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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的炮声打断了周可成的遐想,他不得不放下短棍,笑道:“殿下,看来我们不得不暂停了!请您回到船上去,那里会更安全一些!”
“不必了!”朱载垕笑道:“寡人想亲自看看,毕竟这些人都是为寡人而死的!”
周可成有点惊讶的看了看眼前的年青人,目光中闪动着勇敢和跃跃欲试的光,也许腐朽糜烂的生活还没有来得及把英雄的血变得污浊吧?他笑了笑:“也好,不过殿下待会一定要呆在安全的地方!”
鼓声响起,士兵们从营地涌出,来到壁垒后面,观音门上的十八磅炮被掀开炮衣,旗帜在大炮的上空飘扬,其实作为一个炮台,观音门的位置有点太高了,也不太坚固。为了防止因为火炮射击的反作用力而崩塌,周可成不得不下令在城门里安置了数十根支撑木,这让城门内越发狭窄难行。
第三百六十三章 奉天靖难大旗()
周可成笨拙的穿过一根根原木,爬上城楼。他的身上穿着全套的盔甲:圆盘状的护膝、铁手套、镀金胸甲、护喉和有金狮子装饰的头盔,沉重不堪。如果这不是莫娜、由衣和全体部将的一致要求,周可成绝不会这样折磨自己。不过他也能理解妻子和部下的坚持——除去安全方面的考虑,醒目的盔甲也能起到激励士兵们士气的作用,毕竟谁也不愿意为一个躲在几千公里外的家伙卖命。
“殿下请原谅,营地里没有为您准备好的现成盔甲,十天之后,最多半个月您的新盔甲就会送来,绝对比在下的这幅要华丽一百倍!”周可成有点紧张的向朱载垕道歉道——相比起他来,朱载垕的打扮就要简朴多了。营地里根本没有为他专门准备的华丽盔甲,结果他只穿了一副普通的锁帷子、外面再套了一件胸甲便做罢,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军官。为了向己方和敌人宣布他的存在,只好在周可成的大旗旁再立起一面明黄色的大旗,上面绣着“奉天靖难”四个大字。
“看周爱卿你的样子,寡人可不觉得有什么羡慕的!”朱载垕看到周可成笨拙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不过寡人还是第一次披甲,想不到这盔甲如此沉重,将士们居然还要穿着如此沉重的盔甲厮杀,当真是辛苦呀!”
周可成正想逢迎两句,远处响起军号,低沉哀怨,令人灵魂不寒而栗。城墙下传来东番原住民的模仿野兽的战号声,那是周可成的卫队,这支部队最早的一批士兵几乎都是从东番的原住民武士中挑选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惯例,无论是日本人、朝鲜人、明国人、还是南洋的爪哇人、吕宋人、暹罗人、缅甸人、乃至马拉塔人、埃塞俄比亚人、埃及的马穆鲁克,在加入卫队之后都会遵循这一传统。在战斗开始前,他们都会整齐的发出“呼啦、呼啦”的嚎叫,激励士气,恐吓敌人。
相比起卫队,另外两个联队的射手们看起来就安静的多了,他们排成三列,站在壁垒的胸墙后面,冷静的检查着自己的火绳枪,枪刺、火绳和火药瓶在腰间晃动,排成方阵的矛手站在他们身后,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军官和代表联队的旗帜,再后面则是武装水手组成的预备队。
骑兵和战象隐藏在城墙后面,江面上游弋着十二条纵帆船,时刻准备迎击敌人的突袭。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当明军的旗帜从地平线下升起时,朱载垕还是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人群从丘陵的顶端漫山遍野的冒了出来,仿佛无穷无尽,他们躲在盾牌和长矛构成的壁垒后面,头顶上飘扬着一面面旗帜,大步前进。
“周爱卿。”朱载垕下意识的抓住周可成的胳膊:“敌军一共有多少?”
“殿下,您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周可成笑了起来:“我只给您一个约数,从现有的旗帜看应该不会少于七千人,也不会多于两万,毕竟这个战场人再多也摆不开!”
“什么?有这么多!”朱载垕吓了一跳:“寡人记得你只有两千人的吧?”
“不到两千人!”周可成笑道:“如果殿下您觉得不安全的话,可以先退到船上去,那里要安全得多!”
听到周可成的建议,朱载垕犹豫了一下,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寡人既然南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周爱卿无需在意寡人,请专心调度便是!”
周可成钦佩的重新打量了下眼前的年轻人,虽然灰白的脸和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在害怕,但勇士与懦夫的区别并非勇士不会害怕,而是勇士能够战胜自己的恐惧。到底不愧为洪武和永乐二位天子的子孙呀!周可成暗自感叹。他转过身对一旁的森可成下令道:“击鼓!”
隆隆的鼓声响起,仿佛激烈的挑衅。李芳看着远处观音门上那面明黄色的大旗,眯起了眼睛。
“李公公,那面黄色大旗上好像是奉天靖难四个大字吧?”一旁的魏了翁问道。
“嗯!”李芳点了点头:“不错,就是这四个字!”
四周传来一片窃窃私语声,这四个大字对于众人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一百五十年前,当时还是燕王的永乐皇帝朱棣正是打着这个旗号起兵,经过四年苦战将他的侄儿建文皇帝推翻,登基称帝。而一百五十年后,这面旗帜又一次升起,只不过掉了个地方,不是在燕京城,而是在南京城。
“李公公,陆大人!”魏了翁低声道:“在开打之前,要不要派一个使者去那边,劝说一番——”
“连奉天靖难的大旗都打起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陆炳愤怒的打断了魏了翁的话语:“他们要靖难,那我们是什么?是君侧之奸恶之徒?”
“是是!”魏了翁连声应道,目光却转到了李芳这边,相对于陆炳他倒是更看重李芳的意见,毕竟先帝已经不在了,这位陆大人的圣眷也就到头了,倒是这位李公公行事颇识大体,听说在宫中也颇有势力,倒是轻慢不得。
“魏大人,对面不是什么裕王,不过是假冒宗室的奸徒,击之何疑?”李芳厉声道:“为何不击鼓?”
“是,是,击鼓!立刻击鼓!”魏了翁赶忙大声道。
随着明军的鼓声响起,最前面的步卒开始向两侧展开,为中军的炮队腾开道路。显然明军的指挥官们已经从先前的几次交锋中吸取了教训——兰芳社的军队虽然人数并不多,但在修筑工事和使用火器方面颇有妙处,城墙上的十八磅炮与营垒后的三磅炮、火绳枪形成了有层次的火力,而有凸角的营垒又消灭了射击死角,巧妙的形成了交叉火力。从未见识过这种新奇作战方式的明军往往莽撞的采用密集队形冲击,企图一下子夺取阵地,却往往被引入陷阱之中,遭到夹射,死伤惨重。显然,这一次明军不会再落入同一个陷阱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炮击()
看到敌军的炮队出现,周可成的神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了。虽说按照史书上记载,明军最早使用“红衣大炮”,即以西方十七世纪初的海军长炮(通常为6磅、12磅、18磅前装滑膛加农炮)为原型仿造改进而成前装滑膛火炮的记录是1626年的宁远之战。但谁也不能保证现在明军手头上就没有,毕竟由于周可成的到来,历史已经完全大变样了,虽然这个时空葡萄牙人已经被赶到了马六甲海峡以西,自然没办法占据澳门,进而向朝廷提供新式火器,但兰芳社自己的船上的各色火炮可多得是,无论是打捞沉船或者暗地里仿造,明军都不难得到更先进的火器技术。相比起明军原有的碗口铳、弗朗基、虎蹲炮来说,新式的火炮炮管厚、炮管长、口径大、整体形状从炮口到炮尾逐渐加粗,符合火药燃烧时膛压由高到低的原理,在炮身的重心处两侧有圆柱型的炮耳,火炮以此为轴可以调节射角,配合火药用量改变射程;设有准星和照门,依照抛物线来计算弹道,无论是威力、射程、精度都远远超出。如果敌军的炮队中装备有这种新式火炮,在观音门内侧以胸墙、土垒与壕沟组成的防御工事根本无法抵御,必然会造成大量的死伤。
“传令下去,各队退出营垒,退到城墙后面去,无关人员也立刻退下城楼!”周可成沉声道。
“是,大人!”森可成毫不犹豫的执行了周可成的命令,一旁的朱载垕惊讶的问道:“周爱卿,为何未战先退?”
“您看,敌军的炮队在向前移动!”周可成向前指了指:“城下的工事无法抵御大炮的射击,不能让士兵无谓的死伤。殿下,我们也必须离开这里,去有顶盖的炮垒去,这里很危险!”说到这里,周可成不由朱载垕分说,便将他拉进了一旁的炮垒。
与绝大部分当时中国古代城池一样,观音门上原先是有城楼的。不过这座城楼早已被周可成下令拆除,利用这些建筑材料,城墙上建造了两座有顶盖的炮垒,以安放那八门从船上拆下来的十八磅海军长炮。与当时的巨大多数露天炮台相比,这种带有顶盖的炮垒除了坚固的木质三角形支架外,还有大量装有泥土的袋子和藤筐,而且在火药库和炮位之间有隔墙,这样就可以防御对炮手最大的威胁——实心弹溅起的各种碎片和殉爆(当然如果被臼炮发射的大口径实心弹直接命中也没办法)。
正在周可成将朱载垕拉进炮垒的时候,明军的炮队已经越过了他们的步队,离营垒最近的已经只有一公里了,这个距离已经进入了最大的几门弗朗基炮的射程,不过明军的炮兵指挥官觉得在更近的距离开火效果更好,下令炮队继续前进,拖曳炮车的牲口在皮鞭的抽打下发出嘶鸣,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