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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女人终于说话了,虽然只有三个字,但却莫名其妙的浇起了他心底熊熊烈火,他竟是下意识的将手攥的更紧了些,头也不回的继续一言不发着。
女人又兀自在他身后又挣扎了片刻,见如何也挣不开终是有些恼了,最后拧着秀眉气道:
“哎呀,疼!”
苏萧焕分明是狠狠的颤抖了一下,片刻,他突然沉默着,慢慢,慢慢松开了自己攥紧着她的手,他将手慢慢没入了水中,以防止被发现它的颤抖。然后,他依然背对着她一言不发着。
在这短暂的喧闹之后,热气腾腾的洗浴间中突然陷入了一片难以言喻的沉默,女人有些没好气的看着眼前这闷闷的身影,叹了一口气的同时才伸出手指去轻轻摸了摸他肩头处露在外的几条伤疤说:
“这位大爷,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啊,你知不知道你家人若知道你身上有这么多伤疤可得心疼死。”
苏萧焕沉默在水中背对着她没说话,突然:
“我干什么工作,我家人知道。”
身后的女人不知为何竟仿佛是被他这句话呛了一下,她窒了一下的同时有些没好气的狠戳了两下他的背后说:
“是吗?那你就仗着你家人知道,就有恃无恐了是不是啊?!”
背对着她的身影没再说话,她只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突然又往前走了两步继而坐在池边唯独将脚没入了池水中,她坐在他的身旁,将水踢得哗哗作响好一会儿才说:
“你为什么不看我?”
男人沉默着,靠在池边任她在一旁撩拨着水,直到好多飞溅下来的水花扑上了他的面,他才缓缓伸出手沉默着擦了擦脸颊不答反问道:
“你呢,又为什么会在这?”
她停下了踢弄水花的动作,下意识扭过头去看他,见他依然不看自己,末了又移开了视线注视着眼前池中淡紫色的水波说:
“底下人上来报,说有一行三人深夜到来想定一间总统套房,可没有提前预约,三人中为仆的两人又是一对胞弟,我好奇呗,就琢磨着过来看看。”
苏萧焕终于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慢慢转过头想他看去,女人穿的并不太多,透过一袭轻纱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她曼妙的身姿,他突然有些莫名的恼火,拧着眉看向她沉沉道:
“单单是好奇,就要穿成这样往别人房间里的浴室中跑吗?”
她坐在池子边上眨眨眼看他,见他眉眼间的愠色已是完全掩饰不住了,也不知怎的,她突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在男人还没来得及更怒之前,女人突然低下头凑近他的额头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说:
“傻瓜。”
……
六十二因为是你()
女人轻柔的一吻吻上了额头,带着一丝丝薰衣草特有的清香,苏萧焕突然间有些晃了神,仿佛便连时光都这一刹那间哗啦啦的飞速倒流着……
他忆起了那年,他在万千人海中那匆匆看到她的那一眼,他忆起她温柔而疏远的笑,他忆起她伸出掠过耳边的发丝,他还忆起……
便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心里的千千情结,世事的纷扰杂乱,或爱或恨,在这一刻间竟似乎都已烟消云散。他只知道自己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去,他伸手揽过她的后颈,仿佛是要惩罚般一点温柔也无的狠狠亲了下去。
男人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很霸道,更出乎于预料之外。女人原本是坐在池子边上的,此刻叫男人一拽狠狠一吻的姿势别了劲,她觉着有些疼,下意识的挣了下,还没能挣开,吻着她的人儿突然间睁开了眼——那双清冽而深邃的目光中隐隐含了些怒气,苏萧焕也不说话,只照旧一边吻着她一边静静瞧着她。
她蓦地有些泄了气,放弃了挣扎的同时突地以退为进,她微笑着,伸出手去一把将男人往后狠狠一推,“哗啦”一声响,二人尽皆落入了淡紫色的薰衣草汤池中。
苏萧焕哪能料到女人会突然这般动作,跌入水中的那一刻不由是呛了些水。可即便如此,他也未松开抱着她的手,直到二人都如落汤鸡般发丝上滴着水从汤池中站起身来时,男人忍不住的扭过头去狠狠咳了两声,女人同样湿着头发,见状在他怀里“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苏萧焕就这般咳了几下,听她笑自己不由是冷眉一拧转过头来瞪她,但这般犀利而冷冽的目光在她这里分明是失了威严的,她扬扬脖颈,一点也不输气势的笑说:
“这汤池闻起来虽是不错,却不知喝起来又有没有薰衣草味?”
苏萧焕没好气的再瞪她一眼,继而有些不想说话的松开了手转头意欲离开。
女人哪能叫他这般负气离去,便在他刚刚转过身要去踩汤池边的台阶时从后一把抱住了他,她此刻从后搂紧了他的身子笑他:
“你这人,小气不小气,怎么跟你开个玩笑也开不起了?”
苏萧焕的身子僵了下,片刻,他突然压低了声音沉沉的说道:
“有些玩笑能开,有些玩笑不能开。”
他分明感觉到身后那柔软的身子颤了一下,但这也只是片刻,转瞬间女人已在他身后搂紧他又微笑了起来,但说出口来的这几个字中却莫名其妙的有了些哽咽的味道,她说:
“萧焕,我想你了。”
苏萧焕听见自己的内心深处有嗵的一声响,但他到底还是没有回头的,他长长吸了口气,因为刚刚呛水的余劲未消忍不住又咳了两声,他说:
“你本早可以来找我的……”
却为何要偏偏等到这般境地下我来找你呢?
女人如何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但她并没有去解释,她只是依然微笑着抱紧他,也不知是屋子里温度太高还是雾气染上了她的眸,她的眼中竟不知何时有了盈盈波光,她笑着说:
“自古哪有女人家千里万里跑出去寻夫的,这倘若传出去了不得落为别人眼里的笑谈?”
苏萧焕闻言眉头微拧,他动作极其轻微的向后瞥了一眼,末了收回了目光淡淡道:
“那难道就有离家千里万里,专门跑去丈夫敌人阵营植畹钠拮恿耍俊
女人叫他如此犀利的讽刺说的也不恼,继续抱着他微笑着说:
“秀文师哥是你的敌人吗?”
苏萧焕沉默着,好半天才说:
“目前来看,总之不是朋友。”
紫眮在他身后耸耸肩,直到此时才放开了一直以来抱着丈夫的手,继而转了个身子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汤池边上,热腾腾的水汽将她的脸蒸出淡淡的绯红,她突然笑着说:
“萧焕,你相信我吗?”
也不知怎的,便就是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的问题,苏萧焕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因为他感受到自己的眼睛早已无声无息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相信你?这世上除了你以外,我连自己都不信。
但他到底没有说出心中的所想,他只是久久,久久看着眼前这抹既熟悉又分明有些陌生的人儿,他想——
在你将一个跟我息息相关的问题隐瞒了我这么多年后,在你而今依然避而不谈当年这个问题时,我该相信你吗?你是我苏萧焕这辈子唯一择了的同枕人,你是我苏萧焕这辈子想要付出一切去深爱的人,你也是我苏萧焕……
你问我相不相信你?那你呢,你又是否相信我呢?
苏萧焕最终没有回答紫眮的这个问题,他最后的最后,只是垂下了眉,他看着那淡紫色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薰衣草汤池,他看着倒映在其上并不清晰的自己的面孔,他终于开口了,他说:
“我知道你有你的计划,婉儿。但我今天既已来了,你就不要试图在这种地方劝阻我……”
紫眮没有说话,即便苏萧焕没有转过头去看她,但苏萧焕深知,想来妻微笑的面孔已经在无声无息间黯淡下来了吧,但他还是没有停下话音,他说:
“我要知道当年事件的真相,无论它是好的还是坏的,无论你为什么百般阻拦万般回避,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爱,这就像……你总是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的。”
紫眮还是没有说话,但在苏萧焕看不见的地方,她眼中的盈盈泪光,已在无声之间欲要溢出眼眶了。
“早点休息吧。”
苏萧焕从转身之后就没有再回头,他知道,他不能回头,因为这一回头,他是那么的害怕看到妻的泪光,于是他迈开步子,一边向门的方向走去一边沉沉说着:
“明天我会正式登门造访,你不愿说,想必这里总归是有人可以说出口的。”
紫眮也没有再挽留他,直到男人的身子快要离开时,紫眮才在不远外轻轻叹了口气说:
“萧焕,正因为是你,所以我一定会尽全力阻止你的。”
男人驻足,他沉默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片刻,他一句话也未说就此抬步离开了。
……
六十三天命之人()
“回来了?”
轮椅中的男人似乎已经等待她多时了。
女人有些疲倦的笑笑,走入屋中径直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干才说:
“师哥,你那边怎么样了?”
那一头秀发的男人举起修长的手指一指屋内的桌面,那上面正放着一个银色合金制成的盒子,他一如既往温柔笑着说:
“在那了,岛主那老家伙觉得这东西是个烫手的山芋,早就想找个借口把它推出去了,所以哪有不成的道理。”
正站在饮水机前喝水的女人闻言顺着男人所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外,那只不大不小的银色合金盒子正安安静静的沉睡在桌面之上。紫眮却深知,就是这样一只貌不惊人的小盒子,它里面装着的东西一旦现世,将引发整个世界的动荡。
绝杀——它不光关乎于简简单单的一句天命预言,它更关乎着这整个世界天命人士——那些异能人的命运。
一念至此,紫眮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