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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就是一直吊挂在水下的船边,借着上边人声嘈杂,她挥动着安零刀,在船底砍出了一处脚能蹬踏的地方,心说,到时候再说吧,捱一阵算一阵。
“那你又是怎么到了前边的城堡中的?还给人家做了女仆。”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荷兰人就靠岸了,他们把船停下,在船上点起了一把大火,看样子是彻底不想要那艘船了。”
“你怎么办?”
“我啊,我就一直在船下边等着他们离开,在这个时候现身,我连逃跑的力气都不会有,你们想想,我在海水里泡了那么久,几天没有吃东西大火就在我的头顶上熊熊地燃烧,最后烤得水面都起了泡了,他们才走开,于是我拖着软绵绵的身体从水中爬了出来。”
“他们去哪里了?那些荷兰人?”姜婉清忽闪着大眼睛问。
“那个时候,我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他们,他们急急忙忙地向着北边去了,我就选择了和他们相反的方向,失去和你们的联系之后,我一度的心灰意冷,心说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机会与你们相见了。那种滋味你们不会体会得到。”
姜婉清说,“哪里哪里,那些天我们一边想念你小月姐,一边还得看老公那不死不活的表现,哼,原来以为,有我们在,他不会有多难过呢?现在才知道,原来小月姐,你在他的心中才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姜婉清在调侃着。
小月接着说,“我一直躲开路上的行人,白天不行就晚上走,饿了就摘些野果子充饥,后来,就到了这片茶园。”
那天,茶园的外边正好有两队人马在打仗,一队在海上一队在岸上,为了争夺一个奴隶。那群战败了的人在回城的时候,发现了小月,于是她就被抓到了城堡中去了。
“要是这么说起来,我还得好好地感谢一下细兰小姐。”小月说着,四下里找,却看到细兰小姐正与任不错在一起,两个人手拉着手正在拉不断扯不断,诉说着相思之苦。
小月说,“在这里,被他们抓到了当然也是奴隶的命运,只是细兰发现我之后,与她爹把我要到了身边,所以遇到了她们之后,我并没有吃多大的苦头,只是一直在找机会逃离此地,我得去找你们啊。”
我一直在想着田王去城堡中的情况,不知道他们会遇到什么样的接待,不过在他们临走之前,我悄悄地告诉黄岩,还是老办法,响箭。我一听到响箭,就带了所有的人去接应。
那些在岸上监视我们的城堡武士,并没有对我们虎视眈眈,他们十分放松地在四处里转悠,只是不时地看看我们水中的大船,他们得到的指示大概是,只要我们不逃走,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
我们双方都在等田王的消息。我还派出了两名军士,穿过了那些武士的防线,再穿过茶园近处去打探一下消息,他们也不阻拦,还自动为我们的人让开一条道。
出乎我们的意料,田王和黄岩一去就是一天,到了天黑也没有回来,我有些坐不住了,田王他们别忘了,只有丰个人啊,进了那样一座坚固的城堡,万一有个一言不合,那么他们可就吃亏吃大了。
我把六角她们叫过来商量怎么办,六角说,“王走的时候明明让你好生看守这两条船,你怎么好擅自离开呢?”
她说,“不如,我去进城好好地打探一下,回来向你报告。”
我笑出声来,“贤子,你以为你去还会有小月那样好的运气?万一让人抓到了,可能你连女仆做的机会都没有了。”
“为什么?”六角不大服气,“我比小月长得次一级么?”
“那都不是,你想啊,细兰小姐都到了我们这里了,谁还需要什么女仆?”
不过她的话倒给我提了个醒,何不我亲自去一趟,也好看个仔细?于是和她们商量。这些女人对我的想法倒没有什么意见,我去城堡,如走平地,只是身后事得好好地安排一下。
我让六角和小月带着两条船,再往远处驶开一些,等我回来。
宋奎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地和任不错切搓了一下柯枝话,他对我说,这种话就是当地的方言,因为在这片大陆的对面,过了一条海峡,还有个国家,就叫柯枝国。
他说,任不错原来是柯枝国的一位武士,因为与当地人的战斗中负伤被俘,成了这座城堡主人的奴隶。
“哈哈,打不过人家,就抢人家的女儿。”我笑着说。
“将军别说,这个任不错,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是个奴隶的样子,他与细兰在一起,并非是一朵那啥插在了那啥上。”我们说着,笑过了之后,事情就这么定了。
我走的时候,任不错一定要跟着我一同走,我一想也行,至少他对城中的情况比我熟悉,去了也好有个照应。
任不错知道,我们在这里这些天的事情都是由于他引起来的,是我们先救了他,后助他抢回了细兰小姐,因此在心情上与我并不见外,我也看出了任不错的身手当真是不错的,那天就看他飞身跃上了河口那道石崖,身体素质一定很好。
我们两个悄悄从背对着岸上的方向下了水,不能让他们看到我们离开,不然六角这里就该有麻烦了。
我俩从水中爬上来,踩着岸边的黑色淤泥,艰难地绕过对方的岗哨,从另一方向接近了那片茶园。
在石堡的正门我们是没有机会的,正面走过去,人家稍一盘查我们就露馅了。
我们擦着城墙根,一点一点地向西北方向靠近,这里是背阳的地方,石墙上生着青苔,一株小树从石墙半截处的墙缝里斜着长出来,就是这里了。
任不错看着我卸下肩上的绳子。在船上这东西我们向来不缺少,他不知道我要怎么上得去这道两丈高的城墙。他哪里知道,我的本事。
我把绳头握在手里,脚尖点地,飞身跃到了那株小树的高度。
他以为我会站在那里再想办法,谁知我身形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把手里的承魂剑挥动,一剑砍下了小树的树冠连同大半截树干,只在墙上留下了一尺长的树桩子。
树冠跌下城去,我接着在树桩上一点脚,身子再一次飞起来,稳稳地落在了城头。
任不错正刚刚一跳躲开了跌下去的树冠,仰头看着我,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我站在那里,向他抖了抖手中的绳头,示意他抓着绳子爬上来。
我们之间没有办法语言交流,但是彼此的眼神就能传递消息,任不错,如果有人好好点拨他的话,不用时间太久,他会变得越来越不错。
第470章 竞技场()
现在的城中,正好是黄昏时分。那些弯曲和狭窄的、挤满了狗窝一样大小房子的巷中,正走出了男女老少,还有蹦蹦跳跳的孩子,正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看得出,他们是普通的平民,因为在他们的裸露的肩头,并没有那个我所认识的奴隶标志。
不知道他们是去干什么,但是,任不错却被这件事情吸引,他站在城墙上,对我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下去。
两丈高的城墙,他还得借助于绳子,我们从上边坠下来,他带着我,穿过几条小巷子,再从巷口出来的时候,我和他两个人的头上都戴了一只宽大的遮阳帽子,他的身上也多了件平民的衣服,挡住了他肩头的倒“s”型标志。
我想问他,这些人是去干什么的?但是想想就放弃了,他听不懂我,我也听不懂他。
我随着他往前走,这个样子,我们也不必躲躲藏藏的,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城南正门里边的一处露天的广场。我们随着人群走了走去。
所有这些嘈杂吵闹的人群,再一次让我想念我们海面上的生活,那里没有污浊的空气、没有乱纷纷的快乐的哄叫,没有假惺惺的等级,没有小算盘,就连无所事事也是在一片清澈蓝天下。
而这里,这里就像是一窝群体庞大不酿蜜的蜜蜂,每一只都嗡嗡嗡地叫着,为着某件快乐的事情各自表达着快乐。
我们在人群里,没有人认得出我们,去看任不错,他似乎也沉浸于对马上就要到来的好戏的期待中。
我问任不错:“这是要干什么啊?”他好像明白我说的话,手舞足蹈地在那里给我比划,我看得出,他比划的好像是两个人之间的搏斗,我似乎有耳闻过去的奴隶主常常观看奴隶与奴隶之间、奴隶与猛兽之间的厮杀,在那种血腥味道中获得感官的刺激,莫非,任不错所说的就是这个?他后背上的伤疤进一步印证了我的想法。
这么说,这块城门内的空旷宽阔的场地,就是奴隶竞技场所了。
这一大块的场地呈现标准的圆型,圆型的半径有一百步远的距离,背面正对着城门的地方,是一座圆弧形的看台,看台的两侧是出入的角门,有两道十几级的台阶通往看台之上。
看台的对面是一座鸭卵粗细的铁条架构而成的笼子,铁笼子正面正对着竞技场的中央地带,与看台遥遥相对,在铁笼子的另一边,是一只拱形的石门,门后遮掩在一片昏暗的坚固房子里。我估计那座铁笼就是关押猛兽的地方。只要竞技开始,通往看台的两道入口就会各有一道铁门关闭、上锁,防止斗得眼红的什么猛兽或者奴隶冲上看台,伤及那些看乐子的人。
我一边暗自打量这里的环境,一边对城堡的主人怪异的行事有些不解。
从任不错那里,我能看得明白,他抢到手的细兰小姐,就是此城堡的堡主,也是奴隶主的唯一的女儿,他不去想办法解救自己的女儿,却还有闲心在这里取乐,让人看不出他的城府侠义有多深。
另外,我们的田王,身边只带了黄岩和几名军士到这座城堡中来,是吉是凶到现在我一点消息都没有,心中不免有些牵挂他们。
看劝也分为三六九等,那些从巷子蜂拥而来的平民,只能坐在看台的下半部,那里的座位只是成块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