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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苟德之所以改变态度,只在于对手的强弱,面对普通人,他只当面对蝼蚁,可面对拥有足够力量的人时,他会是另一种态度,而当对方超出自己太多时,脸面这种东西,也是可以不要的。
所以说,他能活到今天还这么滋润,并不是没有道理,当墨情爆发出让他也觉紧张的气势,并且明知他有专有武装,还依然无惧时,他便是心中一个咯噔,今儿个自己看走眼了?
这个时候的他可是刚刚达成心愿,实在不愿意冒险。
但是墨情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强烈,不屑地冷笑,气势反而进一步提升,有一种说不出的煞气:“怎么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说完,不等苟德再找些话语转圜,墨情已经揉身而上,此时的她,似乎又成了那个学校中闻名的强气女,以泰山压顶之势,挟风雷之威,逼得苟德面色大变,黑焰猛然蒸腾。
“墨情,你是疯子吗?我不过杀了几个蝼蚁而已,有必要和我拼命吗?”
苟德还是有几分艺业的,黑色的火焰具有强烈的腐蚀性,附着着铠甲的右手防御坚固,虽然墨情气势如虹,将苟德逼得很狼狈,却还抵挡地住。
墨情面色冰冷:“蝼蚁?那是人类,你身为人类,视同类为蝼蚁?天下还有这般可笑的逻辑吗?”
普普通通的脚踢拳打,尽是带起一阵狂风呼啸,附着拳脚上的气流,不仅有效防御着苟德的黑焰,似乎还有加速减重之类的有益状态。
苟德速度不如墨情,一下子便是被动挨打之境,只得扩大黑焰防御范围,稍稍逼退墨情,便大声反驳:“人类?那只是些阻碍新时代的旧人类吧?这些人类中的废物,人类中的渣滓,什么力量也没有的人,只是处于宇宙食物链底端的人,有的只有愚蠢、懦弱和自私,他们凭什么和我们相提并论?我们新人类才是人类世界真正的主人啊!”
墨情听了,反而气乐了,右手挥动间,空气中一阵扭曲,然后一团透明的气团翻滚着撞上了苟德的黑焰,苟德很是警惕地提起“专有武装”覆盖的右臂,却在一阵忽如其来的剧烈阵风中,直接被甩飞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狼狈不堪的苟德已经挂了彩,血肉之躯撞到救生舱坚固的舱壁上,更是让他疼的龇牙咧嘴,半晌站不起来。
墨情傲然站立,冷冷地嘲笑着狼狈的苟德:“你们的论调还是一如往昔的自以为是啊,也不想想,你的父母,你的亲人,你的族人友人,有多少是新人类的?只是因为好运地觉醒了新人类天赋,便骄狂地否定世界?”
苟德擦了把伤口,血液的猩红弥散开来,疼痛撕扯着神经,让他的脸色愈发狰狞:“否定世界?不,这才是世界的未来啊,人类的未来,人类的出路,只有新人类,那些旧人类只是在阻碍着新时代的到来,甚至因为惧怕,不惜正在将人类的未来缓缓葬送。”
喘息声中,苟德死死地盯着墨情:“你应该知道的吧?人类历史上的大破灭危机,好几次地面临亡族灭种之祸,最后都是谁力挽狂澜的?是新人类啊,是无数新人类前仆后继,才将人类世界拯救的啊,那些无能无耻的旧人类能做到吗?他们只会夸耀自己,掩埋历史真相,贬低功臣而已。”
“那些明明没有新人类优秀的旧人类凭什么掌握着世界?那些孱弱的旧人类凭什么和我等新人类平起平坐,甚至有的还位居我等之上?你习惯了被他们统治,我可不习惯,他们终将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而新时代,必定在我等新人类的手中展开!”
陷入狂热状态的苟德气势陡然增长,缓缓站起身来时,墨轩诧异地发现,对方身上的黑焰似乎更加凝练了几分。
“墨情老师啊,你是优秀的新人类,你为什么要同情那些给我们新人类造成巨大伤痛的旧人类?你为什么要服从那些旧人类腐朽之极的规则?道德?法律?你看看那些旧人类自己是不是遵守了?他们连自己制定的规则都肆意破坏,我们身为新人类,又何须以此为行为的准则?”
“睁开眼睛看看,用心想想吧,墨情老师,那些旧人类自己都将自己视为蝼蚁,屈从于权力,屈从于暴力,屈从于金钱,屈从于谎言,他们不过是一群自欺的绵羊,而我们新人类才是可以在宇宙中争夺生存权利的狼啊!”
仿佛在挽救失足妇女,苟德相当地情真意切,可墨情的脸色依然很冷,嘴角的冷笑依然冻人,显然没有被苟德的话语打动,反而充满了嘲笑。
“很精彩。”墨情淡漠的话语将苟德的狂热浇熄:“但这只是你的狂想而已,世界总是自有其规律的,谁都无法代表别人去决定他人的生死,你没有肆意杀戮他人的权力,而你现在这种行为,被称为,故意杀人!”
15()
冷冷地斥责了苟德的话语,墨情指了指地上残留着些许灰烬的地方,那是刚刚被毁尸灭迹的四个人留下的最后证明:“这些旧人类也许愚蠢,也许懦弱,也许自私,但他们依旧是人类,他们有人类的血脉,有自己的家庭,有亲人,有朋友,开心了,有人陪着一起笑,伤心了,有人去安慰,而死去了,也有人会为他们难过。”
“无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但不可否认的,他们是人类,是人类社会的组成部分,同样也是我们的同类,我们也是从旧人类中出来的,只是比他们幸运了一点,获得了超自然的力量而已。”
带着一丝伤感,墨情叹息:“也许人类的历史就是互相伤害的历史,但人类的未来绝不应该是互相毁灭的未来,所以……视同类为蝼蚁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视自己非人的存在,也是必须排除的,这是为了整个人类的生存所必须的讨伐。”
话音一落,墨情原地消失,一道虚影撞上了滔天的黑焰,随即就是一道狂暴的龙卷,在尖锐的鸣叫声中将黑焰吹散。
一直在旁打酱油的墨轩,很是紧张那些往自己飞来的黑焰和暴风余波的时候,一阵如同春风的微风包裹了他,让他毫发未损,足显墨情的控制功力。
而处于冲突最激烈处的另一方就没那么好待遇了,千百细碎风刃组成的风刃龙卷不仅切割了护身的黑焰,同时也让处于黑焰中心的苟德直面消受了这一猛烈的攻击。
不过苟德没有死。
“你难道就拥有杀戮的权力吗?”
浑身浴血,苟德如同一个血人,衣衫破碎中,可见一件尚算完好的黑色紧身防护衣,看来也是高级货,正是这东西帮他挡下了致命的攻击。
与墨情拉开距离后,苟德不甘地反讽:“你现在的作为,和我也没什么区别吧?你以为你是那些所谓的‘维序者’,有所谓合法的杀人执照?”
狼狈地喘着气,苟德一脸惊惧,可惜,这时候再想着和对方调和矛盾什么的,是绝对行不通的了。
他心中对墨情这般不上道更是气愤居多,这年头肆无忌惮的人多了去了,就说那些普通人里面,变态杀人狂什么的难道就少了?这年头活得比猪狗都不如的人类还少了?凭什么自己就那么稍微弄死两个人,便要被对方这般“教育”啊!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之余,变态也成了常态。
但苟德也看出来了,墨情很明显不想放过他的,而自己的实力显然属于弱势一方,这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啊,待得眼角瞥到抱着箱子呆看奇幻武打剧的墨轩,心下有了计量。
墨情闻言,冷哼道:“没有资格?你都要杀我们姐弟了,还要我们引颈待戮?我这叫正当防卫懂不懂?”
说罢,又是几道风刃,逼得苟德狼狈招架。
仿佛被打出了性子,苟德大吼一声,身上的黑焰陡然暴涨,以为苟德要放大招,墨情赶紧往一旁闪去,却听到苟德忽然喊了一句:“住手!”
定睛看去,此时苟德五指箕张,一道翻滚的黑焰化作数十条黑色的火龙,在他手中虬结为一团。
“墨情老师,你比我厉害。”苟德已经累得要命,本就缺乏实战经验的他,消耗更是惊人:“但是,你觉得你弟弟会不会也很厉害?”
墨情一愣,转头看向墨轩,却是脸色变得难看,也不知什么时候,墨轩脚下居然出现了一圈黑色的火焰,游走如蛇,如同画地为牢,将墨轩给圈在了里面。
默轩本看着激烈的场面,没心没肺地赞叹着,却不想这时候自己一下子落到了一个圈套之中,顿时有点魂飞魄散之感,那是被吓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脚下的圈圈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想到灰飞烟灭,只有一点点渣渣黑灰留存的四名倒霉鬼,墨轩更是冷汗都下来了,好悬没哭出来。
哥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你想怎么样?”墨情皱起了眉头,对面这个家伙她本就很是不爽,现在更是不爽到极点了。
苟德也是冒了一头冷汗,他也怕啊,怕墨情信心爆棚,不拿他这招当盘菜,不过看到墨情停下了动作,心中总算舒了口气,只要有得谈,就什么都好说:“很简单,放我离开。”
墨情哼了声,对于斩杀苟德这种人,她毫无压力,但涉及到亲弟弟的安危,终究还是不敢冒险。
可这个哼声却让苟德吓了一跳,一道黑焰跳起,墨轩哇地一声,抱着的箱子掉到了地上,这个箱子被苟德当作实验品,用来演示自己的黑焰绝不是善茬了。
黑焰燃烧得毫无热度,但具有强烈的腐蚀性,转瞬间,特制的箱子就被报销了外层,足见其可怖之处,就更别说沾到渣渣一般的墨轩身上,会造成什么后果了。
墨情眼睛一寒,但苟德的威胁奏效了。
见墨情侧身让出大门,苟德欣喜之余,暗叹自己时运不济,他如何能想到,居然碰上了墨情这种隐藏着的新人类,若非对方在乎自己的弟弟,自己真心要翻船啊。
不过苟德心中也在暗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