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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别样的气势从公主身上发散出来，让小川心中有种难言的感觉，寒意？或许吧，公主看起来还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不自觉的就握住了她的手，很寒冷，和这皇城一样。
公主脸上闪过一丝红霞，低下头走去，像是一个小女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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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高处不胜寒（）
春暖阁，这个皇帝办公的地方，外面是一个个飞檐流苏，偌大的宫殿显得威严又带着一种肃穆，可还有那种暮气沉沉的感觉消散不去，在公主的带领下走进了宫殿里面崇祯已经等候多时，一旁还有一个年轻人确实周廷儒，这个周廷儒看到他小川就是心中一阵怒气，这个给张献忠送去两万彝兵精锐的大明首辅，气得自己牙痒痒。
小川便是下跪参见陛下这套流程已经行云流水了一般，崇祯带着莫名的目光望着小川，对于他，他是纠结的，扶起了他，那沧桑的脸庞带着纠结中年的他已经有些老态龙钟，黄袍也已经十分破旧。一旁的太监王承恩再一旁和这周廷儒再也没了和温体仁的那种默契，那种契合。
“爱卿来了，研儿也来了”崇祯露出一丝慈祥望着公主，这个女儿让他很欣慰甚至有的时候他觉得，她要是男儿身就好，她比琅儿更适合当太子，一个内厂给她治理的如此井井有条，其效率还在东厂，西厂，锦衣卫之上。
“坐！”崇祯指了指一旁说道小川见了这周廷儒，忍不住了，道“周大人，何以调拨彝兵前去围困张献忠？须知彝兵本身就因为奢崇明叛乱被排挤，心有怨气，如此，简直就是给逆贼张献忠送去兵马！”一旁公主拉着小川胳膊希望他不要讲下去了。
周廷儒哼了一声，道“正因如此，让逆贼去困逆贼，死的都是不忠贞的人，对我大明完全没有任何损失，如何？秦大人你是想多了吧。这些彝兵放在其他地方他们反而会造反，让他们去对付张献忠这恰恰证明了我们对他们的信任，让这群蛮夷心怀感恩，同时就算发生什么事情，损失的也只是一群有反叛之心之人”
“你可知张献忠很有可能直接招募这群彝兵，你这蠢货”小川是理解为何明史中会有记载，阁老愤臂欲殴之了，全是队友是白痴，看着这周廷儒洋洋自得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说笑了，秦将军，彝兵所说语言张献忠都听不懂如何招募？而且一个流贼一个大明兵马，彝兵虽有不臣之心，可其是我大明之臣，陛下饶恕他们的罪恶他们如何回和流贼同流合污，秦将军说笑了“周廷儒哼了一声。
“莫要争吵了！和气未贵“一旁王承恩说道，崇祯脸上带着一种无奈，周廷儒便是离开，晚上是宴请小川，确是没有请周廷儒，崇祯看了眼屋外，道“他当首辅，朕也很无奈”这话说的小川非常奇怪，什么叫他当首辅你无奈？
“东林党羽翼丰满，贯穿江南官场还有各镇兵马都与他们有联系，特别是关宁军”崇祯道自古军权相连，有军队就有权利，万历年间，张居正一手遮天，正是因为当时驻守蓟门边防的戚继光，正是戚继光带给了张居正一手遮天的权利，一句门下走狗小戚带给了张居正大明最精锐的军队，而东林党光是和关宁军千丝万缕的关系，和辽东军费千丝万缕的关系就注定了他不可撼动的地位。
“陛下你知道”肖欢奇怪说道，他以为这个皇帝不知道崇祯眼神带着无奈道“朕做了很多错事，罢免孙阁老，任用袁崇焕，杀掉魏忠贤，魏忠贤虽然可恶，但有他在，还不会有这可恨一万倍的东林党！”
你既然知道东邻乱党还听信周廷儒的话！小川心中腹诽，崇祯又道“你这次见到了杨国柱，虎大威几人，见到了宣大兵马？”他说道。
“他们几人英勇善战，宣大兵马善战不输于青州军“小川回答道，确实看到崇祯眼眶有些发红，再回忆些什么，道“朕对不起卢象升，对不起宣大，”他这句话说的带着一种落寞，带着后悔，卢象升战死，死的无比窝囊。
“陛下，宣大对于陛下只有忠臣”小川说道无比认真，确实宣大兵马忠诚能战，不过跟自己的关系确是要超过他们头顶的日月旗，这个崇祯似乎不知道他的太子已经靠着自己的冷漠打消了宣大的忠诚，他们跟自己的关系倒是更加铁了。
崇祯听到后悠悠一叹道“朕这辈子对不起很多人，孙承宗，朕让他颐养天年，孙传庭，朕已经重新启用他，毛文龙？”想到这个名字，他摇摇头心中一股酸涩，“东江镇士兵在辽东腹地，血战清军，都怪朕当日没看清楚局势。杨肇基，满贵，赵率教他们死的惨呐”
“卢象升，督师！”崇祯说道这里热泪留下，卢象升的死可谓壮烈，血战巨鹿，关宁军见死不救，他当时等于是去寻死，殉葬他理想中的大明王朝，再他没有露出那暮气时候，提前战死起码不会失望，不会难过，不会因为王朝的灭亡而感到那种心疼，大明朝已经死了，卢象升也要跟着一起死，他不愿意再见到自己的信仰缓缓的崩塌，和自己不一一样，小川心中没有这种信仰，只有朋友还有喜欢的人欢乐守住那片乐土才是自己想要的。
想到卢象升的死，小川眼睛也有些湿润那个脸上充满了刚强的中年男人永远像是一块钢铁一样给人以刚毅顽强，他的死亡，给了小川很大的打击，听到崇祯这么讲，很久没有流泪的他有种眼睛酸涩的感觉。
崇祯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种伤感，和小川坐在一起，谈论着过往，崇祯就这么静静的说，静静的说他从小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何，他说的很慢，小川认真的听着，一直听到他讲到后面登基，做的一件件错事，不明白为何这个皇帝要发出这种感慨。
“父皇，喝茶“一旁公主递来一杯茶，崇祯笑了起来道“你呀，秦将军来了，你就乖乖的，哈哈！”他大笑着，又看着小川道“是不是觉得朕今天很奇怪，莫名其妙讲了这么多，朕也很奇怪，不过讲了出来真是感觉好多了，心里舒服很多”他大笑起来，一旁王承恩露出一种欣慰，陛下每次见到秦将军总是会开怀大笑。
崇祯摸了摸胡子，看着小川也没有那么纠结，似乎看淡了很多，这里不是主弱仆强的君臣关系，而是一种朋友间的交流，高处不胜寒，当上皇帝的崇祯此刻发现，跟自己一样站在高处体会这寒冷的不光是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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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离去（）
一顿饭吃了很久说了很多，也不知道为何，崇祯恨这个强大的臣子，恨不得立马叫来锦衣卫除掉他，小川也不喜欢这个皇帝简介害死了卢象升，毛文龙这些人的家伙，两人却交谈甚欢，好似多年不见的老友，送他离去崇祯望着远去的小川摆摆手道“把国公家里的锦衣卫撤掉吧！”
“陛下这？不可啊”王承恩说道眼神中满是急切，如此还如何靠着锦衣卫给这人以心理压力。崇祯摇摇头道“已经没有必要了，朕明白了一些事情放在哪里有什么作用？只是自欺欺人，和周廷儒调集彝兵去防备张献忠有什么区别？”
“陛下你？“王承恩大惊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还要支持周廷儒的计策，崇祯道“川地蛀虫太多，乃至皇亲国戚，勋贵大族是该惩治一番！”崇祯如此冷声说道王承恩大惊道“陛下，那里面可是有您的亲叔叔啊”
“那又如何？或者说朕能如何？”崇祯哼了一声语气满是无奈，道“北方唯有扶持宣大抗衡关宁军，宣大，此刻东林党以关宁军为外援，谁能相抗？”他眼神中无比的炽热道“工部今年造的两千杆噜密铳，一百们佛郎机乌斯藏进贡四千战马，从澳门从西夷手中买来的十门红衣大炮，工部乃至河东抽调六千壮丁，江南最新收上来的粮饷，全部送与宣大！”
“陛下？这恐怕关宁军乃至东林党会？”一旁王承恩道，朝中阁老以外领兵大将为依靠，张居正依靠戚继光，周廷儒曾经结交刘泽清，现在东林重臣结交关宁军，如此朝中内阁阁老反而比起皇帝军权更重，如此厚此薄彼，关宁军乃至东林党如何会心服口服？
“朕知晓”崇祯说道望了眼北方，道“南方就让琅儿去吧，希望他以后成熟一些，南方有郑芝龙中间还有青州军”说道后者他眼神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光芒，纠结，对于这个秦小川他只有纠结，只有迷茫，甚至感觉他本不应该来到这个时代，这个人似乎是多余的一般。
“陛下，还有那些勋贵呢“王承恩说道“此来京城，京城神机营勋贵全部集结在国公府家中，他们如何”王承恩说道，京城神机营的勋贵看起来并没有被太子招募，全部倒向了国公崇祯摸着自己胡子道“就算阻拦又如何。该走的还是要走的，说到底，秦小川是明军，不是流贼，不是东虏，更不是海盗”
“陛下？这！”王承恩大惊，半跪在地，陛下为何今日变化如此之大，仅仅是因为和秦将军吃了一顿饭，就变了，改变了以往的那种气度，这个时候他可以从崇祯身上感觉到一股名为王者的东西，而这王者出现的确是太晚了，江河日下。
为人臣子何而不忠，多因主帅猜忌，将帅离德，崇祯继续道“清军残暴，但皇太极多尔衮同心同德，戮力同心，八个贝勒也是为皇太极马首是瞻，大明欠缺的就是同心同德，君臣同心，如此才能金石所断！”
“陛下明鉴”王承恩半跪在地崇祯转了转头，奇怪道“哎？研儿呢？”他奇怪道，一旁王承恩道“公主刚才偷偷离开了？”崇祯笑了笑道“女大不中留啊”他这般说道，眼神中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道“夺朕的女儿，秦小川，朕真想一刀杀了你”说着就哈哈大笑。
“陛下，公主不一定是跟着秦将军离去了”王承恩道，崇祯一撸衣袖，那种炉火正旺，映衬着他此刻的脸颊，说不出的轻松，道“她离去去哪，朕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没有东西两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