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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紧张的望着。珠珠也下意识的抱住了苏光光的胳膊,低声说道:“这把说不定要开小哦。老是押大,已经连着输了好多把了,要不换个小吧?”
苏光光回头给了她一巴掌,打的啪的一声脆响。顿时圆鼓鼓的脸上多了几根手指印,珠珠疼的叫了一声,捂着脸惊恐的望着苏光光。
苏光光说道:“少他妈屁话。大爷在赌钱,你再啰嗦老子废了你。”
珠珠只是附近的窑子里的,并不是赌场的人,来这里无非是找主顾来了。所以这种人打了就打了,赌场也不会替她出头的。再说这种站街的窑姐,没有人替她们出头。
苏光光盯着庄老实,嚎道:“快开。”
庄老实点点头,扫了一眼盘面,桌上其他的下注的人都已经把钱收回去了。对于这种豪赌,旁人一般是不会参与的,免得人家赌输了,把气撒在自己头上。赢了钱不说,输了钱还要惹气,不如看着呢。
眼见台面上没有其他人下注,庄老实这才伸手抓住了骰钟,正准备拿起来。苏光光忽然一抬手,说道:“等等。”
庄老实的手定在那骰钟上。
苏光光伸手过去一把抓住了钱袋,哗啦一下挪到了小指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说道:“老子这次换了,换小,你手不许动,就这么开。你要动一下,说明你就出老千。”
苏光光眼睛死死地盯着庄老实。
庄老实的手果然轻轻的接触着骰钟,并没有碰到。他保持着悬空的手一动也不动。
嘴里说话的声音都很轻,似乎生怕声音稍大一点,让对方感觉在搞鬼。
“我现在可以开了吗?”
“就这么慢慢的打开,不许搞鬼。”
庄老实终于抓住了骰钟顶部,开始慢慢往上提。
“小,小!”
周围的人都山呼海啸一般的起哄,都希望看到赌徒能够赢得了庄家。在这样的豪赌上。
苏光光身边肥胖的妓女珠珠也在挥舞着,胖乎乎的手臂大叫着:“小,开小,开小!”
终于骰钟被提了起来。
“我的娘,是大。”
“哎呀,哈哈,竟然是大?又输了,这下连血本都输光了,哈哈哈。”
幸灾乐祸的身声音在赌场上飘着,但是在苏光光看来,这简直是在嘲笑他。而那声音就好像天外的云彩飘飘扬扬的,落不到他心头。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赌场。直到身边有一只手扶着他的胳膊。一个声音像遥远的地方传来的隐隐的雷声,嗡嗡的:“苏爷,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回家?”
苏光光终于慢慢把自己的魂魄找了回来,他扭头望去,看见扶着他胳膊的是那又矮又胖的窑姐珠珠。正有些畏惧而又讨好的瞧着他,脸上抹的脂粉随着她的笑簌簌的往下掉落。
苏光光盯着她,咬牙切齿道:“刚才是你让老子买小的是不是?老子原来买了大,都是你在旁边鼓捣老子才输了钱,这钱你得赔。”
他一把揪住了珠珠的领子,将她扯了过来。珠珠吓坏了,肥胖的双手不停的摆动着,说道:“我的爷,不关我的事呀。”
“不关你的事,老子好端端的买了大,不然这一把可以赢到十贯钱。都是被你撺掇的,现在连一分钱都没留下,我不找你找谁?赔我钱来。”
说吧,高高举起了右手,就要一耳光抽下去。
“爷,别打了,庄家,他出老千!”
珠珠尖叫着说出了这句话。而这句话很管用,立刻就把苏光光高举在空中的右手给停住了,甚至放了下来。
“你说什么?出老千?你看见了?”
“奴家没有看到,但是他肯定在出老千,不然怎么可能你叫小他就开大?你押大他就开小的,这若不是出千,哪有那么巧的事?一把都赢不了。”
“开始三把老子是赢了的。”
“那更说明它在出千了。不给你点甜头尝尝,你怎么可能跟他一起赌下去呢?”
“妈的,还真是这样。不行,老子找他算账去。”
说吧,苏光光将珠珠狠狠扔在了地上,转身就往赌场走去。珠珠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追了上去,拦住他说道:“我的爷,你去了没用。你没有真凭实据,你又不是当场抓住的,他不承认,你如何奈何得了他?真要闹事,不仅你要吃眼前亏,说不定还要送到衙门去打板子呢,这赌场的东家可是跟衙门穿一条裤子的。”
苏光光仿佛被水从头浇到脚,一片冰凉。的确如此,抓贼抓脏,你说人家赌场出千,要必须当场抓住现行才算数,不然人家同样可以告你诽谤诬陷的。苏光光瞧着赌场人进人出,忽然他咬牙切齿说道:“庄老实,你这个王八蛋,我的血汗钱你都敢赢?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傍晚时分,庄老实终于可以歇息下场了。
第840章啰嗦的樵夫()
他是值白班的,作为一个庄家,不能长时间的值守,不然会因为疲劳而影响到赌技的。所以赌场上的这些庄家最多值班半天就要换人下来歇息,要么是白班,要么值夜班。有一个交换休息的机会,可以养精蓄锐,他们是真正给赌场赚钱的人。
庄老实从赌场下来之后,东家说道:“你刚才把那苏光光赢得干净利索,很好,这小子已经把家财都败光了,还欠了我们五贯钱。对这种人就必须痛打落水狗,因为他没钱,也就没必要再让他尝什么甜头。一次搞定,你做的很不错。”
“多谢东家,我有些累了,告辞。”
东家点点头,又夸赞了几句,这才挥手让他走了。
庄老实从钱庄后门出来,兴趣索然的沿着小巷往前走。他们家距离钱庄不算远,走路一顿饭功夫就可以到了,而这时天已经黑了,路边亮着灯。赌场是没有饭菜的,包括中午都得自己想办法找吃的,所以回到家还得做饭。
庄老实就一个人,妻子早年间就死了,虽然他有一手摇骰钟的本事,在赌场谋了这个差事,但是他从来不会靠这本事去赚钱。因为十赌九骗,他骗别人,别人也会骗他。别人看不穿他的骗局,他也未必能看穿别人的骗局。
更何况像他这样的高手,一旦出现在赌场。只怕还没等他下注,就已经有人盯上他了,只怕有命赚没命花。那些好运赌场所谓的有输有赢,赚钱还派护卫送回家,不过都是面子上虚假宣传而已。好让人放心的在那儿赌,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这一点只有他知道。
庄老实回到了自家院子,掏出钥匙把房门打开,摸着黑进了院子,把门闩上。到了正屋,又掏钥匙打开了门,屋里黑洞洞的。他呆了片刻,人近中年却孤身一人,回到家中连杯热茶都没有,不尽心头一阵悲凉。他呆了片刻,忽然又转身走了出来,把房门锁上,走到院子外,再把院门也锁了。
这时正好邻居刘大婶串门回来,见到他招呼道:“哟,这黑灯瞎火的,要出去吗?”
庄老实嗯了一声,说:“一个人懒得做饭,出去找口吃的,喝点酒回来睡觉。”
刘大婶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说你,你在钱庄赚的钱也不少,咋不找个媳妇?你儿子都跑掉好几年了,何必还去想他?你年纪还不算大,再找个媳妇生个一儿半女的,好生过日子,岂不是好吗?”
庄老实没有理睬,径直背着手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不快不慢的往胡同口走去了。
刘大婶有些没趣。嘟哝道:“这人可真是的,好心跟他说,当你是驴肝肺,我才懒得理睬呢。本想赚几文说媒的钱,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一辈子耍光棍了。活该回家没吃的。
卓然从青山派的山洞里头成功脱逃之后,回到了锦官城。
对外他只说他们在山洞中遇到了地震,山洞发生坍塌。最后他一个人逃了出来,其他人都已经葬身在山洞中。而青山派很快证实了他的说法,因为山洞坍塌了。而且岩石异常坚硬,找了很多工匠都没办法凿开,他们的掌门人以及崆峒派的掌门人都葬身其中,没有出来。
虽然花蕊儿死了,但是青山派已经并入天池宗南门,这一点却没有改变。而正是因为花蕊儿死了之后,青山派群龙无首,反倒更容易被天池宗所掌控。而卓然根本不想去管这些事情,他把如何管理天池宗南门和并入天池宗的青山派的这些弟子们的事情交给了柳叶青。于是把柳叶青忙得跟什么似的,也就没有时间再来找他麻烦。
卓然这才有时间全力以赴投入到提刑官的事务中。王安石的改革已经初见成效,使得百姓生活有了比较大的起色,很多人过上了安康的日子。有一些曾经匪患成灾的地方,在卓然软硬兼施的诱导下。很多以前落草为寇的,手上没有命案的,都各自回家种地过日子去了。
在王安石改革之后,百姓种地也能养家糊口。自然不愿意把身家性命放在打家劫舍上面。
这样一来,各地命案自然就减少了不少,卓然相对而言日子也好过一些。而就在他刚刚享受没几天清闲的时候,命案再次发生。
卓然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在跟小白和小青在说话。
云燕急匆匆的进来,对卓然说道:“城外小树林的草丛中发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尸首。从衣着和外形来看,应该是一具男尸。而且头部有明显的损伤,应该是他杀。是一个砍柴的樵夫发现报的官。”
卓然叹了口气。对小白和小青说道:“看来想偷个懒都不行,又得去忙了。”
“公子忙的时候,就是那些坏人心惊胆战的时候。不管多狡猾的坏人,都逃不过公子的手掌心,都能把他捉拿归案。”
卓然点头说道:“是呀,这是我毕生为之追求的目标。”
说罢快步出门,跟着云燕来到了前院。这里已经准备好了官轿,当下上了轿,在侯小鹰等人护卫之下,鸣锣开道出城,前去勘察现场。
按照惯例,遇到