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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着脸看作业本中的男人慢慢抬起头来看他,游小真:
“……”
……
……
(新年番外)【三十七、家人】()
这回小真不再打算等苏萧焕说话,几乎在男人抬起头的同时,他丢了手里的作业本子就要溜之大吉。
苏萧焕昨天那会儿其实压根就没打算收拾他,眼下既然真要动手也绝不可能再让他给跑了。所以游小真连一步都没迈出去就让他师父一把抓了回来。
苏萧焕将游小真抓回来,示意了一下掉在地上花花绿绿的作业本似笑非笑说:
“老四,这就是你心里有数的寒假作业?”
“嘿嘿嘿……”
小真在他手里使劲陪笑,说:
“没,没,师父,那就是和同学们瞎胡闹的,瞎胡闹的……”
“瞎胡闹?好。”
苏萧焕表情淡淡,看起来竟还有些笑意,游小真正要应上一声,倏地!
男人一把将这臭小子按倒在眼前的床上,伸出手去冲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几下,边打边怒:
“故意考全年级倒数第一也就算了,为师算你小子有种。竟然还敢拿着寒假作业本当面挑衅老师,你想怎的,把这天也捅出个窟窿来吗?”
游小真被男人压在床上狠挨了好几下,期间他一直咬着牙关一言不发,直到苏萧焕住了手,游小真觉得疼,揉着小屁股站起身来转身想跟他师父说句什么,然而这一转身,游小真却蓦地倒吸了口冷气。
苏萧焕却是去了屋子的墙角处,取那把青竹扫帚去了。
……
男人手中一拿凶器,游小真是真怕了,他捂着屁股一边后退一边不忘跟他师父强调:
“师……师父!咱这可还在师娘的娘家呢!”
“是。”
苏萧焕压根不否认这个事实,一边卷着袖子一边看也不看他说:
“这地方刚好不缺医生更不缺药材。”
游小真:
“……”
见男人似乎要是动真格,这回护着自己的小屁股忍不住连连后退说:
“师父……弟子不是故意的,弟子知错了。”
苏萧焕根本不搭理他,只伸出手去一指他,继而又无声指了指床。
游小真觉得这简直是要命啊,在死前不由还想挣扎挣扎,便继续苦着脸央求:
“师父,弟子……”
话音一顿,他换了口吻说:
“真儿真的不敢了。”
苏萧焕冷着脸沉默看他,在游小真刚觉得这事没准有戏的时候——
“一。”
男人开始数数了,声音不高,每个字却都像敲在游小真心坎上般。
游小真跟在男人的身边有一年之久了,苏萧焕是正儿八经的史学教授,平日里虽爱沉着脸,但骨子里其实就是个书生。可特殊的经历又同样造就了他截然不同的两种身份,除去史学教授这重身份外,他同样还是帝国深层世界中鼎鼎大名的暗狱之主。
面对着他的第二重身份,职业特性让他对于时间近乎有着严苛的要求。苏萧焕一般不会和他的孩子或是学生们卡什么时间,但……倘若他的数真的开始数了,那基本也没人敢把他口中的数字视为儿戏。
往日残酷的经验告诉游小真,这些数字累积的越多他等势必会越不好受,小真咬咬牙,在他师父数到三时及时蹦回了床边。
褪衣服又是极不好的体验,但倘若他僵着不脱,男人口中的计数压根就不会停,在此之前挨多少那都是白的。
就仿佛即将要上战场的小战士般,小真一把拽了裤子,继而老老实实跪趴在床边上赴死般说:
“是真儿错了,您打吧,但您能不能……轻……噢!!!”
话都没能说完,一扫帚把就抡圆抽了下来,游小真吃疼,跪在趴床边一边嚎一边喊:
“打的好,师父打的好!”
苏萧焕哪能不知道他心中藏的什么花花肠子,冷哼一声的同时手中的扫帚把可一点也不含糊,再五下后便听游小真哭兮兮的说:
“师父您轻点儿,呜……真把真儿打残了这几天可就没人能给您挡驾了,那些个烦人的老头……可就得,就得……呜。”
苏萧焕叫这句软绵绵的“威胁”给听笑了,又是一扫帚把抡下来后他短暂的停了手说:
“不妨事,你游少爷是什么人,光着屁股也能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游小真正在抹眼泪,一听这话很是恬不知耻的抽噎道:
“那是,那群老古董,收拾他们不要太简……嗷!师父真儿错了,别打别打,呜……”
在苏萧焕打算要给这臭小子再来几下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继而便听见小团子软绵绵的在外面说:
“爸爸,爸爸,妈妈醒来了,说想和你说事儿。”
苏萧焕看着眼前抹着眼泪偷偷瞧他的游小真,再举起来的扫帚把到底没抡下来,他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瞪眼前这臭小子说:
“紧着你的皮,穿衣服去!”
说完话,男人丢下扫帚转身走了。
小团子见爸爸出了门朝妈妈那屋去了,这才蹦蹦跳跳的跑进屋来,屋子里游小真刚穿好衣服,小团子糯糯的贴到他哥哥跟前,小心翼翼的问:
“四哥,疼吗?”
游小真拿胳膊擦了擦眼泪摇摇头,开口还是有些哭腔:
“天儿,师娘醒了?”
“嗯!”
小团子点点头,和游小真讲:
“妈妈刚醒,我就和她说,说爸爸刚刚脸色特别不好的要和四哥去‘说话’,妈妈就叫我来叫爸爸了。”
“噗嗤!”
游小真破涕为笑,伸出手去拍了拍弟弟的小脑袋,忍不住说:
“你才是最聪明的那个呢!”
“不是!”
小团子否认,一本正经的:
“四哥才是最最聪明的!”
游小真不再和弟弟瞎胡闹,摇摇头跟天儿说:
“走吧,过去师娘那儿看看。”
……
进了主屋,苏萧焕正坐在妻的床边和后者说话,后者因白日里睡得多了此刻正靠坐在床侧的木雕上。
远远的自己的四儿子猫了进来,紫眮一时笑着招招手说:
“师娘瞧瞧是谁啊,都哭成小花猫了,过来到师娘这来。”
游小真踱步而来,小眼睛还是红的,他偷偷看了冷着脸男人一眼,这才笑着冲床上的女子说:
“师娘,真儿才没哭呢。”
紫眮自是笑了,伸出手去将这孩子捞近了些,用手轻抹掉了他脸上残留的泪痕,故意逗小真般示意了下床边的男人跟他讲:
“是,这年头都兴打人的哭,挨打的不哭。你师父刚刚进来还和师娘哭诉说你拿着作业本讽刺老师呢。”
小真自然也是笑了,许久才低着头小小声说:
“是真儿错了。”
“还有啊……”
紫眮见状,伸出手去勾了勾他的小鼻子,忍不住的叹了口气说:
“你和天儿是师娘和你师父的命根子,往后可不许再和我们说不要你的这种话了,听到了没有。你师父人笨不会说话,你怎么好的不学,偏偏把他这笨给学去了?”
话音一顿,紫眮佯装正色看他说:
“日后别说你师父,再听见你说这种话,师娘先得揍你知不知道!”
小真自然是笑了,他“嗯”了一声狠狠的点了点头,紫眮再一次揉揉他的小脑袋,笑说:
“好啦,和你弟弟先去休息吧,师娘有话要和你师父讲。”
游小真应了一声,转头招呼着天儿就此离开了。
……
……
(新年番外)【三十八、儿时的诺言】()
小真和弟弟合上门离开后,紫眮就这样靠在床边的木雕上微笑着看了好一会儿好一会儿。
直到苏萧焕有些疑惑,不知道妻在看些什么时,便听:
“看见现在的真儿,就会想起小时候的我自己。”
紫眮微笑着,收回了目光向丈夫看去,苏萧焕下意识的伸出大手握住她柔软的而温暖的手,紫眮则笑着看向丈夫说:
“妈妈被堂叔轻贱后一直郁郁寡欢,没多久就病逝了。而后我被舅舅接去了家里,起初的那些日子,我不怕舅舅他们凶我,反而最怕他们不凶我。而我最害怕的是再次被抛弃剩下自己一个人,于是便闹了很多事试图去引起大人们的关注。”
苏萧焕没有说话,他静静的,将妻的手握在自己大大的手掌中,紫眮则继续微笑着说道:
“真儿很聪明,他和那时候的我一样,萧焕,你明白吗?”
苏萧焕依旧未曾说话,他只是缓缓,而沉沉的点了点头。
……
这天晚上的时候,男人觉得有些口渴,起来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却发现茶壶是空的,四合院的厨房是单独的,他拎着茶壶出了房门,迷糊间一转头却发现院中的假山上竟坐了个小身影。
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将手中茶壶放在回廊上朝假山那边走去,抱着胳膊坐在假山上望月中的小身影显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苏萧焕站在假山的跟脚处定睛瞧了上面那孩子好一会儿,小真正抱着胳膊出神的望着月亮。
最终,到底还是男人咳嗽了一声,正坐在假山尖尖上的小真吓了一跳,吓得一步踩空“呀”的一声就从上面掉了下来。还未摔在地面上,便被男人抢抱在了怀中,游小真愕然,看着他师父冷峻的面容结结巴巴说:
“师……师父?”
苏萧焕松开了他,等他站稳在地,男人很没好气的看他道:
“干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跑上去吹风?”
小真显得有些尴尬,挠了挠侧脸颊,结结巴巴解释:
“我……弟子……就是……那个……”
解释了半天也没解释出个所以然,苏萧焕见他站着姿势有些不得劲,便想明白了这中间的关节,叹了口气的同时上去前一把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