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瑜与其兄孙策是总角之交、登堂入室之谊,孙权在幼年之时曾以兄事之。是故,孙权统领江东后,周瑜一直以官职相称。
而并非称为主公,为区分已亡故的孙策。
“公瑾之言大善!”
对此谋略,孙权先是大为赞许,然后就抚须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询问,“然,荆北有狡狐,『奸』诈多谋,恐怕会败公瑾之谋。”
好嘛,陈恒可以骄傲的翘起尾巴了。
毕竟就连曹老大,都奈何不了的江东雄主孙权,都忌惮不已了不是?
“将军莫忧。陈子初虽名声大盛,然未曾经历过大战,某以为不必为俱!”
周瑜拱手,侃侃而言,脸『色』上依然残留着挥手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自信,“彼狡狐独掌军以来,百战不殆,颇有知兵之名。然其督战皆止于一郡一县,行狡诈诡道或能胜之;若举州之战,未知可胜任否!”
额。。。
孙权的眼光慢慢的,越来越亮,脸上的跃跃欲试流淌着,就差没滴落到地上。
然后呢,周大都督机不可失的,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
“况且,曹军在荆州之兵不多,更不敢入长江之南!将军连丞相曹孟德亦力克之,何忧患一只狡狐耳!”
好嘛,孙家人的骨子里,最不缺的是勇烈。
孙坚如此,孙策如此,孙权也不例外。比如他日常的休闲娱乐,除了传宗接代造人外,也就是去山林中狩猎老虎了。
所以呢,当即被周瑜的撩拨,孙权哪能还忍着住!
“大善!西边之事,尽付公瑾!”
马上的,带着睥睨八荒的美好冀望,孙权奋发孙家人的雄壮,果断的一锤定音。
只是,他们君臣不屑一顾的世之狡狐,真的就如此让人放心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陈恒此刻,正在在刺史府内庭院的屋檐下,看着夏侯称陷入沉『吟』中。夏侯称是刚回来的,代替他送曹休出荆州地界。
是的,曹休将荆州籍的三千兵卒都留给了陈恒,就回冀州邺城了。
不仅被朝廷夺了镇军将军之职,打回原先的屯骑校尉,还在官职前加了个“行”字。
唉,他算是替曹老大背了黑锅。
不过这些,都与陈恒无关,他关心的是夏侯称。
在历史上,夏侯称是十八岁就病故了的。
如今的都二十出头了,依然活得好好的。历史的轨迹,已经被他这只蝴蝶扇了几下翅膀,给改变了。
因此,周瑜也活得好好的。
并没有如同历史上对抗曹仁,肋下中箭创伤,拖了个把年就亡故。周瑜不死,陈恒对曹老大拍胸口的荆南图谋,就很难实现。
好吧,他是实在没什么把握,能在周公瑾手中夺食。
这几个月,他和法正筹划了好多,白了好几根头发,却依然没有得出个十拿九稳的规划来。
唉,愁煞个人啊。。。。
陈恒有些苦恼的闭上眼睛,手也放在太阳『穴』上『揉』着。
却不想,很快就有一阵香风隐约渗入鼻息,自己的头也多了一双小手。
是夏侯若君。
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陈恒的背后。
嗯,累断腰的辛苦耕耘,还是有了收获的。
“夫君,何事扰心?”
耳畔便传来吐气如兰,轻微的酥酥麻麻的拨弄着发丝。
“嗯,无事,就是有些困乏。”
陈恒眼睛没有睁开,只是将头往后仰了仰。想将汲汲营营的功利暂时放下,温存片刻的时光惬意。
不过呢,他是无法如愿了。
“阿母!”
在院子里和夏侯称习武的小陈修,看到夏侯若君出来了,马上就一蹦一跳的跑过来扯住了衣袖,“阿母,孩儿教你习武啊!”
“修儿,阿母有了身子,不能习武,阿父陪你好不好?”
陈恒睁开了眼『露』出笑容,还细心的,伸手想帮小陈修擦擦汗水。
哪知道,这小子一点都不领情,小脑袋歪了歪,一脸嫌弃的避过他的手,张口就拒绝,“不好!阿父太凶了!”
额。。。。
陈恒顿时无语。
这小子,真是被丁夫人给宠得无法无天了。
窃笑不已的夏侯若君缓缓起身,牵着小陈修而去,夏侯称却坐了下来。拿起水囊灌了口后,便侧头问。
“姐夫,是在思虑武陵蛮之事吗?”
武陵蛮,也叫五溪蛮。
是栖居在武陵郡的蛮族,分为雄溪、樠溪、辰溪、酉溪、武溪。部落聚居,以农耕与狩猎为生,尤善染织,首领称之为“精夫”。
周瑜与孙权在谋划着益州,陈恒也没有闲着。早就让马良的家中子弟,打着购置染织品为噱头,偷偷渡江去了武陵郡,找精夫了。
第二七二章、某只好先“死”()
马谡,字幼常。
今岁刚满二十,年少便知名,才器过人,好论军计。
然而,他此生第一次筹划的眼光,就失败了。
还连累了整个宜城马家。
是的,当初是他力排众议,将马家的一半家底都压在了曹休的身上,然后血本无归,还得罪了如今主事荆州的陈恒。
虽然说,马家在向朗的周旋下,咬着牙挤出最后的家底,资助宗预、王昶两千兵卒的用度,让陈恒不再追究。
但是呢,从一州豪族到家底空空,终究是愧对先人。
马谡就是如此,他婉拒了曹休邀他一起去冀州邺城的好意,说什么大兄马伯常刚故去,不忍心就此离开乡里。
其实更多是年轻气盛的不甘心,想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
是故,陈恒托马良派家中子弟去武陵联络五溪蛮,马谡得知后自告奋勇,冒着被刘琦军认出的危险,亲自去了武陵。
很可惜,老天爷依然不愿意眷顾。
他失败了。
因为五溪蛮刚历经内『乱』,多了个蛮王。
这五支本根同源的蛮族,因为刘琦主事荆南带来了不少荆北士族,和拉拢本土世家的关系,被挤压了生存空间。
尤其是曹老大下令迁荆州黔首去豫、扬两州,不少不愿离开故土的黔首思慕着刘表的仁政,也拖家带口私下渡江投奔刘琦。
刘琦很仁厚的安顿了,也不得不仁厚安顿。
不仁厚,他就失去了父辈的恩泽。但是呢,安顿黔首,是需要土地的。
好嘛,五溪蛮又一次沦为被宰割的对象。
许多祖祖辈辈耕作过的土地,都变成了汉人的良田;许多养活妻儿的山泽猎场,都被汉人圈为自家的后院。
当然,刘琦还是很仁厚的。
给了武陵蛮两个选择,要么从军为兵,举家迁出山泽之地屯田;要么被自己跑去更南边的零陵郡、桂阳郡找活路。
所以呢,面对生存『逼』迫的五溪蛮,也出现了三个声音。
有的精夫还是别做无谓反抗,直接迁走就是;有的觉得该举兵反抗,要是打不过再迁走;有的觉得还不如顺了刘琦的意,从军让族人有口吃的。
好嘛,人多了,心就难齐。
五个精夫,相互之间都不能说服对方。
从言语冲突,慢慢的火气大盛,变成了肢体相争。一位年迈的精夫,在争执中被掼在地上,岔了气,被抬回去后没多久就一命呜呼。
唉,真是倒霉催的可怜儿。
这是五溪蛮演变成大打出手的导火线。
死去精夫的儿子,刚安葬老父当上精夫,就祭拜鬼神歃血为誓:报仇!
血债血偿,不死不休。
嗯,新任精夫的名字,是沙摩柯。
长得雄壮无比,年少之时便以一根铁蒺藜骨朵,博得五溪蛮第一勇士之称。
因此他的复仇之战,也顺利无比。
勇猛无比的沙摩柯率领着族人,逢战当先,用所向披靡的勇猛碾压敌人的抵抗意志,只能两个月的时间就带着敌对精夫的脑袋,祭奠了亡父。
也并吞了部众。
势力大了,野心就会变大。
其他观望的三支,马上也就迎来了沙摩柯的兵锋,然后五溪蛮就多了位蛮王。
马谡就是这个时候,见到了沙摩柯。
所以他的失败,也不可避免。
因为陈恒抛出了两个诱『惑』,都变成了鸡肋。
其一,迁去荆北耕作肥沃的土地,直接就变成了空谈。刚将五个部落变成一个,沙摩柯当务之急是让各部归心,而不是分裂族人去荆北定居。分出族人扔去荆北了,他这个蛮王还当什么?
其二,以财帛结心,接受朝廷册封官职也成了空谈。沙摩柯已经是蛮王了,不需要朝廷的官职来为自己增加资本。
再说了,曹老大赤壁之败天下皆知,谁又知道曹军得多少年后才能入主荆南呢?又或者,根本不会入主呢?
不见兔子不撒鹰,这点常识,谁不懂!
好吧,马谡只好感慨着自己的时运不济,灰溜溜的回来汇报。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沙摩柯决定对抗刘琦,希望以染织品和山货换取曹军的军械等物。
陈恒思索了一番后,就答应了。
至少壮大沙摩柯,能牵制刘琦的兵力。
留个善缘在,以后若是攻打荆南了,说不定就能有个意外的惊喜。最主要的是,他怕周瑜也会拉拢沙摩柯。
毕竟他能想到的,周瑜不可能想不到。
怎么弄死周瑜呢?
好言安抚马谡一番,任命他去给向朗当从事后,陈恒便陷入了沉思,手指也开始毫无意识敲着桌几。
夏四月了。
紧闭的书房里有些闷热,让人徒增烦躁。
法正就很烦躁,不断来回的踱着步,他来陈恒麾下大半年了。好歹以前也是自负才智过人,到用时却半点建树没有。
想想都有些汗颜。
不过呢,他很快就有想法了。
因为书房进来了个人,陈哲。
作为唯一可以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