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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燕说道:“可以调查的人,查一查倒也无妨,不过像这种以前是青楼女子的女人,夜夜换新郎。要挨个查的话,那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了。”
卓然笑了笑说:“说的也是。”
他吩咐备轿,带着小厮郭帅,还有南宫鼎以及两个捕快来到了刺绣作坊。
古代女人做女红,那是基本的技能,人人都要学,基本上人人都会,所以刺绣的市场非常庞大,就连武德县这样一个县城都有十多家。而在之前,卓然已经问清楚了,王老爷所说的那家刺绣店,是紧挨着他们王家宅院的,只要拐个弯,就在街角,步行也就一两百步。
卓然跟云燕一起出发,到了王家宅院门口这才各自分手。卓然的轿子来到了这家刺绣铺子门前停下,刺绣铺只挂了一张幌子,绣了“廖记”两字。
掌柜的姓廖,店铺里人比较多,看来生意不错。
南宫鼎带着捕快先来到了店铺里清场,让顾客都离开,老爷要来查案。
听到衙门老爷来查案,伙计们有些害怕,赶紧跑到后院去把廖掌柜叫了出来。
廖掌柜年逾四十,体态有些发福,圆圆的脸,一脸习惯性的微笑。
他拱手而立,站在门边,恭恭敬敬的等着。
卓然下了轿,抖了抖衣袍,这才踱着方步迈步进了大门,来到刺绣铺子里。铺子架子上琳琅满目的摆着各种品质各种颜色各种型号的刺绣针线。还有不少刺绣成品挂在墙上,有的是肚兜,有的是绣花鞋,还有手帕、衣角边之类的。还有一席手工刺绣的大红凤冠霞帔,十分精美。
只看这衣服,便可知这作坊的工匠手艺精湛。看来这东西应该是这店的镇店之宝,高高挂在正堂的正中,用来吸引顾客的。
廖掌柜赶紧抢步上前长施一礼说道:“草民拜见县尉老爷。”
一旁的郭帅哼了一声说道:“你该说拜见主簿老爷,我们老爷是主簿兼县尉,主簿可是正九品呢。”
卓然摆摆手,打断了郭帅的话。示意他不必计较这些细节。正要说话,忽然咦了一声,上前一步仔细瞧了瞧道:“廖掌柜,你先前哭过?”
廖掌柜赶紧掩饰的用手揉了揉眼睛道:“没,没有啊,我在后院,刚才到厨房去了,那柴火是湿的,烟把我给熏着了,没事,没事。”
卓然摇头道:“不对,你这眼睛都有些肿了,可不是刚刚被烟熏的样子。若是烟熏,你大不了会眼睛流泪,却短时间之内不会红肿,你这分明是哭了好一会儿了,才把眼睛哭肿了的,什么事这么伤心啊?”
这话正好切中了廖掌柜的要害,廖掌柜不由有些慌了,低下头不说话。
卓然道:“如果本官猜想不错,你应该是得到了玉香姑娘去世的消息,过度悲伤,故此哭泣。是也不是?”
廖掌柜大吃一惊,慌乱的抬头瞧了一眼卓然,赶紧又垂头下去,晃着油晃晃的脑袋说道:“没有啊,怎么会呢,我跟她又不熟。”
“本官听说,你曾私下跟玉香姑娘说过她的舞姿很优美,她的腰肢很柔软。都这样了你们还不熟吗?”
廖掌柜脸色白了,道:“是认识,因为她常到我店里来买针线什么的。仅仅是主顾,仅此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关系。刚才老爷您所说的什么腰肢柔软之类的,小人不知从何说起,请老爷千万不可听信旁人谣言。就有人唯恐天下不乱,不愿意别人过太平日子。”
“玉香姑娘的身份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她在被纳入王老爷家门之前,是京城天外天青楼的女子。很多男人都曾与她有过鱼水之欢,这并没有什么,王老爷自己也都不在意,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因此即便你跟她有什么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本官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跟她有没有这种关系?”
廖掌柜低着头沉吟了好久,还是缓缓摇头说道:“老爷,我细细回想了一下,我在京城的确也去过青楼,可是从来没去过天外天,也从来没有见过玉香姑娘,我是到了武德县才认识她的。”
“你什么时候来武德县开的店呢?”
“两年前。”
卓然笑了说道:“这就有意思了,玉香姑娘正是两年前被王老爷赎了身,纳为小妾,而你刚好也是两年前来到的武德县,就在王老爷府上不远处开了这家刺绣铺,这难道仅仅是凑巧吗?”
廖掌柜没说话,低着头,但是能感觉到他的衣服都在轻轻发抖。
卓然又接着说道:“这绝对不是巧合,我相信你跟她之间,有某种瓜葛,所以你才跟踪她来到了这里。故意开了这个刺绣作坊,你知道她喜欢刺绣,一定会到你店上来的,你就可以见到她,也就可以从容的选择时机杀了她。”
廖掌柜大惊失色,道:“老爷,我没有杀她,你可不能够诬陷好人啊。”
“诬陷?本官当然不会诬陷一个好人,却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卓然上前一步盯着他说道,“三天前的下午,你在做什么?不要想着编谎话,我会查清楚的。”
“三天前?”廖掌柜显然有些慌乱,似乎在皱眉思索,其实他簌簌发抖的衣摆已经出卖了他,显出内心正在被某件事情震动而感到惊恐。
在卓然凌厉的目光下,廖掌柜的额头都开始沁出了密密的细汗,半晌他才说道:“我,我一直在店里呀,没出去过。”
“你又在撒谎,不过要查证你这个谎言也很简单,我只要把你的店里的人挨个分开,单独询问,终能查出你究竟做了什么。若是我查证清楚你说了谎,欺骗本官,嘿嘿,本官可就不会这么客客气气的跟你说话了,你可知道本官对于说谎欺骗本官的人,会如何用刑吗?”
廖掌柜额头浸出汗珠,密密麻麻跟蚂蚁似的。
他下意识的抬起袖子擦了擦冷汗:“老爷,我说,我的确是跟玉香认识,而且我曾经在一个朋友家的堂会上看她跳舞唱歌。那是在两年半以前,我那时跟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做成了一笔生意,很高兴。我那朋友正好家里老太太过生日,儿子满月,请堂会,其中就有玉香。她很美,她弹奏的琵琶让我听得如醉如痴,说实话,老爷,我这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雅兴,不可否认,我也去过青楼,但是我从没有专门找过弹唱的女子,去赏析她们的才华,这一次不一样。我被玉香的美貌和才艺所折服,久久不能忘怀。堂会快结束的时候,我找借口去了后台,却刚好见到玉香跟一个武生两人吵嘴。”
卓然问:“什么时候?那个武生是谁?叫什么名字?”
廖掌柜说:“具体时间我记不得了,那武生是这次堂会的台柱,好像是不满玉香抢他的风头,所以故意找玉香的茬。玉香跟他争嘴之后跑开,跑的方向却是朝我这儿。而且那时天黑,不留神她踩到了一个石子,一下滑倒了,我伸手扶了她一把。她就摔到我怀里,当时我觉得她的腰肢跟杨柳一般的细柔。她慌乱之下,说了一声谢就跑开了。实际上,那武生并没有追过来,那是我唯一的一次跟她触碰,所以那一次才留下了她腰肢如此柔软的感觉。”
卓然道:“武生具体叫什么?现在在哪里?当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廖掌柜说:“我不清楚。但如果老爷认为他是凶手的话那没必要,因为恶人有恶报。他对玉香不好,老天爷就罚了他,就在那天晚上,下暴雨,他的马车在回去路上被雷电劈中,他和马车都被烧成焦炭一般,就在大街上。所以都说他这人心肠不好,这才被老天爷用雷劈。他都已经死了,不可能在对玉香不好的。”
卓然瞠目结舌的问道:“这武生被雷劈死了?”
“是的,当时这事在京城还算得上一段新闻呢。”
卓然点头道:“后来呢?你又为何追随着玉香到了这里?”
廖掌柜摇头道:“说实话,我真的没有追随玉香,事实上,我是先玉香一步来到这里的。因为我浑家的娘家就在这,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我浑家的父母在这里有生意,虽然不算大,但地头熟。我在京城做生意不顺,我浑家跟我老岳丈说了,老岳丈便让我到这来,他帮我开了这个店。我来了之后差不多两个月才知道,玉香也来了这里。当时我开了这店之后,她到我店里来买针线,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可是她实际上并没有认出我,因为我们并不认识,那天我虽然扶了她一把,可是那是晚上,她又是在慌乱之下,未曾看清楚我的长相,所以我并没有骗老爷,严格的说,我跟她实际上也算不得认识。况且我在这有浑家,我当然不可能在外面再拈花惹草,所以每次她到店上来,其实只是普通的客人,很多时候,甚至是我的娘子出来接待她的,不信,老爷可以问问我娘子,我娘子倒是跟她挺熟的。”
卓然一直很注意察言观色,发现他的言谈举止并没有什么破绽,而且整个故事很流畅,甚至都没有进行过什么思考,应该不是现场临时编的。于是卓然点头说道:“好吧,本官姑且信你,不过尽管如此,本官还是要查清楚,三天前的下午你到底在干什么。”
说罢,卓然吩咐南宫鼎把廖掌柜带到外面,然后令捕快分别审讯他店里的伙计,包括询问他的家人,而卓然则直接提审廖掌柜的夫人。
审讯是在院子里进行的,云燕不在身边,卓然和郭帅两个人审讯,毕竟男女有别,所以在院子的一角公开询问他,免得惹人口舌,卓然非常注意这些方面。
现代社会曾经有个公安预审员,因为另外一个参与审讯的预审员临时有事没来,他单独审讯一个女犯,却被女犯诬告他强奸了她,而且准确地说出了那预审员内裤是红色的。结果预审员为此蹲了好几年的牢狱,最后才查清楚是诬告。因为那预审员当时忘了拉上裤子拉链,内裤颜色露出来了,被女犯看到,女犯便趁机要挟让预审员放她一马,预审员不同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