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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到以别部司马身份独领一军了,曹老大亲口叮嘱了一句:黑毦兵克忠勇烈,莫失了传承。所以他也有资格用了军旗,部属被称为黑毦军。
至于廖化,一年多的战争打下来,也积功当了假司马。连陈泽都被曹老大赏了个军侯,不过后来辞了在己吾为陈伯守孝。
而作为陈家家主的陈恒,反而官职最低的,依然是个不入流的刀笔吏。
“恒见过主公!”
“子初,近些来。”
“喏。”
这是陈恒回归曹营后,第二次见到曹『操』。第一次是恭候在路边,加入班师的队伍之时,路过的曹老大就点了个头。
“子初,受苦了。嗯,日后汝为从事如何?”
并骑向前的曹老大感慨万千,还伸过来一只手,拍了拍陈恒的肩膀,随口就许了个官职。而陈恒还没回答呢,一旁的戏志才就先开口了。
“大善,主公英明!子初干吏之名,文若兄都大为赞赏,而且气节乃为兖州之冠,从事一职,当仁不让!”
好嘛,这是因为誓死不降吕布,受到曹老大的嘉奖了。
陈恒心里先是一喜,连忙拱手谢恩一口就回绝了,口气还挺决绝的。
“恒谢主公厚爱!然恒寸功未立,徒然为从事之职,恐为人诟病。恒声誉事小,但兖州初定,主公赏罚分明之名事大。是故恒不能接受,还望主公恕恒之罪。”
嗯,主要是有自知之明。
陈恒觉得自己无论谋略等各方面都比不上戏志才等大神,不敢位列同级。不然到时候被打脸还是小事,万一让曹老大反感了就死得很惨了。
当然,这个小心思曹『操』等人是不知道的。
所以他拒绝的话语刚落,戏志才便一阵叹息。所以曹『操』更是直接握住了陈恒的手,感慨了一声:“子初之忠义,古今难有也。。。”
马上的,曹老大就换了一种赏赐,“既然如此,兖州历经战事多时,人口凋零且无主之地甚多,子初便领了一千亩吧!”
末了还加了一句,“这是陈家应得的,子初就切莫再推辞了。”
是的,不能让陈恒再推辞了。
曹老大作为上位者,要论功赏罚分明没错,但对陈恒的忠贞不二也要有所赏赐。不然以后谁还会忠心呢?
陈恒听出来了曹老大的意思,面目『露』出了一丝别样的『色』彩,微微侧头看了下戏志才等人,然后就谢恩了。
而一直看着他的曹老大,眉『毛』一挑,也不再说话。
是夜,军队才安营扎寨,曹老大便将陈恒再一次传唤了。
中军大帐中,仅曹老大一个人,看到了陈恒进来,也不客套直接就问,“子初,今日汝似乎有难言之隐?”
先是沉『吟』了一小会儿,陈恒便拱了下手,“恒斗胆,请问主公,可记得武帝屯田戎边之事否?”
武帝,是汉武帝刘彻。屯田戎边,是采纳主父偃移民塞下的建议,在朔方、五原等边地屯田养兵防卫匈奴。
第五十六章、不许成婚()
听到陈恒的反问,曹『操』先是有点诧异的挑了眉『毛』。
他自己本身就是博才多学之人,对汉武帝屯田戎边的故事并不陌生。所以也知道了陈恒的潜在意思:在兖州屯田。
半响,才半是疑问半肯定的问了一句,“子初的意思是,在兖州行屯田之举?”
“然也!主公之才恒望尘莫及。”
先是一记马屁献上,然后就开始侃侃而谈。
“主公,如今世道『乱』了,汉室威严式微,诸侯割据一方,各自为政。如若主公想有所作为,必然有所依仗!”
说到这里,陈恒马上就是拱手告了声罪。
“兖州乃四战之地,且袁术、吕布与刘备之流如饿狼环伺在侧,一日不除,兖州一日难安。兵法有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主公若想匡扶大汉征战四方,必然需充足粮秣支持。”
唉,『毛』阶大神,对不住了。心里给历史上最早提出屯田之谋的人道了声歉,然后马上语气高昂的装腔作势。
“正如主公今日所言,兖州受战火之累,现今十室不存五,无主之地比比皆是。因此恒建议主公行屯田之策,广积粮!有粮便有人口,便有兵,便能征战四方,成就主公之大业!”
说完了后,陈恒便有点眼巴巴的看着曹老大。他是在等着得到曹老大表达赏识之意,给未来的仕途的铺上垫脚石。
想让陈家所有人都过得更好,作为家主就必须得成为一颗遮风挡雨的大树,而权力就是这棵大树的养分!
可惜了,曹老大眯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有点答非所问,“嗯,甚好。子初在山阳郡所做之词,可有名否?”
咦?我献上屯田之策,你不应该夸两句然后大张旗鼓拉一堆讨论是否可行吗?怎么问起诗赋来了?陈恒心里不解,但也不在纠结,“回主公,乃《陋室铭》。”
“嗯,好名。夜『色』已晚,子初歇息去吧。”
额。。。
被下了逐客令的陈恒,回到自己的地方后,依然不理解曹老大的做法。
历史上曹老大是屯田养兵的呀!怎么我提出来的时候一点反应没有?难道是想回到鄄城后和荀彧商量下?
嗯,有可能,毕竟我年纪小,他觉得思虑不周也是道理。给了自己心里找了个台阶下,陈恒就将此事放下了。
但他并不知道,曹老大等他走了以后就对亲兵吩咐了一声:“去把『毛』孝先叫来。”
『毛』阶,『毛』孝先,陈留平丘人。在半个月前就投奔了曹老大了,而且投奔当天就提出屯田养兵的谋略了。
“孝先,汝觉得此词何如?”
曹老大脸『色』带点小兴奋,仿佛是个见猎心喜的文人,问刚到的『毛』阶对《陋室铭》的看法。
“绝妙!尤其那句惟吾德馨。”『毛』阶先是赞了声,然后有点惋惜,“听闻此词乃阶同郡人陈子初所做,只恨不曾逢面耳。”
“哦?孝先与陈子初不曾相识?”
“惭愧,陈家乃郡望之家,世代官宦,阶家中落魄,不曾有交往。”
好吧,『毛』阶是寒门出身,没有踩过世家的门槛。
曹老大听完,笑容就更灿烂的一点。
两个人继续废话了一阵,等『毛』阶也走了以后,大帐独坐的曹老大,脸上就没有了一丝笑容。
陈恒和『毛』阶都是陈留人,出仕后就是乡党。
自古乡党之间,都会多多少少有点利益纠葛。而他们两人先后都献上了屯田养兵之策,自然会引起曹『操』的警惕。
是的,警惕。他在怀疑,陈『毛』两人已经抱团形成利益一党,共进退了呢。所以才特地又传了『毛』阶过来试探了一番。
但怀疑心被打消了以后,曹老大又有了更深的思绪。
先是感慨陈恒年纪轻轻就有了高瞻远瞩的谋略,然后又想起了被赏赐土地的时候陈恒没有当场献策推辞。
曹『操』眉『毛』一皱,他现在知道原因了。
麾下之人跟着他出生入死,守忠也好,立功也罢,大家都是为了得到更多利益,比如官职,比如土地,等等。
所以陈恒不能当场献屯田策。他如果当所有人的面说了,那么就必须将赏赐的土地退回,来支持自己的提议。
如此一来,其他被赏赐土地的人,也必然要归还。毕竟大家都是要名声的不是,都要在主公面前,表示为了主公大业可以放弃个人利益的不是?
是的,他们必然会这么做。
然后明面上夸陈恒一句高风亮节、乃忠臣表率,然后背地里骂个狗血淋头,回家找个竹简记下仇恨。
所以陈恒先是接下了赏赐,然后一个人悄悄的说了。所以曹『操』感慨了一下,然后对陈恒的印象再度升级。
此子年仅二十,行事之老辣,竟然已透彻世道人心,深谙利益纠葛的中庸之道!如若再过二十年呢?
虽说此子对吾甚为忠心。先是举家相投,然后又守名节一年,誓死不降。嗯,二十年后是不是也继续呢?对子修呢?
唉,吾毕竟年已过四旬了。。。
想到这里,曹『操』的眼睛就如忽暗忽明灯火一样,漂浮不定。
子修,是他大儿子曹昂的字。曹『操』正室丁夫人无出,所以就将其他小妾生的曹昂接过来养,当成了曹『操』唯一的嫡子。
归途一路再无话。
回到鄄城后,陈恒又开始了清汤寡水的小吏生活。他现在属于无主的书佐,所有从事都有资格让他去跑个腿打个杂什么的。
一天天的,贼累。
不过好处就是和荀彧接触了好多。兖州安定了,战后各种驻军各种分配忙得他挪不开身,顺带的陈恒就成了边上小厮,各种被分配。
而夏侯渊也去陈留驻军了,曹老大还给了个陈留太守的职位,让他把守兖州南边的大门。不过他任职之前,还把女儿送进去曹『操』的府上。
曹老大亲自吩咐的,是大军归来的路上做的决定。
当然,给的理由还是挺不错的。说是因为和夏侯渊是连襟,而丁夫人无出,就要了他的女儿给丁夫人养着,当成曹昂的妹妹了。
然后呢,曹老大才收了个义女,第二天就让家里人给陈恒传了个口信:子初,三年之内不许娶妻!
陈家人得到消息后大喜,他们都知道意味着什么。而陈恒脸『色』发苦,他好像记得历史上曹老大的女儿长得很一般,也好像还挺刁蛮的。。。
嗯,曹老大收养义女,也就曹氏和夏侯氏的宗亲知道。
第五十七章、俸三百石()
夏,六月。
曹『操』被天子封了费亭侯,还挂了个镇东将军的名号。顺带的,手下一帮子都全鸡犬升天,哦不对,是水涨船高。
陈恒职位依然是书佐,但俸禄一下子涨到了三百石,成为整个大汉官场都大跌眼镜的首例。而且曹老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