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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十月中必定沿长城口进军,一旦有讯,还请各位按照约定进兵。”
最遗憾的当属张凝,就在昨天他被调走,担任邠、宁、环、庆诸州副都部署,留下的前锋钤辖职位由侍卫马步军都军头、领涿州刺史田敏接任,错过了一场大战。
他对王璇不慎相信,后来得知,悔恨的拔剑劈石,早知道磨蹭一天,亦会赶上大战。
还有一点时间准备,虽然不多,却非常珍贵。
一时间,秦翰、杨延昭、杨嗣、田敏、李继宣、魏能、张斌等各路大将,纷纷前往威虏军军城遂城县。
王显在得到军情后,也在第一时间启程,却失去了头筹。
在王璇的所知的历史上,由于步军主力后撤,战争爆发后,王显仓促集结大军北上,还没有到达战场,战争就结束了,所以威虏军之战存有很多争议。
他未雨绸缪,终于坚持到契丹南下,步军主力并没有撤离,小部分率先开拔的部队很容易掉头。
都校一级的大将,无不对王璇准确算计吃惊。用杨延昭的话说,契丹人简直服从王璇调遣一样,在预计的时间,从预计的路线,按部就班的南下。玩笑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深深地内疚,很多人或上书、或抱怨,无一不是指责王璇擅留大军,空糜军饷,连他也迟疑不决。
现在看来,王璇坚持到了最后,无论这场战役的胜败,最终的赢家都会是王璇。
下面的事情很简单了,大家对王璇作战预案信心十足,纷纷表示按照计划进行调兵,王显的到来也没有改变任何。
“两万马步军前置,改变朝廷布阵,似乎不妥。”王显顾虑的地方很多,底气不足。
他原先并不看好王璇的预测,对策划是否忤逆朝廷方略,也没有在意,在他意识里,王璇的作战计划几乎没有实施的可能性。
当众将无不支持王璇计划之后,他怕朝廷日后问罪下来,毕竟对军阵进行了大的变动,甚至完全抛弃太宗所赐阵图,把前后大阵变成六个独立军阵,无论胜败,他都吃罪不起。
更何况,他没有意识到自己非有魄力的大帅,仅满足于击溃契丹,截杀其一部,对于大包抄的歼灭战心中没有底气。
王璇知在座众位大将,都是当世俊杰,但要说到如汉唐名将一般,进行几千里大迂回歼灭战,还没有几个人。
用后世的一句话说:高粱河一战,宋军傲气不再。
他要重新鼓起大宋禁军的傲气,让太祖时代的军风回归。
他毫不理会王显之言,瞪目厉声喝道:“契丹人延迟进军,本就是拖垮朝廷,在主力南撤后,再雷霆一击。”
“如今他们忽然南下,必是看我军后撤、粮草不足,如果大军列成正阵与他们搏斗,旷长日久,最后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军情紧急,各位用最有利的打法,把他们的前军一举歼灭,必可一战定乾坤。”
好大的手笔,直接要吞下契丹大军的前锋,在场众将常年与契丹作战,对契丹军进攻也有很深了解。
虽契丹前锋并非最精锐的部队,但数万大军中精锐不少,不要说皮室军,光是幽州一万八千汉军部队,战斗力就非常强悍。
秦翰当先摇了摇头道:“王大人说的不错,但还是要谨慎为好。”
王璇得到秦翰的提醒,意识到王显是主帅,自己过于强势反而会自得其反,换上笑脸,道:“在下不过以事论事,一切都需仰仗各位大帅,单单粮食,就要抓紧转运。”
话中有话,王显又岂能不明白,他在下令南撤之事,又停止了转运粮草,王璇之言等于给他一记耳光,自己还得伸出脸,陪着笑。
心中再恨也无可奈何,王璇的威望和坚韧,随着契丹人南下的步伐,在军中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再加上秦翰等人在场,恐怕他这个主帅也不可能有作为。
“太尉,时不我待,大军驻防便是按照王大人策略布置,来回调遣,恐怕。。”杨延昭没有说下去,意思很明白,上来你怎么不问啊!别人算计准确之后,你到跑过来。
“那就先按照王大人所言,把兵马铺开,再向朝廷请旨,请天子许我便宜行事。”王显无可奈何,赵恒的阵图完全老阵法,几乎没有机动性,连他看后也没有信心。
杨延昭说的也对,契丹大军已经出发,宋军再调整布防,显然时间仓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得不在留下余地后同意下来。
没想到说服这些大将竟然如此容易,王璇对此非常满意,他完全利用前方武将对朝廷矫枉过正的逆反心理,激起他们对作战指挥权的渴望,就是连王显也不能不对赵恒的旨意阳奉阴违,从而争取到最有利的作战方式。
在王璇眼中,一切都恰如其分,如同历史曾经发生过的,但他知道,大宋重装步军部队主力犹在,他抢占了先机。
他要用契丹人的血,唤醒大宋劲旅的傲气,用契丹人的头,祭奠高粱河畔的英魂。
第81章 一地鸡毛()
一大早,赵恒梳洗完毕,正在凝晖殿用膳,由于北方战事和河北、京东灾情,陈尧叟和王旦两人分别在都堂、枢密院当值,他们在交班后奉旨陪同赵恒吃早餐。
王旦倒是没有拘谨,陪同天子用膳也有多次,礼数周到而已。陈尧叟却有点不自在,毕竟他攻击了王璇,与王旦对面而食,是个人都不会好受。
他们和赵恒谈了一些地方上的事情,天子的早膳也很简单,无非是几样小菜,糕点之类,配上豆包、肉饼之类。
正当君臣谈着话,快要吃完之际,内侍省右都知窦神宝捧着官塘,快步走到赵恒身边,轻声道:“官家,河北三路都部署司金子牌官塘。”
声音虽轻,王旦和陈尧叟也听的清楚。
金字牌铺递,边关十万火急的军情,他二人心中咯噔一下,似乎意识到什么。
赵恒脸色亦是诧异,除了火漆开封一看,目光停在王旦脸上,失声道:“王爱卿,你家五哥真是料事如神。”
窦神宝亦是热血人物,担任过钤辖一级的大将,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眼中的光芒变的热切起来。
“陛下,当传两府诸公火速入宫。”王旦不动声色,慢慢放下手中筷子,站起身来,但眼角中还是闪过一抹欣慰。
陈尧叟却有些慌乱,想要说话,却发觉王旦已说过,站起来后有点不知所措。
契丹大军突如其来的南下,赵恒召集两府重臣整整商议了一天,期间消息传遍朝野,整个朝野上下对王璇的叫嚷戛然而止。
那些曾要严办王璇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渐渐传出对王璇料事如神的惊叹。
一时间,王璇被传的神乎其神。
用明秀的一句话说:世人所见不过目前三寸而已,顺则高声赞誉,不知所云;逆则大呼廖运,几要杀人。
还有一些人,不服气,不客气的叫嚷,王璇在拿大宋国运做一场豪赌。
无论怎样,王璇赌赢了,人们不得不承认他的预见性,更不能不承认他的坚韧,单单这份不懈的坚持,就让人为之敬佩。
冯拯、陈尧叟是相当尴尬的,他们作为枢密院中的强势人物,始终对王璇的意见报以打击态度,冯拯竟然不惜开罪王旦,也要毁去王璇的前程,结下的梁子几乎不可调和。
如果王璇的预测失败了,一切都那么恰如其分,连王旦也不会说话,在众说纷纭中,独自一人默默地忍受。
当即将身败名裂之际,契丹人如期而至,让他们在耻笑之后,脸面丢的一干而尽。
可惜的是契丹人来了,王璇赢了,赢得那么漂亮,那么洒脱。
最让冯拯、陈尧叟尴尬的是,他们竟还要担负纵览前方兵机枢要,指导禁军作战,显然是拿自己的手煽自己的脸。
他们非常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们服软,将会是请郡的结局。所以,冯拯找到了一个可以反击的理由。
王璇的战术部署,一改太宗平戎万全图,采取攻势部署,这可是个大好时机。
冯拯当即在垂拱殿上发难,在陈尧叟的帮衬下,竟然上升到指责王璇忤逆,竟然置十余万大军生死于不顾。
对于冯拯的指责,王旦自然不会做声,就是吕蒙正、王化基他们也不便出声,毕竟将出中御是大行太宗皇帝所定,战场阵图也是遏制契丹的良法,考虑到文官制衡武将,他们也不便反驳,冯拯作为同知枢密院事,有资格指责。
赵恒心情很不好,在散了后就径直来到瑞仙宫,刘娥自然心细地侍候卧榻之侧。
“既然王卿家所料应验,朝廷大军在威虏军有万全部署,官家为何还闷闷不乐。”
刘娥看过王璇的官塘,心下明白几分;平心而论,她对王璇抱有深深地愧疚心理,没有对王璇的支持到最后,却使出手段推卸自己的责任。
她亦是聪慧之人,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从官塘上体味到王璇的大手笔,如无差错,王璇前途将不可限量。
赵恒斜躺在卧榻上,没有好气地道:“王璇删改大行皇帝阵图,实在有些过份。”
刘娥错愕间,立即明了赵恒对王璇的不满,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王璇每一步都在应验,还计较这些。
她莞尔一笑,说道:“臣妾看了王卿家的官塘,对此也有浅显见解。”
“哦,娘子说说看。”赵恒稍稍来了点兴致。
“官家,难道官家不觉得王卿家所料,都是有理有据的吗?细细看过这篇官塘,臣妾竟然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当日,王卿家断言契丹不会在十一月之后用兵,又言七月或许有警,但十月中才能有事,无不是尽心考究之后的兵家之言。”
刘娥并不介意赵恒的态度,侃侃而谈道:“拿列阵来说,王卿家并未曾改变大行皇帝阵图,只是稍加变通,使之更能适应威虏军而已。”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