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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阵的惊呼,便簇拥着武六七去了。
老爷不在家,书房里的福娃也是轻松了一点,索性闲来无事,就来到后厨找武六七。
武六七见是福娃来了,也是满心的欢喜,就在笼屉之中取出了早上留下的蛤喇熬白菜,给了福娃吃,见福娃吃的狼吞虎咽,憨态可掬,自己也觉得十分舒坦。
福娃将碗里的汤汁喝的干干净净,才眨巴着大眼睛,问道:“武哥,我听说你今天给了柳管家难堪?你怎么这样草率啊。”
武六七笑着看着福娃,笑道:“他算是哪个台面上的大葱,跟我拔横,还嫩了点?”
福娃却是一脸的担忧,喃喃的道:“那你也要小心一点,整个府里,除了老爷夫人,还有三位少爷以及西院的奶妈子,他不敢招惹,还有就是各房的大丫头他不敢惹,剩下的谁都怕他,上次账房的贵喜只是丢了三两银子,就被他活活的打死了。”
武六七却是一脸的不屑,笑道:“我当是什么人物呢,不过是狗仗人势的家伙罢了,你放心,没人敢惹你武哥的。”
福娃眨吧眨眼睛,盯着武六七,笑道:“就是的,武哥是谁,能被他欺负了?以后福娃还要经常到武哥这里偷嘴吃呢。”说罢,便捂着嘴吃吃的笑了。
武六七心情大好,送走了福娃之后,便又躺在了石板上晒太阳。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难道真的是明朝的北京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定要想办法脱离这个困死人的柳府,然后好好的仔细端详一下北京城的全貌。”武六七想着。
这一天没有什么事,便早早的散工回家了,回到了家里,却又听见里面碰杯划拳的声音,武六七推开了柴门,只见又是那张破八仙上,还是几道简单的小菜,而坐在客位上的,却不是沈万三了,是一个穿着破败的八卦水火袍子的道士,头上挽着发髻,佛尘就在脖领子上插着,却是蹲在椅子上,正在推杯把盏。
武六七便是一阵的气闷,在袖子里掏出来今天赚的赏钱,足足三钱银子,丢在了桌子上,道:“爹,您不说让我顺点吃的回来吗?我今儿带回来的是银子,本想着弄几个酒菜咱爷俩喝点,你却已经喝上了。”
说着,看了一眼不修边幅的老道,问道:“这又是哪位大爷?”
武当依旧是那副模样,喝的醉眼朦胧,舌头打着节,道:“这位就张君宝张道长。我的老友啦!”
武六七听到了这句话,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结结巴巴的道:“敢问就是张三丰么?”
没想到,老道却是眼睛一亮,道:“你小子还有点见识,这是我刚刚想好的别号,以后打算就自称张三丰,咱们爷俩想到一块去了,怎么?你也觉得这个名号合适?哈哈哈哈!”
武六七忍不住咋舌啊,自己的老爷子到底是什么背景?前面认识一个沈万三,还算是情有可原,可是这张三丰,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啊。
这关系,可不是一般的硬,那是相当的硬。
可是怎么听这位老道话里话外的意思,张三丰的名字还没有开始使用,意思就是,眼前的这个张三丰还没有得道成仙吧?
再看老道的容貌,的确是鹤发童颜,脸上的褶子都很少,眼神之中露出的精芒让人心折,只是这一身道装却是让人感觉寒酸。袍子上满都是补丁,远处看还真的以为是卦象呢。脚上的芒鞋也打板了,却是没有一丝仙风道骨的模样,蹲在凳子上大口的吃菜。
这个世界还真的让人震惊,武六七往回揉了揉舌头,才坐在了旁边陪着,众人酒酣耳热,才依依惜别。
武六七一脸的幽怨,看着自己的爹,道:“爹,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有这么硬的关系,你怎么还混的这么差呢?”
武当摆了摆手,笑道:“你说这老道?算了罢,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一桌酒席,是我把你的被褥当了,换的一桌酒席,还是我三年之前输给他的。嘿嘿嘿嘿。”
武六七感觉自己像是被戏弄了,几乎是扯着嗓子说道:“你说啥?把我的被褥都给当了?”
武当似乎很过意不去,道:“有朋自远方来么,咱怎么也不能失了礼。”
“算了,当了就当了吧,我的祖宗,你就好好的歇着吧,趁着天还没有黑,我出去走走啊。”
武六七将老头子安顿进了寿材里面睡了,才趁着黄昏走出了胡同。
一边走着,心里一边想着:“这若是这个时候,有人去家里串门,见老爷子在寿材里面跳出来,非要吓死几个不成。”
信马由缰的,武六七便走出了胡同口,站在了大街上,望着大街上越来越稀少的行人。却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远远的望去,在炊烟笼罩下的大地上,房舍森严,街衢整洁,显得刻板而又单调,四下望去,什么地标建筑都没有,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过老爷似乎是什么将军,这柳府实际上是将军府,那么距离紫禁城估计应该也不远。
刚想着走过这条街去看一看,谁知道迎面过来了一队巡防营的军士,手里拿着梭镖和火枪,身上盔甲鲜亮,见只有武六七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便瞬间将其围拢了,道:“你是什么人,现在已经是宵禁了,还在大街上逡巡,定不是什么善类,给我拿下,详加审问!”
武六七忙拱手道:“这位官爷,您怕是误会了,我只是迷路了,还望军爷行个方便,请问柳府怎么走。”
一听说柳府,几个军兵就不敢怠慢了,上下的打量了武六七的装扮,确是柳府下人的衣着,才客气的道:“感情是将军的家奴,怠慢,不过现在是宵禁,你最好还是回去,”
民不与官争,这是老北京传下来的规矩,武六七便赔笑称谢,悄悄的沿着原路回到了家里。
自己想要瞻仰一下北京城全貌的计划,又一次落空了。
第二日上工,武六七便是一脸的疲倦,用一顿炸酱面轻松的应付了饮食挑剔的老爷,有开始在院子之中无所事事起来。
前厅之中,柳老爷坐在书案后面吃茶读书。
书房看上去很是气派,上面挑着一块匾,写着海碗大小颜体的“竹友斋”三个大字。
里面的檀香百宝阁上,都是满满的存书,只是咋书架旁边的衣服挑子上面,一副黄金铠甲熠熠生光,在铠甲旁边,却是一柄长枪,表明着主家的身份。
福娃捧上了一盏茶,老爷心满意足的品着,缓缓的道:‘福娃,你去告诉管家,今日伙房的厨师,赏五两银子,告诉他们,好好伺候着,以后还有重赏。’
福娃情知道,这次又要孙有福毛领武六七的功劳了,但也能说什么,便噘着嘴出去了,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却见将军夫人,领着丫头赛赛,穿过二院的仪门,朝着书房过来,福娃赶紧回来禀道:“老爷,夫人来了。”
第5章 老爷要吃肉()
一听说夫人来了,柳升刚刚霾过天晴起来的心情,分分钟又灰暗了起来。
将兵书扔在桌案上,轻轻咳嗽了一声。一名小厮马上知趣地跑了进来。用制壶名匠供春(1)手制的树瘤造型紫砂壶中,给柳升倒了一碗用旧年间存下的雪水,泡制的蒙山茶。
在过去,柳升也跟明朝初年其他达官显宦们一样,保留着前代陆羽茶经中那种,将茶叶磨成粉末,然后煮水点茶喝的习惯。
但是自从上次被当今天子永乐大帝请喝了一次茶后,他便主动开始按照永乐大帝的习惯大开始直接用开水泡散茶喝。然后在自己友人和心腹问起的时候,再云淡风轻地丢下一句:“少见多怪,自打我们大明开国之君洪武爷开始,宫里面都是怎么喝茶的——”(2)
啐了一口喝到嘴里的茶叶末,柳升语带不悦道:“夫人不在后宅歇息,这大晌午的,不怕中了暑气?”
夫人由塞塞搀扶着,来到了老爷的面前,将双手指指相扣,道了个“万福”,然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才叹了口气,道:“老爷,我前几日跟你说的事情,你可还记得?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挂怀着,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来问问老爷。”
一听说这事儿,柳升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沉声说道:“夫人不必多言了,这件事,我自有料理。”
夫人似乎又要碰钉子,平日里也怕这个带兵的老爷,但是此时,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试探的说道:“大儿子和二儿子已经是统领衔了,我自然是放心的,可是三儿子已经是十八岁了,怎么说也要老爷想办法,取个功名,也不能总在外面游手好闲吧。”
柳升一听就感觉十分的腻味,自己三个儿子,长子次子都是很有出息的,年纪轻轻的,带兵很有章法,可唯独这个幼子却是让柳升头疼至极,整日里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模样,不学无术,说起来早几年已经行了冠礼(3)。可依旧读书不成,习武不成,终日里吊里郎当
而自己的夫人却十分偏疼这个孩子,这才来找老爷想办法,给三儿子讨功名。
柳升沉吟了片刻,道:“办法总是有的,可是你叫我怎么安置这个冤家?你看他整日里游手好闲,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即使是当了一个大头兵,都是个不成,岂不是丢了老夫我的脸?”
柳夫人一脸的愁容,道:“那怎么办啊!不如去捐一个六品同知,在你哪个门生手下当副,也算是有个出身。”
“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情,你且容我慢慢的思量。”老爷的面色不善。
夫人便不敢再提这件事了,却依旧坐着不肯走,半晌之后,才嗫嚅的说道:“要不就给老三结一门亲事,即便现在无法立业,那就先成家吧,说不定就转性了。”
“这是你们内院的事情,你做主就好了,”老爷摆了摆手,重新在书桌上拿起了兵书,开始研读。老妇人便由塞塞搀扶着出去了。
在老爷和妇人说话的时候,福娃一直在旁边侍立着。见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