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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在刚才搜财物的时候,在里屋发现一大桶水,便提了过来,拿着水瓢毫不客气的舀着水浇在云燕的脸上。
卓然惊讶地发现,水浇上去,云燕的眉毛竟然动了动,看来还是有点反应,于是他欣喜的一瓢接着一瓢给云燕的脑袋浇水。
他很快发现地上湿了一大片,连云燕的肩膀衣服都湿了,这样不行,于是他又把云燕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把脑袋放在床沿外面,在脑袋下面放上那桶水,然后用手托着她的头,再在上面浇水。这样既可以把水浇到她的头上,水又可以流回桶里,不会流到外面,能够反复使用。
就在卓然几乎要失去信心的时候,云燕睁开了眼,先是茫然的四顾,最后才望向了卓然。
卓然立刻低声道:“不用担心,我们现在虽然还在他们屋子里,但是现在是天黑,你有没有办法起来咱们离开这?”
云燕缓缓点头,挣扎着坐了起来,片刻才说道:“我被那老家伙点了穴,还没能够恢复,只能走,没法动武。”
卓然说道:“没关系,不行的话我背你。”
“那倒不用,只要避开他们,不用动武就可以。”
卓然说:“放心吧,有我呢。”
云燕似乎才从昏昏然中醒悟过来,顿时想起他们所处的危险,急声道:“——咦?你,你不是被带进地宫去了吗?怎么样?他们呢?”
卓然在脖子上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嘴里还轻轻呲了一声:“都死掉了,——我把他们给宰了。”
云燕目瞪口呆:“真的?他们的武功这么高,你怎么杀掉他们的?”
卓然叹了口气说:“妹子,给你老哥多一点信任好不好?”
云燕歉意地笑了笑说:“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太有些意外了。”
“有什么好意外的?等回去再说,咱们先离开这,这还是很不安全的,最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悄悄的走。”
卓然找到一条白绫揣在怀里,将宋大婶的那柄被砍缺无数口子的长剑拿着,搀扶着云燕下了床,先到窗户处,打开窗户瞧了瞧,见外面没有什么人,这才搀扶着云燕翻窗而出,然后把窗户虚掩上。
从窗户后面到围墙,可以从围墙翻越出去。他不敢走前门,生怕遇到什么仆从之类的。
卓然来到围墙边,施展出壁虎功爬了上去,然后将白绫扔了下来,对云燕说:“你绑在腰上,我拉你上来。”
云燕摇头说:“不用,我手上还有些力气,拉住绳索应该没问题。”
说罢,双手紧紧拉着白绫,卓然把她用力的拉扯了上去,费了半天劲。卓然心想,他奶奶的,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只会了一个壁虎爬墙的本事,要是真的有项羽那般天生神力,那才霸道呢。要是能把剩下五处的悬浮石都弄到手,也不知道又会有什么超能力,真是让人期待。
卓然把云燕从另外一边放了下去之后,自己在施展壁虎功下到了围墙下。
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慢慢往外走。院子里静悄悄的,马长老的宅院本来人就不多,加上宅院又很大,这估计是为了保住秘密,尽可能少雇佣人,人越少秘密泄露的可能性就越小,所以偌大的庄园也没几个人。
卓然他们来到外墙,从这里翻出去便可以离开马家庄了。
卓然故伎重施,把云燕吊过了围墙,然后搀扶着她过大街走小巷,终于离开了这镇子,一路上平安无事,也没遇到几个人,就算遇到人也远远的避开了。
出了镇子,卓然还记得来的路,沿着路往回走,他们走到半山的时候,天这才亮了。卓然问云燕说:“你的穴道怎么样?解开没有?”
云燕说:“有一处解开了,还有几处没有,那老小子点穴太厉害,我估计要到傍晚时分才能全部解开了。”
“那也没关系,咱们慢慢走。”
好在一路平安无事,路途中经过一条大河,卓然将那柄烂剑扔进了河里。
随后,他们遇到了一队长途贩运货物的马队,卓然给了领头一锭银两,带着他们两个人前往武德县。正好这马队也是要从武德县附近经过的,于是两人有了骡子骑,终于平安的回到了武德县。
卓然回到家中,家里人都高兴坏了。郭帅嘴巴最快,跟倒豆子似的,三下五除二便把卓然和云燕失踪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第110章骑猪儿()
卓然和云燕才知道,他们俩的失踪几乎把武德县的天都掀翻了,——不仅武德县衙门出动了所有人手到处搜寻,连京城大理寺都派出了若干捕快和上千马步弓手参与搜寻。
朝廷发出了加急公文,勒令各地州县寻找他们。
连续找了好几个月,大家基本上都死心了,没想到卓然和云燕突然出现。让人喜出望外。
云燕立刻休书一封,通过衙门驿站紧急送往大理寺和京城开封府,禀报自己平安回来的消息。至于失踪的原因,只说是外出查案,直到现在才回来。因为案子的原因,不能够与外界通消息,所以一直没有联络。
两人都没有提马家庄的事,那涉及到天池宗,应该尽可能避开才是。他们俩都觉得,这个宗派太神秘,跟他们扯上关系并不是什么好事。
卓然和云燕终于平安归来,整个县上但凡与卓然有点关系的,都跑来探望,一时间,家中顾客盈门。而京城也来了几拨人,他们是来看云燕的,却不说身份,只是表达了对云燕的关切之情。云燕又写了一封书信,托他们带回,过了好些日子,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云燕的穴道解开之后,身体还是很虚弱,毕竟被点穴对身体还是有损害的,将养了几天,这才完全康复。
云燕提醒卓然要留心天池宗的人找上门。但是令他们俩意外的是,平平静静过了不少日子,天池宗却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似的,从来没有任何人来找过他们,日子平静的度过。
怀州城外,祁家庄。
祁老三是个农夫,他的妻子马氏非常的勤快,在家里养了一头猪,开春的时候养的,准备年底杀了过年。
养到入秋时节,这头猪已经有一百来斤了,膀大腰圆,两只大耳朵跟蒲扇似的,鼻孔里总是哼哼唧唧的,小眼珠滴溜转,到处找吃的。
祁老三有一个儿子,有五岁了,小家伙没别的玩具,也不愿意跟村子里其他人玩儿,最大的爱好就是天天跟这头肥猪在一起,拉肥猪当马骑。可是肥猪并不是马,也没有马那么温顺,所以他儿子每次爬上猪的后背,都会被猪直接颠下来,然后肥猪便咚咚的踩着地皮,撒欢跑出门去找吃的。
村里的猪有些是关在圈里圈养的,有些是拿烙铁在屁股上烙一个印,证实是自己家的,然后就放在外面,让它自己找吃的。这种猪饱一顿饿一顿的,当然养得不太肥,还有可能会被别人偷掉。所以这种猪一般都是比较小的,丢了损失也不大。
像祁老三这样的,百来斤的肥猪,已经可以杀过年了的,是很少有人再放到外头的。马氏跟她丈夫提了好几次,别让猪在外面跑,免得被人偷了。祁老三只是笑了笑说,哪有那么多贼,也不再理睬。
直到那一天,祁老三的儿子皮蛋又爬上肥猪去骑着玩儿,结果被肥猪颠下来,脑袋磕了个大青包,哭得跟杀猪一样。这下才把祁老三紧张到了。
皮蛋是祁家的独苗,他儿子也就这一个,到现在还想要一个,但是媳妇却一直怀不上,这独苗要是出啥事,他们祁家的香火可就没了。所以祁老三斟酌再三之后,决定把猪捆起来养,这样一方面免得猪到处乱跑,被人偷了,另一方面,儿子要骑猪的时候,可以扯着猪脖子上的绳索,就像骑马拉着缰绳一样。
这主意果然好,每天他儿子皮蛋都要骑在猪身上在院子里乱跑。祁老三在院子里铺了些沙子,就算摔下来,摔到沙地上也不会很疼,哭两声也就完了,不会受伤。而且祁老三还可以在劳作一天之后,坐在院子里,一边喝着水酒嗑着毛豆,一边看儿子骑猪,倒也是其乐融融。
这头猪就这样拴着绳子养到了年边,这时已经是寒冬腊月了,猪已经长到了将近两百斤,肥肥的,耳朵都快垂倒了地上,走路的时候摇摇摆摆,也不像瘦的时候那么机灵,所以皮蛋骑到猪背上就稳当多了。
骑了好几个月,这猪似乎也习惯了小孩在他背上,也不像以前那样又蹦又跳的到处乱跑,骑着就骑着呗。皮蛋的小手拿着柳条在猪屁股上抽上几下,肥猪便会摇着小尾巴,按照他手指方向晃悠着走,这让皮蛋更是高兴。
这天傍晚,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饭,皮蛋嘴里啃了个馍,又跑去骑猪,马氏对丈夫说:“马上到年边了,咱们也该准备年货,这猪也该杀了。卖掉一半,另外一半留着咱们家过年,这一半卖了之后,有钱可以买谷种,添几件新衣服。——你看皮蛋,他这身衣服都补了好几个补丁了,也该换件新的了。”
祁老三拿起破了一条缝的小木桌上的酒碗,咂了一口酒,说道:“你说的都没问题,现在就一个问题,你要想好了。”
“啥事?”
祁老三调转筷子头,指了指在院子里扯着肥猪上脖子的绳索,跑得正欢的皮蛋说道:“这肥猪可是咱们儿子的宝贝,天天就恨不得抱睡觉了,你要把它拿去杀了卖,不知道皮蛋会哭成什么样?你说怎么办?”
“这个我知道,我也想好了,这两天我带他去他姥姥家住两天,你就赶紧把猪杀了卖。他回来就说猪跑了,找不到了,他最多哭一顿也就完了,没事的,小孩子嘛。”
祁老三摇头说道:“这可不行,咱们儿子也差不多七岁了,他可是懂事的人,你要是这么着,他迟早会知道你在骗他,那时候可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就不杀了,养着给它养老送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