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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光是这样!”徐海看到众人如此,得意的丢下了第二颗炸弹:“那位明国海商还搭上了幕府大将军的这条线,被授予了濑户内海总奉行的官职,也就是说,只要是濑户内海上的事情,都在他的管辖之下!”
“什么?”众人无不脸色大变,如果说天底下还有什么是这些海商最想要的,那就是当官了。这些人没有当海商之前,无不是“不容于乡里”,没少受官府缙绅的欺压,即便是出海当了海商,也没少受缙绅官府的气。如果不了解这个人群的这种心态,就很难理解后来历史上胡宗宪一次又一次耍弄“招安——杀头”,却能屡试不爽了。不是这些海商们蠢到看不出招安后面隐藏的危险,而是这个诱惑对他们太大了,以至于情愿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一把。虽然这不是大明的官,可好歹也是倭国幕府名正言顺的官儿,有了这顶帽子,身份就大不一样了。
“这,这——”那黑脸汉子咽了口唾沫,期期艾艾的问道:“敢问一句,这,这是哪家好汉,不,是哪家老爷有这么好的福气?”
“是哪家老爷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们觉得汪直斗得过他吗?”
那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纷纷摇头,他们都是老江湖了,很清楚海上的斗争谁赢谁输其实就两条:谁钱多,谁能获得岸上官府豪强的支持,毕竟海上行船靠的是风向,胜负的偶然性太大,即便胜了也很难乘胜追击,斩草除根,归根结底还是要岸上定胜负。他们都知道堺乃是日本数一数二的贸易中心,濑户内海沿岸更是心腹所在,那位老爷能够在堺站稳脚跟,又得到幕府将军开出的官帽子,在第二条上肯定是占先了;至于谁钱多虽然一时还不能确定,但是人家在堺的出货价格都比汪直卖给松浦藩的价钱便宜,就算暂时没汪直钱多,时间一长也肯定能赢的。这两样都输,汪直能翻盘的机会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
“徐兄弟,若是按你这么说,那汪直的胜算当真不大!”那黑脸汉子问道:“问题是假如我们对汪直动手,会不会反而为他人做了嫁衣?”
“是呀,若是按你说的,还是与汪直联手的好!”
徐海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拉出兰芳社做虎皮,却把这几位给吓住了。他冷笑了一声:“既然你们这么想,那我也没有什么话说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明年开春我打算邀请列位往王江泾走一趟,既然列位这般态度,那就当我没说过吧!”
徐海这番话说出来,本来打的是以退为进的主意,逼着这几人和自己合伙来对付汪直,却不想这几个都是老江湖了,油滑得很,嘻嘻哈哈的把话头给撇过去了,喝了几杯茶后便纷纷起身告辞了。外人在的时候徐海还能强忍住胸中的怒气,这几人一走,他就再也按奈不住胸中的怒气,狠狠一拳打在门框上,震得砰砰响。
“相公息怒!”王翠翘赶忙身上抓住徐海的胳膊:“你这又是何苦,千万莫要气坏了身体!”
“这几个鼠辈!”徐海余怒未消,低声骂了一句:“稍微有点风险便躲到一边,当真是枉生为男儿!”
王翠翘将徐海拖到椅子旁坐下,一边替其按摩肩膀,一边问道:“奴家方才听相公说是要对付汪直汪老爷,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
“嗯?”王翠翘的话触动了徐海敏感的神经,他冷笑了一声问道:“不错,莫非连你也劝我莫要动手?难道是还念着汪直的旧主之情?”
王翠翘看到徐海太阳穴上两根青筋暴露,知晓对方就要发作,赶忙嗔道:“相公吃昧心酒吃多了吗?奴家在汪直那里不过是个玩物,来了这里却得相公百般宠爱,奴家便是个傻子,也知道哪边是冷,哪边是暖。方才问相公却是不想多生事端,要不然有个闪失,叫奴家下半辈子依靠谁?”说到这里,王翠翘抱住徐海的胳膊,低声抽泣起来。
徐海被王翠翘这番温柔功夫弄得骨头都酥了,只得柔声安慰道“娘子,娘子,莫哭了,方才是我的不是!”
“那汪直的事情呢?”王翠翘抬起头来。
“你方才也听到了,不只是我想动他,他也想动我,先下手为王,后下手遭殃呀!”
“真的到了这种地步吗?”王翠翘垂下头来,目光中满是忧虑。
“嗯!”徐海点了点头:“你说那汪直最盼望的是什么?”
“你方才不是说了吗?招安,开港通市!”
“不错!那你说朝廷如果真的要招安的话,你说招安几家呢?”
“这个——”王翠翘是何等机灵的,立即明白了过来,一张俏脸变得惨白:“难道是只有一家?”
第三百七十八章兄弟()
“那是自然,你以为朝廷的官老爷们是做善事的吗?”徐海冷笑了一声:“说透了,哪个不想被招安,哪个不想做官想做贼?汪直他小心翼翼的,唯恐落下什么把柄,还不就是做着那个开港通市的美梦?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把东海海面上的海商们都合成一股了,看看朝廷还能招安谁?”
王翠翘跪在地上,惊讶的看着徐海一脸的桀骜不驯,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京都,公方御所。
“大殿,堺回信了!”天刚刚亮,朽木藤纲就出现在足利义辉的庭院:“周可成应允了您购买大炮的要求,不过他要现款!”
足利义辉拉伸着自己的腰背,他刚刚完成自己早上的剑术练习:“现款?多少钱?”
“一门四千贯,包括一百发炮弹,火药,以及训练炮手的费用!”朽木藤纲将回信递给足利义辉。足利义辉没有接,而是一剑斩断旁边的竹剑靶:“你回信给他,说我要两门大炮,一个月内就必须送到京都!”
朽木藤纲面不改色:“大殿,我们没有钱,就算立刻把所有的军队解散,您也付不起账单的。”
“我是幕府的首领,而那个周可成是我的代官罢了!”足利义辉冷笑道:“仆人不可以拒绝主人的要求——”
“他不会答应的!”朽木藤纲僵硬的答道:“信上写的非常清楚,在军火方面,除非特殊情况,只有支付现款兰芳社才会交付货物。”
“可是他明明知道如果我完了,他的那个什么濑户内海总奉行也会一文不值!”
“他知道您完不了?”朽木藤纲将信递了过去:“我建议您看一遍,信上写的很清楚。他知道您要大炮是为了什么,他建议您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和幕府的存亡去冒险,近畿已经禁不住继续玩火了!”
足利义辉瞪大了眼睛:“什么?难道他知道我要干什么?”
“这不难猜到!”朽木藤纲叹了口气:“他是个聪明人,而且他肯定有许多其他的消息渠道。说实话,我和他的意见一样,假如您这么做的话,很有可能三好家会拿出最后的那招的,别忘了,三好的大军正在大和,兴福寺一乘院就在奈良!”
“你是说觉庆(足利义辉的同胞兄弟足利义昭的僧名)?”足利义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依照将军家的规矩,将军所有没有得到继承权都必须出家,以避免出现手足相残的悲剧。
“嗯!”朽木藤纲点了点头,三好家的实力虽然不足以推翻幕府重新再来,但拥立一个足利家的庶子当新将军对抗足利义辉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那!”足利义辉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将军的大义名分是他手中最有力的武器,假如朽木藤纲说的真的成为现实,他手中的大义名分至少要减少一半的威力,这不啻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那我应该怎么做?”
“停止一切原先的冒险!”朽木藤纲答道:“殿下,今川义元坐拥骏河、三河、远江三国之地,石高有七十万石,又与武田、北条签订了盟约,可以沿着东海道一路上洛,他的老师乃是足智多谋的太原雪斋,从实力上看,即便是三好长庆生前的三好家,也未必比他强上太多。而且今川家乃是足利家的同族,您如果将他引入京都,恐怕要比三好家对您的威胁要大得多!”
“可,可是——”足利义辉支吾了两声,便不说话了。朽木藤纲赶忙追问道:“可是什么?”
“我已经给今川义元回信了!”足利义辉低声道:“他在信中说明年春天之后就要出兵上洛!”
“什么?”朽木藤纲大吃了一惊:“明年春天?”
“嗯,今川义元说明年春天希望可以与我一同在祇園欣赏樱花!”
“这个今川义元!”这句话朽木藤纲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的,那祇園乃是京都的艺伎区,今川义元虽然是武士,但却素来以风雅著称,说出这种轻佻的话来,却是对足利义辉极为的不尊重。
“藤纲!”足利义辉问道:“如果今川义元真的上洛,我应该怎么办?”
“只有见机行事了!”朽木藤纲叹了口气:“毕竟从骏河上洛,要经过尾张,当地大名国人未必允许其通过。再说既然今川义元已经与武田信玄、北条氏康结盟,那么上洛就是迟早的事情了,殿下也不必因此太过忧心了。不过眼下最为要紧的却是在大和。”
“大和?你是说三好家还是觉庆?”
“两个都是!”朽木藤纲沉声道:“以在下所见,奈良太危险了,至少不能让其落到三好家的手中,否则将会对您非常不利!应该把觉庆殿下安排到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
“嗯!”足利义辉点了点头:“藤纲,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哈依!”
大和。
“这便是金刚山,翻过这里,就进入奈良盆地了!”源平太指着前方连绵的山峦对羽茂高玄说。
“金刚山?”羽茂高玄眯起眼睛,仔细的观察起远处的山峦,一条狭窄的石头路曲折蜿蜒,四周只见到陡峭险恶的丘陵地势,以及远方地平线上呈锯齿状的覆雪峰峦。这条隆起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