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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什么了?”
天儿又看了他一眼,低着头还是没吭声。
苏爸爸叹了口气,他觉得和孩子沟通真的挺难的,便转头伸出手去打算先理理一床的领带算了,就在他以为小团子绝对不会说话时,看着他去拽领带的孩子却慢慢开口了:
“他说我没爸爸,说我骗人。”
苏爸爸正在去拽领带的手僵了下,他想起什么来了,不由转头看着儿子道:
“同学抢你的那支笔,是上半年爸爸从德国寄回来给你的那支?”
团子坐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好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孩子由始到终只说‘他骂人’三个字,所以孩子会在自己一再逼问下想要拍门而去,所以孩子……
儿子今年的五岁生日他在德国忙的不可开交,妻子打过来电话提醒自己时已没时间让自己再去考虑礼物问题,情急之下他便将跟了自己很多年的钢笔给孩子寄了回去,视频时他跟小团子说:
“这支笔是爸爸的老师送给爸爸的,现在你要上学了,爸爸把它送给你,爸爸希望你……”
苏爸爸觉得自己眼眶有些雾了,生活中的许多微小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些见惯了“惊涛骇浪”的大人们来说已经深感疲倦甚至懈怠了……然而对于眼前这老天送给他夫妻二人弥足珍贵的孩子来讲……
苏爸爸将儿子轻轻搂入了怀中,他郑重道:
“是爸爸冤枉了你,对不起。”
天儿靠在他怀里对他的道歉表示基本满意,点了点头道:
“原谅你了。”
苏爸爸看着小团子趾高气扬一副打了胜仗的模样哭笑不得,话音一转这回看着儿子认真道:
“那你呢?”
……
“那你呢?”
小团子窝在爸爸怀里不说话。
苏爸爸把孩子从腿上抱下来放在地上站好,他用大大的手掌摸了摸孩子小小的脑袋,他说:
“爸爸话都没说完,你就摔门而去,这样对吗?”
小团子鼓着嘴瞅他一眼,低着头好一会这才蚊子一样说:
“不对。”
苏爸爸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向满床被‘蹂躏’无辜的领带们瞧了一眼,说:
“你不高兴,可以和爸爸说,甚至可以像先前那样直接撞爸爸,但随意去破坏别人的东西……”
苏爸爸转过头来看着儿子慢慢道:
“就像钢笔对你来说很重要一样,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或许都对它们的主人有着特殊的意义。”
小团子低着脑袋站了好一会,这才低声“呃”了一声。
苏爸爸伸出手去把儿子拉到身前,看着小团子说:
“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让爸爸想想,妈妈平常会怎么办呢?”
小团子特别委屈的看他说:
“妈妈会做特别难吃的菜……”
苏爸爸没忍住的笑了,他看着儿子委委屈屈的表情认真道:
“爸爸就不做特别难吃的菜了,爸爸和你用男子汉的方式来解决……”
话说到这,他把孩子压到膝盖上不轻不重冲着小团子的小屁股打了一下道:
“这一下,打的是你打算摔门而去。”
他又打了一下,说:
“这个打的是你胡乱破坏别人东西。”
孩子被爸爸压在腿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苏爸爸就把他放开重新站到地上了。
天儿一时捂着小屁股站在地上,倒也没有特别的情绪,好一会才鼓着嘴抬头道:
“那你哩?”
苏爸爸挑着眉想了想,点了点头道:
“也是。”
说完话,他正正经经站起来侧过身对孩子道:
“爸爸也做错了,叫你打一下。”
小团子颇有几分怀疑的瞧他,苏爸爸挑挑眉示意请。
小团子心想不打白不打,便牟足了劲狠狠用小巴掌打在了爸爸身后,苏爸爸借势好像吃疼般轻呼了一声躺倒在了大床里。
小团子被他这番举动逗乐了,一时“咯咯咯”站旁边使劲笑,苏爸爸心中叹了口气心道回来这么多天可终于见儿子对自己笑了,真是为人父母之大不易啊……
想到这儿,他伸出手去微笑着示意儿子到怀里来。
嬉笑中的小团子嘻的笑了一声,“噗”的一声就砸到爸爸怀里了。
苏爸爸抱着孩子躺在大床上,儿子趴在他身上说:
“爸爸……”
“恩?”
“我们好像压到你的宝贝领带了……”
摸摸他的小脑袋,苏爸爸轻轻微笑道:
“傻小子,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你还要宝贝,包括爸爸在内。”
小团子听的似懂非懂,只趴在爸爸怀里“气”了一声道:
“我才不傻呢……”
……
……
【六】()
周五下午的时候,乾天坤地来接父子二人了。
天儿见过乾天坤地二人的次数不太多,但他莫名其妙的有一点害怕两个叔叔,小孩子对于血腥之气总是比较敏感的。
坤地在门口接过父子二人行李时,小团子就偷偷猫在爸爸右手边攥着爸爸的衣角打量他。
坤地被小少爷怯生生打量自己的表情瞅笑了,挑着眉看他道:
“小少爷,什么时候来暗狱,坤地叔叔教你射枪好不好?”
天儿一听能玩枪眼睛都亮了,刚想说些什么时——
“多话。”
坤地被男人冷冷瞪了一眼,默默低了低头恭敬站到一旁等父子二人出门了,同时还不忘冲猫在爸爸旁边的小团子挑挑眉毛。
小团子突然觉得,叔叔好像也没印象中那么吓人嘛。
低调的辉腾就此开上通往城郊的路了。
紫妈妈很少会带孩子到这种“泥泞”多的地方来,亲近大自然也多是带天儿去各种形式上的避暑山庄,住金碧辉煌的酒店,享受最好的服务……
一路上看到的土坯房子让一直扒在车窗上的小团子有一种自己钻入了电视机的感觉,他时不时兴奋的对爸爸说:
“爸爸!爸爸!你看那个奶奶在晒玉米粒!”
苏爸爸将手里坤地递来的文件翻过一页,抬头漠然瞧一眼淡淡道:
“奶奶手里拿的那个就叫做竹筛……”
“爸爸!看好多鸡!”
小团子压根就没搭理他。
苏爸爸:
“……”
他又一次觉得,小孩真的比枪林弹雨还难应付,又将手中文件翻过一页,他蹙着剑眉淡淡问坤地:
“这次走曼彻斯特的那批货……是什么名义?”
坤地转头颌了下首恭恭敬敬道:
“NVOCC,无船承运人。”
男人点了点头,话音十分平静:
“撇干净,最近不太平。”
“是。”
坤地答。
男人又大致扫了几眼剩下的几页便不再继续细看了,他抬手将手中的文件给坤地递了过去话音淡淡道:
“这单若是成了,欧洲那边的几个暗桩可以拔了。”
坤地接过文件的时候愣了一愣,不由道:
“主子,会不会不太稳妥。”
男人表情淡淡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训练人的项目交给你,不光是为了用在自己人身上的,再者你看看那几个小子像什么话,没见过血的狼也能叫狼?中东那头不是缺人,发过去练练……”
“是。”
坤地听到这心里突然‘咯噔’了一声,便听男人阖着眸子话音依旧平静道:
“刃再利,久不用自会钝锈,乾天,回去给他长长精神。”
一路上由始至终一直一言不发开着车的乾天直到此时才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道:
“是,主子。”
副驾驶上的坤地心中悲叹一声,他向左侧面无表情开着车中的兄长看了一眼,兄长入飞鹰军的时间远比自己早几年,在军营里更是身后的男人一手调教提拔出来的,所以这脾气秉性……
坤地似乎想到什么叹了口气,低头默不作声去翻文件了。
……
车在省道上又走了一会后,在一个岔路口拐入无名乡道了。
四望之下是一片田埂地,小团子起初觉得惊奇,看了一会后就有些看倦了,他一路上闹腾不停精力充沛的很,到了这会终于见了倦意,靠在儿童安全座椅上开始丢盹了。
苏爸爸叹了口气,心道可终于见这小子累了,如此想来,便欲伸手从后把小毯子给孩子取下来——
“碰”的一声闷响!声音不大,辉腾的隔音效果又是极好,但苏爸爸还是听了个真切,继而他感觉到左边的后车尾有闷闷的“嗵嗵嗵”声……
开车的乾天几乎也在同时感觉到了,穿着中山装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向左方倒车镜中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的皱眉,他顺手拉下了方向盘旁的手柄,只是将标配的自动变速箱改成了手动操作。
现在已经是九月了,一来路面温度不高,二来路面并不坎坷,没有任何一个理由会让车胎无缘无故的爆裂,坐在后方的男人什么话都没说,他只是伸出手去下意识拉紧了孩子身上的安全带道:
“往前开,速度降下来,离我们最近的一队人有多远?”
早在情况发生时就已经拨通内线电话的坤地应道:
“要十五分钟,主子。”
男人皱眉还未说话,就听又是闷闷“碰”的一声,连爆一前一后两个胎后,纵使拥有良好四轮驱动牵引力的车也开始有些打滑了。
车是经过改造的,车体从上到下都是防弹配置,连爆一侧两胎后继续开下去自然是有危险的,苏爸爸转头向安全椅中还在丢盹的孩子看了一眼,眸色一沉道:
“靠右边停车。”
“主子!”
开车的乾天少有的会有情绪这么激动化,他将车速降到了20迈以下道:
“对方就是在逼您下去啊!”
男人将大衣套上了身面无表情道:
“狙击手连着两枪都是打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