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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一眼。
男人的表情虽是不好,但终归还是转过头就事论事吩咐道:
“你把那叫云澜的叫上来接替你乾天叔叔的位置。”
话音一顿,他转而看向正忙碌在电脑前的乾天道:
“乾天,你停一下手头的工作,去查一下这处天外天的资产是否确实属于修罗的少主寒双。如果是,他人此刻肯定也在这里,你找机会生擒了他晚点带到老四的私人会所去,我有些话想和他单独聊聊。”
乾天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的同时站起身来,他似乎沉思了一下,末了还是有些疑惑的问:
“主子,您怎么能肯定寒双那小子现在也在这呢?”
苏萧焕白眼一翻,没好气的看他道:
“当年寒二哥去世后,我们召集二哥旧部一手扶植起了修罗,此后不到两年的时间内还是孩子的寒双就对整个修罗进行了大换血,即便我们在此事上有刻意的放水,你以为,当年仅凭一个孩子就能搅起这么大的风浪吗?”
乾天愣愣,片刻“啊”了一声道:
“您难道是怀疑秀文和寒双在早年间就已有往来?”
“不是怀疑,是肯定。”
苏萧焕沉着脸淡淡说:
“世人皆知贪狼将军秀文和猎豹将军寒毅当年是死对头,可你知道昔日定乾坤的顶峰会晤是怎么展开的吗?”
乾天皱着眉想了想,说:
“不都说是莫老将军和少帅寒毅在顶峰之上谈了三天三夜的话,从而未出一兵一卒便收服了寒家最精锐的主力军,这才有了今日的帝国。”
“是,寒二哥弃暗投明拜入老师门下确实是一段可入史籍的佳话。可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当年陪着寒毅在顶峰山上话谈三天三夜之人,却非是老师。”
苏萧焕的话音很低沉,这低沉声音仿佛穿越了时光,穿过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春夏秋冬。
乾天听到这大为吃惊,少有的惊叹的道:
“难道说?!”
“当年陪着寒毅在顶峰山上谈话的人是秀文。那年,老师的部队当时被寒毅的寒家军团团围困逼在顶峰山上几乎弹尽粮绝,是秀文闻风后连夜千里只身而来。他从后山小径一个人摸上了顶峰山,找到了当时的寒毅,在寒毅要杀他的时候,他要求寒毅单独给他五分钟时间。”
苏萧焕轻轻的诉说着,他的面容依然是一如既往没有半分表情的:
“帝国建国后,所有人都知道猎豹将军寒毅和贪狼将军秀文是死对头,因为猎豹军和贪狼军是当时帝国最为如日中天的两支军级单位,多少的眼睛在他二人身上虎视眈眈。所以后来所有人都知道猎豹将军寒毅下狱,是贪狼将军秀文做的手脚,便连秀文自己都承认了。可你觉得,就凭这样的交情,秀文真的会害寒毅吗?”
“主子……”
乾天一时张大了嘴,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苏萧焕转过身去,他头也不回的向门外一边走去一边淡淡说:
“二哥走后,我这么多年对寒双不管不顾,是因为他的身边……从来都有一个比我更强大的人帮衬。”
……
……
六十九古老之匣()
“紫婶婶,这个梵文匣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玄冰木制成的梵文小木匣刻满着无人能看懂的字符,紫眮将玄冰木匣托起在掌心之中,这古老至极的木匣子此刻在她的掌心中静静沉睡着,听闻寒双发问,紫眮微笑着摇了摇头,须臾叹了口气说:
“这是你们寒家历代的传家宝,它第一百零一任主人曾是你的父亲,帝国的传奇青年将领寒毅。双儿,你知道关于你的家族,以及你爷爷的故事吗?”
寒双正从下人呈上的托盘中拿起一杯水,听到这儿他拧着眉向紫眮看去,反问:
“我爷爷?”
紫眮笑笑,她将手中的梵文匣放在了眼前的茶几上,并用秀美的食指叩了叩匣身轻声说:
“寒家是个很古老的家族了,众所周知帝国如今有世代相传的四大豪门贵族,在政治军事上享有和执政党议会团同等地位待遇,现如今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你我都不太陌生。”
寒双沉默着喝了口水,听到紫眮这话他冷笑一声,话语中略有讥讽之意:
“不错,游家那个小子早年就已名声在外,自几年前继任了游家族长后,更大幅度改革氏族往日战略方针,资金链百分之八十以上全部注入商贸产业链,如今可谓是帝国乃至世界范围的资产垄断者了。”
紫眮听寒双这么形容小真,不由下意识的笑了笑,她的目光再一次看向茶几上的梵文匣,突叹:
“这是你所知道的,你所不知道的是,在距今大概几十年前的曾经,这片土地上,最大而最古老的氏族并非现如今四大豪门家族任何一族。”
寒双冷不丁拧起了眉,说到这向紫眮看了过去,却见紫眮同样回看他一眼点点头道:
“你的爷爷,寒氏,是当时最古老最庞大氏族寒家的族长,而不夸张的说,你们寒家曾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而如今鼎鼎有名的四大豪门贵族,曾经的曾经……实则都是你们寒家的守护氏族。”
寒双眯着眼向紫眮看去,显然是在思考对方话语中的真假性。紫眮面对他带有质疑十足的眼神柔柔笑了下,时光实在带走了太多往昔曾以为无论如何也难以忘却的记忆,因为历史的记录者们刻意的引导,因为当权者们刻意的塑造,又因为人类确实是一种很容易遗忘的动物,所以她并不意外于寒双的质疑。
紫眮只是伸出手去,她又一次,用秀美的手指一寸寸抚摸过那古老的梵文匣,她轻声说着:
“告诉你这些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让你知道你的家族曾经是多么辉煌,而是为了告诉你,你的父亲寒毅,到底是怎样伟大的一个人。,令人惹眼的荣华富贵,常人难以想象的尊贵地位,乃至家族血脉世代传承的荣耀,寒二哥抛弃了寻常人也许终其一生都难望其项背的一切,所求的,不过是命运的正义与公平。”
“命运的正义……与公平?”
寒双喃喃自语。
“你父亲有多么的伟大,它……”
紫眮指了指茶几上那小小的玄冰梵文匣:
“这个你家族世代传承的宝物,如果你当真做好了心里准备,想要了解你父亲的一切,它便可以告诉你一切的真相。但婶婶也必须要告诉你关于你父亲的遗志,寒二哥并不希望这匣子里的东西会重见天日,所以关乎接下来将要做的事,婶婶和……”
紫眮的目光,看向了那窗边轮椅中的一抹身影,那人儿静静坐在木制的轮椅中,他仅以侧脸对着二人微笑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他的笑容显得平静而淡雅,有一种浸润着时光的味道,他的身子沐浴在清晨间不太刺眼的眼光下,即便身有残疾行动不便,但他那优雅而闲适的意态,却仿佛会让世间所有事物在他身前不自然的低下头。
秀文在紫眮提及自己时并没有说话,他只是转过来,向此刻看向他的二人微笑了一下,秀文的这个微笑温暖而平和,眉眼间仍可见他年轻时的风华绝世。
紫眮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都希望你来做这个决定,到底要不要让匣子里的东西重见天日。”
寒双在沉默,他冷傲的眼神静静看向茶几间的梵文匣,他就这样沉默着注视了许久许久,突问:
“我父亲……寒毅他当年想要做的事,达成了吗?”
紫眮在他的问题落定后转头向秀文看去。秀文似乎觉得窗边有些冷,于是他伸出手去拉了拉盖在腿上的乳白色裘毯,在不紧不慢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向寒双看去,秀文平静的点了点头说:
“寒毅当年所想的一切,都已达成,当然,他也从来就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寒双从秀文的这句话中听出了他对父亲的高度赞扬,但他心中是有疑惑的,于是他问:
“如果我打开了这个匣子,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将破坏……寒毅所构造的……现有的一切?”
秀文微笑:
“是。”
“如果我选择不打开呢?”
“也许会,也许不会。”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打开它,你是不是就会死?”
“……”
大概没能料到寒双突如其来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秀文素来平静的笑意似乎在时光的缝隙间也僵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下,他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微笑道:
“我并不畏惧死亡,你也大可不必考虑我,更何况,无论你是不是会打开它,我的生死,都已与此事无关。”
“那与什么有关?!”
寒双很少显得如此咄咄逼人,这惹得紫眮不由是多向他看了两眼,秀文的笑,则依旧是平和而略带一丝超脱的,他说:
“你还年轻,还不能懂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远远要比死亡难得多,再者说,我很早以前就和你说过,我不是你的任何人,我所教你,只不过是因为我想教你,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寒双没说话,他只是静静看着窗前轮椅中的那抹身影,许久,他用沉沉的眼神盯着那抹身影说:
“你早年总同我说成王败寇,我父亲是技不如人死在你手里的。可我自己调查后却发现事实是寒毅是死在了苏萧焕手里,所以我一直以来恨苏萧焕入骨,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秀文向他看来。
“你教会我一切并给我了一切,可你连句老师都不让我叫你。我本是想恨你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无论如何又恨不起来你,秀文,你真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寒双说话间,站起身来慢慢将茶几上那只梵文匣拿了起来,他就这样站定原地静静看了手中梵文匣好一会儿,最终冷冷道:
“我会打开它,无论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能救你的命,都跟你无关。记好了,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