曹老大将手放在胡子上,陷入了沉默。
他本来就战略过人之辈,所以陈恒一说完,就猜到了后续的内容。陈恒这是在建议,放弃长江以南的领土,将南郡当成孙刘两军反目刀刃相加的肉骨头。
只是,这么做,也会大损曹休的军中威望!
军中兵卒,多为粗鲁鄙夫之辈。对将领督帅的看法,只看成败,无关谋略。
曹休被他任命为镇军将军,都督荆南兵事,已经大败过一次了,若是在退回荆北来,那么军中兵卒还会誓死效从吗?
跟一个连败的督帅?
呵,不用想都知道结果。
难道子初这是在谋权吗?
心中在瞬间闪过了这个念头,让曹老大沉『吟』了好久,才徐徐出声,“子初,孤知汝之意矣,弃南郡耳。不过,汝以为当如何取这渔翁之利?”
“万事瞒不过主公之眼!”
先是一记马屁奉上,陈恒很努力的遏制着心里的欣喜,目光与脸『色』都严肃无比,“恒所思者,有三。”
不等曹老大问起,便滔滔不绝的扔出自己思绪来。
“其一,孙仲谋图谋荆南久矣。若我军退出南郡,其必然倾力攻之。刘琦其人『性』格温和,并非雄主,必不可久御。届时主公可不计前嫌,封其官职,征调回许昌任事,他必然意动,我军可得入荆南契机。”
“嗯,若真如此,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