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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哨的右翼,鸳鸯阵第四杀手队无畏的迎着清军的弓箭手前进,越过炮兵阵地后,明清两军其实相距甚近,清军的弓箭手只来得及射击一轮就被扑上来的明军赶到了阵后,而重新出现在明军面前的清军步兵却值得以着长枪手被动接战,甚至那些前排的清军还在不断磨蹭着倒退,再没有先前的那股子悍勇了。
“杀!”
硬扛着清军的炮火和弓箭走到阵前,很是憋着一股子气的安有福在接战的一瞬间就扑了上去,在他的老搭档丁克己的协助下,立马就将一名清军的长枪手捅死当场。只是即便如此,憋着的那股子气却还是积聚在胸口,从而引导着他继续向当前的清军发起刺杀。
鸳鸯阵本就是一个前进的阵法,只是为了确保阵型的完整要求每个向前攻杀的士兵在击杀当前对手必须回到阵型中原本的位置,以策万全。整个阵型在不同的变化中推动战阵前进的队员也大不相同,不过一般来说还是以长牌手和狼筅手为主,毕竟这样的兵器更加容易配合防御,前进的锋锐不至于被轻易挫伤。
“杀!”
又一枪刺出,虽然是第一次上阵杀敌,但是安有福却很是陶醉于这种感觉,不仅仅是刀枪入肉的触感,更多的是像说书先生所说的那种“以有道伐无道”的使命感。此刻已然彻底陶醉期间的他却把恢复阵型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在击杀数人之后竟超出了本队狼筅手的掩护范围,直愣愣的冲进了清军的人群。
突然,就在安有福正在竭力向眼前的那个清军刺杀之时,周围的两个清军长枪手立刻放弃了原本的目标,转而攻击他这个显得更加悍勇的明军。
安有福的枪法本就是半路出家,刺杀一道虽颇为精擅,但是单枪匹马的与人死斗便有些力不从心了。很快,在那两个清军的疯狂攻击下,安有福便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几次病人相较后只得节节后退。
身子在向后退着,安有福还要不断的招架着清军的攻击,虽然他突进的距离本就不多,可是这倒退着走的同时还要抵挡着那两个清军的进攻,便再难顾及后路。
这时,又一个清军的刀盾兵选择了以他为目标,趁着安有福长枪之势已老,立刻以盾牌震开了他的兵刃,单刀直入!
眼见于此,安有福立刻后退了一大步,却被一个尚未填满的陷马坑绊倒在地,更是把那只上次便崴了的脚再次扭伤。
眼见着那三个清军扑将而来,扭伤倒地的安有福便再无生理,一个身影突然冲了过来,以着镗钯架住了一把腰刀和一根长枪,细看去,却是安有福的老搭档丁克己!
可就在他庆幸之时,另一个长枪手竟转而把目标改为正在竭力保护安有福的丁克己,只是此时的安有福尚且倒在地上,而丁克己的镗钯则还在奋力招架着另外两个清军的攻击。只见清军那个长枪手一枪刺出,只是那一下便捅进了丁克己的腹部。
剧痛传来,丁克己并没有抛下兵器去夺那柄长枪,反而奋起最后的气力将架住兵刃顶了回去,只是当那清军反手拔出长枪后,丁克己再无站立的气力,径直的倒在了地上。
“丁三哥!”
一手捂住伤口的丁克己显然是被伤了内脏,只见他尚未来得及回应安有福的呼唤便呕了一口鲜血出来。
“安兄弟,愚兄怕是不行了,帮我……”
丁克己倒地的瞬间,随着明军的不断前进,安有福那队的狼筅手也终于行进到近前,开始压制那个刚刚重创了丁克己的清军。而此时,清军的另一个长枪手则向着正在听着丁克己临终遗言的安有福。
那狼筅手依旧在奋力压制着那个刺伤了丁克己的长枪手,而其他队员甚至包括队长都在互相配合着进攻其他清军,由于第四杀手队也已然突出阵线,安有福的身边再无一个战兵。
就在那个清军的长枪手竭尽全力刺向安有福之时,一根棍子轮圆了拍在那清军的脸上,只是那一下就将那清军彻底拍倒在地。
“安老哥,丁三哥这是怎么了?!”
听到本队的火兵石大牛的问话,泪流满面的安有福轻轻的将已经气绝身亡的丁克己放在地上,擦掉满脸的泪水,拄着长枪站了起来,随即对石大牛大声喊道:“大石头,丁三哥死了,我们去给他报仇!”
听到这话,业已开始痛哭流涕的石大牛立刻抄起了他手中的尖头扁担,随着一瘸一拐的安有福向着清军冲杀而去……
正面的清军在疯狂进攻的南塘营的攻击下节节败退,被击溃的命运显然已经注定,剩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眼见着大局已定,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以剑拄地的陈文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了,双腿一软便倒在地上。
PS:明天中午补今天的这章,晚上还有一章。
第八十章 军溃()
躺倒在地上,感受着几十米外正在奋力厮杀的明清两军通过那上千双大脚传来的震动,陈文只觉得就连呼吸都是火辣辣的。
身上的气力在刚刚的那轮疯狂砍杀之中业已消耗殆尽,头顶着镶银兜鍪,身穿着几十斤重的山文铠,提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去砍杀那些没有披甲、也没有兵刃的清军炮手实在有些胜之不武,不过这能量的消耗也实在是大的惊人。若是再加上胸口依旧在传来的痛楚,更是再无半点气力站起身来。
喘息了片刻,陈文伸手摸向胸口那片痛楚,原本光滑如镜且向外凸起的护心镜此刻却凹了进去,显得突兀异常,而在那凹槽之中的却只是一块仅有指甲盖大小的石子。
“真是日了哈士奇了,要不是这明朝山文铠在形制上有这么一块护心镜,这本小说就可以名真言顺的太监了。”(开玩笑)
积蓄了些气力,陈文费力的从领口将手伸了进去,护心镜背后的那块皮肉依旧疼得厉害,想来不是青了,就是紫了。所幸的是摸上去,感觉骨骼应该是没有被震碎,至于裂没裂就不好说了。
陈文想了想,既然骨头没太大的事,想来刚刚的那口血应该只是剩余的力道被震到了内脏罢了。
如此看来,应该是护心镜向外凸起的形状将石子携带的动能卸掉了大半,可是即便如此,这块护心镜还是彻底报废了。真不知道**哈赤的皮是有多厚才能抗下红夷大炮的炮击,怪不得就连奴酋弘历都对袁督师推崇备至,这物理伤害几近免疫的清太祖估计也就只有核弹先驱的全魔法伤害才能克制得了了。
抛开这些胡思乱想,陈文的心中立刻被劫后余生的庆幸所充满。真是阿弥陀佛,幸亏是打在了整副铠甲防御力最佳的护心镜上,随便换个位置估计都是死路一条吧。
正当陈文庆幸之时,一行脚步从先前列阵的位置传了过来。
“将军,您没事吧?”
听到是张俊的声音,陈文摇了摇头。“不是叫你看着那个吃货吗?”
“那个,小人看见您……”
陈文很清楚张俊向要说些什么。“好啦,先扶我坐起来。”
听到陈文的命令,张俊便把关切的话语收了回去,陈文既然还在试图坐起来,想来也没受太重的伤吧。只是陈文这一百多斤的体重,再加上那副几十斤重的山文铠,即便他自己也在用力,却也还是把只有十五岁的张俊累个够呛。
坐起身来,眼看着南塘营的阵型早已越过了清军先前列阵的位置,想来是已经将其打的节节溃退了吧。只是可惜的是两边的喊杀声却都是些汉语,虽然清军那边也都是只是些汉奸,但是同文同种之间的厮杀还是让陈文找寻不到太多的快感。
虽然四明山抗清基地还是覆灭了,舟山也如历史上那般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但是只要这支南塘营没有湮灭于这场战事,早晚会有机会和那些真夷决战沙场的。
陈文坐起来后,才注意到与张俊同来的还有李瑞鑫和骑兵队的那些士卒,由于战场狭窄,他们很难越过阵型攻击清军,在陈文带领下承受了一轮炮击后便停在了原地,等待后续命令。此间注意到陈文到底,才立刻赶了过来。
未带陈文说些什么,战场侧面溪流的对岸,一声怒喝终于还是截断了这支清军的一切胜算。
“己哨看守俘虏,戍哨随俺冲过去与将军会和,杀鞑子啊!”
话音未落,负责侧翼指挥的千总尹钺立刻带头涉水前进,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刚刚冲出竹林的戍哨的那四个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损伤的鸳鸯阵杀手队。
声波以着极快的速度在战场上传播开来,听到援军已至的明军本就处在优势之中,此番更是士气大振,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的南塘营士卒已经把每次进攻后须得重整阵型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奋力的向前冲杀。而此刻的清军,却仿佛在时间为之停滞了瞬间之后,瞬间崩溃。
“败啦,快跑啊!”
“明军的援军到了,再不跑就没命了。”
“……”
只在这一瞬间,原本还在依靠着兵力优势勉力维持的清军轰然崩溃,战场之上,无论是战兵还是辅兵,上千清军在这只有二十五六米宽的山路上争先恐后的向后逃窜,甚至不惜将挡在他们逃亡道路上的同袍砍倒在地。
眼见于此,就连那些在阵后督战的军官也大多放弃了继续执行使命的念头,转身逃跑。只有极少数的清军还在奋力抵抗,只是再无回天之力。
军溃如山倒,正是如此!
砍倒了一个始终跑在他前面的碍眼的辅兵,刘大立刻调整位置,以防止被那厮在垂死挣扎时抓到,以至于无法继续逃亡。
身后已经有些清军的士卒在声嘶力竭的跪地求饶,可是刘大却丝毫不敢去动这个念头。家中的妻儿不说,他此次是凭借着在四明湖之战中的六个斩首才被晋升为队长的,从记忆中的服色来看几乎全部是大兰山明军的士卒,谁敢保证身后这群大兰山明军的余部不会给那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