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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么?”武六七瞪了一眼沈万三道:“我现在需要的是银子,一大笔银子!”
“朝廷说不准你用自己的钱贴补,但是没有说不准你去赚钱啊?你想想看,只要是你能在这期间之内赚够三百万银子,不就成了?”
武六七眼神一亮,这倒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但是随即有暗淡了下去,道:“怎么赚?我仁义居那么大的买卖,一年的收项顶损了也才几十万银子,还要包括酿酒和书场的收入。现在要在短时间之内赚够至少三百银子,还不能有一分钱是我自己的。想想就知道是多么要命的事情了。”
“我刚才说过,你的仁义居虽然赚钱,却不是聪明的办法,你何不就做一个二道贩子,在南方囤积生丝,卖到北方,然后赚取这其中的差价呢?这其中的关节也就只有一个漕帮,但是我听说你跟漕帮的关系不差,若是将整个南方的生丝都给收购了,到时候,你说卖多少钱,那便是多少钱啦!”
就像是穿过乌云的阳光,瞬间让大地都明亮了起来,就在沈万三一直说的时候,武六七的眼神也渐渐的亮了起来,越来越兴奋,只是随口的问道:“垄断?”
“对,就是这个词,就是垄断,说你是天才吧,现在看来,我的眼睛还是很准的。”
“可这是不可能的啊,你想想,天下并非只有您一个人做生丝生意,你要想垄断生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操作起来太困难了。”
“谁说不是呢,唉,倘若那么容易的话,我现在的身价还要高上很多。”
武六七脑子在飞快的转动着,一边想着,一边喃喃的道:“难道除了生丝,就没有别的了么?瓷器、酒、香料,或者是粮食?盐?或者。。。。。。”
沈万三听到了“粮食、盐”的时候,便是浑身打了寒颤,他现在对武六七生意上的天赋,已经是清清楚楚了,这孩子一吃就透,就在这么瞬间的时间之内,就已经想到了那么深的地方。
“大侄子,大侄子!看着我,”沈万三了一眼满眼兴奋的武六七,硬是打断了武六七的思路,一脸正色的道:“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这件事你一定要记住!你不管是垄断什么,这几种东西是绝对不能垄断的,一是粮食、而是铁盐、记住了么?”
“为什么?这几样东西,不是更赚钱么?”武六七问道。
沈万三担心的看了一眼这个大侄子,叹了口气道:“这些都是朝廷的根本,若是囤积粮食再高价售卖,一来缺德,而来朝廷也不会轻饶了你。若是囤积盐铁,铁器用于制作兵刃,朝廷定然会认为你意图谋反,你是嫌自己命长么?”
武六七仔细的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这几样确实是国家的根本,而且也不容易操作。
说罢,便转过脸,对沈万三道:“那铜呢?倘若我要垄断了大名的铜和铜制品,您意下如何?”
沈万三现在后悔极了,早知道是这样的后果,他即便是现在将囤积的货物抛售出一批,然后给武六七贴补一些,也不能将这样的邪路告诉给武六七,现在眼看着武六七已经是打定主意去做黄铜垄断的生意了,无异于去冒险。
商人到了腰缠万贯的时候,最不喜欢的便是冒险了。
可武六七却管不了那么多,只是一脸热切的望着沈万三,道:“铜算不算?”
沈万三本人不得不承认,武六七找点很正!现在关于黄铜的交易,还不属于朝廷监管的范围之内,就是因为这黄铜的地位,是在是尴尬至极。
要说他是一种金属吧,却本身有价值的,自从汉代董仲舒制五铢钱的时候,便是使用了铜,现在的永乐掷钱,还是使用铜铅七三铸造的。简单来说,铜便是钱,流通天下的钱。
要说它不是什么金属吧,寻常百姓家中,都是有一两件黄铜的家具,铜盆铜镜,或者是铜手环等等,都是常见的。铜比铁要软一些,更加容易被刻画,所以多用于家具和日常用具。
第三点,便是这铜便于垄断的最重要一个特点了,大明朝的时候,铜矿一般都位于云南,来源单一,就容易买断了。
第273章 辛苦的血汗钱()
这个念头一出,武六七顿时兴奋的不行,因为万一这个要是成功了,赚的盆满钵满的自不在话下,自己还顺带着收集了修建金顶坐像的铜料。
如此一来的话,武六七就又有了一个不大好听的名号,大明朝第一投机商人。
一番对话之后,武六七笑嘻嘻的望这沈万三,道:“今日原本是想来借聚宝盆的,我现在才知道,你的聚宝盆是什么,谢谢了沈大爷!我这就走了!”说罢,便回到了北平城。
这些年,武六七的仁义居,在赛赛和华胜等人的苦心经营之下,虽然没有什么新的长进,但是维持了现状,每个月也有几万两银子入账的。武六七这次去修建武当山的时候,赛赛几乎将仁义居所有的家底都给武六七带上了,只留下了些用于日常运转的钱。
武六七回到了仁义居的时候,赛赛并没有特别意外的表情,好像是武六七只是在城里转了一圈而已,到了晚上只是回到仁义吃饭一般。
“东家,你回来了,就赶紧去书房歇着吧,等到客座的人散了之后,我们才吃完饭,”赛赛不甜不咸的说道。
武六七看到了这个场景,满心的伤情,但是还有比这个更加要紧的事情,那便是筹资了,要想将天下的铜买断,需要很大一笔开销,这样一来的话,加上修建金顶武当山的剩余拨款,再加上自己怀里剩下的银子,还是远远不够的,要知道大明朝疆域之大,超乎人们的预料之中。
于是,自己首要的任务便是筹资,然后便开始操办这件事。想到了这里,武六七便一把拉过赛赛,道:“赛赛,你先不要忙了,这些事情,交给下人们去做就好了,你来书房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赛赛只是点了点头,将手里的茶壶交给了一个小厮,然后便跟在武六七的身后,走进了书房之中。
武六七这次南下,差不多又是一年多的时间,仁义居里面也有很大的变化,不管是从装饰还是桌椅的样式,都和自己出去的时候,有很大的不同,但是这书房之中,却还是之前的样子,依旧是那一块紫檀木的桌子,甚至是连书架上的书籍还有桌案上的草纸,都没有动过。一切都是武六七走时候的样子。
武六七心中无限的感慨,看见了在正面椅子上坐着的赛赛,便更是胸中有一团烂棉絮一般,咳不出来咽不下去。
只见赛赛又换了一身装束,之前还是天青色的夹衫和长裙,现在竟然都换成了深青色的了,头上的翠玉和步摇都换下去了,只是在鬓角戴了一多腊梅花。看上去竟然像是普通人家持家的女眷一般,北平城大门大户的人家的管家婆子,穿的也比赛赛这身装扮豪华些。
气氛很奇怪,曾几何时,这二人还是甜胶腻牙的两个璧人,可是到了现在,感情竟然难以弥合到了这个田地,着实让人感觉到唏嘘。
“赛赛,怎么一年不见,你穿着的这般清寒?你现在是仁义居的大太太,难道还买不上一副像样的头面首饰么?”
赛赛只是微微的一笑,声音很稳定,听不出任何一点的波澜起伏。嗓音却是依旧相当的柔美,无声的笑了笑,喃喃的说道:“岁数大了,已经不是之前的年少样子了。”说罢,下意识的扶了扶鬓角。
“你今年才二十八岁,怎么就老气横秋成了这个样子?”
“唉,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我也想着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这仁义居,怎么说也是你的产业,你托付给我,我就是累死了,也要将生意维持下去,我没有你那么聪明,只是动一动脑筋,就是黄金百万。我是个笨人,只能收守着这点家业,不能让他轻易的败了而已。”
武六七一边听着,一边看见了赛赛的手,原本如削葱根一般的手,却是变得粗糙不已,看上去还有一些血口子,武六七忙捉定,吃惊的道:“我不是说过么,事情不需要你亲力亲为,有小厮们在,你不用这般的劳心的。”
“这可不成,你在外面闯荡,若是成了事,还则罢了,若是赔的血本无归,我这里也还有个退路。”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走挣脱,但是武六七却是狠狠的攥着,眼睛就像是被洋葱熏了一般,酸涩进而通红。却是一句话都说出来。
赛赛对自己,天高地厚,可是——
还没等武六七说什么,塞塞变率先开口了,问道:“相公,前几日我听说,你在武当山上,为了保护张叔叔,和神机营有一场大战,见你安全回来,想必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武六七听着赛赛说的话,心中一阵的冰凉,这句话,一共三十几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嚼碎,然后在细细的下咽,却都是苦涩不堪的,竟然没有一丝丝的甜蜜。
“哦,事情已经是了结了,但是按下了葫芦起了瓢。皇上命我修建金顶,但是不给拨款了,要我自行的筹措。”
赛赛幽幽的一叹,对武六七说道:“你在此稍等”说罢,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在靠床头的一个檀香木盒子之中,取出了一叠银票,揣在了袖子之中,回到了书房的时候,将这叠银票放在武六七的面前,淡淡的说道:“相公,这是仁义居这一年的收项,一共是十七万八千二百四十两,这个月刚刚给小厮们放过例钱,还没有归账,我想着,这个月总也有八千两银子吧。”
武六七去看着叠银票的时候,只见都是摆放的平平展展,下面是面额比较大的,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上面的便都是些小面额的了,有五十两的,十两的,甚至还有厚厚一叠五两的。
这些银票,是赛赛全部的心血了,都是这一年赛赛辛苦持家,在一**诈的商人之中,辛苦的斡旋经营出来的收益。每一张银票上面,都有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