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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是谁?飞儿,闲杂人等统统轰出去!”一声暴吼自那扇久静的红木门内传出。
慕容子谦系着衣带,拖着疲惫的身躯跨出来。
刚才自家老妈子的一声吼已经吵得他清醒了大半,好不容易用棉花塞住耳朵继续睡下,又被杀猪般的吵声吵醒……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一瞬间,水火各歇,剩下死寂。
慕容子谦稍稍点了点头,带上满意的神情准备缩回屋里。
“站住!”闯进来的女子立马喝住他,声音有些微微的愠怒。“你们俩去把他拎过来!”
“是!”看上去较年幼的应声上前。
看上去较成熟年长的拉下了脸,“好歹我也是大师兄,分分尊卑。”
女子一脸不情愿了,“我还大师姐呢!不就比你小那么点儿嘛。”
“不,是二师姐。”年幼者纠正错误。“只是师父的女徒弟中你排行最长而已。”
年幼者无奈,师傅都让这么喊,还争什么?这二师姐,是想什么的?
这三个闲杂人等在众人或诧异,或厌烦的目光中,闹起了内讧,争起了师门排位,一男一女斗嘴斗得“不亦乐乎”,年幼者在一旁是不是规劝两句。
慕容子谦愣住了,是进去?还是站住?
这是他的地方,谁人胆敢放肆?
“住嘴!你们是打哪儿来的?胆敢在我这儿吵吵?”他恼火了,这么适合睡觉的早晨有人吵醒他不说,还在他的地盘上大吵大闹,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这猴子倒称起霸王了?
第23章 墨梅香(七)()
对哦!吵什么!一语惊醒吵中人,他们停了下来,想起了正是,两名男子二话不说地把慕容子谦架了起来,一副审犯人的架势。
“说,我师……师弟呢?”女子双手环胸,霸气十足地质问。
“师弟?”
“别装傻,我师承……哼,总之我知道她在你这儿。快交出来,少了半根头发唯你是问!”哼,师父的卜术天下一绝,从未出过错。虽然未能完全继承他老人家的本领,却也差不到哪儿去。
但是,师父这么厉害,却只能作为传说明显江湖。
“嗯……那个吗?”慕容子谦指指一旁不语的纳兰蓦然。
哇!好帅……女子心中掀起浪潮,脸微微红了红,又很快恢复过来,正色道:“不是!我师……师弟他……嗯,到他下巴这么高的个头,比他瘦一点儿,嗯,白净一点儿……”
“喂!干嘛老拿他作对比!”大师兄不满道。
“拿你对比要形容很久。”他敢出招,她就敢应招。
年幼些的师弟见他们又要杠上,也不理会他们了,走到慕容子谦面前,从袖中取出一张图纸展开,道:“这个。”
他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再找不着人就拿着这个满大街找。
这个……有点像……
“……明绪。”他艰难地喊出这个名字,果然改名换姓行江湖还是有弊端的。“你看看像不像躺着的那位?”
“啊?”北冥绪意识到那是她现在的名字,忙应了一声,不情愿地瞅了瞅那张画。
她猜那一定不是画师画出来的,连大街上代画的都不是,不仔细好看,实在想不出那是人像,更别说凭它找人了。
“这个能叫图吗?”北冥绪压抑住要撕去它的冲动。
“你们要找的是不是韩澈?那个女扮男装的整天冷着脸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北冥绪问,她对轩辕雪的印象几乎就是这样。
韩澈?寒澈!
对!师父从不让她下山后用真名!
“对!你们怎么知道她……女扮男装?难道……”你们扒了她?
“别乱想!只是这有……神医,有神,理由不知道呢?”不知道就真的要被他扒光了。
慕容子谦不满地扫她一眼,怨她简化了自己的称谓。
“神医?慕容子谦是你?可是为什么我师妹会在这儿?”对方对他的身份没多大兴趣,这让慕容子谦的脸又冷了几分。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呢?沐梓龄一直想问,北冥绪也想问,但现在不是时候。
“她发病了,我们没办法只好来这儿,相信这位天下第一神医一定有办法就她。”北冥绪勾出一抹笑,也许只有她有求于人时,才会如此。
“发病了?难怪。她身上没带药,师父不让她离开我们,可是……现在怎样?”
“有我在,能怎样!”慕容子谦白了他们一眼。“不过要根治她的病,还需要你们配合讲清楚病因病况,才能对症下药。”
“根治?就是说可以不用再走到哪儿都带着药罐了?太好了!师父知道该高兴坏了!我们可以去看看她吗?”她直接问北冥绪,似乎北冥绪看起来更像这儿的主人。
北冥绪点点头,带他们过去,沐梓龄也倒戈回来不扶“弱”了,蹦着跳着跟了上去。
慕容子谦和自家老娘愣愣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他们,居然反客为主,眼中还有没有他!
风吹过,微冷,慕容子谦缩回房中加衣。
第24章 虚梦寒(一)()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天空染了绯红的霞,雪变化金黄,仿佛要发热化了自己一般。
这样的好天气,真是难得,沐梓龄翻上屋顶兀自欣赏。
在这里这么久了,还未曾正正经经看过一回日落。
客房内的重重药味被燃着的香料味驱走,窗半闭着,斜阳透过那道缝隙射入房中,直直地射到床上。
床上熟睡的人儿许是被这光射醒了,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用手臂挡住光撑着床坐了起来。
光虽残弱,却还是刺眼的;轩辕雪虽是虚弱的病体,却还是不可小觑的。
迷糊中确定了窗的位置,一道掌风打过去,虽不似平时那般有力,闭了那半扇窗也是绰绰有余。
“醒了?”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膜,不似师父的沧桑沉重,不似大师兄的严肃庄重,也不似五师兄的滑稽不拘……只是一种,安全的感觉……
安全?
轩辕雪愣了愣,才记起自己为了一名男子与北冥绪打了起来,然后病发……一觉醒来,这里是何处?
“这是……你……”她没有印象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这里。
“这是慕容药庄,是慕容神医救了你。在下纳兰蓦然,承蒙姑娘相救。”纳兰蓦然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谦敬回话。
“慕容药庄?这是疏星守护驻地慕容药庄?”八国联手在追杀她,她还送上门找死来了。不过看样子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是……他为什么会救我?”
“这……似乎和你同行的那位明姑娘认识他。”
“原来如此。”可是他们怎么会认识?这个明绪到底什么来头?
“敢问姑娘为何对在下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出手相救?”他想知道原因,是同情?还是……
姑娘?看来自己这一倒倒是什么都暴露了。她笑笑,即使明知道他看不见。“我也不知道,或许,我欣赏你的文采。”
他确实有文采,还有一种独特的气息,是什么,她说不上来,自一见到他,就觉得他很特别。
他笑了笑,道:“我一个瞎子有什么文采,那都是唬人的。姑娘一身好本事,所料不错,姑娘应该文武双全吧?”
轩辕雪忽然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来说,第一眼能看出对方性情的人,绝不一般,况且他……
她不知如何回答,舞刀弄剑她会,舞文弄墨她也会,桐山众多弟子中,她是最优秀的,永远领先于其他人,但这些,她不好说。
他也不好说,他的身世,家世,以及背后的种种……
日后吧,有机会总会交代的。
空气凝结了许久,门打开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啊!师妹你终于醒了,我们都快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有只衣冠禽兽想脱你衣服!”
“喂!你说谁呢?不是我救她你们现在守的就是一具尸体了,还不感激我!我说你们在这儿白蹭了一顿午饭了,为什么还不告诉我你们是谁?”慕容子谦不乐意了。
他好歹一表人才,怎么可以用那四个字来形容。
“师姐。”轩辕雪冷下脸来,忍住头晕的不适,低低地说道:“你这样做被师父知道了,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三人震慑了一下,事先没想到这个,果然还是小师妹理智啊!要是师父知道他们这么无礼,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押着前来登门道歉。
三人立马酝酿好一个大大的笑脸转过身去齐鞠一躬,道:“慕容神医,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慕容子谦理了理衣襟,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让他们平起身。“孺子可教也!你们是?”
“慕容药师,我来介绍吧。那是大师兄书平,这是二师姐杜月涵,五师兄严志远。”轩辕雪一一指明。“我,韩澈。”
三人一同看向她。
师父是不让她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可为什么要把他们的一一托出?不过他们的名字是真是假倒是没多大关系,桐山派派规之一便是弟子可以保留俗家姓名。
“敢问几位师承何方?”那位师父一定是位高人,才能教出如此差距悬殊的徒弟。
“现在不方便说。你们,也不知道的好。日后,该知道的,你们迟早都会知道。”她的目光掠过众人,定格在纳兰蓦然身上。
“爱说不说!”慕容子谦不满,瞧了瞧北冥绪,又接着道:“现在把你的病情从头到尾交代清楚,这样我才能想办法帮你根治。”
“我的病?还能根治?”她不信,师父都没能治好她,他行吗?
“怀疑我?”他不屑地瞥了一眼北冥绪,“看吧,你的‘好姐妹’!我说韩……韩什么?哎,随便啦!你要相信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慕容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