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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多远,姬将军一打手势,我们四个人突然顿住身形,在离我们不足十步的地方,有两个怀抱扎枪的人影子在那里,他们站在原地,不停地左右晃着身子,两肩耸着,看来是很冷。
苏朗和姬达立刻伏在一块山坡突起之处,而我和孟将军,悄悄向他们靠过去。
他们正在低声地抱怨,还回头望向身后,嘴里好像在骂骂咧咧的,刚刚转过头来,猛然发现在夜色之中,有两张看不清五官的脸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是我和孟将军,他们手忙脚乱地,想把怀中的武器抓到手中,张嘴想叫。但是,我们的动作更快,一人一膝头,顶在他们的小腹上,两人立刻痛苦地弯下腰,但是,后脖梗上马上迎来的致使的一击,他们软软的趴倒在地,一声都没吭。
在他们倒地的同时,我俩已经蹿出去了四五步远,身后,姬达、苏朗跟上来,一人抬手一人拽脚,将他们拉到山脚的石头后面,用碎树枝掩盖。
突然,我一脚迈出去,只觉得脚底下一空!因为没有防备,整个身子失去了平衡,直向前扑倒,身后伸来一只大手,从后背抓住了我的衣服。
回头一看,原来是孟将军,向他一笑表示感谢,也不管他在夜里能不能看到,但是他用手一指。在我们的脚下,原来是一处地下洞的入口,朦胧中才看到一排整齐的石阶通向下边。
刚才的唐突,有一块洞边的石子被我踢了下去,它丁丁咚咚,在石阶上跳了几下,滚了下去。
“哪泥?”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惊醒后的喝问,我们伏着身子不吱声。
又听里面嘟嘟哝哝,很快有了动静,然后是一个人不耐烦地驱赶两个人的声音,不一会,窸窸窣窣披挂衣服的声音,一阵鞋子擦着地面的走路声,向洞口而来。我们一闪身,向后疾退,躲在两旁。
不一会,另外两个怀抱扎枪的人影晃了出来。看样子是往山口那边走,去换哨的。
很快,这两个人就被我们收拾掉了,今天的行动还算顺利。
孟将军又上来了坏水,他用手势,指挥我们几个,从不远的地方搬过来一块大石,是个多棱面体,和牛腰似的。我们将它悄悄地安放在洞口的台阶上,它在那里摇摇欲坠,得两个人才能扶稳。
孟将军往六角她们关狗的木栅门那边去了一趟,回来时,手中变戏法似地拎了一条麻绳。他手扶着大石,找了半天的平衡,然后,才把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塞在大石的下边支撑。
我们用麻绳做了条绊索,如果洞里的人乘黑从下边冲出来,得先挨一顿暴砸。
今晚做这样的安排,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失误,我们把带过来的兵士都安排在外围,一是可以避免黑暗中的无谓踩踏冲撞,要知道,我们的对手可是一群大象。二是让他们发挥最大的作用,趁黑制造声势,仅仅一百来人,这是最好的用法。
再说,那可都是田王从老家带来的,经历了千难万险才到达这里,以后,那可都是我们华夏大军的骨干力量,得妥善地运用。
现在,关于我的前世的一些事情,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有时只是在脑海中显现出一两个片断,不成体系。
但是,就在刚才,我好像又想起了某位“头领”的讲话,“什么什么的事情需要一些人经历阵痛”,奶奶的,为什么你不去先经历一下?难道你看到你的兵在痛苦中挣扎,你的内心已经无比的痛过了?
姬将军一捅我,“走什么神?”我突然猛醒过来,发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黑暗中溜出来,朝着一个地方走去。我们决定,由他带路。
只见他绕过一片山坡上的木屋,脚下无声地一直往前走,我们距他也就十几步的样子,紧紧地跟踪着,以我们的身手,他绝不会发现我们。
但是,他走着走着突然一回头,身后漆黑一片,什么动静也没有。我们就伏在他的脚下几步远的地方,抬着头看他,心里暗骂,“还挺奸滑!”我们跟得太近了。
他往身后远处看了几眼,扭头又走。七拐八钻的,来到一间相比来说还比较像样子的木屋跟前,又左右地看了看,抬手悄悄地扣打在门上,“笃笃笃、笃、笃笃”,扣门声不大,但是我们感觉到他内心里十分的害怕,但是又有什么事让他鼓起了勇气,又抬起了手。
这时,木屋里有了动静,一个女声小声问道,“哪泥?”,他不吱声。
不久屋里一亮,门开了,一个女人披着衣服站在门口,一身白衣,睡眼惺忪。
是六角乙贤子,原来她住在这里,我从门里往屋中看去,里面的陈设很简单,我只看到一张床,和一面墙上挂着的一条皮鞭。床上的被子摊开着,看来是刚刚从梦中惊醒。
借着灯光,我们也大致看清了那男子的模样,身材与六角差不多,见角开了门,对他询问的眼光,他竟然嗫嚅起来,嘴里吱吱唔唔的。
突然,一把抱住她,也不顾她的推搡,一阵疯狂地热吻飞送出去,但是被六角躲开了大部分,“命中率怎么这么低。”我躲在暗处心想。这个人并不是白天我看到的那个驯象的光头男。
看来,这家伙淫心壮贼胆,想趁夜讨便宜来了。
六角被缠得脱不了身,她低声对那人说了句什么,他终于停了下来,六角一闪身,让开了门,男子面上一喜,一伏身进到了屋里,门关上了。
我们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时,大家都忘了今天是来干什么的,我们都侧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孟将军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奸笑。
没有意料中的声音被我们听到,也没有浪叫,没有呻吟。倒是有一阵扑腾及闷哼传了出来。正自纳闷,就听里面终于有了大些的动静,是皮鞭抽在肉上的脆响。
哇,原来她喜欢这种游戏,好虏啊,每响一下,孟将军就浑身哆嗦一下、咧下嘴。但屋里那男子却声息皆无!真够执着的。
不一会,就见木门一开,一团白肉被一脚踹了出来。
第63章 丑时()
那人被五花大绑,身上鞭痕累累,就算被踹出来也没吭一声。六角乙贤子手持皮鞭,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嘴里骂了句什么,返身回去了,门一关。
黑暗中,那人在地上拱了好久才坐起来,却没走,而是坐在那里,吭哧吭哧地,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磨身后的绳子。
也许他以为,六角刚死了丈夫,一定饥渴难耐。这兔崽子半夜出来,想占六角的便宜,没想到挨了一顿揍,就这么回去可能不好见人,只好先把绳子磨断再说。
可是他这一磨蹭不要紧,急坏了石头后边的孟将军。他早就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跳起来照准那人的脖子就是一刀。一股鲜血随着人头滚落,噗地喷出多远,死尸一下子栽倒。
很快,四周的木屋里灯就亮了,六角也打着了火光,她推门一看,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立刻拍地又关上木门,在屋里尖声大喊起来。
我们一看,急忙一拽老孟,转身就走。这里是成片的木屋,当所有的房子都有人跑出来时,如何隐藏就成了个大问题。
我们从几间已打开的门前跑过,里面刚刚从睡梦中惊醒,钻出门口的人被我们旋风一样刮过后,多数都一头栽倒,我们各摆手中的兵器,趁乱一阵大砍!
敌人一时之间并不知道,有多少人袭击了他们的部落,像一群受惊的马蜂,四处乱撞,有的人只穿着一条短裤,手里抄着家伙,我们都毫不留情,等他们缓过神来,我们就将处于绝对的劣势。
三千人对四人,七百五比一,现在不下手,过一会人家就下手了,那时一人一腿,我们就休想再爬起来。
这片木屋盖遍了一整片山坡,一瞬间被我们搅动起来,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我们,蜂拥着向我们四个人扑来。
地洞那边突然传过来一阵惊惧的大叫,一片惨叫声伴随着巨石滚落的声音,冲进了我们的耳朵,孟将军兴奋致极,“听到了吗?”我们知道他所指的是,我们刚刚设好的绊索发挥了作用。
等不及庆祝一下,我们就被敌人包围了,数不清的手持刀枪棍棒、衣装不整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我们围在当中,我们就在里面左冲右突,像旋涡里的四片草叶。从这里杀到那里,又从那里杀到更远处。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顶多上次在登船作战中遇到过一次,心中有些发虚。
好在我手中的家伙不是吃素的,宝剑所过之处,那些刀枪不断即折,远远的,我看到了那个驯象人护住了六角,正站在高处,在几只火把的照耀下指挥着下边的人群。
我们杀向哪,他手里的旗子就挥向哪,一群人完全是在他的指挥下,一会一窝蜂朝东,一会又都拥向南边,死死地将我们困在当中。冲杀中,我们渐渐地远离了木房子的区域,杀向更开阔的地方。
这时,就见在那片木屋区,忽然腾起几处大火,火光冲天,是我们方才换了敌人衣服的人干的。一下子就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六角和光头男子也往那边看去,姬将军匆忙中一箭射过去,正好他们两人一纵身从高处跳将下来,箭只射倒了他们身边的一个喽啰。
火光照亮了西边的半边天,一部位人跑去救火,我们的压力顿时小了些许。
令人庆幸的是,那些纳玛象并未出动,看来象群不善于夜战,或者是我们现在与他们绞杀在一起,他们根本不敢放象出来。
那五六个放火的军士从烟火中跑出来,直朝着我们来时的那处山口跑去,身着贼虏的衣服,有些滑稽,不过,他们跑得真不慢,转眼就到了山口一群人疯了似地在后面追赶,姬将军抽出来一支响箭,望高空射去。
一声尖锐的哨音直向夜空中冲去,战场上的所有人都是一顿。
响箭是一种特制的竹箭,在箭的尾部,用刀挖出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