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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您娘的屁!这简直就是莫须有,我说你现在咳嗽,过几年便是痨病也未可知,你觉得是不是很荒谬?”
“安静!”陈冕强忍着笑,敲了一下惊堂木,“这里是公堂,你们这般斗口,成何体统!刑名师爷,你说!”
“我们的确是去抄检,但是却一无所获,小的知错,请治不查之罪!”
刘仁增见刑名师爷不争辩,便急的满面通红,道:“那之前纵马蜂伤人,可是事实,出手伤了尉迟南尉迟北,也是事实,这怎么说?即便是你巧舌如簧,也是颠倒黑白!”
“柳府的事情,我自会前去协商。”
“太爷,这等顽劣之徒,定然会成为一方祸害,不能轻纵啊!”
武六七却冷笑一声,道:“刘师爷!且慢!”说罢,竟然在地上站了起来,摇头晃脑的走到了刘仁增的面前,道:“你说了我一身的不是,但是你自己就干净么?我问问你,在我仁义居旁边的买卖,叫做刘家豆腐的,是不是你开办的?我且问问刑名师爷,洪武爷的大明律里面写了,官员经商,应该当何罪?”
“褫夺功名,沦为贱籍,世代不准科举为官。”刑名师爷淡淡的道。
刘仁增便是浑身发抖,指着武六七道:“你!你!血口喷人!有何证据?”
武六七在袖子之中,又拿出了一张纸,夹在手里抖着,道:“这是济宁商人给我的信,上面写的可是清清楚楚,你是如何截留我的豆子,如何仗势欺人的!”说罢,便双手捧上。
“这是假的!假的!我什么时候开过买卖?我也从来未截留什么豆子,你仁义居里面三教九流都有,想要找人串通,置我于死地。”
武六七渐渐的,找到了节奏,不慌不忙的道:“我因何要至你于死地?正如你所说,我本来就是柳府的逃奴,和刘师爷也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谁都知道,要想好好的做生意,就要尽量的不去招惹你们衙门的人,我傻了还是疯了?”
武六七每一句话都说的鞭辟入里。让刘仁增辩无可辩。
“果真么?”陈冕黑着脸,眼睛死死的盯着刘仁增,还不时的扫了一眼令箭盒子。
刘仁增吓得面如土色,道:“这并非是小人的生意,而是我内弟的,我并未参与丝毫啊!”
陈冕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缘由,便一敲惊堂木,道:“不要再说了,本官已经有了论断,刑名师爷也是为了公事,无罪,钱谷师爷,谅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暂且不贬你为贱民,但是你的买卖,自此不能在开了,也算是遵守洪武皇帝的训令,明白吗!”
“是!小人明白了。”
“退下吧!武六七留下!”
众人都退去了,武六七才笑嘻嘻的走到了陈冕的面前,道:“多谢大哥!”
“有什么可谢的,终究还是比较了解你,你的事情,我父亲回家也跟我讲述了许多,所以笃定你不是小人,所以今日也算是给你个教训了。”
“大哥,小弟听着呢。”
“我也想过,你在运河畔讲古,是不是有一些不合时宜,这不,给了这些人口舌了,但是仔细一想,你说的大多也都是劝人方,也都是说的天地之礼法,算是帮着我教化百姓了,所以无罪,只是终究读书少,若能踏踏实实的读些圣贤之书,日后必成大器!”
第50章 恩怨情仇()
武六七点头称是,但是心里却是暗爽。
这陈冕虽然是端着架子谆谆告诫,但是终究还是维护自己,自此以后,仁义居的生意应该会顺风顺水了吧。可是武六七还不满足,笑嘻嘻的道:“前几日,你在我的家里,也尝了豆汁了,感觉如何?”
“味道虽然怪,但是喝起来感觉却是异样的,今日老爹还吵着叫我出城去买呢。”说罢,无奈的摇头苦笑。
武六七眼睛狡黠的眨着,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免了城里人往外面跑的劳累。”
“你说。”
“我打算在城里开分号,将我的一品豆腐,还有南北方豆花,还有就是这豆汁,在北京城中铺开,多建立几个分号,你看如何?”武六七说道。
“这种事情,你决定就好了。却来问我?”陈冕笑道。
“哎呀,你是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啊,即便是我有开分号的打算,也要先拿到官府许可的文书,领一张加盖着官府大印的执照,才好开分号啊!”武六七说道。
陈冕坐在长条桌案后面,仔细的审量着这件事情。按说自己是读书人,若不是父辈们拜了干兄弟,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和武六七扯上什么关系,眼下却熟络成样,实在是出乎自己的预料。这件事还是求在了
转念一想,又没有什么相干的,只是再三叮嘱道:“做事情一定要遵循律法,切记切记,否则我怎么也救不了你!”说罢,便亲自提笔,写下了相应的文书,当着武六七的面,盖上了衙门的大印。
于是,武六七的连锁豆汁,便开遍了整个北京城。城中的老百姓,起初都对这东西嗤之以鼻,可是谁知,到了后来,竟然是趋之若鹜,若是每日不用上几碗,都觉得浑身难受。
别看这豆汁利润薄,但是全城的百姓供养着,也是日进斗金的生意。
柳三公子诬告武六七不成,正日间在府里闷闷不乐。
柳得财身上的伤虽然好了,脑子也清醒了些,见主子闷闷不乐,道:“公子,您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让我想想办法?”
“都是你的好办法,上次说要告发武六七,可是呢,官府非但不管,还要把我捉起来打板子!”柳庆愤愤的说道。
柳得财叹了一口气,道:“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武六七这个家伙,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猢狲,我们是没有办法了,要不这口气,咱暂且咽了,等到什么时候像大爷二爷那样,有了功名,有了爵位,碾死武六七,还不像是碾死蚂蚁一样?”
柳庆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柳得财的话,眼神迷乱,喃喃的道:“我就说当时没有看错人,这赛赛,嫁为人妇之后,果然别有韵味呢,她原应该是我的人,都是王氏多事!非要去老太太面前告发!我定要将奶妈赶出去!”
柳得财知道,这是当初和王氏两个人打耗子伤花瓶,不经意间牵连了柳庆,便是脸色一滞,也不敢明说,便囫囵着道:“你要是真想得到赛赛,也不是没有办法,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他武六七可能是不买你柳家三公子的账,可是旁人却未必呢。”
于是,在深夜的灯烛下,这一仆一主两个人秘密筹划着。
不甘心失败的刘仁增,自然也是气急败坏,这回,非但没有将武六七弄死,自己还栽了。越想越生气,正在火冒三丈的时候,柳庆登门了。
柳庆在刘仁增的面前,却是十分的耀武扬威,坐在了椅子上,看见刘仁增一脸的官司,轻松的笑道:“怎么样?还是心中不平么?”
刘仁增恨不得一个窝心脚踢死柳庆,主意是他出的,但是事情办砸了之后,衙门碍于柳府的面子,不能将他如何,现在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前来看笑话么?
虽然腹诽不已,但是脸上却赔笑道:“柳三公子,怎么夤夜造访呢?”
柳三公子翘足而坐,道:“我知道,这回算是他武六七机灵,可是我还有一计。能让武六七死无葬身之地,你可愿意?”
“愿闻其详”
“不是说他没有谋反的证据么,我们去给他送上一点证据,不就成了?”说罢,便嘻嘻的笑了。
刘仁增不是个傻瓜,仔细一想,便知道了这其中的关窍。看起来则柳三公子虽然纨绔,但也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第二日,武六七的买卖正常营业,好像是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是说书讲古,来往的宾客依旧是络绎不绝。而和往常不一样的是,柳三公子竟然也出现在了门口,全体家人小厮都是紧张兮兮的,赶紧去禀报了东家。
武六七不疾不徐的来到了门口,看了一眼柳三公子,道:“怎么?还觉得不够么?你由来这里做什么?”
柳三公子却是一脸真诚的笑意,道:“武哥,经历了种种此番,我也看明白了,你就是天上下凡的星宿啊,我怎么也不是你的对手,现在是彻底的卑服了,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在武哥这里找一个茶座,然后安安静静的听武哥讲古,如何?”
见柳三公子这般的做派,虽然知道,这柳庆不知道憋着什么臭屁呢,但是也知道,扬手不打笑脸人,事情也最好不要做得太绝了,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将刘玉堂的雅间卖给你,一百两银子,你也不用着急给。”
柳庆喜笑颜开,大声的笑道:“还是武哥做事情爽快,那我们就相逢一笑泯恩仇喽?”
“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只要是你还敢作威作福起坏水,我定然不会饶了你。”
果然,一连过去是几日,柳三公子只是坐在包间之中,静静的听着武六七讲的故事,一直听到了受阻车迟国这一回,才发生了变故。
武六七正在眉飞色舞的讲述者鹿力大仙斗法,可是坐在包厢之中的柳三公子却是如坐针毡,打开了包厢的窗户,一个劲的朝着武六七打手势。武六七正说在性头上,也没有搭理他,柳庆急的,脸色都变了。
第51章 当场抓获()
这个时候,华胜正给柳庆续水,被柳庆一把拉住,低声的道:“你去告诉你家东家,今日早点摔木头,这书场之中,来了不速之客了。”
华胜却是一脸的嬉笑,道:“不速之客?不就是你么!”
“别开玩笑,是真的,我爹是带兵的,前些年专门追捕叛贼的旧部,这人我知道,常客出现在书场之中,绝对是另有图谋,赶紧叫你们东家防范着!”柳庆的脸上,已经满是细细的汗水。
华胜斜着眼睛望了一眼,见他不像是装的,便叹道:“东家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