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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前久听得眉头一跳,笑道:“殿下所言也有道理,只是不知要如何安排天皇和幕府!”
“照我看天皇也好,幕府也罢,都无需动他们!”周可成笑道:“重要的是百姓、是商贾、是武士,其实在日本的自治城市已经是这样了,那儿有许多大明百姓,也有不少朝鲜人,不是都过得好好的?我的意思在我的封地和中左所先做一个试点,贵国的和朝鲜的百姓如果愿意,都可以前来居住,经商、学习;朝鲜的釜山港和礼成港也一样,然后逐渐推广。大明朝廷也好,朝鲜李氏、日本天皇幕府也罢,他们毕竟都是少数人,我们先把三国的百姓先放开了,很多事情自然就成了!”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近卫前久听到这里,心中一松,他原以为周可成是想把朝鲜和日本强自合并进大明,身为五摄家之一,近卫前久自然有些不愿意,但听他的意思不过是让三国的百姓商人自由往来,这就无所谓了,其实西日本的自由城市和堺早就已经这样了,而开放苏松常三州、中左所对日本朝鲜居民来说其实是好事。
“既然近卫公也同意,那自然是好的,等朝鲜的王公来了我也和他说说,如果他不反对我们就开始吧!”周可成笑道。
第七百六十七章 教育群众()
“大殿既然开口,王公也不会拒绝的!”近卫前久笑道。
“那就承近卫公吉言了!”周可成笑道:“其实这也就是个开始,讲武堂、讲谈社中有不少来自日本、朝鲜的士子,明年我便上书朝廷,请天子恩准每年拿出十个进士名额来分予二国,选贤任能,予以功名,不管是愿意在天朝为官,还是愿意去海外任职都可以!”
近卫前久一愣,他跟随周可成多年,深知其行事素来喜欢埋伏笔,布闲子,他将日本朝鲜两国的士子引入大明科举,正是古时中国常用的示恩德,怀远人之法,拿出的不过区区二十个进士名额,却能得成百上千两国士子之心,不可谓不深谋远虑。但这一谋划少说也要三五十年才见得成效,周可成已经是年近六旬之人,又有几年寿命能够推行下去?即便成了,自己那时也早已是冢中枯骨,而且近卫家已经上了兰芳社这条大船,将来中、日、朝鲜三国和一,近卫家也肯定是受益者之一,自己又何苦为了几十年后的事情去触这个霉头呢?想到这里,近卫前久微微一笑:“这倒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贵国天子和大臣们是否愿意!”
“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既然是好事,周某就不怕人反对!”周可成虽然声音不大,但凛然生威,让近卫前久下意识的低下头去,心中暗想:“这就是天下人的威势吧?虽然未曾发怒,也足以让人忍不住低头臣服!”
将近卫前久、张经、项高等人送出门外,周可成回到屋内,靠在了椅子上,单手托腮,双眼微闭,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不久后徐渭来到门前,看到周可成这般模样,犹豫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去,却听到里面传出声音来:“外间是文长吗?为何不进来?”
徐渭赶忙进门,恭声道:“我方才在外间以为殿下是在休息,所以准备待会再来!”
“嗯!”周可成打了个哈切:“刚刚和唐老、项公、张先生还有近卫公几个聊了聊,竟然觉得有点累了,人老了,不中用了呀!”
“在下可不觉得!”徐渭笑道:“照在下看,殿下再干个十年也不成问题!”
“再干十年?”周可成笑了起来:“文长你好狠的心,你这是要我累死在这把椅子上呀!”
“这张椅子除了殿下您也没别人能坐的!”徐渭笑道:“只有请殿下您多受受累!”
“算了算了,还受累,从四五叔把我从海里救起来那天算起已经有小三十年了。这些年里我晚睡早起,风吹雨打,就没真正过过几天舒心日子,好不让以把儿子给历练出来了,还要坐在那个位置上不下来?这不是傻吗?”
徐渭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那殿下是真的要把大位传给镰成殿下?”
“嗯!该教的也都教了,剩下的就是历练了!把位子给他,我就退到幕后,一来喘口气歇歇,二来有我这个老头子镇着,有些人就算心里有想法也顾忌着我,不敢动手。再过个几年,镰成也历练出来了,有了自己的班底,情况就不一样了!”
徐渭听了周可成这番盘算,点了点头:“殿下说的也是,现在交接背后有您这尊大神,事情就简单多了!不过镰成殿下的母亲是个日本人,只怕会有人拿这个当由头为难!”
“日本人又如何?本朝孝宗皇帝之母还是广西蛮女呢?我不过是个藩王,又不是天子,为何不能以镰成为继承人!”周可成冷笑了一声:“嘴巴长在人家身上,还能不让他们说了?随他说去?”
“照属下看,要不要让慕容鹉派人查一查这些流言背后是谁在——”
“不必了!”周可成摆了摆手:“咱们干了那么多得罪人的事情,好不容易让他们抓到个由头,还能不让人家说话了?左右不过几个书生而已,写写文章骂骂人天塌不下来!砍脑袋容易,问题是脑袋不是韭菜,砍掉了可长不出来了,几百年后反倒落个恶名。”
听了周可成这番话,徐渭愣住了:“这个那就完全不管了?”
“也不是不管,他们骂他们的,我们写我们的,锣对锣,鼓对鼓嘛!”周可成笑道:“首先,这些年我们和海外的交往越来越多,先是做生意,然后人来人往,最后是常住,有大明人去日本、去朝鲜、去东番南洋甚至更远的地方的,也有海外的番人来大明的。这里面有好处也有坏处,但好处比坏处多,首先粮价便宜了;其次生意多了,工作多了,人人都有工作,都有饭吃;第三朝廷也能多收税金,用不着一旦国用不足就在农民身上加征;第四家里没有产业,考不上秀才举人的,也可以去海外闯一闯,多一条出路。交往多了,自然就有婚丧嫁娶,大明人娶了海外的女子,大明的女子嫁给海外的男子,生下的孩子应该怎么对待?讲谈社那么多学生,挑几十个文章写得好的,让他们写百十篇文章贴出来,摆事实、讲道理,一条条的讲清楚,说明白,老百姓听明白了,自然知道谁对谁错,岂不是比把人抓起来打了杀了,不让说话强千百倍?”
听了周可成这番话,徐渭禁不住豁然开朗:“殿下所言甚是,在下怎么没有想到过这么多!”
“这也不能怪你!”周可成笑道:“过去大明的老百姓十有八九都是文盲,缙绅老爷说啥他们就是啥。可现在至少苏松常这三州的百姓读书识字的可不少,而且生意做得多,见识也广了。你再用老法子,就算一时半会成了,早晚也要出事。再说过去朝廷不就是用这一套,谁说话让他们不满意就一个大帽子扣下来,要打要杀的;我们现在坐上去了难道还是老样子?结果呢?他们的刀子没我们的刀子厉害。现在但别人没亮刀子讲道理,我们就要讲道理了。文长,你要相信一点,比刀子当初我们赢了,现在讲道理我们也不会输!”
第七百六十八章 宴会1()
“是,是,属下明白了!”徐渭擦了擦额头,只觉得背上一阵湿冷,都是汗水:“我回去后立刻安排准备!”
“嗯,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让老百姓都明白什么是对他们好的,什么是不利的!是谁在真心为他们谋好处,谁在居心叵测的捣『乱』。只要老百姓明白了,很多事情就简单了!”
“是,是!”徐渭正准备退下,却又被周可成叫住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文长,你知道现在江南最出名的歌『妓』是谁?”
“这个——”徐渭被愣住了,他想了想『露』出一丝苦笑:“这个在下还真不知道!”
“呵呵,文长你也不要过得太辛苦了!”周可成笑道:“这样吧,五天后是我宣布镰成改回周姓的日子,你替我请一位秦淮河畔最好的歌『妓』来金山卫,明白吗!”
“是,是,属下立刻派人去办!”
胡宗宪到了金山卫,见了几个老朋友,言谈甚欢。数年未见,别的尚且不说,个个生发的都不错。此番应周可成所召而来,肚子里都怀了几分别样心思。一人对胡宗宪笑道:“汝贞公,你听说了吗?前两天讲谈社里出了十几篇锦绣文章来,南京、江南各州县贴的到处都是。”
“哦,这个倒是未曾听说!文章都写了什么?”胡宗宪问道。
“写什么的都有,有说粮食进口的,有说去海外谋生计的,还有说海外俊杰前来留学的,多得很!”
“哦!怎么突然写这些了!”胡宗宪笑道:“这些事有什么好写的?”
“胡公你还没听出来?”旁边一人压低嗓门道:“申王殿下这是要为自己长子造势呀!”
“镰成公子?为何这么说?”
“您忘了,镰成公子的母亲可是个倭人!”那人低声道:“这两年可有不少人拿着这个不放呢!”
“呵呵!”胡宗宪笑了起来:“申王可是我华夏人士,子女不都是随父的吗?再说申王身边三个女子都不是大明人氏,难道说他要把自家官爵产业传给外人不成?”
“胡公说的是!所以有些人就是包含祸心!”那人拍了一下大腿:“照我看还是申王脾气太好了,若是换了过去,早就让缇骑抓到北镇抚司去了,哪里还有这么麻烦!”
“其实倒也未必如你猜的这样!”胡宗宪笑道:“也许是另外一桩事!”
“怎么可能!”那人笑道:“胡公,今晚申王也有给你一张请帖吧,说不定就是今晚宣布传位之事!”
“今晚?”胡宗宪闻言呆住了,他想了想:“若是这样,那我要先回去准备一下!”
刚一进轿子,胡宗宪的神『色』就变得激动起来,如果周可成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