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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宾客才散去,可以想象,在未来的三天之中,这些还要出远路的人们,本来就没有睡好,再加上水道上颠簸,定会相当的难受。
武六七红着眼睛,看着赛赛也没有睡,便搀扶着赛赛在一旁坐下,道:“今日我也算是尽兴了,你怎么不去休息?”
赛赛红着眼圈,见四下无人道:“武哥,我并没有欺蒙你,在嫁给你之前,我是整身子。”
武六七这才知道,原来是留情那局挑拨离间的话,让赛赛吃心了,便轻轻的揽着赛赛的肩头,笑道:“我还当什么事呢,就这啊,你就权当疯狗在狂叫算了,你便是你,即便是身子不整了,也还是你。”
赛赛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了,竟然不顾礼教之大防,双手死死的箍住了武六七的腰,放声大哭。
武六七好一阵子,才将赛赛哄劝住,竟然横着将赛赛抱了起来,送回到了寝室休息,才回到了茶座。
好几个伙计,今天也是尽兴了,在这里工作,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第一,东家和奶奶都是好心肠,不会解雇发作下人,二、仁义居的工钱还是挺高的。第三,这也是最重要的,在这里一边上工,一边还可以听东家讲古,这可是南城之中有钱人才能消遣的。
几个伙计正在讨论真假美猴王里面的故事,华胜虽然是真的找武当,挨了几篾条,但是心绪却是十分的好,说道:“我说咱们东家不是凡人,你瞧瞧,今天讲古,就这赏银都四百多两了,跟着东家,定然有我们的好处。”
华胜在说这些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武六七正站在身后,转过身的时候,却是吓了一大跳,就想着夺路而逃,武六七却道:“你等会,我有话说。”
华胜战战兢兢的转过身,道:“东家。”
“打你几篾条,会不会觉得委屈?因为你也不知道,这个刘玉堂和柳府的关系,是不是?”武六七温声道。
华胜眼圈一红,抿着嘴点了点头,武六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件事给了我们一个教训,就是没有那么好赚的银子,下次招子放亮点,有什么事情拿不准,你可以来问我,去吧,找老东家领五两银子赏钱,在家歇几日再上工吧。”
华胜感动的,五脏六腑都感觉到熨帖,没想到自己闯下的货,东家就这么不予追究了,刚想跪地下磕头,武六七笑骂道:“还不快滚,等着老子请你吃饭啊!”华胜这才转身去了。引得伙计们哄堂大笑。
仁义居上午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茶座客人,只是做豆腐去城里倾销,这段时间往往是最安逸的时候了,几个伙计在水磨哪里忙碌着,而武六七却端着一把紫砂壶,坐在安乐椅上,看着运河江面的风景。
这应该就是一种比较享受的生活了吧,现在要吃又吃,要喝又喝,老爷子武当的寿材,也花了原来两倍的价格赎回来了,现在每日喝的酒都是不重样的,也算是武六七实现了自己的诺言,西凤杏花村绵竹大曲等等等等,一应俱全,这武当从此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酒仙了。
刘仁增回到了衙门,便是闷闷不乐,这个季度的税务,是刘仁增负气连夜清算完毕的,累的头晕眼花,正看着刑名师爷走了过来,本是没有什么心情寒暄的,但又躲不过了,便强自堆着笑脸,道:“李兄早啊!”
“哦,是刘兄。这么早就进衙门办差啊。”
“县老爷进金陵述职,已经数月不回了,咱们不更要加把劲,好好给怹老人家办好差么?”刑名师爷似乎是个话匣子,一开口便再也停不住了,索性拉着刘仁增来到了班房,叫差役上了两杯茶,便闲谈了起来。
谁知道刘仁增一肚子心事,更加听得不耐烦,但是两人同事这么多年了,也不好驳面子,只好是硬着头皮听了。
“县老爷已经进金陵快半年了,刘兄可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么?”
刘仁增摊开了两只手,道:“我怎么会知道?就你我这身份的人,顶多算是吏,连个功名都没有,就没有必要操心这些事了。”
刘师爷却是眼睛放光,道:“你难道不知道么?当今永乐皇上,也就是咱们燕王爷,在属地治理的时候,咱们县令大人便是皇上一手提点起来的,现在进金陵,还不是加官进爵?到时候一纸调令,你我也就飞黄腾达了。”
这句话倒是吸引了刘仁增的注意力,眼神也明亮了起来,道:“这样倒好了,尽早离开这个破地方,里那个王八蛋远一点为好。”
刘仁增说这句话,有一些喃喃低语,却不防自己说了出来,刑名师爷便笑道:“谁啊,这么大的本事,敢欺负到钱谷师爷的头上。”
“就是齐化门外,仁义居的东家,武六七!”
李师爷却是听过这个名字,过几日,还有人请他前去听书喝茶,便笑道:“他一个买豆腐的,你一个师爷,本来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怎么惹到你了?”
“这你别管,我局问你,想要让一个人身败名裂,然后倾家荡产,你刑名师爷应该是有办法的吧。”
这句话相当的不和适宜,李师爷当场就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道:“这是什么话,我刑名师爷虽然不是官,但一举一动直接影响的是大老爷的官望。照你这么一说,我倒像是个敛财贪赃枉法的人了!”
第44章 聚众谋反()
刘仁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赔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厢给您赔罪了,这么说罢,若是对付寻常的街头混混,你们刑名师爷改怎么办?”
李师爷这才舒缓了表情,道:“这个么,就要看他做什么了,若是寻常的聚众闹事,那便是捉起来二十板子。不瞒你说,我盯着南城里面的几个混混,已经很久了,洪武爷在位的时候,经常三令五申的训导,要以农为本,可是这帮混账王八蛋,竟然投机倒把,强买强卖,做小生意还算罢了,要是做大了,就用不尊先帝爷训令的罪名办他,不是杀头就是刺配啊!”
李师爷是刑名师爷,说这些话的时候,语调阴沉,让旁边站立的差役不寒而栗,可是听进了刘仁增的耳朵之中,却是一阵的兴奋,道:“那若是城外呢?”
李师爷想了想,为难的道:“这个么,大明律没有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刘仁增不由的一阵泄气,接着问道:“若是聚众呢,什么罪名?”
“这个么,可轻可重,说白了,现在的餐馆茶馆,有哪个不是聚众呢?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能这样管罢了,要是真的聚众闹事,甚至是谋反……那可是千刀万剐的罪名。”
刘仁增听到了这里,不但刚刚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竟而渐渐的开朗了起来,道:“谢谢李兄提醒,咱这就去办差吧。”
李师爷做刑名师爷这么久,察言观色的本事是一流的,知道刘仁增今日绝对是有一些不正常,便问道:“刘兄,你没事吧。”
“那能有什么事情,咱们都是为县太爷办差,效忠皇上。”
而这句话却无法搪塞住刘师爷,刘师爷一脸的审视,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聚众谋反的事情?”说着,紧张兮兮的浑身颤抖了起来。
刘仁增压低了声音,道:“近日,在齐化门外,武六七,聚众闹事,经常是通宵达旦,里面聒噪之声不绝于耳,我看,不是在聚众谋反,估计也差不离。这个案子要是办了,老兄你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有这样的事?”李师爷审视着打量着刘仁增,他怎么也想不到,再过几日便是刑名师爷的寿辰,几个不错的朋友相约去武六七的仁义居之中吃茶听书,李师爷也没有想那么多。
但真的像刘仁增说的,这个仁义居有人聚众的话,那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实地探查一番,若是寻常买卖还好,若是真的聚众谋反,自己立功之余,也算是忠君爱国了。
“那好吧,我不日就前去暗查一番。”李师爷道。
刘仁增心绪十分的好,这个暗雷算是给埋下了,就等着什么时候爆炸了,武六七,你就等着飞灰湮灭吧!
其实并非是武六七无心,没有察觉到这暗流,而是这根本就是东窗暗计,人心隔肚皮,任凭谁都不知道的。
此刻的武六七,正在认真的打量着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一大早上,便踩着舢板,上了武六七的仁义居,随行的还有一个老者,一个小厮,看身上穿的样子,倒像是个落第的秀才,虽然是粗布衣衫,但也整整齐齐,扶着老人家坐下,和伙计要了一碗豆花,自己也要了一点稀粥,便四处望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吃着,一边皱眉。
老人家是南方的口音,刚刚吃了一口,便双挑大拇指,道:“和才是地地道道的南方豆花,唉,跟你这一路北上,我可是倒霉死了,一路上都是北方卤水点出来的豆花,酸涩难咽,没想到,这北京城外面,竟然也有这么好的豆花!”说着,便又是狼吞虎咽的吃掉了一碗。
年轻人很是孝顺,只是摇头苦笑,对伙计说道:“再来一碗。”
老人家又是狼吞虎咽,还不由的啧啧称赞,对伙计说道:“你家掌柜的,是南方人吧。”
武六七在安乐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老人家的桌子旁边,笑道:“我就是这家店的东家,并非是什么南方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
说着,还跟年轻人对视含笑点头,算是见礼了。
老头子似乎很激动,拉着武六七的手。道:“不管你是北京人还是南方人,这东西确实地道!你若是不嫌弃我这几个糟钱,我便每日来你这里喝一碗,也算是尝尝家乡的味道。”
武六七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性格,并没有以贫贱论亲疏,相反的是,武六七更乐意与这些平常人一起东聊西侃,便笑道:“老人家若是不嫌弃我这东西不好吃,我随时欢迎,给您打半折,如何?”
“好!真实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