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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还不知道,每年冬天,那条江都会举办冬泳比赛,那些选手都不知道,他们驰聘的战场之下竟然埋葬着你哦,不,我说的是尸体。”
他声音轻轻缓缓,像一个讲故事的人,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她死后的惨状,南风被灌了水,肠胃里本来就极度不舒服,这会完全忍不住恶心,接连呕吐。
他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漠然地看着她:“漂亮的小姐,我很欣赏你的义气,而且你和这件事的确没太大关系,我实在不想伤害你,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可以放了你,并且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去打扰你,怎么样?”
南风不想说话,也说不出话,难受地蜷缩成一团,头晕脑胀,如有千万个人在她的脑子里擂鼓,吵得她听不太清楚他的话。
“你和他才认识多久?才三个月吧?那么短暂的时间,你连他的名字、身份都不知道,却要为他丢掉性命,值得吗?”
南风知道自己左右是逃不过这一劫,忽然也不是那么怕了,咬死不说,惨兮兮地笑:“不值得啊,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静了一瞬,然后又说:“你不是已经发现我们安在你手机里的定位芯片吗?你就没想过,我们明明早就知道你们的藏身之处,为什么到现在才找上门?”
想过,但是这个问题南风至今也没想明白。
“因为,我们接近不了你们。”他解答,“破房子的周围布满了他的人,你每天出入也都有人暗中保护,我们找不到机会下手。”
南风愣了愣,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听不懂吗?简单说,两个月前,他就和他的人联系上,但是一直没有告诉你。”
南风定住。
也就是说,他们明明两个月前就能脱离危险,但陆二一直隐瞒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等等,两个月前两个月前他说他喜欢她,但是她没有回应,难不成他就用这样的办法,骗她继续留在他身边,好让他可以慢慢的温水煮青蛙?
原来如此。
南风突兀一笑,陆二啊她闭上了眼睛,原本内心绝望如荒原,却因此开出了花。
居高临下的男人冷冷看着她的笑容:“就在今天,他的人全部撤走,包括一直暗中保护你的人,全部消失,这意味着——你被他抛下了。”
南风认定他是在挑拨离间,没有听信,没有动摇:“哦,是吗?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男人眯眼,锋芒尽显:“你已经消耗掉我全部耐心。”
话音落下,矮个子就从长靴里抽出一把匕首,眼中带着嗜血的光芒。
南风睁大着眼睛,身体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蜷缩着后退,嘴唇早已失去血色,他真的要剖开她的肚子吗不不
她背后就是墙,退无可退:“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双手双脚都被捆住,根本挣扎不来,矮个子很轻松地压制住她,高高举起的匕首寒光一闪,刀面上照出南风恐惧的脸庞,随后,重重落下!
“啊——”
刀尖入肉,活生生剖开肚子的剧痛却没能让她立即晕死过去,所以她可以很清晰地感觉血液正从她腹部不断涌出,她眼前一阵青一阵白,瞳孔扩散,喉咙失声,常人体会不到的疼痛她在记不清多长时间里反复品尝,甚至后来昏死过去,每一根神经都还在传递着痛苦。
那是她第一次,第一次为一个人豁出性命,第一次为一个人去尝死亡的滋味。
疼是毋庸置疑的,痛也是真真切切的,但如果不是这一刀,她或许还不知道,那个三个月前唐突闯进她生命的男人,对她来说竟然这么重要。
他有一张很好看的脸,声音也很好听,笑起来很温柔,眼睛虽然紧闭着,但她一直觉得他的眼睛一定和星辰大海一样美,所以她心里暗暗想了好久,希望他重见光明时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到时候她就让他猜她几岁。
她啊,才不是未成年,她已经二十二岁,早就到了中国的法定结婚年龄,他想娶她,她已经可以嫁了。
第208章 从头来过怎么样()
再往后的事情她完全没有记忆,等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她在医院里,腹部的刀口已经被缝合,但疼痛没有减轻,她是被疼醒过来的。
“疼”她气若游丝,从鼻息间溢出一个字。
“你还知道疼?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
南风艰难地抬起眼皮,看到了病床边盛怒的盛于琛,有他在,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她嘴角一牵:“于琛哥”
盛于琛整张脸绷得紧紧的,像石头似的冷硬:“从今天起,你必须寸步不离呆在我身边,再敢肆意妄为到处乱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南风不敢顶嘴,眼皮无力地垂了垂,轻轻‘嗯’了一下,过后问:“那些人呢?”
“跑了。”
他到的时候,整个工厂只有她的一个人,那些人可能是不想和他起正面冲突,已经从小路撤走。
南风失血过多,状态很不稳定,没说几句话就又闭上了眼睛。
盛于琛眉心拧得死紧,满腔火气,只是看她现在这个模样,到底没忍心再责备。
她好久没有动静,像是又昏睡过去,盛于琛凝视着她毫无血色的脸,根本不敢去回想他赶到废弃工厂时看到的景象——那一滩从她身上流出的血,将地面浸成暗红色,而她静静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全身冰凉,他几乎不敢去碰,唯恐发现她已经没有气息。
盛于琛闭了闭眼,起身,想去找医生来给她看看。
就在此时,南风突然睁开眼,涣散的眸子一瞬间聚焦,他一愣,她竟动手去掀开被子要下床,盛于琛抓住她:“你又要干什么?还想折腾?”
南风急着:“我、我要去一个地方。”
“肚子都被人剖开了,你还要去哪里?!”
南风反抓住他的手,整个人看起来很紧张很着急:“于琛哥,于琛哥”
“你带我去,从今以后,我听话,我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都听,我再也不乱跑,一定乖乖留在你身边,求你了,带我去”
盛于琛从没见过她这个模样,好像是丢了一颗心似的,她眼中的乞求几乎要溢出来,见他一直不肯答应,眼眶滚出润色,眼泪摇摇欲坠。
“于琛哥,求你了。”
听到这声哀求,盛于琛松了弦。
生气也好,无力也罢,但此时此刻,他没办法对这个模样的南风硬起心肠。
最后他妥协了,找了一架轮椅,推着还在输液的南风出了医院,他问她要去哪里?她说去洛杉矶广场,找一个卖麦芽糖的摊位。
洛杉矶广场人来人往,还有很多鸽子栖息在周边的树木上,时不时展翅飞翔。
盛于琛找到那个卖麦芽糖的摊位,推她过去,南风在四下左看右看,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想不通地喃喃:“怎么没有呢”
盛于琛蹙眉:“你在找什么?”
南风没有回答他的话,让他推她到周围看看,可是没有就是没有,别说是这个小摊附近,就连整个洛杉矶广场都没有她要找的那个人,她不知所措地揪着衣服:“他明明说在这里等我的啊”
他?盛于琛声音沉了下来:“那个警察?”
“是,是,于琛哥,你有看到他吗?”南风眼里点亮星星,“他在哪里?”
盛于琛从内到外变得阴冷,推着轮椅的手捏得很紧:“你知道他在哪里,为什么他们问你的时候不说?”
他以为她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她是替他隐瞒!
她竟然为了保护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南风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那样做有什么错,她还在问他是不是见过陆二,陆二在哪里?
盛于琛真想给她一巴掌看看她清醒不清醒,按捺着即将爆发的怒气,他冷笑:“他早就跑了!”
南风脸色一变:“不可能!”
她定着神:“他说他会在这里等我,我还没来,他怎么会走?”
对了!对了!
她从昏迷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也许是因为等不到她,他才先离开。
一定是这样,谁会在原地白白等三天啊?他一定是先回破房子了!
她心里重新燃起希望:“于琛哥,带我去别的地方!”
盛于琛眼神清冷,已将一切看得明明白白,随她的意,带她去破房子。
破房子里一片狼藉,是她被抓那天被那些人砸坏的,连那张曾承载他们多少温情的沙发也散架了,南风在破房子里也找不到陆二,看情形,他似乎没有回来过。
那一刻她才终于慌了,一种可能永远再也见不到陆二的恐慌将她席卷,她手忙脚乱地去抓盛于琛的手,哀求道:“你帮你找找他,于琛哥,你帮我找找他,求你了,帮我找他吧。”
盛于琛冷眼看她执迷不悟:“好,我帮你找,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警号多少?几岁?哪里人?”
“他叫陆”陆什么?南风脑袋就像被人闷了一个棍,霎间空白。
他叫什么名字,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
“你不是要我帮你找他吗?我可以帮你,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说啊!”到最后他已然压不住脾气,“你他妈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为他连命都不要!俞笙,你傻了是不是!!”
得知她是因为那个卧底警察惹上黑帮时,他已经快被气炸,再看到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还仍死咬着不肯说出那人下落,他就真想就地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混账玩意!
为一个认识三个月的陌生人豁出命,她简直是个疯子!
南风脸色雪白,本能地摇着头:“你帮我找他吧,他的眼睛看不见,一个人很危险的于琛哥,帮我找找他吧”话语最后,她染上了浓重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