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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哈哈哈,诸位都是功臣,安某定当论功赐爵封侯!”
“父亲举事,我等自然助力!”
“我等自然助力!”
随着安庆绪的一声呐喊,府中集结的数十名勇士高声呐喊,群情激昂。
李猪儿旁侧端着木盘子的侍女低头偷瞥着这一幕,仔细地把他们议论的每一个细节记在脑海。
数只飞鹰从范阳的西游记酒楼中逃出,带着由暗文组成的情报信件,朝着数个方向飞去。
夜里,安庆绪带着手下抓住一只鹞子,看到了上面的信件,但由暗号组成的信件普通读法根本无法知道其中的意味。让数名懂得情报侦查的军士来解读这封信,但就是看不懂。
因为上面都是一串英文,还有阿拉伯数字。
未知的东西往往是最神秘的,也是无法解开的。
顺利飞出范阳的海东青朝着最近的西游记酒楼飞去,一个酒楼传向另一个酒楼,一个地域朝着另一个地域进发,这是公主府的根基,也是公主府延伸耳目的根须。
剑南的某座深山中,坐在办公室的武月绫听着杜甫的报告。
“公主,回鹘的散客酒楼传来消息,说有大批的回鹘战士离开了回鹘牙帐,他们去的方向是范阳,根据路探所说,恐其有四千到五千骑兵,都是装备优良,骁勇善战的勇士!”
杜甫按照公主要求戴着一个木制的眼睛框,手里拿着一个宣纸装订的笔记本,穿着青衫,书生气质浓厚。
但正是这样,武月绫看着头戴幞头、眸戴眼镜框的杜甫就越发的想笑,原本只是想让杜甫试试戴上现代眼镜框会是个什么样子,倒也和文明人有几分相似。
“公主?”
杜甫挑挑眉毛,不太习惯地拿手挪动戴在脸上的木制眼镜框,显得相当成熟。
武月绫发笑的时候,肩头传来了轻轻的拍打,似乎是提醒,转头看向阿碧丝,收起笑容,点头表示明白阿碧丝想要表达的意思。
于是开口缓解杜甫的尴尬,“子美你继续说!”
“是的,公主,从范阳传来的消息分析,就如公主数年前所言,安禄山恐怕要造反了!这些回鹘重骑兵已经驻扎在了范阳的军营中!”
武月绫听闻此言,面色也严肃起来,拿起改良后的竹笔敲着桌子,“你有什么想法?”
“向陛下报告,将此事揭露如何?”
杜甫一改以前的青涩,行事风格已经稳重成熟,考虑的事情也很周全。
“可以,到时候恐怕是召回长安以试忠心了。”
“是的,公主足智多谋,一眼就看清杜甫心中所想了,只是现在剑南未彻底稳定下来,南诏的形势刻不容缓啊!”
武月绫牙疼起来,剑南的事情她知道,第一次南诏战争虽然只打了一半被她阻止了,可是唐军伤亡近十万,再打下去,又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死去,有多少家庭会破灭。
“嗯,南诏的事情我来解决,至于想用万人骸骨来堆积功名的鲜于忠达,也是时候被取代了!”
“莫非?”
“就是那个莫非,计划立刻启动!”
“是!杜甫明白了!”
第188章 幕影()
剑南道,南宁州位于南诏小国的边界处。
大雨倾盆的这几天,城内的排水沟经常发出急躁的奔流声,城门口守卫的军士脱去湿漉漉沉重的盔甲,靠在城墙上望着倾泻的雨水,也懒得检查哪些穿着蓑衣顶着雨水奔走入城的渔民。
城外驻扎着数十万的大唐军士,随时准备南伐。
只是大雨阻挡了节度使的命令,说不清是好还是不好,慵懒懈怠的军士们偶尔会谈论起这位新任的节度使,以及结合上次不利讨论征伐南诏的成功性。
往南是非常热的雨林,年长阅历丰富的军士则会说鲜于节度使不知地理,这一仗很难取胜,就如第一次南伐那样失败告终。
而且数十万大军穿梭在湿润炎热的雨林之中,很可能会水土不服引发各种疾病,别说讨伐,就连活着回来都是个未知数。
守着南宁州的老将站在城头,迎着暴雨望向在风雨中飘摇的驻营,时不时的发出微弱叹息,究竟是叹息自己不能上阵杀敌,还是可怜军士们即将赴死。
南宁州刺史府中,身材矮小的鲜于仲达在众多将士面前并不高大,商人出身的他知道想要往权力中心爬还需要功绩,而耗费剑南无数的财力物资便是为了博取这一份功名,不管从那个角度来看,他都是一个极其自私彻头彻尾的商人。
但没有人不是自私的,即使是圣人也不例外。
“大将军,忽逢暴雨,不利行军,不如暂时熄兵止戈,以求他日良机如何?”
说话的正是南宁州的老刺史,同时也是南宁州大都尉,曾经是一名叱咤风云的武将,数次在南宁州抵御南诏的侵入,因而擢升为文官,当上了该州的刺史。
“王都尉,此言差已啊,一时暴雨如何能阻挡我军步伐,以求他日良机,粮草何办?这应征而来的二十万大军吃什么?”
坐在鲜于仲达旁边的这位纶巾儒士摇头不止,显然对于这种打退堂鼓的提议很不赞同,而且他和鲜于大将军是一丘之貉,只想建功立业,不顾军士死活,更不在意万骨枯竭。
“嘿,某军师说笑了,要养活这二十万人不难!”
王先礼白长眉一弯,笑了起来,似乎对于养活二十万人这件事情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你讲,讲!”
鲜于仲达郁闷不耐烦地回应着,天不遂人愿啊,本来想着发兵南诏,一举踏入南诏的都城阳苴咩城,从而上报朝廷,有了这等丰功伟绩,岂不是能赐爵封侯,当上国之重臣,子孙百代无忧啊。
“额。。。以鄙人所见,二十万人可以在南宁州外开垦荒野,种田百万亩,不仅能养活二十万人,就算整个剑南恐怕也能养活吧!偏南之地,气候温暖,适宜种植双季水稻!”
王先礼笑容满面,从一个武将转变到治理一方之地的刺史,自然少不了沾染文字,读史念经,特别是水利地理方面的东西。
以前当武将的时候还没觉得这些东西重要,越老越学越发现书中黄金屋的重要性,否则也难为一方父母官了。
“哼,昔日的守疆大将如今成了一个只知垦荒的田舍汉!”
某军师儒酸地讽刺着,引得列坐的武将们哈哈嘲笑起来,这王知宾越老越糊涂了。
“诸位听王某一劝如何?兵戈不利民生,应当休养生息,造福百姓为先!”
王先礼环顾一周,诚恳至极,字字自肺腑发出,希望能得到肯定,毕竟有前车之鉴,已经有十万军士埋骨南诏的异土之上。
鲜于仲达冷眼看着王先礼,觉得这个老东西实在碍眼,叨叨絮絮的一直在阻扰他建功立业,朝着某军师示意一眼,让他去对付这个老家伙。
某军师察觉到鲜于节度使的目光,笑着回应,而后怒视向王先礼。
“你这小人,敢阻扰我等建功立业!实在可耻,不配与我等共处一堂,速速离开,莫要扰人清净!”
此言一出,不少武将都附和着,认为某军师说得有道理,毕竟他们的目的只是上战场立功升官,战争发生得越快越好。
外头暴雨倾洒,涤荡着整个不安分的南宁城,没有人可以幸免于大雨的责难。
刺史府门口的守卫被接近的两名黑衣人敲晕放倒,紧接着数不尽的蓑衣斗笠渔民打扮的人如鲫鱼过江涌入刺史府,不管是侍女还是下人皆被快速的放倒,并没有伤及其性命。
“是啊,王老都尉,你已经老了,过了建功立业的年龄,我等壮志未酬,何必在鼓动我等背离鲜于节度使的初衷!”
某军师朝着那名说话的武将点头,对着不肯离去的王先礼怒喝道。
“哼哼,听到没有,还不快滚!”
王先礼左右而视,心中愤然,紧紧拽着的拳头却找到不到发泄点,只能含怒松开,为官多年,已经习惯了忍耐。
“唉!你们!”
“你们可知那些将士都是有家的人,如此去送死,实在不该啊,千古奇冤啊,先前枉死的将士们成了孤魂野鬼,你们的心不痛吗?你们晚上睡觉不怕索命吗?”
鲜于仲达见到王先礼失去理智般的疯吼起来,又提到先前的战败,怒气冲上心头,对着这位老将怒喝起来。
“你懂什么!男儿就该为国流血牺牲,死在为我大唐而战的征途中是他们的荣耀!”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奸人!每一位将士都是鲜活的生命!老夫打的仗比你们吃的盐还要多!你们懂什么!”
王先礼不再忍耐,皮肤皱起的额头绷起青筋,怒指从席位上暴起的鲜于仲达,白色的唾沫飞溅,痛心疾首地仰天长啸。
“护国公主,先前老夫赌错了,现在自愿认输!请公主现身,请公主来为我剑南的男儿主持一条公道!还他们一个平安!”
“你。。。”
鲜于仲达惊愕地听着王先礼喝言,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掌声响起。
“没想到我大唐还有你这样的将军,实乃大唐之幸啊,老将军之求,月绫必当响应!”
声音刚出,一群蓑衣斗笠的黑衣人冲了进来,迅速将大堂内的情况掌控。
一袭红衣飘然而入,洒然握剑来于堂中,朝着王先礼拱手行礼。
王知宾喟然而叹,跪地行大礼,宛如见到陛下一般,掩面而泣,若是没有公主来,恐怕要继续看到那些前来寻儿的孤苦母亲与寻夫的寡妇。
“这。。。刺史府戒备。。。”
武月绫直接了当的打断鲜于仲达的话,“戒备森严,不好意思,你的戒备在某花大盗的眼里不过是形同虚设!”
这时站在鲜于仲达身旁的女婢气势汹汹的走出来,怨念地撅起嘴巴不开心了,“什么呀,小娘子,楚儿可是飞花大盗,不是某大盗!”
“你不是。。。”
“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