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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明玉两个人,赶着一辆马车,进了县城。采购了一批货物,顺便找庄克凡呆了一会。
东拉西扯,阿混从庄克凡的嘴里,了解了县城的地形地物、风土人情、社会阶层等各种情况,更主要的是把鬼子汉奸在城里城外的布防状况,都给摸清楚了。
告别了庄克凡,走出城外,明玉对他说:“你有两下子,连诓带哄,掏了一大堆情报。”
“那是。”
“不论撒谎还是偷盗,确实比别人高一头。”
“你夸我还是损我呢?什么意思?”
马车走过一段山路时,发现后边盯了人。
“阿混,后边有人。”明玉机警地说。
“嗯,我也看见了,你别回头,把枪拿出来,上好顶门火。有人要打咱们俩的杠子。”
马车,在狭窄弯曲的山路上,行进速度很慢,两边的山梁上,都发现了身影。
前面的山路上,也出现了身影。
阿混说:“糟糕,咱们俩被包围了,乖乖,劫匪真不少啊,把咱们俩当成大户了吧一二三四,足有十来个,奶奶的。”
明玉有些纳闷儿,说:“咱们俩又没钱,怎么惊动了这么多劫匪?”
“嗯,也许是土匪搞错了,要不,你去告诉他们,咱们没钱,大家误会了。”
“去你的。”
两个人象是平常一样若无其事的开着玩笑,慢慢把车停下来,此时,前后左右,已经有十余人在往这边迅速包围了。
阿混当机立断,“明玉,冲,车不要了,从前面冲出去。”
两个人跳下马车,向前跑去,这时,两边山梁上的敌人也冲下来,有人喊着话:“站住,投降就绕了你们。”
“快跑。”阿混说道。
前面的山路,是一段缓坡,阿混抽出手枪,“叭叭”就是两枪,枪声响过,前面两个包抄过来的人,立刻隐蔽在山坡两边的乱石后面。阿混一马当先,带着明玉向前冲去。
后面,劫匪开枪了,“叭,叭,”子弹从头上飞过。
他俩蹿过乱石,利用山坡上的复杂地形作掩护,一口气跑下去。
明玉也开枪了,她朝着身后的敌人,“叭叭”打出两枪,子弹偏离目标老远,她刚刚学会打枪,枪法自然极差,但枪声一响,追赶的敌人却不敢迎着子弹乱跑,纷纷隐藏躲避。
“叭叭叭,”阿混朝着前面、侧面坡上的劫匪,一个连珠点射,子弹射出,登时把好几个敌人,一起压制在乱石后面。明玉看得兴奋,叫道:“打得好。”
阿混鼓励明玉说:“你打得也不错,咱们只向前冲,我打前边的,你打后边的。”
两个人分头射击,边打边跑,围攻的敌人,一边开枪,一边喊话:
“投降吧,投降有赏。”“你们跑不了了,快投降。”
“叭叭叭,”枪声越来越激烈,但子弹大部都偏差很多,有的从高高的头上飞过,有的远远打在路旁的石块上,打得石屑纷飞,然而离着阿混和明玉的身子,差了足有好几丈。
“老段,土匪的枪法,比我也不强。”明玉边跑边说。
“不是,”阿混看出了端倪,“他们想要抓活的。”
“做梦,”明玉骂道:“瞎了他们的狗眼。”
两个人都是脚下生风,沿着山路一阵猛跑,一阵乱枪,渐渐将追兵甩在了后面。
天色暗淡下来,看看后边追兵渐远,这才放慢了脚步。
“可惜,车上的货物,白搭了。”阿混喘着气说。
明玉说:“他们是冲着人来的,若是想劫财物,咱们马车都留给他们了,贼就不会再追,这些贼,显然是要人,不要财。”
“嗯,而且还要活人,子弹都冲着天上飞。”
两人议论着,走向太平营车站。走了三五里路,前面影影绰绰来了一哨人马,走近一看,原来是汤阿四,带着阶伍,接应他们来了。
“怎么回事?”
“有土匪劫道,”明玉说:“我们的马车都丢了。”
阿混说:“准确地说,是想绑票,他们追了半天,幸亏明玉我们俩跑得快。才没给绑走。”
“胡说八道,哪有土匪绑当兵的票?”
阿混猛地一愣,拍拍脑袋,“对啊。”
阿混和明玉,都穿着军装,老远就能看出是和平军士兵。
土匪绑票,向来是绑有钱人,图的是勒索钱财。哪里有人会傻乎乎地去绑士兵的票?士兵一是没钱,部队上也绝不会出钱来赎,而且若是惹怒了部队,还会发兵来攻,那更得不偿失。
阿混忽然说:“不对劲儿,咱们回去看看吧。”
“好。”
一行人马,又向来路奔去,阿四指挥士兵们摆开战斗队形,向前搜索前进,山里的黄昏,十分短暂,山坡山谷,都一片黑乎乎的,前进了一阵,并不见敌人的踪影,看来是撤退了。
前面的山路上,传来“叮叮当当”的铃铛声。
一辆马车,慢悠悠地走过来,却正是阿混他们拉货物的车辆,老马拉着车,不紧不慢地沿着山路而来。两个士兵迎上去,牵住马车,发现车上的物资,原封没动,好好地都捆在车上。
“奇怪了,”一个士兵说:“真没见过这样的土匪。”
“这他妈的不是会便衣队干的吧?”阿四骂道。
“我看差不多。”阿混说。
回到驻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因为房屋还没建好,驻地支着一片帐蓬。老山东站在营地外面。
大家走进明玉住的帐蓬里,开了一个会。
老山东一边卷一支老旱烟,一边摇着头说:“这可真是奇怪了,这些人显然不是图财害命的土匪,可他们是谁呢?你们说是便衣队,这说不通啊,便衣队打你们做什么呢?”
“是这样,”阿四把来木城的半路上,遇到杨贵的事情讲了一遍,“估计他们的目的,还是图财害命。”
“对,”明玉说道:“当时在加藤祝寿的酒桌上,阿混胡乱吹牛,半真半假,故意说出来那个劳什子‘铁山图’的事,把人家肚子的馋虫给引出来了”
“我当时就是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所以啊,那回你云山雾罩,胡吹一通,人家才会扮成劫匪,去抓你,抓住了,捏着你的脖子,看你说不说铁山图的事”
第285章 暗夜埋伏(1)()
老山东给大家讲了杨贵在胡坎村“遭遇死尸”,差点吓死的事,逗得明玉嘎嘎一阵大笑,笑得直揉肚子。
“狗改不了吃屎,”老山东说:“杨贵这种人,记吃不记打,他闻着了‘铁山图’的味,狗鼻子自然灵敏得很,不信你们看着,他这回勾结万才,扮劫匪害阿混,下回,还指不定扮什么呢,会没完没了地捣乱。这副狗皮膏药,你们算是贴上了。阿混,你以后晚上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
“我才不怕他。”
“可是,”明玉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说:“那也不是个事儿啊,总得小心防备着这条狗,何时是个头?”
“好办,”阿四拍拍手枪。
“老四,你是说,把姓杨的给杀了?”
“对,除恶务尽,这条笑面豺狼,留着就是祸害,咱们驻扎在这里,如果被他们给盯上了,阴魂不散,麻烦得很,这不光是铁山图,钱物宝藏的问题,还涉及到好多事,不如快刀斩乱麻。”
“哥,你这主意最好。”明玉高兴地说。
阿四扭过头来,瞅着阿混,“你想个办法,怎么把姓杨的杀了?对了,还有万才,这个狗汉奸,他跟杨贵勾搭在一起,是标准的狼狈为奸,臭味相投,要杀,就一起杀了。”
“太好了。”明玉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阿混点了点头。
明玉推了他一把,“你倒是想个主意呀。”
“别急嘛,我不得好好琢磨琢磨嘛”
晚上,花山县城里。
阿混和明玉,穿着黑色的棉袄棉裤,化装成一对拾荒人,背着破筐子,沿街游荡。
冬夜寒冷,街道上冷冷清清。家家关门闭户。明玉小声说:“这里可乱了,晚上常常闹盗匪,打闷棍,套白狼,绑票凶杀,一般老百姓,天一擦黑,就赶紧关上大门。”
“哦,土匪不少啊。能杀鬼子也行。”
“才不是呢,就会祸害老百姓。
前面,是一座过去的古庙,大门敞开,有灯光透出来,那里便是便衣队的驻地。
阿混和明玉遛达到古庙跟前,悄悄向里打量,这里跟别处不一样,里面显得挺热闹,从破败的大门里,不时传出喧哗,推牌九的,喝酒吵闹的,乱七八糟一阵接着一阵。
门口有岗哨,两个人不敢停留,转了一圈,便迅速离开,隐入黑暗的街道里。
明玉沉默了一阵,阿混问她:“冷吗?”
“不,”明玉摇摇头,幽幽地说:“我想起师哥来了。当时,我和师哥就是闯进便衣队这里,才我真恨自己,如果不是坚持傻乎乎地瞎闯,师哥也不会”
两个人都沉默起来。沿着寒冷僻静的街巷,走了一阵,阿混安慰明玉说:“这回,咱们一定杀死万才,给你叔叔,你师哥报仇。”
“嗯。”
两个人走进一条幽静的小巷子里。
“叽叽叽”
一阵轻轻的叫声,传入耳中。
阿混将明玉一拉,两人闪身躲进旁边一个柴草堆里。
“叽叽叽叽”叫声,又传了过来,既不象老鼠,又不象野猫,此时入冬,各种虫蚁早已绝迹,这是什么叫声?
明玉悄声问:“什么呀?”
“人。有人。”阿混伏在明玉耳边小声说。
果然,过了片刻,“叽叽”的叫声停了,一个鬼头鬼脑的人影,从街头墙角后的黑暗阴影里闪出来。
这人身材瘦小,穿了身黑衣黑裤,脸上蒙了块黑布,整个看上去,就跟一团黑影一样,眉目长相,完全看不见。只见他东张西望一阵,蹑手蹑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