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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听说没有,醉八仙之一的张旭,那草圣撰写讨贼文了!骂那安禄山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听说安禄山还因为这事派出去了杀手,都被张草圣的孙子摆平了!”
“啧啧,这张草圣的孙子了得,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们啊,都老了!”
磨着长剑的程立雪用夸张的表情说起了最近流行起来的新鲜事情,刚说完正在擦拭着头盔的陶书生也说话了。
他这一句自嘲‘都老了’,引得无人欢笑起来,气氛浓恰。
他们聊天的这一会,左之书在整理兵器的众人之间找来找去,看到了正在用不准确的架势摆着刺枪姿势的李平。
“李营长!”
有过接触,但是并不熟悉这些话语,李平并没有反应。
左之书再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反应,无奈地耸耸肩,快速地走到李平的旁边。
这时,其他人也都在各忙各的,李平不知道他身后有人过来,转身一枪横扫,朝着左之书打去。
左之书眼疾手快,单手擒住长枪,手臂间的衣物随着肌肉凸起,稳稳地挡住了横扫。
反观李平,身形不稳,倒在了地上。
“李营长!”
四目相对,李平总算是想起来了,自己现在是这六千自愿者的营长。
“你。。。”
“左之书,你可以叫我左营长!先前见过面。”
左之书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困惑,于是自报了名号。
李平恍然大悟,快速地从地上站起来,弯腰拱手行礼。
左之书习惯性地立正,抬头挺胸,敬一个标准的军礼。
站在旁边的四人看得有些奇怪,不拱手回礼吗?将手弯成三角形是什么意思,这些书生都一脸懵逼。
左之书也懒得计较他们怪异的眼神,大概是觉得他不合群,在剑南训练新兵的时候,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现在来是有两件事情和李营长说明的,公主府的储粮并不多,国库中的粮食虽然众多,但还是需要你们自备一些粮食以供自用,等过一阵子,修缮的兵器会慢慢发下来,你们有了兵器,职责便是守卫城门,先锻炼锻炼,这件事情我已经向太白说明,不良人那边也提前知会了,所以各个城门看守轮流值班由你来拟定一份交给我!”
李平咽了咽口水,看向左之书,有些难以反应过来,究竟该怎么安排,他努力从脑海中的知识里寻找,就是找不到这样的记忆。
左之书一眼看穿了李平的犹豫,于是慢慢解释着,最终才离开了这里。
回到操场上,来到早已经把半个操场占据的大竹林里,见到了同期从公主府出来的数人。
左之书左右看看,夹着小本子来到竹林里,怀旧地看着那张沾满了青苔的石桌,当年和岑团长、高团长一起饮酒作乐的地方。
“你怎么才来啊,我们都在等你呢!书呆子就是磨蹭!”
立六齐满不在乎地嚼着大舌头,挽起袖子将左之书拉到自己的石凳子边一起坐下。
“你个放羊的,就知道咋呼,你不知道,外头那六千新人,都是一群到了战场指定吓破胆的新兵蛋子!没有正规的训练,没有教导,根本成不了战力,用来守守城门已经很不错了!我要不是去安排他们,怎么会迟到!”
左之书抱怨完后,豪爽地端起一碗麦酒喝着,十多年来的历练已经改掉了以往文弱书生的性子。
“也是啊,打仗,我们见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煞气冲天,连鸟都不敢横飞。”
马大哈发着感慨,一连从嘴巴里迸出了好几个成语。
“哟,卖猪头的现在都会咬文嚼字了,了不得了不得!”
谢一亩哈哈大笑着,语气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想当年,我种田十几亩,收成刚刚好养活家人,现在替公主卖命,吃喝穿什么都不愁,如今长安有难,公主需要我们,所以一定要拼命一搏!彰显我们的忠义!”
方善身见空一碗就倒一碗,忙不停地倒酒。
“嘿,谢兄啊,到时候上了战场可别拿着长枪锄地!我可是领教过!”
马大哈反嘲回去,说起了当年训练的时候,谢一亩扛着木枪就是锄下来,砸得他脑袋开花,那时候的情况现在还记忆犹新。
哈哈哈!
不仅仅是谢一亩笑得合不拢嘴,其余几人也笑得前仰后翻,十多年来彼此的感情胜似亲兄弟。
左之书捧起酒碗,与众人碰杯,“我们是公主的剑,只为公主而存在,刺穿那些叛军,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战力!”
“干!”
第207章 星空下的愿望(阖家欢乐!)()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萧萧树影寂寥人,皎皎银月水边生,佳人错落迎夜风,红花细蕊娇羞呈。
杨玉环形单影只,靠着岩石轻抚古琴,慢慢地唱着清平调,说不清的是伤心,道不尽的是缠绵。
李婉儿站在远处,静静听着缓慢剜人心的曲调,时而惆怅叹息,时而踱步不前,时而揪着衣袖泫然欲泣,半提灯笼,转身突然撞到一人身上,惊讶间闻到的是小娘子的气息,不由地紧紧抱住。
园林中溪水涓流,叮咚作响,直往西去。
“小娘子,杨贵妃的心绪。。。”
“我知道,听琴音就能感受到,义母思念义父,也思念从前的生活,还断断续续地思念某人,更在琴音中夹杂着忧国忧民的情怀,也许她曾经有错,也许。。。”
武月绫拍着婉儿的后背,将其紧紧的搂住,安慰着,述说着,后面传来慢慢从容的脚步声。
银辉的照耀下,一袭白袍的李白从蜿蜒的羊肠小道里出来,正好撞见武月绫和李婉儿。
“公主!”
李白拱手行礼,举止儒雅,不见丝毫张狂。
“太白来了!”
李婉儿见到有人过来,立刻离开武月绫的怀里,恭敬地朝着李白行礼,提着灯笼慢慢远去。
“公主,明天出征,太白只能祈祷公主能旗开得胜!”
洒然而笑,与李白一同朝着义母的方向行去,听完琴曲后,武月绫和太白一起按照宫廷礼节向杨玉环行礼,再接着落座。
“太白一别长安数十年,这次回来也没有去宫中看看,陛下其实挺想念的太白,得知太白被奸人所害时,心中时常悲愤,这首清平调我甚是喜欢,陛下也经常听我传唱。”
褪去珠宝首饰,简单素容的杨玉环呈现出别样的风采,就连额头的那朵牡丹也娇羞地卷起花瓣自惭形秽。
“哈哈,贵妃说笑了,陛下当年听不进忠言,让奸人祸患朝堂,不少忠良别贬,如今国难当头又丢盔弃甲地狼狈逃离,实在不该啊!”
李白淡然地说道,目光深远,遥感往事,多有嗟叹。
“我在陛下旁边,人言轻微,朝堂之事根本不能议论,其实陛下做错了很多事,许多事也是一错再错,即使知道自己犯了错,也不会去悔改,只会任其错下去!”
两人像是老朋友一样叙着旧,武月绫坐在旁边听着,心中多有感慨,此去樊川,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回鹘铁骑威名摆在哪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个世界的第一场仗,希望她能指挥得绰绰有余!
这时候,不良帅从黑暗中现身,先是朝着武月绫行礼,再向杨玉环和李白行礼,做出有事情相告的样子,但是偏偏不言语,只是简单地朝着公主示意,希望能私下报告。
“但说无妨!”
察觉到这一点的武月绫很快给出了回应,让不良帅直接说。
张恒退到旁边,看向杨贵妃,最后低着头开始禀告。
“马嵬坡生变,太子李亨发动清君侧,将杨右相等人处死,现在陛下与太子分道扬镳,太子北上灵武,属下猜测恐怕不日就会称帝,而陛下在高力士和陈玄礼的拥护下,南渡渭水,前往剑南城都!”
“陛下。。。”
听到此言,杨玉环从清幽的岩石上瘫倒在地,发出幽咽之声。
“我知道了!娘亲不用担心,陛下去剑南是好事啊!”
武月绫立刻上前去扶住义母,安慰起来,同时说道。
“月绫这十年在剑南可不是单单游历这么简单,整个剑南现在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只要能拖住叛军的步伐,剑南的援军很快就会到来!”
数说几番总算是把义母的情绪安抚下来,送义母去休息,武月绫这才离开了园林,与张恒一同来到会议室中,今晚还有会议要开。
“首先,辛苦大家了,这些天来,为了长安的守备呕心泣血,明天我便带着五千黑甲军和一千不良人前往樊川进行提前布置,诸位,届时长安就交给你们了!”
“危难之际,定然效死力!”
张恒带头,领着众人齐声喝道。
而后梁子心开始报告,这次随行的一千不良人由他带领。
“这次粮草一共二百四十石,共计一百二车,由不良人运输,给公主的黑甲军提供粮草支援,这些粮草可以使用三到四天,第二轮运输将在三天后由不良人统领章廉运送!”
汇报完情况,梁子心开始介绍章廉和金诚两名新任的统领。
粮草的事情处理完后,武月绫离开长安后,暂且由李白替其主管长安,需要不良人和李平所带领的自愿者一起配合听从调遣。
安排完这些,在兴盛的星光下,大慈恩寺的主持和已经长大的大卤蛋静虚一同来到了公主府,夜里漆黑幽静,悟世已经知道公主归来,并且准备死守长安。
有这样的为国之心,说明他当年还是没有看错人的,让他这个已经到了耳顺之年的老者微微动容,时隔十几年,现在终于将清心经的内容彻底托付给武月绫,并且将他当年杀生之事带着忏悔述说出来,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悟世将事情交代完后又继续当起了糊涂虫,而武月绫也不强求,其实发力的问题她自己在这十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