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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串命令,唯独漏了一个人:孙威。
孙威在一边听着欧阳自远下命令,直听到最后也没有自己的命令,急的抓耳挠腮,最后终于忍不住叫道:“欧阳将军,末将候令!”
欧阳自远笑了起来,答道:“孙将军就做我的助手吧,这些命令多是下给夜君人的,孙将军对夜君人不大信任,还是做我的助手指挥汉军为好。”
孙威听了这话,不由大感后悔。
不但是因为后来夜君五千骑兵极为强悍,而且,这些天下来,子合国的降兵也表现出了强悍的战斗力,事实证明,只有不会练兵的统帅,没有练不好的兵。孙威现在真是一百个后悔,但事已至此,没别的办法,只得点头答应,心里却在暗想,待这一战结束,他必须和欧阳将军谈一谈,他现在可不敢再看不起夜君人了。
明月初升时,蒲犁军正在后撤。
他们现在不是整队后撤,也不是分批后撤,而是散的象沙子一样的后撤,简单的说,其实就是逃命。
在这些士兵身后,几个将官大声叫骂着。
这个后撤的命令,真不是城主下达的,也不是将军们下达的,而是………………蒲犁士兵们自己下达的。
当看到将领们的家属也在出城时,蒲犁士兵们的心理崩溃了,他们纷纷逃回家中,带着妻儿老小逃命,没有妻子的,则自己逃命,一时间整个蒲犁部队开始出逃,将领们纷纷叫骂阻止,但哪里阻止得了?一顿叫骂后,几个将领见势不妙,也加入了逃命的队伍。
一个人骑着骆驼冲过散乱的人群,横在人群的逃路上,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大红的外衣,脸上气的通红,手紧紧的握着,握的发红,双眼也血红。
他是蒲犁城主诺里阿拉。
诺里阿拉看着迎面逃过来的人群,心中的怒气无法遏制。
他的妻子没有逃去依耐。这句话他说了好多回了,但没有人相信。每个人都在传,说他已经把妻子送出城了,但事实是,他的妻子现在还在城内等着他。
有时候,流言的力量比真相要大一千一万倍。
“回去!”诺里阿拉怒吼着,“咱们的城在后面,不要逃!”
以前,他的臣民、他的将军大臣们都赞扬他声如洪钟,说出话来振聋发愦,然而现在,他的声音却是那么弱小,在一片嘈杂中,他的声音根本没人听得到,就算有人听到,也没人会理会。
诺里阿拉将骆驼一带,横在接近的人流路上,双手挥舞,试图阻止人流。
人流一分为二,从诺里阿拉的左右绕过,毫不迟疑的继续逃命。
诺里阿拉大怒,跳下骆驼,一把抓住一个士兵,怒喝道:“还不回去!”
那士兵迟疑了一下,向诺里阿拉鞠了一躬,慢慢转身。
诺里阿拉放开手,正要继续呼喝其他人,却见这士卒突然撒开腿全力向依耐方向跑去。
诺里阿拉恨恨的看着这士兵,心知追也没有用,就算追上了,难不成就靠着这一个士兵守城?
他转身看去,却见手下的大臣,神威将军赤克正骑着骆驼往这边来。
诺里阿拉翻身上了骆驼,急冲到赤克身前,大声质问:“赤克!你也要逃吗?你可对得起我?可对得起咱们蒲犁?”
赤克的身形僵了一下,突然向诺里阿拉身后大吼:“你们这帮混蛋,还不快回来!”说着一提缰绳,自诺里阿拉边上如风般掠过,一边叫着“我来收拾你们”一边已经跑远了。
诺里阿拉长叹了一声。
赤克,他可不是什么阴险小人,他曾经和来攻的敌人血战过,但现在,赤克却如此逃走了。诺里阿拉也理解赤克的想法。
当初赤克能够血战,是因为他的手下有士兵,现在,所有士兵都在逃,他拿什么血战?他是勇士,但不是死士,当有取胜的机会时,他可以血战,但如果只能送死,他还是选择逃掉。
诺里阿拉只能转过身,面向汹涌的人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要好好和这些人说一说,这些人现在慌了,只要能说服他们,他们一定能回去的。
诺里阿拉开始了演说:“各位子民!你们有必要这样害怕吗?咱们的城墙如此高大,你们真的相信汉军有这样的武器能击破咱们的城墙吗?你们。。。。。。”
“让开!”不知是谁用力撞了一下诺里阿拉的骆驼,差点把诺里阿拉撞下骆驼。
诺里阿拉狠狠的咬着嘴唇。
如果是以前,根本不必他说,早有人上前将这个无礼的人拿下杀掉了。不,如果是以前,根本不会有人这样做。而现在,他必须忍耐,他不能和这个人纠缠,现在最重要不是追究谁侵犯了他,而是挽回人心。
“各位子民!”诺里阿拉重新定了定神,继续说道:“不要被谎言所欺骗!那城墙是无法攻克的!我,诺里阿拉,将和你们一起守城,让我们一起见证汉军在城下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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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亡命演说()
“少骗人吧,你的妻子都送出城了,我们才不送死!”不知是谁在一边说着,那声音迎面而来,当这话说罢时,声音已经在诺里阿拉的背后了。
“造谣!”诺里阿拉转过身,追着那声音大吼着,“我的妻子现在还在城里!有愿意跟我去验证的没有?”
没有人回答。早先指责他将妻子送走的人已经走远,根本听不到他的回答,至于其他人,现在关心的已经根本不是城主的妻子在哪里了,而是………………管你的妻子在哪里,反正我就是要逃命!
诺里阿拉努力平定心情。
冷静,要冷静!
他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继续说着:“各位子民,你们逃到哪里去?依耐可有咱们这样的高大城墙?如果说咱们这里都守不住,依耐又怎么守得住?你们忘记了你们祖祖辈辈都在蒲犁生活吗?你们没有听到那些留在城内的老人和孩子的哭声吗?你们到依耐去,寄人蓠下,难道就会生活的更好吗?你们。。。。。。”
他的声音中断了。
他没必要再说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听众。
不是没人听他说,而是,根本没有人了。
他的眼前已经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已经绕过他逃远。
诺里阿拉看着那空旷的沙漠。
他的脸板结的好象干涸的盐湖。
他叹息了一声,提了一下缰绳。
他要回去。
回蒲犁去。他的家在那里,他的妻子在那里,他的名誉,他的一切都在那里。
诺里阿拉的背后,士卒们仍在奔逃,此时他们已经完全没了上下级,许多士卒也已经没有了武器。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逃,逃的越远越好,至少逃到哪里,逃了之后又如何,实在没空去想。
黑暗中,战鼓突起!
一片火光陡然亮起,无数火把晃动,汉军的大旗飘扬,大旗下,一员女将立马横枪,指挥着士兵向这一片散沙的蒲犁士兵包围过来!
这个女将自然就是柳千惠。她奉命提前出征,绕过蒲犁,在蒲犁城后埋伏,只等着蒲犁军退过来就杀它个措手不及,不过蒲犁军居然如此混乱不堪的过来,也的确是大出柳千惠的意外,她指挥着士兵散开,向蒲犁军围去,同时,她的眼睛也不断向右侧张望。
按照欧阳自远的布置,她在左侧,于振飞在右侧,同时杀出。现在她杀出来了,于将军哪里去了?
右侧,一片黑沉沉,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柳千惠的心中不住的起疑。
虽然她和于振飞一左一右,行军时都是静默的,而且有一段距离,但此前她可是看见于振飞率领着部队绕过了蒲犁的,那以后,她倒并没有注意过于振飞的行踪,但这也没必要注意,既然都已经绕过了蒲犁,当然就是在另一侧埋伏了,有必要再去问吗?但现在,为什么于将军那边没有动静?
还好,此时蒲犁军已经完全没有了队形,也根本不可能抵抗,虽然论总兵力,柳千惠的力量只有蒲犁军的约一半,但现在不是数数儿的时候,汉军此时的战斗力,要比蒲犁军大上几千倍。
柳千惠眼见蒲犁军全无斗志,那一边于振飞又没有动静,也就不按照原来的布置做了,她指挥着士兵分左右包抄过去,将蒲犁军整个包在了包围圈内。
蒲犁军几乎都没有经过反击,要么就地投降,要么四下乱窜,汉军的主要伤员倒是在追击时的不慎摔伤。
远处,诺里阿拉看着这一片火光。
他才走不远,就听到了这里的呐喊声,他只愣了几个呼吸就明白了这一切。
显然,他中计了。
汉军并没有什么破城神盾,相反,汉军其实没有破城的手段,他们唯一的办法是把蒲犁人吓出城来,然后包围。所以汉军早就在城外布置了埋伏,只等着蒲犁人出逃。
诺里阿拉突然微笑。
然后,他放声大笑,笑的声嘶力尽。
“你们活该!”诺里阿拉冲着那一片混乱叫道,“活该,活该,活该!”一边叫,他的眼泪一边止不住流了下来。
究竟是谁活该?他现在也弄不清楚了。
这一战几乎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很快,战事就结束了,倒是战事结束后的事情比较麻烦,因为蒲犁的降兵不少,而且还和蒲犁平民夹杂在一起,要一一分开,再重新整理,实在是够麻烦的。
柳千惠正忙的不可开交,对面,火光突起,只听一片呐喊声,一支部队直冲了过来!
柳千惠惊的几乎要落马。
现在她的部队也都分散着,这时如果有敌人来攻,实在无法阻挡,她急向火光处看去,却见那明明是汉军的旗帜。
柳千惠一边传令安抚军心,一边急带着一小队人向前迎去,迎面,一个人手持两条大棍正急奔而来,却不是于振飞又是谁?
“于将军,你来晚了!”柳千惠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