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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公眼看对方人多势众,要想强行把东西拿走,不太可能了。眼下只有缓缓局面,马上去跟孙儿宰相报告,由孙儿出面才是正经,到时候让宰相想办法。
张太公道:“这石棺是我们这一脉的先人,应该全部归我们这一脉”
一听这话,其他人顿时起哄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你能说出棺材里是你的哪一位先人吗?”
“我回去查族谱就能查清楚,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棺材埋在我们祖坟旁边,肯定是我们的这一支的祖先,这些东西肯定就是我们这一脉传下来的。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们,现在我可以不拿走,但是咱们可得先清理清楚,到底有些什么,然后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不清楚,咱们就只有到衙门去,让衙门来做个公平了断。”
三叔公是个暴脾气,马上道:“谁都知道你孙儿是当朝宰相,你想把这件事闹到衙门,让衙门来处断,那不是摆明了让你孙儿来断吗?就算他不亲自断案,他是宰相,下面的官哪一个人敢不听他的?你这分明就是想独吞。”
听到这话,所有人又开始骚动起来,顿时乱作一团,各说各的,吵得不可开交。张族长眼见这混乱的样子,于是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大家不要吵,先听我说。”
他这族长还是很有权威的,这么一说,所有人也都渐渐停了下来,望着他。
张族长说道:“刚才老二说的有句话我赞同,咱们把所有东西都先清点一下,然后依旧放回石棺,将石棺抬到宗祠放着,每支派两个人在宗祠看守,其他人不得靠近,然后我们再坐下来慢慢谈这件事。对于是不是要官府来插手,我们坐下来谈了再说。倒不一定他孙儿是宰相,所有人就都会听他孙儿的,毕竟这是辽朝的天下,不是他孙儿的天下,总有人会一碗水端平的。就像大宋朝的包拯包青天,他就从来不畏惧权贵,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咱们大辽跟宋朝不是兄弟之邦吗,实在不行,我们就请大宋的官来替我们断。他跟辽朝的官不穿一条裤子,能够得出公平的结论。”
众人都纷纷点头,心想,只要不是大辽的官员,从大宋请一个官来断案那倒是确实公平了,因为他不受辽朝的管制。于是在兄弟五个共同监守之下,对所有的器皿都进行了清点,再把这些东西又放回了石棺,并用几根绳索牢牢捆住。然后各家出几个人,把这石棺周围的泥土挖开,将石棺从坑里起了出来,抬着到了村里的祠堂。
这祠堂是整个家族共同的,每年供奉祖先都是在这儿进行的,族里的人商议重大事情也是在这。上面供奉着张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整张供桌,在昏暗的屋子里显得有些渗人。
这石棺被抬着放在了供桌前的空地上,麻绳将石棺捆得跟粽子似的,根本不可能打开一条缝。五个分支的张家人各自派了两个子弟,共同看守这一石棺的宝贝。
接着,五个支派的掌门叔公在祠堂里开会,商谈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祠堂外,张三郎等人又是激动又是担心,他们不能进入祠堂,都围在祠堂外头。天快黑了,一个长工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说:“三少爷,这个三奶奶的尸首还停在村外呢,要不要埋了?”
张三郎这才想起,自己死去的媳妇还裹着被子,用草席卷了放在村外。发现这宝贝之后就把她给忘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上头,这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野狗拖走了,赶紧跑去看。
还好,三奶奶原先身边的几个丫鬟婆子留在那儿,正眼巴巴的守着。张三郎还是有些感动,想了想说道:“因为你们三奶奶埋葬的事才发现这些宝贝的,她也算对我们家族有些贡献,先把她抬回去,找一口薄木棺材装上。等到这件事处理完了,我跟老太公说一声,给她找块好的墓地葬了。说不定老太公一高兴,让她葬回祖坟,也算是对她阴间显灵,帮我们找到这些宝贝的一个回报吧。”
于是有仆从便去找来了一口薄木棺材,把尸首放进棺材钉好,抬回了庄上。这时天已经黑了,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但是依旧天寒地冻的。张三郎吩咐,把棺材放在院子的一角,用草席盖着。
他忙完之后,正准备去祠堂,看看那边怎么样了时,老太公他们却回来了。张三郎一见父亲满脸阴沉,便知道谈判应该没有达到目的。
第296章传旨太监()
果然,大哥低声告诉他,谈了一下午,还是僵持不下。父亲坚持认为石棺里的是他们这一脉的某位先人,又是在他们祖坟附近,所以只能属于他们这一脉,不可能跟族人分的。他四个叔公当然不干,坚持全族共有,只能给他们一些奖励。最终不欢而散,商定第二天再接着谈。
张太公之所以如此强硬,当然是因为他有一个当宰相的孙儿。他已经打定主意,马上派人去见孙儿,给孙儿汇报这件事,让孙儿帮忙想办法。
回到庄上,张太公吩咐大儿子连夜带几个随从赶往上京,找宰相孙儿,请他想办法处置这件事。
张大郎立刻带着人,连夜坐着马车赶往上京城。
第二天,双方依旧互不让步。之后连着谈了好几天,局势一直僵持不下。
这一天,他们正在祠堂继续争吵,朝阳府知府突然亲自带着数十个衙役捕快冲进了村子,包围了祠堂。
知府宣布,张太公已经让人到衙门起诉,为了保全证据,要把石棺连同里面所有的珍宝运到官衙去存放。
知府一声令下,衙役们立刻冲进祠堂,准备将石棺抬上马车运走。
张族长怒了,下令敲锣集中族人。顿时间,全族上千人便将衙役和知府围在其中。族里的青壮年手里拿着锄头扁担钉耙,直接跟衙役们对持,衙役虽然手中有刀剑,可是面对数百青壮村民,后面上千妇孺,一下子脸色都变了。
都知道众怒难犯,真的要打起来,他们只怕没一个能活着出去。因此都只是是色厉内荏的叫着,让村民放下东西,听从衙门处置。
先前张太公家几十个长工和男仆也都拿了钉耙扁担来,帮着衙役,想运走这些东西,所以也被围在了其中。那些长工早就将锄头扁担扔在了地上躲起来了,他们可不想替张太公家拼命。这些长工退出之后,张太公家就没什么人能上得了台了。
知府已经吓得脸色煞白,躲在轿子中不敢出来,周围衙役重重围着他,以防村民上来对他不客气。
这时族长来到了知府的轿子前,请知府出来说话,知府这才撩起轿帘,但也不敢下轿,陪着笑脸说道:“张族长,这件事本府也是受上头的指令,实在没办法。本府知道这是你们家族的事,原本你们家族自己处置为好,本府是不想插手的,可是上头来了严令,务必让将东西带走,你们双方在堂上在商议这件事,不行的话就要作出裁判,本府也是不得已的啊。”
张族长立刻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莫不是张太公派人去跟他的宰相孙儿说了,所以这才让知府插手这件事?既然是他孙儿在后面撑腰,哪里还有公平可言。张族长怒不可遏,吩咐把知府连同轿子一起抬到祠堂里去,等朝廷来人说个明白。衙役则都轰出了村子去
衙役慌慌张张跑回去禀报,堂堂朝阳知府被村民扣押,这可是足以朝野轰动的新闻。
朝阳府同知马上将这件事写成紧急奏折八百里加急迅速报到了上京城辽道宗的案前,辽道宗皱着眉把张孝杰叫去查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孝杰推了个干净,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是知府自己自作主张要插手他们族人的事情,张孝杰是绝对不会仗势欺人的。
因为涉及到上千村民,弄不好会引起暴乱,而现在辽朝正经受特大暴风雪,连续了多年,牛羊死了很多,百姓流离失。真要有人揭竿起义的话,只怕会迅速形成燎原之势,因此这件事必须慎重处理,绝对不能以暴制暴。
辽道宗太清楚了,很多时候是官逼民反,老百姓本不想反的,由于处置方法不当,把百姓激反了,那时候就算镇压下去,对朝廷的元气也会有很大损害。他立刻派出身边的太监前往朝阳府询问这件事,了解清楚村民到底是怎么想的,以便妥善处理这件事。
辽道宗派出的贴身太监只带了几个小太监,为了怕激起村名的怒火,甚至连护送的御林军都没有带,骑着马,星夜兼程赶到了朝阳府张家庄。
张族长很热情地接待了传旨太监,并让他见了被扣的知府。
知府已经被扣在祠堂里好些天了,虽然每天有吃有喝,也没有人骚扰他们,但是这日子过的很不得劲。现在看皇上派了太监来,便知道这件事麻烦了,已经引起了皇上的重视,足以见得自己无能,没把这件事处理好,只怕将来自己没什么好果子吃,顿时心头凉了半截。先前带着衙役杀入村里的威风早就不负存在,在太监面前又是作揖又是打自己耳光,拼命检讨,想换个好印象。
太监只是冷声让他等候处置,接着跟张族长说,请着急五个支派的掌门叔公在祠堂商议这件事。
张太公见皇上派了个太监来,他以为应该是看在他孙儿宰相的份上,这太监肯定是帮他的,所以一下胆气更壮。一上来便叫嚣着说,张族长派人扣下知府的性质简直相当于杀官造反,绝对不能姑息,要求张族长立刻将知府等人释放,并且磕头赔罪,作出赔偿。最好是负荆请罪,否则朝廷怪罪下来,只怕整个村都要陪着他一起遭殃。
他的这番话让脾气暴躁的几个叔公立刻发怒了,特别是爆脾气的老三,身材高大魁梧,桌子拍得山响,指着张太公吼道:“老二,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肯定派人去跟你宰相孙儿说了这件事,所以知府才带着这么多人上来把宝贝抢走。你们可以动用朝廷的人,我们只有贱命一条。如果来硬的,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