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这次过书,却不见武六七的踪影,正在这些人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富贵却站在了中间的书桌后面,醒目一拍,便将这几日发生在千里之外的战事,活灵活现的说了。
虽然富贵跟着武六七的时间不短,平日里办点事,跑个腿,或者以武六七的名义做一些官面上的事,都是很拿手的,但是这评书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练就的,说实在的,富贵能说道这个份上,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一个最早跟武六七学习评书的人,满脸疑惑的站了出来,道:“这难道就是过给我们的新书么?怎么听上去都是跑梁子(只说梗概);就没有一点细节么?”
富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我就这点水平,你们师父说了,至于细节什么样子,你们自己去发挥,然后这几日的书场,就不要说别的书了,专门讲这一部,明白么?”
“明白了!”众位说书先生都躬身而退。
于是乎,一部名曰《武当山真人渡劫》的书便在北平城之中风靡一时。
更要命的是,这说书先生,没有一个标准的蓝本进行表演,在故事的梗概之中,都夹杂了很多自己臆想出来的故事情节在里面,于是每一个书场,都有不同版本的故事,但是精神确是大同小异的,就是在说这一场大战如何的惊心动魄,如何的天崩地裂。
但是出奇统一的是,所有说书先生在结尾扣书(结束)的时候,都会说一手定场诗。
却是:
太平盛世道家旺,历经雷劫身无伤。
羽化登仙传佳话,护佑江山万年长。
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流通的最快?便是这些带有一些神秘色彩的故事。
很快,这首定场诗便传到了金陵,被人仔仔细细的用馆阁体誊录了,呈上了永乐皇帝的桌案。
朱棣近日,右眼皮总是突突乱跳,好像总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果然,就在近日,机枢传来了几份折子,一封是武当山纪纲写来的,另外一封却是姚广孝写来的,再者就是这一首定场诗了。
朱棣皱眉,取过了这一首诗,仔细的品读着,咂摸着里面的含义,似乎是有一些似懂非懂,然后便取过了纪纲的折子,一边喝着茶,一边读着。
纪纲大概不是很精通于文笔,写的折子也是有一些白话连篇,但是却词能达意。甚至是更能够表达纪纲当时的心情,将这几日的战况,写的天崩地裂,特别是最后那一块,张三丰神力失控,炸平了南峰。
朱棣被深深的震撼了,手里端着的茶杯不由的一抖,里面的热水便洒了出来,烫到了手,这才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用绢帕去擦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双手都有一些微微的颤抖了。
现在整个御书房之中,没有别人,朱棣也不怕给人看到自己惊恐的样子。
莫非张三丰真的是羽化登仙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算是招惹了这个新的神仙,以后自己岂不是岌岌可危了?
想到了这里,便接着看了下去,只见纪纲描述了大战之后的情况。
大战之后,张三丰凭借着旗蛮横的实力,无人敢近身,纪纲原本上还想着,自己就要以身殉国了,没想到这张三丰竟然是秋毫不犯,武当山上也平息了争端。
朱棣这才好像是放下了心,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几次,才去拆看姚广孝的奏折。
以往在这个时候,朱棣遇到了十分为难的问题的时候,总会去征求姚广孝的意思,这已经成了朱棣的一个习惯,因为这个精明练达的高僧,总是有他洞穿一切的见地。
果不其然,这封奏折上说的是这件事,朱棣便仔细的读了下去。
臣姚广孝恭请万岁金安,
今日北平城中,盛传武当山恶战,想来此事已经传遍了北京,此事轰动不小,臣打听了一番,竟然天下皆知武当山一事,也都认为张三丰已然是成仙了。臣深以为然。否则,无法解释,一座大山,因何能炸平呢?
臣以为,现在对张三丰,不能是一味的强压诛杀了,相反,臣倒是以为,陛下应该拉拢利用此人,不管此人是否真的成仙,拉拢他都是有利无害的事情,其一,不树立强敌。倘若张三丰真的成仙了,我们轻易招惹不起。其二,张三丰是北人,是宁王属地的子民,出家修道,我们何不就封禅他为天尊,行宫便是武当山,武当山又地处南境,这便是绝妙的办法了,皇上想想,一个北人道者,可以在南境武当山建道场,陛下也是北人,因何不能坐定天下?其三,目前的玄门,江西龙虎山一家独大,时间久了,总之是隐患,推崇武当山,封禅天尊,暗含着和龙虎山平起平坐,况且陕西和湖北相去不远,二者同为玄门至尊,一个武宗一个道宗,相互牵制,相互制约,也可保玄门不至于再起变动,波及皇家正统。
朱棣一边读着姚广孝的信,一边点头,看起来,在这个皇上的心中,已经完全赞同了姚广孝说的话,当下便放下了书信,叫了一个小太监,传首辅大臣进来领旨。
于是,封禅武当山,撤兵,并且重修庙宇的圣旨,便又飞马传到了武当山,并且船邮天下。明旨颁发。
而在武当山辛苦等着消息的武六七,现在却是很不好受。因为此时的武六七,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浑身痉挛的不成样子,正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纪纲和张三丰,以及几个会医术的道士,都站在了武六七的窗边,搭脉问诊,却是丝毫没有头绪,不知道武六七是害了什么病。
第265章 遭人暗算了()
张三丰用真气护住了武六七的经脉,皱眉沉思,却是一筹莫展。
纪纲急的在地上团团转,一会坐下,一会又站起来,没有一刻是安心的。
“张道长,究竟是怎么了,前几日这小子还是好好的,怎么乎了吧的就成了这个样子了?”纪纲一脸关切的问道。
张三丰依旧是苦笑着摇头,道:“贫道也是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症候。脉象平和,不像吃坏了肚子,更不像是真气逆流,怎么会疼痛成这个样子。”
躺在床上的武六七,豆大的汗水在额头上凝结,然后一滴一滴的滑落,几乎疼痛难忍,床榻上的被子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只是咬牙说道:“你们赶快想想办法,老子要撑不住了!干脆,您一掌把我给打晕了,我也好受些。”
“胡说八道,你现在还真的不能晕掉,你若是晕了,我们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死的!”张三丰一脸的正色,说道。
“那还不赶紧想办法,他娘的————生孩子也不过如此吧。”
见武六七还有心自嘲,也知道这家伙越是紧张的时候,就越是容易开玩笑。
纪纲端过来一个铜盆,里面都是温水,亲自洗了毛巾,在武六七的额头上擦着汗。一边说道:“兄弟,你撑住,我已经叫最好的郎中来了。”
武六七几乎无法控制了,小腹之中,就好像是有什么在大洞一般,好像是再有几个时辰,里面的东西就能破茧而出一般。
张三丰出了房门,几个道士都在外面候着,几个人相互用目光交换了一下意见,却读说不上个所以然。
岱庙的住持,手缕着胡子,声音暗哑,说道:“莫非,是中了钉头七箭书这样的法术了?”
钉头七箭书,原本是小说之中才有的法术,出自封神演义。是散仙陆压设计害死赵公明的故事。
陆压是一个有本事的,到两军阵前,只是见了赵公明一面,便记下了他的长相,然后回到了姜子牙的大营,做了草人,贴上了赵公明的画像,早晚参拜,焚香磕头,就这样,赵公明的三魂七魄便给拜走了一大半了。
最后,陆压玩了绝的,用桃木箭,射杀草人,可是几里以外的朝歌军营之中的赵公明,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这个法术就是钉头七箭书。阴狠至极,也是隐蔽至极。
听到了岱庙住持这样说,张三丰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事情就已经超过了他们能够处理的范围之外了。
到底是什么人,用这么阴毒的手段,设计谋害武六七呢?
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眼看着武六七一日比一日的颓废下去,这些人都焦急的不行。
纪纲原本是个粗人,照顾人的活一般是做不来的,但是满怀着对武六七的愧疚,便亲自服侍武六七身边,但是看上去粗线条的纪纲,却发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武六七几乎整夜整夜的疼痛,但是唯独早中晚饭的时候,会平静一些,纪纲便将这个新的发现,告诉了张三丰。
张三丰仔细的想了半晌,立刻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原来自己这些人忽略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小天师张宇澄了!
当日两军对垒,小天师也算是参赞了些军务,后来纪纲和武六七握手言和了,那么这小天师便成了从中间挑唆的人了,被关在了药王殿之中。
可是龙虎山的道法,也是神秘莫测的,这小天师也算是小有成就了。法术往往出其不意。若是寻常的兵丁看守,很可能会中招。
所以和纪纲合计了一下,找了几个耳背,没有什么真气修为的人,专门负责看守小天师张宇澄。除了每日三餐送饭,基本上都没有人靠近。
这样一来,便有了他兴风作浪的机会了。
想到了这一节,张三丰便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关押张宇澄的地方,一脚踢开了门,果不其然,在张宇澄身后的墙上,正是用焦炭画了一幅武六七的画像,武官样貌都是逼真到了极点。这还不算完,画像的上下两个部分,都注明着字,上面写着黑煞照命。下面写着地狱陷足。天上一朵乌云,将日月星辰都遮盖了。
而张三丰进来的时候,这张宇澄正对着画像磕头参拜。
张三丰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狠狠的捏住了张宇澄的脖子,拎起来便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