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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怕他们发现后追来,慕容子谦带着南宫双连夜找了艘弃船,也管不得江水急不急,现在他们是十万火急地渡过了临仙江。
虽说区区一条临仙江,追兵要过也并非难事,但过了江便是疏星,在人家的地盘上动人就是难事了。
两人在虚月亭歇了歇脚,灌来的夜风吹得南宫双清醒了几分。
“爷爷……”南宫双反复呢喃道。
“南宫,你别这样,你爷爷也一定不希望你这样……”慕容子谦叹了一口气。心高气傲的南宫大小姐何时如此落魄过?“哭吧……哭出来会好过些……”
然后,她真的哭倒在他怀中,由放声大哭到低声抽泣,他一直不发一言,只是不停地轻抚她的背,给她无声的安慰。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佛晓时分,江面上镀上一层金黄色,天边的霞也一片绯红。太阳快出来了吧?坐了一夜,全身都僵了。
“南宫,好些了吗?”他轻声问。
“嗯……谢谢你……我一定要手刃那两个畜生,为爷爷报仇!”南宫双握紧了拳,眼里充满仇恨。
那是任何人都没有见过的南宫双!
“当务之急,是你爷爷说的五毒兽怎么办?他们费尽心思要抢到它,又岂会善罢甘休?”
南宫双泪眼婆娑地望了他一眼,从腰间取出避毒珠。虽然还是萦绕着幽绿光芒,但明显不如之前所见那般强烈。
“怎么它的光芒……黯淡了……”
南宫双望了他一眼,从头上拔下一只簪子刺破了自己的手,将血一滴滴滴到避毒珠上。那血滴到珠上便消失不见了,好像被吞噬了一般。而避毒珠随着一滴一滴的血的渗入,重新光亮起来,如当初见到的一般,甚至更亮。
南宫双随口解释:“避毒珠每换一个主人便要喂一次血,喂它血的人将会是它的新主人。爷爷死了它没主人自然暗了,如今易主便如重生一般。”
“什么?一颗珠子……是不是太荒唐了……”慕容子谦一脸不信,却见南宫双突然收回了手。
吸够了血的避毒珠绽放出强光,刺得人睁不看眼,好像还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光芒散去,一只长着翅膀的绿色小灵虫在空中绕着南宫双飞来飞去,嫩嫩的小身子十分可爱,还有点可怕,它居然会——说人话。
“南宫双,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新主人了!”小灵虫绕着它飞来飞去,然后又开始嚷嚷:“主人,给我重新取个名字吧!我已经重生啦!”
“嗯……绿色的灵虫……叫灵叶吧?”
“好!谢主人!”灵叶欢快地叫了一会儿又变回了避毒珠的样子落到南宫双手中,收回腰际。
“它……”慕容子谦指指她的腰际。
“枉你自诩聪明,还不明白?避毒珠就是五毒兽幻化而成,五毒兽是天下间至毒之物,所以避毒珠才会百毒不侵,而一旦变回五毒兽便可助其主人增长功力,力量强大无比,这才是他们要抢五毒兽的原因。之前它的主人不是我,因此我拿着只能防身避毒,现在不同了……所以,你以后敢欺负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怎么会……可是,五毒兽不该是凶猛高大的猛兽么?怎么……不太一样啊……”
慕容子谦将南宫双带回了慕容药庄,慕容老夫人见了她可是欣喜的很啊,毕竟自己儿子成天招惹一些花蝴蝶,却也没见他带过谁回家。
慕容老夫人待客过于亲热,又是为人家安排最好的客栈又是设最好的席宴款待人家,弄得南宫双几次三番想出逃。
黎明时分,天空泛起鱼肚白,南宫双尖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再无睡意。这几月虽说被待如贵宾,但每到夜深人静便会想起爷爷,然后哭着入睡,梦里也还是爷爷,便又惊醒。
如此循环几日,南宫双已渐渐消瘦的不成样子,一点也没有了往日活泼任性的大小姐模样。
慕容子谦早早地跑来敲她房门,听声音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南宫双打开房门,看见的是她衣衫不整满脸焦急的邢松样。
“怎么了?来土匪了??”南宫双见他难得如此狼狈一次,竟笑了起来。
慕容子谦可不是容易为女人一笑而忘了要干什么的人,一把将南宫双拉进屋内。
“今天一早元仪镜晃得厉害,天下有大灾难要发生……”
“大灾难?”南宫双推开窗望了望晴朗的天空,启明星刚刚消失。“不会吧……你又知道……”
“你以为天下就你避毒珠是宝贝?元仪宝镜除了能照镜子能治病能打架,还能知晓世间一切事情,不论地域不论古今,还能预知未来的福祸。离开平昭去追你就是因为预感到你会有事……”
“真的?”南宫双半信半疑,避毒珠可以化为五毒兽已不是正常的事了,他那元仪宝镜更不正常。
“我像在说谎吗?我有预感,此时关乎八国关乎天下。”
“是什么事?”
“我已用元仪宝镜探看过了,近几月天生异象,必有大灾降临,东方海域将迎来百年难遇的大海啸,彼时天降大雨,恐怕大地要被水所覆没。东方海域的堤坝拦不住海啸,海水灌入东泱,东泱又与北冽平昭相接,这两国也会遭殃,加之连日滂沱大雨不减一直向低地冲去,整个天下都会遭殃……”慕容子谦面露惧色,到那时,除了那座千百年来屹立不倒的桐山之外,整个大地都将变为海洋。
“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吗?”
“宝镜显示,八国守护联手启动一个叫天灵阵的法阵,让所有宝器都发挥最大的力量抵住海啸,或许有一线生机……而且还要寻到一个助我们启阵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
“我收到纳兰苍玦的信说近日东泱有发生海啸的迹象,他们应该还不知此事之严重。我已向各位守护传去信息,到东泱集合……南宫,爷爷的仇迟些再报吧?现在天下要紧……”
“好!我们现在动身去东決!”
南宫双换了身衣裳和慕容子谦一起匆匆离去,也来不及去拜别慕容老夫人了。
此事的确严重,相信八国君主也会齐聚东泱,那么王上该不会有事吧?
可是,世上真有这么荒唐的事吗?
这样的事还是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啊!
慕容子谦的信传得很快,处于朔月的苏苋儿,东方俨和西门恒收到信后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御轻往东泱赶去;正在北冽处理停滞已久的事务的北冥绪也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赶紧起程;还在平昭优哉游哉过日子的沐梓龄也不得不丢下玉琳琅跟着纳兰苍玦一同前去,纳兰蓦然和轩辕雪也一同前往。
而各国君主接到消息后也匆匆备了车轿日夜兼程往东決赶去。
毕竟,此时关乎天下,现在能做的,就是安抚百姓,尽量不让他们知道此事以免天下大乱。
第109章 天难临(一)()
七日后,八方守护齐聚东泱。
东方海的海水不断高涨,天也变了颜色,滂沱大雨似要降下来了。东方俨带他们带东方海域的府院歇脚,一是商讨对策,二是观察情况。
慕容子谦已将此事详委和他们说了,现在差的就是对策。
八位守护加上纳兰蓦然和轩辕雪一共十一人聚在内堂,屋外的天沉得快要闷死人。
不远处清晰可闻的是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海鸟早已逃亡,海面一片阴郁。
“让国王们和附近的百姓先撤,蓦然韩澈你们也一起走吧,留下我们八人便可!”东方俨沉思良久后终于打破沉默,其他人立马认同的点头。
“我不走!”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就让他们留下吧……”纳兰苍玦开口,“留下他们帮点小忙也好……”
“现在不是商量谁该留下好吧?是那个阵怎么启动好吧?还有一个人是谁啊!”沐梓龄扯回正题,毕竟这可是关乎她这辈子还能否回去的大事。
“怎样启阵只有那个人才知道……”连元仪宝镜都察不出来。
“那那个人是谁?”北冥绪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我们八人中有刀有枪,有暗器有锤子有鞭子,有医有毒有轻功,觉不觉得差了什么东西?”慕容子谦扫视了一圈。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好像都有了答案。
——剑!
“大家看这个!”慕容子谦将元仪宝镜立在桌上,对着它似乎是默念了一句什么口诀,宝镜发出强光,镜中的物体开始幻化,显出了另一个画面。
原来,它可以知天晓地识古通今都是真的,只是太耗内力,平时不启用?谦会那么多自己那年代的词,这么说来……
镜中映出来的是打斗厮杀的场面,正值午夜,月黑风高,月光所洒的地方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数不胜数,昔日的华丽宫殿已成一片狼藉,仿佛可以闻见空气中的血腥味。
他们都认得那是天华盟会的总坛,建筑华丽气宇轩昂,不只是用了多少民脂民膏砌出来的。天华盟会的总舵主野心勃勃占了一方领土,率领下属欺压弱小为非作歹长达五年之久,百姓苦不堪言。八国守护曾联合带兵围剿,谁知却被他们设下的机关耍得团团转,最终无功而返。
后来,天华盟会一夜之间在江湖上销声匿迹,那昔日的宫殿仅留一点残骸,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镜中画面快熟前进着,两个时辰恍如眨眼,一下子便到了佛晓时分,只是四周很静,没有一声鸡啼,若不是天空开始泛白,他们是不知道的。
皎月还在空中悬着,泛着清冷的光。
画面随着月光的流泻定格在一名黑纱斗笠的人身上,看不出那人的神情,遍地死尸,都是天华盟会的人,他便是唯一的杀人者。
手中长剑泛着清光,剑身材质奇特,纹理细致,实在是天下难寻的宝剑,与其说是人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