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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暗狱中人摘了面具和戴上面具都像你这样吗?”
紫眮微笑着对坤地说,坤地不由愣了愣,却听女子话音淡淡道:
“孩子并不是见不得血的小羊羔,比起戴上面具以另一种身份对待他更让他产生无由来的心底恐惧,有些事,还不如摊开在场面上直接告诉他……”
坤地愣住,下半刻对着女子垂下首慢慢道:
“夫人,属下……不,我……我真的很抱……”
“不必了,过去的事便已是过去,更何况此事之上错不在你,这是你们主子在逃避之后酿成的祸端,只是作为这一家的女主人我要提醒你,你和乾天不光是萧焕的刀,起码萧焕并没有仅仅把你二人当刀来使。”
紫眮话说到这,轻轻看了一眼坤地道:
“你二人要做的是他的左膀右臂,一个人的力量太微薄了,你们便一定要成为在关键时刻对他说不的人,在这里,我先替他谢过你二位了。”
紫眮说到这,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坤地的臂膀。
“属下惶恐!”
坤地闻言于此单膝跪倒于地郑重道:
“夫人责备的是,此事之上属下的确兢兢战战过,属下兄弟二人的命是主子救的,夫人今日之言,属下铭记。”
“您快起来吧……”
紫眮赶忙伸出双手去扶坤地道:
“我一个妇道人家,今日如此说话已是不该,此番倒是叫您见笑了。”
坤地在女子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却见眼前女子已经扭过头去笑唤那边的孩子道:
“天儿,我们要走了哦,叔叔说要带我们去找爸爸了。”
“妈妈等等我!”
团子把不知怎么抓出来的小金鱼丢回清潭里,在衣服两侧蹭了蹭湿漉漉的小手跑过来了。
紫眮见状,一时从口袋里扯出一袋纸巾一边擦着孩子的手一边念叨着:
“妈妈不是跟你说过了,小脏手怎么又往衣服上擦,下回可不许……”
坤地在前领着路,他下意识的向已为人母的女子看了一眼,隐约似乎还是记得的,那曾霹雳风行的女军官,那曾手段非凡的一抹倩影,而今她身在此方,却愿困在这方寸天地间言一句“我一个妇道人家”——
想来皆因爱着那山那水那抹如山之影罢。
……
训练馆也是和样建筑,走上架空的地板前鞋子是要脱在木质阶梯上的。
天儿坐在场馆外边的木阶梯上脱鞋子时,紫妈妈已经当先跟着坤地先推门进去了,待小不点脱了鞋转头颠颠颠推开大门跑进去时,才发现这推门进来的地方却是场馆的二楼,而低头瞧去,一楼整层则都是切磋区域,场中此时呈对峙中的正是父亲和乾天叔叔。
除了枪械以外,包括小型暗器在内,切磋中不限一切武器的使用。
苏萧焕和乾天二人穿着的皆是一身袖口袖有暗狱标致的黑色劲装,唯一不同处在于男人的领口袖口间缀着金线浮云的巧绣,二人此时相峙在硕大的场馆之中,整个切磋区域大小约摸是篮球场般的长方形。
爸爸和乾天叔叔二人距离约有一米,是成年人一步就可以贴近对方的距离,二人的步子踏得均是小心且谨慎的,每一步的踩着圆弧形踏落下似乎都是无声无息的,因着对决场中的气氛,整个场馆中约摸十来号人竟似乎都屏气凝神了起来。
“擦”的一声,场中先一步出手的是乾天,却见那抹黑影一个拔身从原地“倏”的踏步上前,速度快到团子竟觉得眼睛已经开始跟不上时,乾天的左手同时化成手刀,干净利落的向男人脖颈间劈了下去!
男人不避反攻,一沉腰一送肩,右手成掌直直向前推出,竟是直扣乾天心门而去的!
二人这方寸之间使的竟都是毫不留情面的杀招,却见乾天同样全不避让男人这一手推向自己心房杀意十足的掌击,他化成手刀的左手袖间似有一道白光闪过!
“爸爸小心!叔叔有刀!”
远在二楼的天儿看到的同时,因是个子太矮,孩子只得扶在栏杆的空隙间透过小脑袋向楼底下喊去,场中正处于切磋中的男人似乎微微一愣,抬头向孩子这边看了一眼的同时再避已是稍有点迟了,乾天手中本是划向他脖颈的利刃便在他的面颊上留下一道十分怖人的血口来!
男人一时蹙着眉捂着血口一连倒退了三步试图将自己拉出对方的有效攻击圈。
训练场里从来只有胜负生死,乾天这一击击中自然是要乘胜追击,他如鬼魅般的身影如一道剑影射离了原地,又是一刀冲着男人要害处狠狠劈了出去。
“慢了!”
男人一连三步的退步下第三步却是退到一半生生戛然而止,他提膝而起,竟是骤然“刷”的一脚正正踹向了乾天的腹部,同时身子如弹簧般紧跟而上劈手就将乾天锁住“哐”的一声狠狠压在了地上。
乾天被男人死死压在地上,一连挣了几挣也挣不开男人的手,好一会才被死压在地上喘着粗气道:
“属下认输……”
男人这才放开了他站起身来,苏萧焕伸出手去压着血流不止的面,他锁紧剑眉一时沉声道:
“今日在场的个个都是我暗狱本家的各部主管,却没有一个能在这场地里坚持到五分钟以上的,一个个都比不上底下那些一线的教官们,你们以这样的状态如何御下?”
硕大的场馆中无人敢应话。
片刻,却听男人继续冷冷道:
“传我命令,今日三分钟以下者,连降三级滚回训练营从新进行为期半年的训练,四分钟以下者扣薪半年,手中行使权先交副手代理,想明白了再回来任职,四分半以下者……”
男人说到这,冷峻的目光在场馆中刚刚爬起来的乾天身上看了眼淡淡道:
“滚到刑堂去长长记性。”
“是。”
场馆中这声应答如出一人之口。
“今天就到这吧,都散了吧。”
男人蹙着眉将压在血流不止面上的手拿下来看了看淡淡说着。
场馆中一众人等就此有素离去了,只是好几个在经过团子身边时不由定睛向团子看了几眼。
男人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发现脸上的深口子又裂了,鲜红的血一个劲往外淌,他一时只得蹙着眉对二楼的坤地道:
“去拿点药棉和纱……”
“按这……”
不知何时已走下楼的女子五分心疼五分无奈的伸出手去按着丈夫一处穴位道:
“使点劲按,先把血止了。”
苏萧焕听妻子所言下意识按住了穴位,没忍住又往二楼孩子那头看了一眼,一时压低声音道:
“你怎么带着天儿过来了?”
“你既然都打算带他来这了……”
紫眮悠悠叹了口气道:
“自然不能让孩子只看到爸爸在人前风光无限的一面不是。”
苏爸爸愣了愣,一时又往二楼那担忧的小眼睛那看了眼淡淡道:
“上去吧。”
……
……
【四】()
男人按照妻子所说按着穴位走上楼梯时,脸上可怖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了,就是长长一道血痕极是吓人,五岁的团子扶在栏杆旁一双小眼睛满是难过的抬头瞅着男人,孩子也不说话,只是小鹿一样的眼睛感觉快要哭出来了般。
苏爸爸也低头瞅着孩子,他想了好一会这才淡淡说着: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可是……”
团子扶在栏杆旁仰着小脑袋怯生生看着爸爸小声说:
“你流了好多血,会很疼的。”
“不是很疼……”
男人说话间蹲下身来轻轻对着孩子招了招手道:
“你到爸爸这儿来,那边栏杆间空隙大,危险。”
团子拿小鹿一样的小眼睛向男人手上残余的血渍看了一眼,好一会才犹犹豫豫的迈开步子慢慢走上了前去。
苏爸爸伸出手来,他将五岁的幼子抱入了怀中继而抱着孩子站起身来淡淡道:
“和妈妈吃过早饭了吗?”
团子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小脑袋。
“那就先去吃早饭……”
苏爸爸一边说着话,一边抱稳了孩子转头向门外走去,团子安安静静窝爸爸怀里,好一会他伸出小手去轻轻碰了碰父亲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痕。
虽是已止了血,但疼是不掺得水的,男人下意识轻轻蹙了蹙眉。
“疼吗?”
团子小小声问爸爸。
刚刚推开训练馆门的男人轻轻叹了口气,他看着怀中的孩子轻声道:
“稍微有点。”
天儿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了爸爸好一会,带着五分气劲五分心疼般生气道:
“叔叔坏!”
“跟叔叔没关系……”
苏爸爸心底有些失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踩上了鞋后顺道弯腰拎起了儿子的小鞋子淡淡说:
“百炼方能成钢,爸爸也需要历练才能变得更强。”
“可他偷偷摸摸用刀!”
天儿很不高兴的在爸爸怀里嘟着小嘴说:
“他不守切磋的规矩!”
“规矩也是人定的,这并不同于你和散打班上教练老师所学……”
苏爸爸抱着孩子慢慢往木质楼梯下走去说:
“因为在真实的交战中,并不存在任何禁忌,唯一要守的规矩就是活下去。”
“可妈妈也说光明正大去做事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团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向走在爸爸身后的妈妈看了一眼,他嘟着小嘴继续斩钉截铁的说:
“我要做的是真正的男子汉!”
苏爸爸有几分无奈的转头向妻子瞧了一眼,后者耸耸肩摊摊手微笑表示话题既然是你挑起的你就自己解决吧。
男人抱着孩子沉默了好一会,这才对着怀中的小身影淡淡道:
“这并不矛盾……”
他注视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