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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之上,她歌舞音律都让苏轼等人赞不绝口,连苏轼的原配夫人王弗也都情不自禁表示赞叹。私下里对苏轼说,她的这才艺就算放在大宋那也是顶呱呱的,更何况还是在契丹这种刚刚开始起步学习汉文化的地方。因为耶律夫人唱的都是大宋的诗词歌赋,跳的也都是大宋的舞蹈。
这些在苏轼等人眼中已经算得上绝顶的,在卓然眼中当然算不得什么。虽然也是赞叹不已,但谈不上让他感到惊艳的程度,因为她的婵娟公主的歌舞那是超一流的。
作为主人,卓然当然是极力赞叹。除了把自己的歌姬叫出来给大家表演表演,最拿手的婵娟却不让他出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还是担心耶律田会认出来,虽然这之前耶律田跟婵娟没有过深交。也只是远远的见过几面,但就怕他一旦认出节外生枝。
耶律田眼见自己的夫人得到了卓然这位大宋第一红人的交口称赞,不由得喜出望外。因为卓然既是大宋的肱骨之臣,同时也是契丹的金刀驸马。虽然他娶得是已经死去的婵娟公主,但他的名气和用情的痴迷在契丹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所以能得到他的赏识,这对耶律田来说绝对是非常丰厚的奖赏。
歌舞一直到了深夜,这才尽兴而散。耶律田带着夫人在几个护卫的护送下离开了卓然府邸,返回皇家驿站。他们坐着马车,几个护卫骑着马漫步在东京汴梁的街头。
此刻正是秋高气爽,不冷不热,很多人都出来逛街。待在家里太烦闷了,街上当然要比家里热闹,各种小吃琳琅满目,吆喝声此起彼伏。小首饰摊旁更是热闹的焦点,耶律田夫妇何曾见过大宋的花花世界,特别是他新娶的夫人,更是兴奋得眼珠子都不会眨了。耶律田看着心疼,便对夫人说道:“要不我们下车慢慢走回去,沿路逛逛街,感受一下大宋的繁华世界。”
耶律夫人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面对夫君的关怀体贴,很是感动。当下便下了马车,沿着街道慢慢往前走。兴奋的东张西望,几个护卫跟在身后,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注意街上行人不能靠的太近,免得冲撞了夫人。
不过他们这次出来赴宴,因为是朋友的家庭宴会,没有穿官袍。连几个护卫也都是着便装,也没有带刀,所以街上的人也没有注意他们是不是富贵人家或者达官显贵。街上本来人就多,免不了相互碰撞。
耶律夫人被街边的一处杂耍给吸引了,那人拿着七八个果子,一个接着一个往天上抛,落下来接住,竟然没有一个失手的,看得众人连连鼓掌。
又有一个女子走绳索,人在晃晃悠悠的绳索上飘来荡去,那女子腰肢婀娜,走在晃悠悠的绳索上,更是格外惊险好看。耶律夫人一时不由看痴了,竟然忘了往前走,而耶律田则高兴地跟护卫首领在瞧这边的商铺和进进出出的宾客,不时地议论两句。
正说着,忽然听到后面夫人啊的叫了一声。耶律田扭头回去,便看见夫人用手捂着自己的大腿,正很是不满地回头张望。但是身后人来人往的,她也不知道究竟该注意谁。
耶律田赶紧快步回来,扶住夫人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
耶律夫人说道:“有人摸了一下我的大腿后面。”
耶律田很是不满的说道:“看来这大宋也有些好色的登徒子,趁着夜色占人便宜。竟然欺负到我耶律田头上来了,没让我抓到,抓到了定要剁他的手,算了,走吧。”
耶律夫人点点头,在丈夫的搀扶下往前走。
走出十来步,跟在身后的护卫忽然发现夫人的脚后有一串血痕,弯弯曲曲,像一条可怕的赤红色的小蛇。顿时惊恐的叫了一声:“耶律夫人。”
耶律田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张望,说道:“你叫什么?”
那护卫惊恐的指着地上那一趟鲜血说道:“夫人的腿好像在流血。”
耶律田吓一跳,低头往地上一看,果然看见了成浪的鲜血。顿时吓的头皮发麻,急忙弯腰看了看夫人的身后,夫人穿着一件几乎要坠地的长裙遮挡住了双腿,但是裙子下摆的确有成串的血迹流了下来。因为她站在原地不动,很快在她腿下就集成了一小滩血泊。
耶律田赶紧伸手抓住裙摆撩了起来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夫人的一条大腿中部往下,白色的裤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顺着脚踝滴滴嗒嗒往下流着血。
耶律田起身叫道:“夫人,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血的?
耶律夫人茫然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啊。”
第636章爱妻惨死()
她伸手在自己左腿内侧摸了一把,拿起手一看,只见手掌上鲜血淋漓,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说道:“肯定是刚才用手摸我的腿的那个人,他摸我腿的时候,我当时就觉得一阵刺痛。但是痛的也不太厉害,我也没在意。”
刚说到这,耶律夫人已经摇摇欲坠了。
耶律田急忙对跟在后面的马车叫道:“把车开来把夫人带上,赶紧送去找郎中。”
身后的两个侍女赶紧上来帮忙,搀扶着夫人上了马车,耶律田也跟着爬了上去,到了马车里头放下车帘,他才撩起夫人的裙子和宽宽阔的裤腿门仔细一瞧,右腿内侧有一道细细的但是很深的伤口,斜斜的从内侧划出来。
鲜血正一股一股的从那宽阔的缝隙往外流淌,耶律田顿时傻眼了,那血流的太多。就这一会儿,车棚里就有一小摊,再这样流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夫人就会流血而亡。
他急忙朝着车马上狠狠踢了一脚,说道:“还愣着干啥?快,找最近的药铺去。”
马车夫赶紧赶着马吆喝着往前冲,护卫也知道事态严重,立刻翻身上马在前面大声吆喝着行人让开。可是跑出一截路,他们才发现他们不知道最近的药铺在哪,又赶紧勒住了马问路上行人,这才得知隔了几条街有一处药铺,在京城倒还算得上有名,特别是治跌打损伤的。
赶紧按照路人指示,飞快地赶着车来到了那药铺门前。幸亏这家医馆生意兴隆,所以虽然夜色已深了,但还有人在看病。没等马车停稳,耶律田着急忙慌地抱着夫人跳下马车,快步往里冲,叫道:“让开让开,救命,救我夫人。”
那郎中听到他们说话比较生硬,而且又不像中土人士,赶紧把他们让了进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夫人被人在腿上割了一刀,快救救她。”
“快抱到里面房间去。”
里面有一间是专门给女病人和贵客来诊病的,送到里间放在小床上。郎中用剪刀剪开了夫人的裙子和裤管,露出了大腿内侧,只见一道伤口斜斜的,鲜血还在汩汩的往外流。但是量已经变得少了,再看夫人,脸色灰白,嘴唇紧闭,赶紧抓住她的手拿过来诊脉,一摸之下,脉像已经摸不到了。
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手忙脚乱的伸手到伤口里去寻找断了的血管,可是那血管已经往回缩,一时间哪里摸得着。
郎中焦急的对耶律田说道:“坏了,找不到血管呀,必须要把出血的血管先扎住,然后再想办法进行缝合。可是这种手术好像只有太医院的太医会,我是不会的。”
耶律田怒道:“你不是大宋的名医吗?不是说你擅长跌打损伤吗?”
那郎中苦笑说:“我是大宋的郎中没错,可是京城的郎中成百上千,又哪里每个都是名医呢?没错,我是擅长跌打损伤,但那也仅仅是摔伤骨头扭伤筋骨。这种大血管破裂那在医术上属于死症,是不治之症。”
“除非遇到真正的名医,听说太医院有这样的郎中。擅长给人接血管,但是就怕来不及了,因为看样子你夫人的血已经差不多流干了。坚持不到太远,这距离太医院快马加鞭也得要两顿饭的功夫呢。”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耶律田已经一把将夫人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医馆,上了马车往太医院,并在心中一直责备自己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往太医院走。不过从现在夫人流血的情况来看,就算一开始直奔太医院,只怕也是来不及的。
马车往前狂奔着,在前面开路的护卫一路大声吆喝,让行人躲避。行人见这架势,老远都躲开了。而且其他人骑马技术也高,很多挡路的商贩也都被他们避了开去,倒没撞到人。
往前奔出一段路,耶律夫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对丈夫说了一句话:“他指甲好长啊。”
说吧,头一歪就此咽了气。
耶律田愣了一下,小心翼翼伸手探了探夫人的鼻息,已经没气了,而车棚中弥漫着浓重的血味。顺着车棚的底板滴滴嗒嗒的鲜血滴落下来,砸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面上。
卓然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睡下了,他之前喝的有点多了,特别是苏轼,简直是个酒坛子,举杯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一杯接着一杯的。卓然如果不是仗着体内有悬浮石的帮忙,还真喝不过这个大胡子。所以有些喝大了,在送走了苏轼之后便躺下歇息。
刚躺下,郭帅就着急忙慌跑来禀报,说不好了,刚刚从这儿喝酒出去的贵客耶律田的夫人在路上被人划了一刀,流血过多已经死了。现停放在太医院,云燕和南宫鼎已经赶去了。
婵娟、丫鬟和小蛊仙赶紧帮卓然穿好了衣服,仙鹤飞他们三个大内侍卫都准备好了。卓然出罪案现场,新收的几个徒弟,包括药葫芦、郭奶奶、鞭神和蛊媚娘则留在家中护卫,他出去查案带三个护卫就足够了,因为还有一大票的开封捕快,单论战力,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卓然他们坐着轿子,先来到了太医院的医馆。到了之后,南宫鼎在这等着,见到卓然,赶紧拱手说道:“大人,云燕捕头已经赶去寻找第一现场,并马上查问当时有无目击证人。”
据卓然初步了解,耶律田夫人是在逛街时,被人从后面用很薄的刀片割伤了大腿内侧,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