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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问题。
于是,我与她打马进了文东城。
城中约有居民三百户,十字交叉两条街道,分别通向城外四门,黄昏时分,街上虽说不如麻六家热闹,但也是个可以逛逛地方,文东城四面阔有五里,街道能并行两国内马车,一进城,在城门内就看到了一家车马行。
此地临山,木材多的是,因而车马行当也是十分的兴旺。只听里面斧锯凿刨声音不断,伙计们正在赶制一辆马车。
柳眉并没有见过这些,执意在站下来看个究竟,我对她说,“天就要黑了,如果不想露宿街头,还是先把店找好再说。”
“那你晚上一定要带我来看看才行。”
我们说着往里走,街两边买卖铺户一家挨着一家,做什么的都有,我们看到有不少的外来人,穿着一看就是丹丹国的。心说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是每日里都是如此?
城中总共有店三家,我们走了两家都说客满,在第三家的时候,伙计说,明天就是当地的祭月节,这个节日不光在满刺加国盛行,临近的几个小国都有这个习俗,因此地只有文东城是座大城,所以每到此节前后,地不分南北,国不分东西,人们都要到文东来,过节赏月,要两三天才散。
他说了这么多,我明白,他也想告诉我们,客满。
果然,他说完了这番话,对我们说,“另投他店吧,没有地方了。”
另投?简直不如说让我们去大街上睡,柳眉看着我,没有了语音,也许是刚才我们在街上盘桓的时间太久了,才会落到这步田地。
“城中总共只有三家店,那两家我们已经去过了,还请你想想办法。”
有道是店大欺客,赶在这个时候,伙计的神竟然有些倨傲,正待说什么,却见我一只手掌在他的面前摊开,里面是亮晶晶的一枚钻石,他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这个不算我们的房费,那个我们按规矩,另算。”
他把钻石飞快地抓在手里,略一思索,道,“恰好还剩一间,只好委屈两位了。”
他领我们穿过一层客房,再往后边走,院内一口水井,那里是一座牛棚。
“小子!竟敢欺骗我们,难道是要让我们住牛棚么?”
“哪里哪里,今天实在是没有地方,若不是我好心,谁还会给你们想到这个地方。”他看了一眼我紧紧握在剑把上的手,“在这边。”
转过去,北靠着牛棚的是一间窄小的单间房子,门口正对着客店的后墙。
“这是往常看牛人住的,这些天人来得多,被我们打发回家两日,过了节才回来。”
进去一看,里面只有一张床,还十分的狭窄,不过,看样子他们早已经打扫过了,早有应急的打算。
柳眉看了看床,轻声一笑,“一张玄,我们明天只付一人的钱,不会有说法吧?”
伙计为难地道,“夫人,可是我们的惯例,却是按人头收钱的。反正你们一家人,将就挤挤。”
事到如今,我们都不好说些什么了,嫌这里不好,哪里有更好的地方?
只是他把我们当做了一家人,这倒让柳眉有些不自在。
不一会,伙计抱过来一套被褥,把原来的换下。柳眉道,“怎么连被子也只是一套,说不得更要给一份的钱了!”
我看伙计也确实为难,“算了,他就算是抱来两套,我们又能放在哪里。”
只剩下我们两个站在屋中,屋子确是狭窄,除去那张床,我们站在那里几乎要面对着面,柳眉的脸红润润的,她看着我道,“讲不了,这张床只有我睡了。”
“那是,那是,让你站一夜,我也睡不着啊。”
她扭身坐在床边,这下子屋子里显得宽敞了一些。
我们到街上吃过了晚饭,两人抬头,看到一轮皓白正挂在头顶,“祭月节,看样子,明天就是十五了!”
“关于月亮的传说,自古就有很多,山海经。大荒西经说‘帝俊妻常曦,生月十有二’,说的是常曦生了十二个月亮,还有,归藏里说,‘嫦娥以西王母不死之药服之,遂奔月为月精。’”
“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柳眉问。
“都是书上的。”
“我们这里倒不曾听说过这些,不过,当地的妇女们都认为,月亮里有使人保持青春美丽的神性,明天祭月节供奉月亮的水果皮,她们都要保留下来擦脸,说是能让自己更美。”
我看了看她,一张俏脸在月色之下更显得妩媚,“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这个么,我就试过。”
“怪不得生得这样好看,跟嫦娥似的。”赶紧恭维一下,过一会也让我在床上躺躺。
“你这才是恭维我呢,你家的那几个姐妹,随便拿出一个来,谁都不比我差哦,尤其是那个画姐姐,生得比嫦娥还要好上两分,让人都无法找到合适的词句来形容。”
祭月节,原来是以女性为主,我们在街上碰到的好多人,身边都陪伴着女人,看样子,这些女人,是在家人的陪同下,从大老远的地方赶来拜月的。
“原打算明天就走的,这样一来,我们干脆就再住上一天,明天,姐夫也陪你祭月,你看成如何?”
“好啊,我正求之不得,一想我们此来是为兄长传话,不大好意思自己先玩,既然你也这样想,那我当然愿意了!”
我说,“古奇那莱,是我的兄弟,你,也是我的妹子,两边一般沉,自你认了田王为义父,那我们的关系倒比你哥哥还近上一分,我岂能掂量不出轻重?”
柳眉听了,心下一阵感动,不觉伸手挽住了我有胳膊。
我们一直在街头逗留,还有一个原因,那间房子太窄小了,而且只有一张床,如果让她睡在床上的话,那我只有在床边靠坐一夜了,相比之下,还不如在这里多走走。
却似乎没有想到这层,她过了一会就对我说,“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回去睡吧。”
我应着,心想,考验田将军的时候快要到了。
进屋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有提出长灯,伙计倒是给我们准备了灯盏,但是我预感到点灯会招来蚊子。
我对她说,“你睡吧,反正只有一张床。”她迟疑了一下,道,“有心与你一起挨到天亮,可是一想,我们是要交钱的,总不能现成的被裸奔一动不动呀?睡,不睡白不睡那我就不客气了呀。”
我在黑暗中做了个请的姿势,她合衣往床上一躺,“舒服。”
我只能靠在床边,过了一会,听到衣服窸窸窣窣地响,只听她说,“我还是觉得亏了,这好干净的被子,不好好睡一觉对不起它。”
我暗暗一笑没有理会,一会,她躺好了,“真舒服。”
“我说柳眉,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两个字,想一想旁边还有一个人在这里受罪,你还好意思一口一个‘舒服’么?”
“那怎么办,实在躺不下了。”
第391章 一只讨厌的蚊子()
“我这人,对有些人和事情还是很宽容的,比如今天晚上,我知道地方不大宽绰,靠一靠也就过去了,可是,让我受不了的是,你躺在我的身边,一口一个‘舒服’,万一有人从门边经过,还以为我和你干啥了呢。”
“嘻嘻,对不住了呀,我没想这么多,只觉得劳累一天了,有个地方躺一躺,是不错,就随口说了出来,忘了旁边还有一个苦家,对不住了呀。”她老实了一会,可是这夜还长得很,不睡觉就得说点什么:
“这样吧姐夫,要不我躺一会,你再来歇歇?”
“算了吧,一张床还与你争,说出去我怕脸红呢。”
“那我可睡了哈,太困了。”柳眉打了个哈欠。
我听听她再没有了动静,心想这是睡着了,自己在地上坐了一会,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你想想,身后的窄床上睡了这么一个美人,还脱了衣服,放在谁的身上能睡得着啊。
柳眉也好像相信我,堂堂的田大将军不会想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从她均匀的呼吸声中,听得出她睡得很踏实,一想至此,心下的烦躁霎时去了几分。
谁知这时,柳眉的一只手从后面缓缓地伸了过来,不经意地触到了我架在床边的一只手肘,停下,抚在那里没动,这丫头,睡睡也不老实。
一会,那五根柔滑的手指顺着手肘摸索上来,慢慢地落在我的肩头。
我没有动,如果说刚才那是她睡梦中不经意的动作,那么现在就不是了,我大大咧咧的惯了,但是眼下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田纵,”她在床上轻轻地说。
好像有一股什么酝酿了很久的能量被点燃了,她的手传来一阵温热,我的全部感觉都集中在那只手上,那只手竟然把一下一下她的心跳传导过来。
我不回头,也能感觉到在黑暗中,她的那条浑圆的手臂,像一座桥,正搭在我和她之间。
她的手掌温热如一股春风,轻轻在拂在我的肩头,而头脑里许多奇形怪状的念头,也惊蛰了一般骚动起来。
我心里努力去想我的兄弟——古奇那莱,想他憨厚且毫无城府的笑容,想他偷偷对我说过的醉酒后的那个夜晚。
那次是我在毫无无意识的情况下搂着柳眉睡的,我把她当做了她的哥哥,按理说,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又喝了不少的酒,脑袋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不可能会做什么事情。
充其量我也就是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腰上,不会有什么过份的举动。
不会的,谁会对自己的兄弟还手脚不老实呢?要是当时知道是她的话就说不准了,首先我可能不会允许她在床边坐一宿。
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我的意识是无比的清晰,床上是她,而我们换了一下位置,她躺着,而我坐在这里,也许这样更公平,来而不往,我拿定了主意,于是盼着天亮。
“不好好睡觉,你又有什么想法?”
“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