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量的刻苦练习和一定的天分是做不到的。
“是的,太可怕了,那些恶鬼手上的大刀在转着圈,一刀下去就把人砍成两段,就好像砍木头……”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仿佛忘记了原本想要说什么,最后哭了起来。
“有多少骑?他们的装束是什么样子?”
“人数不多,不会超过七八骑,身上披着皮毛,为首的一个头上有辫子!”
“辫子?这些人应该是堺雇佣兵的前锋,最好是抓一个活口回来问问口供!”
河上平七郎转眼间就下定了决心,他召集了自己的人,一共有五十人,五倍的数量优势和对地形的熟悉给了他足够的底气:“敌人数量不多,争取抓一个活口回来!”
等到河上平七郎赶到树林边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地的尸体了:“该死的,那些家伙跑的倒是很快!”
“大人,敌人应该还有带着俘虏!”一个郎党指着地上的痕迹道:“您看,在马蹄痕迹后面还有人的脚印,这应该是农民的草鞋!”
“嗯!”河上平七郎仔细看了看脚印,满意的点了点头:“快,追上去,带着俘虏他们跑不快!”
复仇的欲望在每个人的胸口里燃烧着,为了抄近路,河上平七郎穿过树林,终于追上了那伙神秘的敌人,正如那个郎党推测的那样,百余步外,那伙神秘的袭击者的马后拴着一串被捆绑的村民,正在费力的渡过一条小河。
“快,大伙一起冲上去,一定要把被抓走的村民们救回来!”河上平七郎高声叫喊着,郎党们跟随着首领们一拥而上,他们一边奔跑,一边用尽最大的嗓门呼喊,为自己壮胆也威吓敌人。他们冲过稻田,卷起一片尘土飞扬。俘虏们看到救兵赶到,也竭力挣扎,河中顿时水花四溅乱成一团。那伙神秘的敌人见状,匆忙向后射出几支箭,就四散逃窜。
“这群没种的家伙!只会放冷箭,我们一冲上来就开溜!”一个郎党气哼哼的骂道。
“都给我停住!”河上平七郎喝止住还想追击的郎党。
“为什么?大人,正好给这些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因为马有四条腿,而你只有两条腿!”河上平七郎用枪杆拍了拍部下的大腿,又用枪尖指了指正在树林子边缘消失的敌人背影:“我带出来五十个人,希望能够带回去五十个人!”
那个郎党不满的嘟囔了两句,河上平七郎拔出短刀,割断俘虏手腕上的绳索:“都小心点,我们马上回去,我有一种预感,这些家伙不简单!”
“
第三百六十九章扫荡4()
事实很快印证了他的预感,马蹄声再次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弓弦声和惨叫声。“快蹲下,有盾牌的上前,把我的弓给我!”河上平七郎大吼,一边蹲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箭矢没入身前那人的肩膀,那人按住伤口,发出惨叫声,刚刚把弓递过来的郎党喉咙立刻中了一箭,一声不吭的栽倒在地,白色的箭羽在他的指间颤抖,仿佛一朵盛开的芦花。
“不要乱跑,都蹲下来,矛尖朝外,用盾牌挡住,他们的箭很快就会用完,不可能一直射下去的!”河上平七郎高声叫喊着,生于乱世的他并不缺乏和马上敌人交战的经验,他很清楚虽然骑马武者看上去威风凛凛,但只要足轻们抱成团,用枪尖指着外面,那些威风凛凛的武士就拿足轻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了。
“这些家伙反应倒是挺快的嘛!”阿克敦眯起了眼睛,无疑这伙敌人有个相当不错的首领,面对四面八方冲过来的骑兵,居然能够冷静命令部下摆了个圆阵,四米多长的长枪指着四面,一时间谁也冲不上去。有个冲的太近的部下还被那个首领射中了肩膀,狼狈的逃了回来。
“让我把这些矬子冲散吧!”一个部下气哼哼的请战。阿克敦摇了摇头:“没有必要,大伙儿下马步射就是了,他们的弓太少,也不如我们的好,也没有几张藤牌遮挡,撑不了多久的!”
按照阿克敦的号令,女真弓手们跳下马来,换上步弓,在藤牌的遮掩下与河上平七郎的部下对射起来,相比起骑弓,步弓要强劲的多,在五十步的距离就足以射穿包围中的日本人简陋的盔甲。随着一声声惨叫,包围圈中越来越多的人被射穿了大腿、手臂和躯干,这个小小的圆阵也渐渐松动起来。
河上平七郎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黏糊糊的全是血,可能是因为几分钟前自己射伤了一个对手的缘故,敌人的箭矢明显是以自己作为主要目标,令他惊讶的是,对方的弓看上去比自己的弓要短小的多,充其量只有三分之二长,但射过来的箭矢却威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身上穿着祖传的大铠,但对方射来的箭矢却能穿透盔甲,伤到自己。
“大人,这样下去不行呀,我们赶快穿过树林逃走吧!”一名郎党高声道。河上平七郎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看到首领同意了,郎党们赶忙丢下伤员,扶着河上平七郎向数十米外的树林逃去,他们都知道沿着原路返回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生路就是逃入树林里,然后借助树林的掩护逃回城中。他感觉到受伤的那条腿越来越重,仿佛灌了铅,耳边不时传来箭矢掠过的声音,中箭者的惨叫声不断传入耳中。在他此时的心中,很难说恐惧和羞愧哪一种感情占据上风,只觉得口中又是苦涩,又是辛辣。
树林就在眼前,生命就在眼前,河上平七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呐喊,在欢呼雀跃,不管多么优秀的骑马武士进入树林里就会变得连一个农民都不如。如果这些家伙蠢到追进林子里,就轮到他们倒霉了,不过恐怕自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林子里传来一声马嘶声。
几乎是同时,扶着河上平七郎的郎党扑倒在地,箭矢从右眼贯入,直穿后脑。倒下的死者将河上平七郎也带倒了,压到了大腿上的伤口,痛得他头昏眼花,等他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人抓住自己的发髻,迫使自己脑袋后仰,喉咙的皮肤感觉到一丝冰凉。
“别杀这个家伙!”阿克敦对正准备割断伤者喉咙的乌骨达喊道。
“留下他?”乌骨达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在残酷的部落战争中,可没有留活口的习惯,贫瘠苦寒的盖马高原上可没有多余的口粮给俘虏吃。
“没错,这家伙是个首领,应该知道不少有用的东西!”阿克敦做了个手势:“把他带回去!”
当河上平七郎重新醒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疼的要命,整个人在上下起伏,这些该死的家伙,竟然就这么把像头牲口一样绑在马背上,头上脚下。他扭动了一下自己被反绑在背后的胳膊,绳子捆的很紧,自己无法动弹。他放弃了挣脱绳索的打算,开始观察起四周来。
马停住了,接着他感觉到手腕上绳索被割断了,河上平七郎从马上滚下,沉重的摔在地上。他发出痛苦的呻吟,由于手脚被捆绑的太久,他根本无力站起,随即他看到一双穿着草鞋的脚出现在自己面前,一个带着浓重北陆口音的声音向自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河上平七郎抬起头,警惕的打量了来人,是一个日本人,看打扮明显是一个武士,他怎么会和这些乱七八糟的蛮夷混在一起?
“你是什么人?这些蛮夷是你的手下?”
肋部沉重的一击让河上平七郎痛苦的卷曲起来,就好像一只虾子,耳边传来那个冷酷的声音:“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下一次就是用刀而不是脚了,回答我的问题!”
“河上平七郎!”
“很好,田山兄弟都在栗支城里吗?他们有多少人?”
河上平七郎抬起头,他决定把人数夸大一倍:“你们来的太晚了,城里已经有七百人,还有一年的粮食,五天之内,和泉其他的国人众就会来援助我们的!”
“哈哈哈哈哈!”那名武士笑了起来,然后蹲了下来,看着河上平七郎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无所谓,反正草越密,割起来就越方便!”
第三百七十章攻城1()
周可成是在第四天的中午抵达栗支城下的,与他一同到达的还有两门十八磅长炮。为了搬运这两个重达一吨半的庞然大物,不得不征集了四十头牛和三百名民夫。在此之前,羽茂高玄的前队已经和城里的守军打过三次接触战了,都轻而易举的赢得了胜利——相比起刚刚放下锄头的足轻,至少羽茂高玄的那些新兵已经集中训练过一个多月了,武器上也有碾压的优势。只是有一件事情让新兵兵们士气不太高涨——收集补给的任务被分配给女真骑兵们了,按照当时的惯例,这是士兵为数不多捞外快的机会。
“大人,炮台在下已经修好了!”羽茂高玄恭谨的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土堆说,作为前队的指挥官,他很清楚自己的任务是什么。栗支城虽然颇为险要,但那是以冷兵器时代的标准来衡量的。在那可怕的大炮面前,这种土木结构的山城完蛋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嗯!”周可成点了点头,从后世的眼光看,羽茂高玄这炮台修建的不咋地,没有胸墙,没有存放炮弹和火药的壕沟、位置也太突前了。唯一的优点就是位置够高,射界足够好,可以直接轰击城门。不过考虑到这栗支城也不太可能有太好的火器,这些缺点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了,不过有些东西还是要提醒他一下。
“羽茂君,你那里有竹筐麻袋什么的吗?藤筐也行?”
“有,有,大人要吗?”
“羽茂君!你的炮台修的不错,只是没有什么遮拦,城上若是没有火器也还罢了,若是也有火器一炮打来了,便是死伤一片!”周可成说到这里,指了指炮台:“你让人将竹筐麻袋里装上泥土,堆成厚墙,齐胸高即可,以后修建炮台时都要这样!”
“是,大人!”羽茂高玄赶忙应道,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大人,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