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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子谦、北冥绪。南宫双、沐梓龄、西门恒和玉琳琅一行六人齐齐立于崖顶向下望,谷地的风确实不小,光往上送来的就已经觉察不出这里热了。
西门恒倒显得有点欣喜,他在西峤土生土长,还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人们都觉得大漠无垠没有尽头,没有人会想从西边入境,也不知怎会有人知道这样一个地方。若不是他刚才见他们行色匆匆急着出门非死缠着跟上来,估计这辈子,他都不知道自己守护的这片土地还有这样的景观。
“诺,看那儿!”南宫双指指峭壁上一大株紫色的植物。“那就是紫荑,有能耐就去摘吧。”
“谁没能耐啊!”沐梓龄昂首挺胸,往前挪了一步,探探头,立刻缩了回来。这石壁……也太悬了吧?看上去比蜀道还要难行,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况且……“北冥,从下往上我没有问题啦,可是从上往下……我……我一会儿站不住怎么办?”
南宫双轻嘲地笑笑,果然如她料想的一般胆小。
“恐怕不是你能下就能采到的吧。”慕容子谦背着身,细细打量岩壁上的植株。“这株正是这样不错,可是紫荑这种东西,叶上有剧毒,它的周边也很容易长出各种各样的毒草,吸引不少毒虫栖居。这也是它能傲立于此越长越盛的原因,靠着毒虫毒草提供的营养不断生长,紫叶中早已盛满剧毒,碰一下即刻皮肤溃烂,所以这里的飞禽都无法将它采食。”
“这……本身就带有剧毒,周围还有那么多毒草,怎么采啊?”难怪当初说要治她的病一点都不简单。
要调养用的补药慕容子谦早已准备好,蝶兰粉比较难求,他也寻来了,听说是慕容药庄的一株栽了十多年的蝶兰花被他拔去磨成了粉,慕容老夫人实实在在闹了好几天别扭。而今,最重要的一颗草药就在眼前,却采不到。
“南宫堡主让你过来,不会无备而来吧?”北冥绪眯起眼,理了理被风凌乱的碎发。“南宫家世代以毒闻名与毒为伴,要怎样才能平安活到今日呢?”北冥绪逼近一点,挑起一抹笑容,“百毒不侵的避毒珠,你不会没有吧?”
“避毒珠?传说中身藏此物便可百毒不侵的避毒珠?在你这儿?也对,江湖上消失了这么久都无人知晓其下落,有谁会想到在世代与毒为伴的南宫家?”慕容子谦装作震惊的样子。
若无此物,南宫家能伫立于世多久呢?难怪南宫家只剩下着爷孙二人,估计那些父叔姑伯都因为没有那颗珠子死绝了吧?也不对,她还有一个叔叔一个伯伯的……
南宫双嘟起嘴,在思考什么。
也罢!爷爷都这样吩咐了,照做便是。
“好吧!既然如此,借给你们就是,省得你们说我小肚鸡肠!”她从腰间玉带取出一粒鸟蛋大小的碧玉珠子,那不是夜明珠,因为现在是白天,但却发着淡淡的绿色幽光,衬出它绝世宝贝的身份。
只要被东西覆住,便散不开光来,因此她一直把这宝贝藏在身上也没有被发现。
慕容子谦白了她一眼,难怪露宿荒郊野外的时候蚊虫都不咬她!弄得他还怕她大小姐的娇贵身子被叮出几个大包,特意制了熏香用来熏走蚊虫。
沐梓龄从南宫双那里接过避毒珠,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举过眉间对着阳光仰视,看着它细腻的纹理。
“别再看了!放在身上任何一个角落都行,别摔了就好!否则,我就把你弄去为五毒兽!”南宫双瞪她一眼,别过脸去。
“五毒兽?你那儿有五毒兽?长怎样的?是可以变成人又变成土豆的小精灵还是长得比人还高的外形凶猛的怪物?”沐梓龄兴致一起便不依不饶,将正事抛于脑后。
南宫双愕然地看着她,第一次遇到有人被说丢去喂五毒兽不但不害怕反而十分兴奋的,那家伙脑子里装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好啦!梓龄,快去采!”北冥绪一正声,她也只好乖乖停下来了。
她就不懂了,她天不怕地不怕为什么会怕北冥绪?
将避毒珠收于腰带中,将衣袖裤腿都扎紧了些,以免碍事。虽然鼓足了勇气,但探头一望,还是败下阵来。真的……很恐怖……
西门恒似乎早有准备,从身后取出一根长绳,一端放下悬崖,一端牵在手中绕了两个圈,抓得紧紧的,一边憨笑一边道:“别怕,你顺着绳子下去,采到了我再来上来。放心,我力气大得很,不会松手的。”
苏苋儿一手搭上他的肩,和道:“对!我们拉着你!”
沐梓龄回以笑容,向下瞥了一眼。“妈呀!你们放绳子跟不放有什么区别吗?你看,差那么大一截,你以为我会吸星大法把那棵草吸上来呀?算了,看我的吧!我要真摔下去了,别去找我,我的灵魂会回来找你们的……”
“好啦!正经点!”天下第一轻功能被这点小问题难倒?更何况她的内力大增,没那容易摔死。
沐梓龄咽了口口水,白了她一眼,冲一旁的玉琳琅喊道:“丫头,学着点!”
她闭上眼,回想着飞云渡的动作要领。飞云渡讲究轻巧灵活,腾空的时候速度要快动作要简,才能让身体在空中保持平衡。轻功基本也如此,但像这种从上往下跳的轻功,仅此一门!看似简单,实则很难,若不能在空中平衡下俩,就只能摔下去了。
她轻叹一口气,虽然很小很小的时候总想像仙女一样飞在空中,而现在也确实能做到,但她还是没有亲自试过。
好吧!或许从空迹楼跳下来的时候使过,但这里更恐怖啊!
但,身后的人是不会让她后退的。往前走一半,尽量幻想这里不过是两米高的跳台,下面是软绵绵的棉花,她是一只鸟,身后的翅膀宽大结实……然后,轻轻一跃!
脑中的信息迅速传至四肢,连翻几翻后,她攀住紫荑旁一下快可用四指攀住的岩石,得意地笑笑。毒物近体,避毒珠会散出绿光将她保护起来,只是很淡很淡,淡到看不见。
一棵紫色尖叶的小小的植物握在掌心,沐梓龄细细看着它,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差点忘了身处峭壁之上,知道玉琳琅喊她,才回过神来。
脚尖用力顶了一下崖壁,双手平展推力岩壁稳在半空,没有下落的趋势。她得意一笑,飞至另一面峭壁,再用力顶一下,便往上飞去,连转了几个身,已到了崖顶,从他们头顶跃过,落到他们身后。
“恭喜你!好了,现在赶紧回去,韩姑娘的病越快医治越好!”慕容子谦一时高兴,差点忘了紫荑有毒直接握上去了。
来时匆匆,去时也匆匆,一行人,不过过客。
半路上,南宫双后知后觉避毒珠还在别人那儿,不过看沐梓龄那样子,还不打算还吧……
第80章 赤情风(二)()
慕容子谦将紫荑洗净取出最毒的叶茎,用小火将其慢慢熬了七天七夜,将一大煲水熬成了一小碗。
他说紫荑最毒的部分便是叶茎,所有毒素都储在里面,取出叶茎的时候他可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不眠不休了两天两夜啊!避毒珠也从沐梓龄身上移到了他那儿。他还说此药至毒无比,不下心沾上一点儿都有可能到阎王爷那儿报到。
他有耐心弄那么久,轩辕雪的身体等不了那么久了。在药物出炉时,她病倒了,整个人像脱水了一般,脸色更苍白,一直躺在床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药放久了会失效,但她目前的状况不适合用药,北冥绪用了几层内力将一大盆水凝成了冰,将药置放在冰面上,再用东西罩住,以保持药力。
轩辕雪的房门紧闭,慕容子谦在里面为她诊治。
她的房间搬到了院中较偏较阴凉的一间房中,背着阳光,屋后是一小片林荫,西门府特别请人调配土壤植下的西域贡竹。
慕容子谦从房中出来,顺手合上门。大家很识趣地没有一拥而上,在长廊处等他过来,以免扰了人家休息。
幸好这是仿江南建造的房屋,若是大漠风格,怕是白天不能呆在门外了。
他的表情虽然有些难看,却还不至于难看到极点,可见情况还不是那么不乐观。
“她……没什么大碍吧?”纳兰背靠红柱,似是不经心地问,但任谁都听得出来,语气中透着的关怀。
“大碍没什么,小碍倒是有。她体质偏寒,但西峤这里终年炎热,西门城虽然不似西峤其他地方那般却不见得能凉快到那里去。如此,一寒一热,她的身体便受不了了,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据脉象看,此时不宜用药祛毒,但若不抓紧时间,毒素这样在体内就会开始游窜,入骨入脑,到时就药石无灵……”
“那怎么办!”沐梓龄不顾形象地冲上去揪住比自己高出整整一的头的慕容子谦的衣领,愤怒的直视他。
“拜托,你牙痒了想咬人也等我把话讲完好不好!”慕容子谦皱眉,一脸不悦。
“你说我是狗?”
“你自己说的!”慕容子谦正了正声,眉头又有些皱紧。“所以,现在的情况,我们只能舍轻取重。我本想用元仪宝镜输些内力给她,护住奇筋八脉,强行用药,但是元仪宝镜能量过大,不好控制,她的身体恐怕承受不住,只能问问你们谁愿意过几层内力给她,让她撑撑。”
北冥绪点点头,眉头也跟着皱紧,道:“照这么说,你不行,你要留着力气为她治疗;梓龄的内力是别人传给她的,恐怕还控制不好;西门和南宫……也罢,我来吧,我练的武功偏寒,过内力给她对她的伤害应该是最小的……”
“不!我来!”一直沉默静听的人开口了,声音听不出波澜。“你们与她非亲非故,于情于理都不必如此牺牲。她救过我,我最有理由为她输送内力。”
“纳兰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非亲非故?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早已经是朋友了,她也帮过我,我早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