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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说道:“有时候,奸恶之徒看上去不一定长得凶恶,说不定反而是一个知书达理的谦谦君子,而他要杀人的时候才会露出真面目。特别是一些突发性案件中更是如此。紫箩这案子难保没有因爱生恨,甚至为爱而殉情的。诸如此类的案例不胜枚举,所以我想,你是否能提供这方面的线索?”
肖巧儿低下了头道:“她私下里倒也曾跟我们说过,觉得金先生特别好,还说要是能跟他一辈子在一起,那肯定是很快乐的事。另外她也说过我们叫书呆子的孟宏愿,说他这么刻苦用功,将来一定能够有所成就,若是现在就能跟他成为结发夫妻,同甘共苦,将来等他金榜题名之后就会苦尽甘来。”
“其他的男子倒没听她有刻意的这么赞美过,不过欧阳修宰相的儿子对她挺好的,但是她不喜欢。我们曾经私下问她为何不攀上欧阳宰相这棵大树,她说欧阳奕已经订婚了,跟他只能做小,他不心甘。而且,她说她一直只是把欧阳奕当大哥哥,没男女之情的感觉。其实欧阳奕论人才问相貌论学问都是一等一的,甚至比金先生还要好,可是她就是没有感觉。还说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若是不喜欢,就算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说他好,你仍然不会喜欢他。”
卓然笑了笑说:“不过另一种情况更普遍,那就是天底下的人都说他好的时候,往往你也会跟着说他好,这叫人云亦云。”
肖巧儿眼睛扑闪着望着卓然:“老爷,您是说巧儿在人云亦云吗?”
卓然赶紧摆手说:“不不,我是就事论事,没有针对你。我觉得你读了两年书,没有再读下去实在可惜,有机会还是应该重回学堂的。”
肖巧儿兴奋的点点头,说:“那你会不会也到学堂来跟我们讲学呢?我听人说你的学问大的很,你做的诗可好了,那首元宵节赏灯做的‘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不知道有多少姑娘都哭了呢。我当时拜读了,也把我哭的衣裳都湿了呢。”
肖巧儿说到后面声音越说越细,竟然细弱蚊蝇一般,羞答答的低着头。卓然更是有些窘迫,他原以为抄几个名人的诗词来装逼会很拉风,可实际上被别人当面夸赞的时候,会有一种惶恐和惭愧,毕竟那是抄袭的,可惜自己又没本事写自己的诗作。只能厚着脸皮道:“若是你回学堂的话,我兴许会来给你们上课,未必是将诗词嘛。”
卓然心想,自己肚子里的文化可是领先了一千年,难道还不够格做你们的老师吗。
“真的?老爷你可不许哄我,回头我就跟大家说,我相信大家一定会欢呼雀跃的,您的诗作可是家喻户晓人人喜欢呢。只可惜你是官老爷,我们没有福气跟你在一起谈诗论赋。”
“官老爷也是人嘛,我会来的。现在我们要去老槐寺调查这个光膀子和尚,姑娘不知道是否方便,跟我们一起去一下?”
肖巧儿兴奋地连连点头,说:“好啊,没问题,我跟老爷您去。”
肖老爷看见女儿跟卓然相谈甚欢,不由脸都笑烂了,听到这话,连忙起身告辞,说道:“老朽就在离衙门不远处的布庄,卖绸缎的,同时也做些成衣,若是老爷家中有需要做衣裳的尽管过来,我一定给老爷最大的优惠,并且让我女儿亲自缝纫。她的女红相当不错的,很多官家的家眷都到我们铺子来订衣,还指名道姓让我女儿做呢。”
卓然微笑说:“好啊,那可多谢了。”
肖老爷又叮嘱女儿,一定要好生协助卓老爷查案子,随后便带着夫人丫鬟告辞走了。
等肖老爷一家走了之后,卓然吩咐备马,准备去老槐寺。
偏巧这时候南宫鼎回来了,他是负责去核实的曹树中元节是否在家的。因为曹树一家就在衙门附近,很快便核实完,也就径直回衙门了,过来禀报核实的结果。
南宫鼎道:“老爷,那曹树所说的倒是符合实情,我们到了之后,先让他不与家人见面,我们分别询问了他家人,回答的结果跟他一样。中元节那几天,他跟家人一直在一起,没有离开过。他家教也很严,他父亲从来不许他私自外出。”
卓然点头说:“很好,你带一队人跟我马上赶往老槐寺,我们去调查里面一个光膀子和尚。现在怀疑他跟老槐树下子紫箩姑娘的死有关,我们去看看情况。”
南宫鼎答应了,马上出去做了安排,很快准备好马匹,卓然走来问肖巧儿说:“你会骑马吗?”
肖巧儿摇摇头说:“我会骑驴,没骑过马,马这东西那么珍贵,我们百姓人家是没有机会骑的。”
在宋朝,马匹属于重要的战略布置,只有军队和官府衙门才能够拥有,一般百姓人家就算有钱也没地方买去,所以一般都是骑驴、坐轿或者赶牛车。
卓然笑道:“骑马跟骑驴差不多,只是马大一点而已,你试试看。”
肖巧儿兴奋的点点头,在卓然讲解了一遍骑马的注意事项之后,她便翻身上了马,卓然赞叹道:“看不出来,你身手倒还挺敏捷的。”
肖巧儿红着脸瞧着卓然:“老爷是在笑话巧儿举止太过粗俗,没有大家闺秀样子吗?”
卓然笑道:“不是笑话是赞叹,我觉得大家闺秀不一定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巾帼女子同样也可以是大家闺秀。”
肖巧儿兴奋的点了点头,说:“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卓然也翻身上马,带着一队人马出城,来到了城外的老槐寺。
这寺庙不在驿道旁,离驿道还有很远的路,只是这一带风比较大,所以春天和秋天来这儿放风筝游玩的人比较多。可是也就是限于来游玩而已,很少有人到旁边老槐寺去上香随喜,所以寺庙香火并不旺。
卓然他们来到寺庙前,翻身下马,走进寺庙时,卓然一眼就看见了正光着膀子躺在大殿月台青石板上的那个和尚,手里拿着一张硕大的蒲扇,正在那煽动着。看见来了不少官府的人,也不搭理。
坐在门口一张方桌后面等着迎接香客的庙祝赶紧站起身,慌忙上前迎接。得知是开封府判官之后,又惊又喜又是惶恐,赶紧叫小和尚去通知住持,而他则一个劲的双手合十,想恭请卓然到后院禅房奉茶,可是卓然却没有动,只是瞧着那光膀子和尚。
可是那光膀子和尚却好像没看见,继续在那儿摇着蒲扇。
卓然对上来躬身施礼的庙祝微微点头,瞧向那和尚,他其实不用肖巧儿介绍就敢断定,这个人应该就是肖巧儿所说的跟踪她的那个光膀子和尚。
果然,肖巧儿看见那光膀子和尚之后就说:“就是他了。”
第360章光通和尚()
她的这一声虽然轻,但是在四周都比较安静的情况下,还是被那和尚听到了。
光膀子和尚立刻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腾的一下就弹了起来,光着脚丫子,啪啪的踩着青石板,摇着蒲扇,径直走到了肖巧儿面前,瞪着个铜铃般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着她,不停的咕咚咕咚咽着口水,样子极其让人厌恶。
肖巧儿躲到了卓然身后,卓然背着手瞧着这个光膀子和尚说道:“这位大师,不知法号如何称呼?”
庙祝赶紧在一旁陪着笑说:“他的法号叫做光通。”
说到这,又扭头很是厌恶地瞧着光通说道:“你别吓着了大人和夫人,还不退到一边去。”
肖巧儿听庙祝把她称作卓然的夫人,顿时又羞又喜,连脖颈都红了,赶紧解释说:“我不是的啦,我哪有那福气,我只是跟老爷过来指认的。今天这和尚在后面一直跟我到家里,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所以老爷他们过来查问。”
庙祝赶紧表示歉意,同时声色俱厉地指着光通说道:“好你个光通,你居然去跟人家大闺女,我们老槐寺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酒色和尚在,才没有香客敢来,你把大家可都害惨了,这一次无论如何要叫住持把你撵走。”
光通和尚却好像根本没听到庙祝的话似的,依旧不停地望着肖巧儿,很响亮的吞着口水,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子。
这时,寺庙里匆匆出来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和尚,快步来到近前,单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说道:“老衲不知大人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请大人到后院奉茶说话。”
卓然点点头说:“不着急,你们找一个禅房,本官要跟这光通和尚聊聊。”
主持很是有些尴尬,忙低声说道:“大人,还是请到禅房,听老朽说过之后再问他不迟,我先让人把他带到厢房里等着,大人随时可以去问他。”
卓然听老主持这话中有话,似乎另有隐情,不觉点点头,说:“即使如此,那也罢,先到你禅房去说说话吧。”
又回头对南宫鼎说:“你带两个人把这和尚带到厢房里去,等着我来。”
南宫鼎点点头,上前一把揪住了那光膀子和尚的胳膊,光通和尚却猛地一甩肩膀,想甩开南宫鼎。可是南宫鼎一身横练功夫,手下的力道猛然使出,将他牢牢攥住,他哪里有挣脱的开,竟然抡起拳头朝着南宫鼎一拳砸了过去。
从他出拳来看,却全无章法,显然没有练过武,但是他竟然敢直接对身穿官服的捕头挥动拳头,这可真是让南宫鼎有些哭笑不得。立刻伸手点了一指,光通和尚顿时全身如遭电击,拳头举起来却落不下去,整个身子都像被抽了筋似的,喉咙里呵呵连声,眼睛都翻白了。
另外两个捕快立刻上前,一边一个把他架住,直接拖到厢房去了。
肖巧儿对卓然说道:“那我呢?”
卓然想了想说:“你要不到大雄宝殿去转转,我叫两个捕快跟着你。”
肖巧儿很想说她想跟卓然一起去主持的屋里说话,可是这么多人在身边,这话却说不出口,只好嗯了一声,跟着两个捕快到大雄宝殿去了。
卓然与老主持并肩走到了后院,在禅房坐了下来,小和尚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