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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却说:非刘姓而称王者,杀无赦。岂不是以已之矛,刺已之盾?正所谓,君子斗不过小人,他们的话怎么能相信。”
“纵儿,果然如你所说,这王不做也罢,罢!罢!罢!如此我们两手打算,能居荒岛则居荒岛,如若那刘邦连这里也不容,那我们就去漂洋!”
田王举起酒,一饮而尽,“明天,待姬达回来,本王与你们一同下岛!”
后来,田王又忽想起什么?问道:“以前你生母早丧,夫人将你与小女一同哺乳,顽劣倒是顽劣,就算是前一个月,也未曾发觉有甚出众之处,怎么”
田王的疑问,我不知怎么回答,“我姓田,并无差错,不管以前的顽劣蒙童也好,现在的田纵也好,不是一直在王的眼皮底下么?”
“但不知,那汉使什么时候返回。”
“此去长安,一千五百余里,料想那汉使,去缓而回速,最晚不足三个月,就会回来。”
“何为去缓而回速?”
“汉使回去,是复命,使命已毕,当然一路慢行,游玩览胜,再加上沿途郡县迎来送往,必会摆足了朝官的架式。待到回来,却又带了汉王的旨意,当然快了。”
“有理。但这茫茫大海,其中果然有仙岛么?我偏居此岛,已感到摇荡无根,若是从此随波逐流,何时是个头绪?”
桌上的几只碟子不知不觉中已被我们吃得见了底,那小月乖巧,又端上来几样,并续了酒,原来,她一直站在门边。田王像是刚发现了她,对她说道:“小月,不必侍候,你去睡吧。”小月应了一声,退下去了。田王又看着我。
“仙岛一说,恐怕是没有,但岛却有许多,连大似齐地那样的陆地,也有许多。不过,何为仙?人人相处皆以诚为本,不分贵贱;夫妻恩爱,天伦共度,其乐融融,冬暖夏凉,饥有餐、渴有饮,不就是仙么?”
田王一拍大腿,“着哇!你这小子,说话一套一套的,不过,没废话,明天晚上,我要你还来共饮不,明天,我们共同下海造船!”
不知不觉,东方既白。
我和田王一同伏在桌面上,直睡到已时尾,也没有叫醒我们,后来一阵喧哗将我们吵醒,原来是姬将军他们回来了。
他进来复命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明显瘦了一层,眼睛布满血丝。
院子里,人们正把肩扛的斧呀锯呀凿子呀什么的放下,“我”爹正张罗着给那两位工匠在西跨院安顿住处,姬将军还买回来五百斤炭、十张驴皮、两口铁锅,这也是我要的,杂七杂八的还有许多。
后晌,田王把我们召集到一起,有我、姬将军、孟将军、苏将军,还有三位将军手的头目。田王说,从今天起,他要带领我们开始一项新的计划,这个计划是什么呢?田王把头转向我。
能在这么多的大人物面前讲话,我还是第一次,要知道就在不久以前,他们中的许多人还一直当我是个孩子。
姬将军坐在那里,田王话刚落,他就把头转向了我,而苏将军则点起一锅旱烟,孟将军眨眨眼睛,虽然他们各具神情,但是我知道,他们正想听呢,这时候,田王说道:“各位,田纵是我田横家长大的,幼时曾与小女同怀而哺,因此我视他如同已出当下烽烟四起,人心不稳,而我等也背井离乡,寄居荒岛,大丈夫顶天立地,岂可无所作为、任人宰割?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本王就是要带领大家,以退为进,挺进大洋那秦始皇不是派徐福出海,去找什么不死之药么,人生一世,不过数十年矣,苟能同舟共济,就算是骇浪涛天,本王又有何惧哉!”
田王的口才没的说,反正我已是热血沸腾,就听田王又说道,“田纵虽然年幼,但见识强似我等,今后的行动,你们要好生听他指派,不得有误!他言如我言,他令如我令!”
几位将军同时站起来,冲田王一拱手,齐声说道:“田王之命,敢不遵从!”
是时候了,我清清嗓子,说道:“大家知道徐福是何许人么?”
“徐福,字君房,齐地琅琊人,秦著名方士。他博学多才,通晓医学、天文、航海等知识,且同情百姓,乐于助人,故在沿海一带民众中名望颇高,他是鬼谷子先生的关门弟子。学辟谷、气功、修仙,兼通武术。他出山的时候,是秦始皇登基前后,李斯的时代。后来被秦始皇派遣,出海采仙药,一去不返。大家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在何处?”苏将军问道,我看到王也注视着我。
“由此往东,两千里的大海深处,有地名平原、广泽者,他现在与那五百童男童女,在那里安居乐业、自立为王呢。”
“那么,我们是不是去投奔徐福呢?”
“两千里!我长这么大没离开过齐地,那里比齐地还大么?”
“大海茫茫,我们怎么去得?”
下边的人七嘴八舌。
“那个地方,后世叫作日本,并不是什么海外仙山,地窄人稀,常年地震,时有海啸,并不是个好人住的所在。只是那徐福无法走得更远罢了,田王要带大家去的地方,比那里远上何止万里,那里同样有广阔的田地等我们去开挖,我们华夏人的后裔,必将很快地到达那里。”
“王。你下令吧,我们跟定你!”
“我们跟定你了!”
“现在要我们干什么?”
“我想带我妈一道去。”
我看了王一眼,他冲我点点头,我立刻冲大家说道:
“白天树大招风,天黑即行动。”
第17章 三十二人小分队()
这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万籁俱寂。只有岛外的波涛拍打海岸的声音传过来,我们第一批三十二人,都是田王亲自挑选出来,精明强干的壮小伙子,我虽然年龄稍小,但体能已是达到了姬将军等人的水平,这是他说的;我也有感觉,我们辞别了王,乘坐三艘小船直奔海岛而去,众人都屏气敛声,注视着前方的海面,迎接我们的,将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战斗。
同船的还有姬将军从岛外雇请来两名工匠,他们被从人簇拥在小船中间,重点保护。
在涨岛上,我让人从远离那洞口的地方伐倒两棵树,要直的,在外边把枝杈削去,顺着狭窄的洞口塞了进去,苏将军带着三只船,隐在夜色里把风。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们的位置,我还真不容易发现他们。田王当时说他也想同我们第一批人一起下来,我对他说,等有了点眉目再来视看也不迟,因此他才留在了岛上。
我们一个个像泥鳅似在钻进了洞里,每隔十几步,便留一人,手持锤子和凿子,在半人高的一侧洞壁上凿出一只只插火把的位置,一共安排了五个人干这件事,五人交替往前,耳边顿时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寂静的山洞很快热闹起来。
在坡势比较陡的地方,我又留了两人,用铁铲在地上修出大致的台阶,方便人行走,而在洞口狭窄的地方,则安排人把那里凿阔,当然这些都只是零碎活,真正的硬仗还在后边。
大约走了四五里的样子,就到了那个u型弯,那石匠看看没入水中的洞顶,用其中一根树干做了一只梯子,从这边斜靠在了倾斜的洞顶上,用凿子敲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告诉我,他打算在这里打通过去,开上一个石门,这样我们就不用从水面以下行走了,但是不能超出他划定的高度,不然,把洞顶打漏了,海日会直接倒灌进来,我们谁也活不了。
我们又留了四个人,让他们完成凿门的任务,不能急,一锤子是一锤子,而且凿下来的碎石不能落入下边的水中,以后,在工程进行的过程中,我们所有的人还要饮用里面的水,如果现派人回到墨岛上去取水,既不方便,又浪费人力。
算下来,我已经派出去了十一个人,剩下二十一个田王手下的人,外加两名工匠,依旧是从水底泅渡过去,我们等不起。
我告诉四个凿洞的士兵,如果后边的七个人到达了这里,我要他们合力打洞,而且废料还不能运出洞外。等洞打通以后,原来五名凿火把眼的人继续做他们原先做的事,继续凿火把眼,直到他们见到我们大队为止,修台阶的两个人也是如此。
我们泅过了那水,一群人站在了巨蛇的尸首前,胆小的还在往人身后躲,我又安排了三个人,他们的任务是,只准从蛇的腹部开一道纵口,然后把那蛇皮完整地剥下来,蛇肉切成块,保持干净地收好,运到里面,那是我们这些人的口粮,“蛇肉,连神仙也馋呢,”姬将军大声说道。
我们有些人已经在咽唾沫了。
在那片铺满了厚厚的昆虫尸体的地方,我又留下了五个人,我告诉他们,用扫帚将上边的那层虫尸扫去,用镐刨开下边的岩石层,找一种莹黄色的碎石头,状如多面的硫璃,入水即化、有点咸味的就是。找到了以后,用麻袋运到里边,越多越好,但不能沾火。
我要找的,是硝石。
这东西学名叫“智利硝石”,但并非只有智利才有。我告诉姬将军和孟将军,今天他们两位和我一起下洞来了,我告诉他们,我要找的硝,是制造火药必不可少的原料,而我们下边的工作,最终是要用到火药的。
“田纵,你怎么就知道,这个地方会有硝石呢?”孟将军问道。
“火药?是做什么的?”姬将军也问。
硝石属于三方晶系,主要由腐烂有机物受硝化细菌分解作用而产生的硝酸根,与土壤中的钠质化合而成。
但是,我只是对他们说,“火药你们并没见过,今天我们要制造的火药,也与真正的火药有一些不同,但是总比没有好。”
孟将军说道:“别卖关子,火药是做什么的?”
我说,“火药一发作,声如雷震,热力达半亩以上,人与牛皮皆可碎,并且再也找不到完整的踪迹,虽甲、铁亦透。”
“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