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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天师能够回答我的问题。我刚才的问题是,为什么天师要确认提刑官卓然去寻找?而不是他人。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我想知道过程和原因。”
张天师很是不耐,但是他瞧见卓然身上穿的黄马褂,又很无奈。愤愤的哼了一声,说道:“是贫道通过算卦推算出来的。”
卓然说道:“能否将推算的过程和结论告诉在下呢?”
“不能,这是涉及到贫道算卦的本事。你不是贫道的弟子,贫道为何要将这道法传于你呢?你若想学道,可以找其他人,可能贫道没有时间教你。”
“我不是想探测天师你的道法,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把它算出来的?”
“我说过了,这涉及到贫道的道法,不足为外人道。而且这件事与先帝被害没有关系,是贫道门中秘法,怎么能随便说出来呢。”
卓然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追问了。还有一个问题。”
卓然说完这句话,盯着张天师,半晌却不把问题说出来。把张天师盯得直发毛,想生气又不敢,瞪眼瞧着卓然。卓然这才缓缓说道:“你是天池宗的人,对吧?”
张天师一愣,立刻说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谁是天池宗的人?”
卓然耸了耸肩说:“没关系啊,很多朝廷官员都是天池宗的弟子。你是天池中的弟子也没关系啊!我想加入天池宗还加不了呢。”
张天师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摇头说:“我不是。——还有别的问题吗?”
卓然耸了耸肩,站起身,忽然又俯身下去。压低声音对他说道:“我知道你是!而且我怀疑在先帝英宗被害这件事里,你有猫腻,所以我会盯着你的。不要以为你是天师,是天池宗的教徒我就不敢动你。”
张天师满脸惊惧的望着卓然,卓然这几句话所含有的威慑力直透到他心中。张天师有心发怒,却发现底气不足,只是眼睁睁的望着卓然飘然而去,怔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嘀咕怒道:“你以为你是谁?敢威胁老子?哼!走着瞧。”
卓然出来之后,焦公公等在外面。见他过来,赶紧上前赔笑,说道:“咱们后面到哪去?”
“开棺验尸。”
“什么意思?验谁的尸?不会是先帝吧?那可不行。”
卓然斜了他一眼,说道:“对先帝开棺验尸我当然不会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次我要去开棺验尸的是大内总管钟公公,就是你的前任。”
焦公公愣了一下,说道:“验他的尸?他怎么了?他不是上吊自杀的吗?”
“我就是要核实这一点,如果不亲眼看个明白,我不会相信任何判断。——开他的棺不需要特别的批准吧?”
焦公公赔笑说道:“当然不需要。他因为失职差点被满门抄斩,后来太后念在他服侍先帝也算是有些苦劳,这才饶过他家人。但是已经剥夺了他所有的薪酬待遇,他的尸体葬在京城外他们家祖坟。”
卓然原来还担心身体存放在义庄之类的地方,那样的话可能会完全腐败,而丧失检验的价值。因为暴露在空气中的尸体,即便是封闭在棺材之中,同样腐败的速度会比埋在土中快很多。现在已经埋入土中,又是寒冬腊月的,或许还不至于腐败的太厉害。
当下焦公公马上吩咐备马,带了一队大内护卫和小太监,以及几个仵作跟着卓然出城,一路来到了钟总管的坟墓,甚至没有通知他家人。对于这种罪臣,在他们眼中没有什么权利可言,更何况是查案的需要。他同不同意都要这么做,甚至都不需要通知他家人到场。
所以到了坟场,焦公公下令仵作立刻开棺。
很快便把棺材从坟坑里取了出来,卓然注意观察,这坟坑还是很深的。这样密封性更好,保存自然也就更好。果然,棺材打开之后,把殉葬物品取下,露出尸体,虽然已经进入高度腐败。但是基本的人体组织都还存在,甚至还能勉强辨认出相貌。这让卓然心头一宽,看来自己或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第1220章 相亲()
卓然详细检查了死者脖颈的锁沟。但是由于皮肤已经出现腐败静脉网,并已经有些液化,所以不大看得出生活反应了。卓然吩咐仵作把尸体取出来,放在两张桌子铺好了的油布纸上。开始进行尸体解剖,其他人都退到了外面。
卓然剖开了死者的头颅,立刻发现死者蛛网膜下腔有大量的出血。而头骨后脑有网状的骨裂,但是并没有形成骨折破损,形状基本完好。并且头皮也没有发现血肿,脑后有几道挫裂创,这说明死者很可能是头部遭受钝器猛击。
打击力量比较宽,导致他颅骨骨裂,并脑挫伤,及膜下腔广泛性出血。他应该是当即毙命,因为人瞬间便死去了,头皮甚至都来不及形成血肿,因为人死之后血液就停止流动了。
接着卓然剖开了死者的胸腹部,检查死者的肺部,心脏等器官。没有发现窒息性死亡的点状出血,进而证明了死者不是窒息死亡。
卓然心头已经一片雪亮。
他立刻把尸体缝合,然后装入棺材,把仵作叫来重新下葬。
焦公公问的是下一步需要做什么。卓然则伸了个懒腰说:“忙了大半天,挺累的。昨晚也没睡好,我回家睡觉去了,明天再继续。”
焦公公看看已经日落西山,说道:“是呀,也没必要太辛苦了。这案子都过去这么多个月了,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杨兄弟把身体养好是最关键的。”
卓然他们返回了京城,随后便分手。卓然坐着马车回到了开封府驿站,下了马车,进了驿站的大院。门房陪着笑告诉他说:“杨捕头,你回来了。国子监祭酒带着千金以及夫人,还有提刑官卓大人的妹妹在会客厅等着你呢。”
卓然皱了皱眉,跨步来到会客厅,便看见一个酒糟鼻的中年人正在跟一个美妇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而旁边则坐着自己的妹妹和焚香姑娘,见他进来,小格子立刻欣喜的起身,给双方做了介绍。国子监大刺刺的坐在那儿瞧着卓然,卓然上前拱了拱手,说:“见过祭酒大人。”
国子监点点头,还了半礼说道:“杨捕头,老朽今天请你喝酒,并和你商量一下跟小女的婚事的问题,不知你是否赏脸啊?”
卓然微笑说:“但凡有人请我喝酒,我从来没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身为国子监的大老爷和夫人。再加上两位美丽的姑娘,当然更不能推辞了。否则可就大煞风景了。”
“如此甚好。我就不到外面去点了,这开封府驿站的厨房伙食还不错,我已经吩咐下去置办了一桌酒席,咱们就在这儿吃吧。酒我自己带来的,上好的琼脂佳酿。听说你酒量不错,我带了两坛子,不知道够不够啊?”
说吧,指了指墙角。卓然扭头一看,墙角放着两个精致的酒坛,一看就是皇家典藏佳酿。国子监是宋朝最高学府,主要培养高级官员的子弟。同时又作为全国各级别衙门设置的学院学府的行政管理机关。相当于现在的教育部兼中央党校的职责。
祭酒虽然叫做酒,却与酒没有直接关系。是官职,属于高级官员,除了教育行政职能之外,还负责安排太子讲学,为皇帝提供典籍,管理图书等等职责,算得上是皇帝的贴身亲信,一般都是由才高八斗的学子,并得到皇帝信任器重之人才能执掌。
难怪这位祭酒坐在那儿金刀大马大刺刺的样子。卓然完全理解,身居如此高位,如果不拿点架子,那做官也就没意思了。
卓然瞧那两坛酒,想必是皇帝赏赐给他的。便拱手说道:“两坛酒差不多了吧!”
祭酒一听这话,不由得笑了笑说:“看样子你也是贪杯之人,我见你瞧见这两坛酒眼睛都在放光。正好老朽也喜欢喝两杯,酒量也还行。咱们初次见面,酒桌上聊事情更方便,酒宴已经摆下,这就上席吧。”
卓然说道:“还有旁人吗?”
“没有,今天要说些家事,所以不方便请旁人。若是今天的事谈成了,以后你想跟谁喝酒,老朽都可以把他请来。”
卓然心里笑了笑。心想,我想跟皇后娘娘喝酒,你能请来吗?
当下入了酒席,卓然坐主座。祭酒在主座相陪,而身边坐的夫人。卓然的另一侧则是焚香姑娘,小格子挨着她,总共五个人。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成叠的菜碟,菜肴数量虽不算多,但还是很精美的。毕竟是开封府的驿站,开封府可是全天下第一知府,他的食堂做的不好的话,那是要闹大笑话的。
祭酒还带了两个贴身丫鬟来伺候,负责斟酒。祭酒拱手道:“杨捕头,咱们也算有缘。为缘分先喝一杯吧!”
卓然忙欠身说道:“是呀,在下能结识二老和焚香姑娘,也算是莫大的缘分。多谢了!”
说罢一饮而尽。
祭酒也一饮而尽,其他几个则浅尝一口便放下杯子。丫鬟重新斟满,卓然瞧了一眼,说:“这小杯子喝酒太不爽快,咱们要不换碗吧?喝的更畅快些。祭酒老爷觉得如何?”
祭酒微微皱眉。瞧了他一眼,说:“你平时喝酒都是用碗的吗?”
“是呀!家里没什么钱,打的都是淡的跟水似的白酒。所以拿碗来喝更爽快,一口一碗,用杯子不知道多少杯才有点感觉。莫不如用碗来得清爽,不过祭酒老爷你要是不愿意用碗,你用杯子也行。你年纪大了随意喝,我不强求。”
国子监祭酒又皱眉。心想,这话好像应该是我说的,怎么你倒反客为主了?他还是忍住了心中的不快,对丫鬟说道:“去,取个酒碗来。”
很快一个白瓷酒碗便送了过来。卓然瞧了一眼,皱了皱眉,对丫鬟说道:“这么小一个碗,换个大的。”
那丫鬟不做声,拿眼瞅着祭酒。
祭酒眉头锁得更紧了,半晌不说话。旁边的夫人赶紧赔笑说道:“那就换个大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